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对角巷94号》菠萝西打

15、圣诞快乐，格温

　　格温没能按照计划在圣诞节回家陪奥利凡德老先生，因为弗雷德和乔治不知道在哪打听到了哈利他们有个小计划。
　　“非常完美的时间点，如果想做点什么坏事，圣诞夜正是人们最放松警惕的时候。”乔治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中肯地说。
　　格温有些沮丧，“我还没来得及买礼物，今年可能得靠邮购了。”然后在留校名单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又可怜巴巴地加了一句，“这是我第一次不在家过圣诞节，老加里克会想我的。”
　　弗雷德震惊地看着噘着嘴的格温，“清醒一点，别像个女孩子似的。”他说。
　　格温当下变脸，“你的视力可真好！”言毕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胸脯，觉得并不会造成任何性别的误会，“真抱歉，没离开过家的小姑娘现在要给爷爷写信，然后自己哭一场了。”说完就拿起书本跑了。
　　“兄弟，你可以追上去安慰那位桃金娘小姐。”弗雷德伸手拿了个鸡腿，然后用油乎乎的手拍拍乔治的大腿。
　　“你在说什么傻话？”乔治在座位上扭了扭，神色不大自然。
　　然而格温确实是个不同凡响的女巫，在双胞胎的套路下，第二天他们就又和好如初了。或者说即便她忍受得了随时从各种密道跳出来的两兄弟，也无法承担他们老是想给自己送马桶圈的热情。
　　“你们为什么总能找到我？”格温一脸怀疑地把凯蒂挡在身后。
　　“这是男人的秘密，嘘。”

