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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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此时都没想到以这样冷不防的方式遇上了。只不过亏得王粲帮忙才能这么快找到了小皇帝，赵绯锦目睹了这一切，以示感激便大大方方的将人请上楼来一道饮茶“叙旧”。
“···”又是这张熟悉的脸，赵绯锦一下子连冠冕堂皇的话都有些说不出口。
“不必谢我。”似乎是看出了赵绯锦还有一丝不明所以的勉强。王粲抬头朝她笑了笑，颇有些人畜无害的乖样子。
“莫非你知道那孩子···？”
“哎我说，你们皇室的靴面不是绣凤纹就是绣龙纹，想不被认出来都难啊。”真是，上次被认出来了这次还不学乖！
说罢，她瞄准了桌上一块花色繁复的点心，毫不客气的伸手挑了一块吃净了，心中忍不住感叹：肚中真是有些饥饿呀！
“···如此，我还是要谢你。”赵绯锦端着茶盏的手紧了紧，“还有上次在山上···”
那双圆圆的小鹿眼听到“谢”字，一下子迸发出了不一样的光，似乎早有准备似的，“既然要谢···不如谢点实际的？”
“？！”
作为一个合格的商人，王粲自然猜到了今夜的邀约不过是要单纯谢她找到了小皇帝。只不过···单纯的谢也可以变成不单纯的谢嘛，比如来点交易什么的······
而且这个长公主，看起来很单纯的样子呢。
赵绯锦自然没想到这人还真是胆大至此。很好很好···果然还是那个第一次见面就能说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王粲。
早知这人这么会得寸进尺，刚刚就该下令让弩手将人射成筛子···不对···那次在山中就该让暗卫···想到此处，赵绯锦的面上浮起一丝诡异的微笑。
看着坐在对面的人面色变得越来越奇怪，王粲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忙出声说道：“···不知长公主意下如何？”
“和本宫做交易，倒也不是不可，只是…”
“这个长公主不必担心，我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
“好！那不妨先说说，你想和本宫做什么买卖。”
看着王粲信心十足的样子，赵绯锦也被她带得升起了一丝兴趣。
“家父曾多次在家中提过提过，殿下深知民生之艰难，曾多次下令要后宫之中节省开支。殿下更是以身作则将每日的衣食用度较之之前缩减了一半。在朝中也时常勉励臣工切不可铺张挥霍，可有此事？”
赵绯锦点头，回道：“你所言非虚。本宫自小和太傅所学便是这民生二字，先皇的教诲更是言犹在耳。如今风调雨顺，无灾无害，这长安城中早就忘了立朝之时的艰苦，可本宫却一刻也不能忘，不敢忘。”
“殿下有大志···”王粲双指叩了叩桌，后半句话却没有说出口。
看着这人坦荡却莫名藏着一丝笑意的眸子，她突然明白了王粲的意思。
转眼间，房间内的仆从都退了下去，屋内只剩二人。
“···恰巧我今日带了这样东西，殿下不妨看看。”说罢，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小的香囊递到赵绯锦面前。
墨绿的绸面光滑似水，面上还用银线勾勒出许多写法不一的福字。里面不知是包了什么东西，闻起来有种令人心静的香气。香囊的收口处则选了水红色的丝线，和系着的正红色绦子配着显得相得益彰。
···等等，这个绦子。没错，绦子上的丝线似乎是重新被人硬生生抽掉了几根。不过扯得不甚干净，还是露出了一小段金色。
金丝金线这类金制的东西，是只能用于皇室中人的。
赵绯锦轻轻捏着手中细软的绦子，眼皮抬都未抬，说道：“这是宫中的东西。”
“没错，我买回来时，连上边的金线都没抽。”王粲一边说话一边暗中揣度着她的情绪，可惜赵绯锦的面庞隐在烛光找不到的那处死角.
“殿下是聪明人，可惜看不清人心贪婪。殿下将宫中的开支用度缩减了，那帮人得不到原本那样丰厚的好处，主意难免会打歪。”
“哦？你总不会平白无故告诉本宫这么一件事吧？这和你所说的生意又有什么关系？”
“殿下英明···其实缩减开支，也不过是开源和节流这两个办法。可于宫中而言，却只有节流这一个法子——毕竟天下尽归皇家。那这节流···修补旧物总比置新来得合适吧。”
“所以你要做这个？”赵绯锦挑了挑眉，面上露出了戏谑的神情，“是朝廷给的俸禄不够？尚书之子也要开始为商了么？”
这算奚落吧？可王粲却没有反驳，反而挺直了背，面色傲然，仿佛为商是一件极为光彩的事情一般，“殿下身在宫中或许不知，殿下的太傅身为男子或许不知，但这普天之下却有许多女子不甘囿于后眷之中，想学一身本事像男子一样为家国效力或是实现自己的抱负；还有更多的女子只因身为女子便被家族轻看，拼了命的想从那个牢笼里逃脱出来···”
“我王粲所图的，便是这些人。”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