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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下)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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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Singto在刷碗,Krist靠在沙发上刷手机。
“原来郑济民是个帅老头啊!Singto,你看过他的照片吗?”Krist看着手机里的资料,扬声问。
“没有。”Singto已经收拾完了,边回答边从厨房出来,走到沙发边坐下,和Krist一起看他手机里的资料。
“二十年前就丧偶了,条件那么好,却没有再婚,现在这样的人可不多。”Krist说。
“总是有原因的。”
Krist继续往下翻手机里的资料,说“唉-也许你还真猜对了,这里说最初建药厂时得到了岳丈家的大力支持。”
Singto已经开始削苹果了,接着他的话说:“光看这些公开的资料,这样的女婿,他岳丈家应该也很满意,不过,越是体面的家庭,背后藏着的东西越多。”
Krist放下手机,看着他说:“我刚刚也是这么想的,你说咱俩会不会因为职业的关系,看多了血腥算计,尔虞我诈,会看不到这人世间的美好风景呢?”
Singto抬头看他一脸认真的模样,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严肃的说:“不会,我还能看到美好的风景。”
“嗯?”
“因为我还是看到了你啊!”
Krist听了,翻个白眼,“说这种话你干嘛配那样一个表情?美好的感觉也被你破坏掉了!”
Singto笑着说:“为了证明我说的话是真实的啊!”
第二天,大家忙碌一天,调查回来的结果集中通报了一遍:
郑济民因为生病,以前的社会关系基本都不来往了,亲戚里除了自己郑家的人,还有就是岳父岳母,因为郑夫人是独养女儿,所以岳父那边也没什么亲戚,然后集团内部,New问了很多人,还没有打听到郑济民和谁有大的矛盾。
调查了医院保洁部门的所有员工,没有人认识监控录像里进入郑济民病房的那名清洁工,而且监控里那名清洁工带着工作帽、口罩和一副眼镜,镜头里都稍低着头,不是本人和特别熟悉的人,很难辩认出来。
Singto和drake去过郑济民的家里了,家里现在只有保姆林楠一个人在,她说郑济民病发的那天,她本来就不舒服,所以就没有跟去医院。她已经在郑家快二十年了,自从夫人去世就来了,帮忙照顾当时只有四五岁的郑瑶和郑珲姐弟,现在她依然和两人孩子处的很好。
Singto他们又去了郑瑶家,郑瑶也证实了林楠的说法,妈妈去世以后,林楠尽心尽力的照顾他们姐弟,给了他们足够的关爱,他们姐弟也很依赖她,这么多年他们也把林楠当家人一样看待,林楠对郑济民的照顾也很好,郑济民生病这两年,大部分都靠林楠照顾。确实在郑济民这次发病前几天,林楠就感冒了。郑济民在集团内部也没有有矛盾的人,居要位的全部是他的亲信。郑瑶也不知道郑瑞和郑济民有什么矛盾,连郑瑶也不相信是郑瑞杀了她爸爸。
郑珲回来了,来了一趟刑警队,也说不知道郑瑞和郑济民有什么矛盾,他爸爸不止一次和他说过,爸爸自己很信任郑瑞,而且相信以后郑珲主持大局时郑瑞一定是个好帮手。
目前所有的信息总结一下,就只有那个清洁工最可疑,而且显然是伪装的!
Singto给大家重新做了分工,一部分人去调查那名清洁工出了病房的离开路线,一部分人继续深挖郑济民的所有周边关系。
这样调查范围就扩大了很多,进展也很缓慢。
四天过去了,依旧没找到有用的线索,那名清洁工从病房里出来后也没有和其他人接触过,那天早晨步行出了医院后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
郑济生来说,第二天要为郑济民开追悼会然后下葬了,问能不能暂时保释一天郑瑞。
Singto同意了,追悼会无疑会有很多郑济生生前的周边关系来参加,正是调查的好机会。
第二天,Singto几乎带着刑警一大队全员出动,大家都换了便装,散布在殡仪馆的各个角落,观察着今天到来的每一个人。
郑家的人全都到了,都穿着孝衣,面露悲切,晚辈们按年龄大小跪成一排,向每一位前来吊唁的来宾行礼。一边站着郑济生夫妇和保姆林楠,还有很多的集团内部高管也在帮忙应付大小事务。
吊唁活动在一片静默中有序的进行,Frank事先装好的几台摄像机也静悄悄的记录着每一个人的行为。
快到中午的时候,殡仪馆里进来一对母子,妈妈四十岁出头,长的很漂亮,脸上却是一种凌然的神色,儿子十五六岁,被妈妈推着肩膀低头默默的往前走。这对母子一进来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因为她们身上穿的是只有死者家属才穿的孝服!
在众人一片错愕的目光中,女人带着孩子径直走进灵堂,在纸灰盆前停下,母亲把儿子一把按下,儿子就跪在了那里,在母亲的催促下,儿子恭恭敬敬的向着牌位磕了四个头。
郑家的所有人都呆住了,而来宾们开始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
拜祭完郑济民,母亲把孩子扶起来,转身对已经走上前来要询问的郑济生说:“你就是郑州生吧,这个孩子叫郑斐,是郑济民的儿子,现在他爸爸过世了,我们母子失去了赡养,我带着孩子来认祖归宗,郑济民的遗产里应该给我们一份生活费,你不相信的话,我这里有亲子鉴定的复印件,你可以看看。”女人说完,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了郑济民,郑济民接过来看了一遍,递给了郑瑶。
还处在丧父悲痛中的郑瑶站都站不稳,摇摇晃晃的由丈夫和林楠搀扶着,伸出颤抖的手接过那张纸看了看,又递给了郑珲,然后眼泪又下来了,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上,郑珲把那张纸扫了一遍,本就满溢悲痛的脸变成灰白一片,咬着牙把那张纸又丢给了郑济生,浑身颤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林楠看着两个孩子的反应,心疼的厉害,遂厉声指责那个女人:“你胡说,怎么可能,郑先生怎么可能让别人的孩子姓郑?你这狗屁鉴定也一定是假的!假的!”
那女人乜一眼林楠,不屑的哼了一声说:“听起来你只是郑家的保姆吧!一个下人也有说话的份儿?”
林楠被堵的一时说不上话,只好转身对郑济生说:“可不能让他们骗了,不是随便什么人领个孩子来说是郑先生的孩子就是郑先生的孩子的,这明明就是来欺负瑶儿和珲儿的。这两个可怜的孩子年纪轻轻就没有父母了,哪能经得起这些阴险毒辣的人欺负?”说着,也哭了起来。
郑济生也镇定下来了,说:“这位女士,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们需要鉴定了你这份报告的真伪,一家人商量后再做决定,你们先回去吧,我们会把商量的结果告诉你们的。”
女人大概也料到了今天不会拿到什么结果,很痛快的答应了,然后就领着儿子走了。目送他们的是各种或猜疑或不安或厌恶或痛恨或冰冷的复杂视线。
Singto示意Frank赶快根据刚才拍的照片查这母子两人的户籍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