　　圣诞节的黎明到来了，天气寒冷，四下里白皑皑的。宿舍里只剩下哈利、罗恩和两个呼呼大睡的韦斯莱双胞胎。格温刚刚蹑手蹑脚地看着穿戴整齐的赫敏抱着礼物，进了哈利他们的宿舍，转身也去拿了自己准备的包裹。
　　等罗恩三个人离开宿舍后，格温先是在两个二年级男孩子的床头扔下包裹。她送了哈利一瓶护发素，那恰好是波特家的产品。格温觉得既然他们有能柔顺头发的发明，就没理由任由自己家的孩子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发型。赫敏和金妮都收到了一个漂亮的纠错羽毛笔。罗恩的魔杖一直是让格温非常纠结，她觉得巫师的魔杖可不能凑合，但是韦斯莱家虽然不太富裕，也不会愿意接受外人的施舍。考虑良久，她在得到了奥利凡德先生的允许后，送给罗恩一个金色的抽奖券。她还效仿麻瓜做了刮奖区，当然只有格温知道刮出来的不是七折就是五折，希望这样能让罗恩在暑假换一枝好魔杖。
　　然后格温就抱着两个极小的包裹进了双胞胎的宿舍，谢天谢地这两个家伙睡觉的姿势是不一样的，能让她分清谁是谁。放下礼物的格温无情地拉开了窗帘，刺眼的眼光洒在男孩子们的脸上。然后她用魔杖指着自己的脖子，加了一个扩声咒。
　　“起——床——先生们！”
　　弗雷德和乔治吓得从床上掉了下来，两个人还撞在一起。
　　“格温，你不应该来这里的。”乔治说，用手遮着眼睛，挡住光线。
　　“祝你们圣诞快乐。赫敏他们已经出门了，快拆礼物。以及，我们今天要做什么？”格温连珠炮一样说了一串句子，然后给挥着魔杖给自己挪了个小沙发到宿舍中央。
　　“你究竟要送我们什么东西，还非要坐在这亲自看我们拆？”弗雷德隐约觉得事情不对劲，在耳边摇了摇那个小盒子。
　　乔治刚套上韦斯莱夫人送的手织毛衣，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G。然后两兄弟面色凝重地打开了礼物。
　　两个一模一样的小人从盒子里跳出来，红色的头发，瘦高的身子，穿着一样的白衬衫和背心，还打了格兰芬多的领带。那对小韦斯莱们一见面就开始争论。
　　“我是双胞胎里更帅的那个。”“闭嘴吧你这个丑东西，我才是更帅的那个。”当然，他们显然有着同样的脸。
　　“我是双胞胎里更聪明的那个。”“闭嘴吧你这个傻蛋，我才是更聪明的那个。”说实话现在两个看着都很滑稽。
　　争论不休的两个手掌高的小人生气了，只见他们跳到地毯上，扭打起来，滚做一团。
　　欣赏了五分钟的格温甩了下魔杖把他们分开，两个小人就各自坐在主人的肩膀上，还在他们耳边叽叽喳喳地挑拨离间，“乔治比你矮一公分。”“弗雷德的雀斑更多。”
　　“天才的想法，你一定爱死我们了。”弗雷德捏起张牙舞爪的小弗雷德。
　　格温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恶作剧产品得到了这样的回应，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我得说，弗雷德，即使是人偶，我也比你精神得多。”乔治满意得端详着小号的自己。
　　“这两个小家伙只能维持一个星期，不过很可爱对吗？我昨天让他们帮我擦了一天的地板。不过他们光打架就打了两个小时。”格温笑眯眯的伸手要自己的礼物。
　　双胞胎从床底下拿出了一个皱巴巴的细长盒子，里面居然是一根魔杖。
　　格温挑了下眉毛：“确定吗？送奥利凡德一根魔杖？”然后她伸手拿出来，刚一碰，这根魔杖就变成了带着绿叶和一串串红色小果实的冬青枝。
　　“真棒！”格温爱不释手，“我想刚刚的魔杖也是冬青木的。这简直是最应景的圣诞礼物了，我确实爱死你们了。现在告诉我，它要怎么变回去？”
　　双子挠头：“呃，这是一次性的。”
　　格温手持满满野果的冬青枝楞在原地，“啊…早知道我就不会立刻碰它了。但是依然是最好的圣诞礼物。”说完她感动地让小人双胞胎在床上歪歪扭扭地跳了个踢踏舞，还教会弗雷德和乔治怎么用魔法控制它们。最后她制止了弗雷德要扒掉小人衣服的无礼举动，表示她对二人的身材根本不感兴趣，时间紧迫，她也只来得及捏了小人的脸。
　　弗雷德很可惜地表示他们兄弟在看不见的地方是有区别的，然后两个人都露出了蜜汁骄傲的表情。格温扭过头装做没看见，不然这对双胞胎可能在圣诞节当天大打出手。

　　在空无一人的休息室，乔治和弗雷德跟格温讲了今晚的计划。他们要去费尔奇办公室偷一圈东西，学生被没收的违禁物品都在费尔奇的抽屉里。除此之外，他们还要试着跟踪哈利几个人，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当然，这一切都是为了新产品，那个能对付传说中的美杜莎的防护眼镜。
　　正说着话，带着下水道气味的三个小巫师就回来了。格温心虚地草草打了招呼，就见他们各自回宿舍了。不一会，罗恩像个横冲直撞的野兽一样跑进了休息室。
　　“格温！五折！我刮到了五折！”
　　格温假装很惊讶的样子：“那是最低折扣，这下我要亏了。你可真够幸运的，罗恩，我猜你这个假期一定很顺利。”
　　“当然，”罗恩沾沾自喜地盯着那张金色的奖券，“我们今晚一定会非常顺利地…”然后捂住嘴巴，“谢谢你！格温！”
　　小女巫冲着另外两个韦斯莱眨眨眼，“只要他们今晚不再违反校规，我相信韦斯莱夫人会给他买根新魔杖的。”
　　弗雷德和乔治耸耸肩，“他们至少违反五十条校规，闻闻那股下水道味吧。”

