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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被丧尸宠爱的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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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到最后,杨辰巳直接坐在了顾长安的腿上,一手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强势地抓住他的后颈处。
密密麻麻带着湿热的吻顺着下巴浅浅落下,滑/腻的舌头轻舔/着细腻的皮肤,放在腰身处的手也缓缓地往衣摆深出伸。
摸到那截暖意细腻的皮肤,杨辰巳的眼眸都染上了情/欲。
顾长安离得近,几乎可以感受到腿上传来拿灼热滚烫的事物,从尾椎传上来的感觉让他汗毛之立。
他被逼的眼圈泛红,额头也急出了汗,但杨辰巳离得太近,他已经感受到这人宽阔结实胸膛下那急躁的心跳声。
卧室的吊灯亮的明堂堂,绛蓝色的天鹅绒被子被揉的很乱,另一端掉了一半在地毯上。
杨辰巳的身子压的很低,弓着背,针织毛衣不是很厚,前段被他压在腿下,后面紧绷的隐隐约约显露出他背部的肌肉线条和腰间窄瘦的腰。
他长的像个少年,但力气和身子却一点不像容貌那样少年化。
就在杨辰巳准备下一步时,卧室的房门被急促地敲响了。
“笃笃笃”
听见声音的杨辰巳眉头一蹙,动作才停了下来,他额头抵着顾长安的脖颈处,斜乜着脸往房门处瞧。
那眼神像是要灼烧出一个大洞似的。
被打扰的杨辰巳十分不耐,但他也知道敢上来敲门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的脸黑沉的厉害,眼眸里的欲望还未消散,此刻却也不得不松开禁锢着顾长安的手。
就在松开的刹那,一个猝不及防的巴掌直接落在了杨辰巳的脸上,又快又狠,直打的杨辰巳脸一偏,身子也差点斜过去了。
杨辰巳没准备,他没想到顾长安能这么大胆,还这么有力气。
脸上的痛意还在,又烫又热,那巴掌印缓缓浮现在他的侧脸上。
眨眼间,杨辰巳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戾气,几乎被打后的一秒,他没多想直接伸手狠掐向了顾长安的脖子。
他力气比顾长安大多了,坐在床上的顾长安没了支撑,被脖子上的大手掐的往后一仰,倒在了枕头上。
身体里的氧气迅速大片消散,顾长安条件反射地去掰那只手,那手不动如山。
渐渐升起的黑晕在视线里浮现,只能看见杨辰巳冷着眉眼。
在掐住那白净修长的脖子后几秒,杨辰巳才回过神来,看着在他手里脆弱的像只蝴蝶的顾长安,慢慢地松开了力道。
流失的氧气再次回到身体里,随之涌上的是喉咙连接肺部又疼又辣的难受。
顾长安侧着脸咳的撕心裂肺,黑色的头发散乱地铺在枕头上,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划过高挺的鼻梁,流进另一侧的鬓发里。
缓过力气后他才趴在床侧泪眼朦胧的干呕,什么也没吐出来,倒是流出几滴诞水和眼泪。
瞧着顾长安这么难受,杨辰巳心里也有点后悔,刚刚掐着顾长安脖子的手已经收了回来,不自觉的屈着手指握了握。
正当他想去伸手去拍拍顾长安的背时,手才抬起,顾长安余光就看见了,下意识地就往床头边缩。
遭到无声拒绝的杨辰巳脸又一沉,光着脚就下了地。
房门还在被敲,明明没锁,但那人就是不敢开门进来。
憋了一肚子怒火的杨辰巳正愁没处撒气,门被猛然拉开,还没等那人说话,杨辰巳直接抬脚狠狠地朝那人踢去。
这一脚不跟刚刚掐顾长安那样轻些,只踢的敲门的矮个子男人往后一仰,连摔几个大跟头。
还没站起来,嘴唇里就咳出一股血沫。
“你最好有事跟老子讲,不然我直接扒了你的皮。”杨辰巳没笑,眼神也阴沉的厉害,一边说话,一边才把抬着的脚缓缓收回。
他的针织毛衣被顾长安拉的侧向一边,露出一点健硕的胸膛,和脖子上挂着的银制项链,项链上的吊坠隐没在毛衣领口处。
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那人也诚惶诚恐地看向杨辰巳,连嘴角吐出的血沫还没擦,连忙道:“外面……外面……咳……不知道为什么,聚了……咳……一大片丧尸群,似乎周围的……咳……丧尸都往这边聚集了。”
杨辰巳站在门口,听到那人断断续续的话,眉头一皱,眼神摄人般的扫向走廊的百花格窗户。
外面一片黑色,寒风嘶吼的更加厉害,暴雨将至。
他回头看了眼还坐在床上轻咳的顾长安,反手将卧室门一关,又锁了起来。
紧接着大步跟着来人乘坐电梯下楼。
