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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离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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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到夏季,墨城还是跟以往一样,街道上小贩的叫卖声,酒馆里面宾客的笑骂声,小孩子的吵闹声,总是不绝于耳,彰显着这个县城的活力,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此时的牧府一大家子聚在一起,牧政、莫雪倾、李云龙、李相容、李皓延……每个人眼里多少带点不舍,“之儿啊,路上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若是在庙里太苦了,就回来。”
“你这是什么话,男儿一点苦都不吃怎么成才,还真是慈母多败儿。业之,你别听你娘瞎说,在庙里一定要好生学习本领。”
“牧政,你是孩子不是你生的你不知道心疼是吧,一天就和我作对。”
“你这是什么话,业之也是我儿,我怎么不心疼……”得这两口子又吵起来了。
“业之侄儿,此去一别有数年,伯父是个武夫,没什么好送的,这是伯父当年得的一串手串,略有佛性常年佩戴在身有清神明智的功效就赠与你了。”李云龙当即从怀中掏出一串手串,那是由八枚檀木珠子串成,上面刻着一些佛教经文,隐隐有佛光表露,一见便知不是凡品,“伯父,你这礼物太过贵重了,侄儿不敢受啊。”
“是啊,云龙你这宝贝太过贵重了,收回去吧!”牧政见这手串也是知其不凡,“牧兄,你且听我一言,业之侄儿此去途中已有过半月之久,途径荒野之地,这些地界之中,一无城隍座阵,二无守将,三无门派存立,难免有邪祟作乱,侄儿这些守卫对付一些山野毛贼倒还行,但要对付这些邪异,那是必不能成,若非李某要在此地镇守地界以防邪祟现世,必送业之侄儿去往,今日不能送侄儿吾心尚愧,还往莫作推辞。”问得此言,牧业之也没再推辞,谢过李云龙后,李云龙满意的点了点头。“侄儿,我观你自幼聪慧过人,此去多是可以修的佛门正法,莫要懈怠。”
“谨遵世伯教诲。”牧业之越发好奇,这佛门难道教授的还不一样?李云龙满意的点了点头,李相容走上了前来,“叶子,你要走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是我最喜欢吃的绿豆糕,你路上带着嘴馋了就吃一点吧。”虽然李相容看着平时没心没肺的,但其实她是极为不舍的,女孩子家心思最为细腻,也是最为愁肠,在此刻眼角居然还挂上了几滴泪珠,见她这样原本还打算调侃她几句的牧业之也没了心情,收下了礼物,李皓延走了上来,他的脸色一如既往的有些苍白,他腰间别着两根箫,“业之哥,今此一别数年不会相见,愚弟也不知送何,就赠兄一首渔樵问答。”说着拿起腰间的尺八就开始了,要说那箫声,幽远空荡,潇洒自由,虽然李皓延年岁较小,但是已有几分神髓,一曲罢,牧业之睁开了眼,“皓延啊,你这箫声越加厉害了呀,若是来日我学的古琴,必与你合奏一首。”
“皓延必候那一日来临。”李皓延随即取出腰间另一支箫,“望业之哥睹物思人,莫要望了皓延。”牧业之与李皓延互行一礼。
“行了,时候不早了,该走了,送君千里终有一边,走吧,走吧。”牧政见时候差不多了,挥了挥手。
“孩儿,走了。”牧业之又对着众人各行一礼后,登上了马车,车夫轻挥长编,“架”一行八人便上了路。
“若是太苦记着回来。”莫雪倾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声音中还带着哭腔。有道是男儿立志出乡官,学不成名誓不还。马车行了并未几步,牧业之心里难受,“停一下。”牧业之翻身下车,双腿一曲,跪在了青石大路上。对着牧政他们叩了一个头,站起身来又上了马车,再未回头看,他已经听见了莫雪倾的哭声,他怕自己回头后就不会离开了。强忍着情感座回了马车。倒是一旁的牧晨哭的稀里哗啦的,牧业之被他哭的有几分烦躁。
“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牧业之呵斥了一句,牧晨抽了抽鼻子暂时止住了哭声,“可是,少爷,我们这是离家啊,这一别可就是几年不能回来了。”牧晨是和牧业之一起出去的,莫雪倾心里是想一去路上牧业之没个伴,也没个打下手的便把牧晨派了来。
“是我要去修佛,又不是你,过几天我到了你就回来了。”牧晨一听这话,“我不是要陪少爷你吗?”牧业之敲了一下牧晨的头,“佛门乃是清净地,若是你想陪我,那你可就要和我一起剃发为僧了。”牧业之打趣道。
“啊,不行不行,我还要娶媳妇儿呢。”牧晨连忙摆手,牧业之也是被逗的一乐,心情好了几分,别说牧晨这个活宝倒是挺有趣的,连同牧业之一起的管家也被牧晨逗乐了。管家姓王,是牧府下人,才是而立之年,身体还算健壮,受的起舟车劳顿,是被派来打点牧业之饮食起居的。
“这一行有劳王伯了。”
“少爷见怪了,老奴是见着少爷长大的,何须此言。”牧业之还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然后透过马车看向窗外这个自己待了近九年的地界,“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了?”牧业之心想,前方笼罩着层层迷雾,总是令人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