顾长安望向门口,确定杨辰巳的脚步已经离开,他才下床朝门口走去。
门是木制沉重的沉香木,雕刻了繁杂漂亮的花纹,圆制的金属把手没能够被转动,这门被杨辰巳从外面锁上了。
顾长安被杨辰巳掐的难受,嘴角还有前几日刘赫打出的淤青,门被锁了,也在他意料之中,只是他还是想去试一试。
刚刚杨辰巳和那人站在门口,离顾长安离得远,他又难受的耳鸣,没听清楚站在门口的两人说了些什么,但他也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杨辰巳也不会这么急匆匆地往外赶。
只要不见到杨辰巳,顾长安就心满意足了。
他在卧室转了一圈,卧室很大,中间还有一个半吧台式的隔断,上面放了名贵的瓷器和红酒,一侧还有晶莹剔透的珠帘,一间中西合璧的装修风格的卧室。
顾长安昏睡时身上穿着的外套已经被脱下,现在身上只穿了一套洗完澡出来的睡衣,连之前背出去的背包和围巾都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
他现在是一只笼中鸟,除非等着杨辰巳回来,否则连门也开不了。
倒是可以又像之前那样跳窗走,但昨天跳窗的脚还隐隐作痛,如果再试一次,估计连腿都会断掉,还会被杨辰巳轻轻松松地抓回来。
这种感觉并不好,他本来就不喜欢别人强制他去做什么事情,这让他想起池戍,但杨辰巳并不是池戍,池戍只会将顾长安当心肝宝贝地护着,却不会像杨辰巳这样下得了手。
不知道这些天是第几次想起池戍了,顾长安心里空荡荡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后悔向池戍分了手,相比于占有欲极强的爱意,他更喜欢正常的恋爱。
卧室里的恒温系统没有打开,泛着冷意的空气从窗户外透了进来,顾长安没苛待自己,直接走到衣帽间去拿衣服。
衣帽间的衣服有很多什么都是没拆封的,挂着吊牌,别墅主人里可能就有像顾长安般身高。
身处末世,已经不在意道德素质,外面超市商场已经没人再去管,那些物资谁拿到就是谁的,在末世待了三个多月的顾长安已经没有刚开始那种愧疚的心,他现在面不改色地拿起衣帽间的衣服就换在身上。
不管好不好看,只需要舒适和保暖。
他不想再在床上待着了,看见那张床就能想起刚才杨辰巳发了疯的舔舐着自己的脖子。
一想到这,顾长安眉头一蹙,直接又将衣服脱了,进卫生间洗了个澡。
等再次穿好衣服站在洗漱台时他才压下胃里那股恶心的反应。
双手撑着洗漱台,顾长安才拿起昨天用的牙刷将口腔里仔仔细细的刷了个遍。
等忙活完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但杨辰巳还是没有回来,顾长安走到窗边,打开连接外面露台的推拉玻璃门,直接走到了露台上。
卧室里的光可以照亮一小部分地方,天空飘着小雨,透着入骨的冷意,丛林沙沙作响,黑暗的尽头,仍旧是无尽的黑暗。
顾长安往底下看去,这个位置可以勉强的看到别墅大门,但也要向外探出大半个身子了。
出乎意料的,他看见了杨辰巳,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几个男人站在门口议论着什么,杨辰巳站在一旁,身后跟着观望的刘赫。
没一会儿,杨辰巳就上了越野车的副驾驶,其他几人也上了车。
只剩刘赫站在车旁和杨辰巳说着什么。
副驾驶玻璃窗大开,只能看见杨辰巳搭在车窗上的一只手。
那手不耐烦地摆了摆,越野车扬长而去,留下站在门口的刘赫。
顾长安看了半晌才确信杨辰巳出去了,这栋别墅估计没剩下多少人,肯定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
这样想着,顾长安探出去的身子向里收了回来,他的目光不自觉的向隔着铁栅栏的围墙望去。
猝不及防,就和一双混浊,惨白的瞳孔对上,顿时吓得顾长安惊呼了一声,慌里慌张地往后退去。
在铁栅栏阻隔的丛林里,站了一个像是丧尸的人。
顾长安扶着露台的边缘再次定眼一看,那哪里是个人,就是一只丧尸。
身上染了大片血迹,衣服被撕扯的破破烂烂,可以看到肚子上的大洞和已经白骨化的右手,脸上几乎没有一片好肉,血已经流干,可以看到里面的白花花的面部肌肉。
顾长安看了一眼脸上立刻变得惨白,捂着嘴巴就干呕起来,他还是不适应看到丧尸,这种在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血腥又恐怖的场景。
那丧尸抬着头,脖子上一片白骨,顶着脑袋摇摇欲坠,黑色的发丝上粘着干涸的血块,抬着脑袋用白色的瞳孔注视着顾长安。
它似乎和别的丧尸不一样,不会嘶吼抬着手臂向活人冲,它只是安安静静地隔着铁栅栏望向五楼露台上的人。
顾长安被吓得干呕,好半晌才缓过劲来,再次抬眼向下望去,那里站着的丧尸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