　　在霍格沃茨的圣诞晚宴上，所有的人都吃得津津有味。礼堂显得宏伟气派。不仅有十几棵布满银霜的圣诞树，和天花板上十字交叉的由槲寄生和冬青组成的粗粗的饰带，而且还有施了魔法的雪，温暖而干燥，从天花板上轻轻飘落。邓布利多领着他们唱了几支他最喜欢的圣诞颂歌，海格灌下了一杯又一杯的蛋奶酒后，嗓门也随之越来越响亮。珀西没有注意到弗雷德已经施了魔法，使他的级长徽章上的字变成了“笨瓜”，还傻乎乎地一个劲儿问大家在笑什么。坐在斯莱特林餐桌上的德拉科马尔福，粗声大气地对哈利的新毛衣大加嘲讽，哈利对此毫不介意。如果运气好，不出几个小时，马尔福就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了。
　　哈利和罗恩刚刚吃完第三份圣诞布丁，赫敏就领着他们走出礼堂，去实施他们当晚的计划。
　　格温等着双胞胎慢条斯理地吃完第五份布丁和奶冻，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们好几脚，才把恋恋不舍地两人从餐桌上拖走。
　　“记住，格温，你要帮我们望风。”弗雷德嘱咐第七次，“如果有学生或者费尔奇过来——感谢梅林他的猫还在医疗翼——就想办法告诉我们…”
　　“…或者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把他们赶走。”格温揉着肚子打断他，“我知道了弗雷德，行行好别说了。”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中，弗雷德和乔治顺利地进入了地下的看门人办公室，而费尔奇此刻应该还在六楼巡视。
　　直到她看到斯莱特林的两个学生出现在空空荡荡的走道里游荡，就是跟在马尔福身后那两个人形巨怪，格温不记得他们的名字了。这两个学生恐怕是蛋糕吃了太多，看起来就像找不到自己学院的路一样。
　　“哈!”其中一个大个子说，“总算碰到他们的一个人了!” 有个人影从旁边的一个房间里闪了出来，居然是珀西。
　　“你在这下面做什么”格温看到那个大个子跟班问，珀西仿佛受到了冒犯。
　　“这个，”他高傲地说，“用不着你们来管。你是克拉布吧”
　　“谁—— 哦，是啊。”跟班说。
　　“那好，回你自己的宿舍去吧。”珀西严厉地说，“最近在漆黑的走廊里乱逛很不安全。”
　　“你就在乱逛。”跟班指出。格温很惊讶他居然会用脑子反驳。
　　“我，”珀西挺直身子，说道，“我是一个级长。没有东西会来袭击我。”
　　格温趁机敲了敲费尔奇办公室的墙面：“你们的级长哥哥在这，哦不，现在斯莱特林的马尔福也来了。”
　　门缝里露出一个红脑袋：“该死，我们还在搜刮。把他们赶走，格温，用你的《毒菌大全》。”
　　德拉科马尔福正悠闲地朝他们走来，“你们在这儿呢，”他看着跟班们，拉长声调说，“你们俩是不是一直在礼堂里大吃大喝啊我一直在找你们，我要给你们看一样特别好玩的东西。”
　　马尔福咄咄逼人地扫了珀西一眼。“你在这下面做什么，韦斯莱”他讥讽地问道。
　　珀西显得极为愤慨。“你需要对级长表现得尊敬一点儿!”他说，“我不喜欢你的态度!”
　　马尔福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而格温居然从另一个不那么高的傻跟班脸上看到了一丝抱歉。
　　她悄悄对里面的两个小偷说，“让你们看看什么是高超的望风技术。”

　　格温抱着手臂假装路过，“嗨，珀西，你在这儿啊。”她假装没看到斯莱特林的三个人，虽然马尔福身后的两个家伙看起来震惊极了。“我刚刚看到了拉文克劳的女级长，佩内？抱歉，我不记得她的名字。她好像正在找你，说要去二楼的哪间教室？”
　　格温看到珀西的脸飞速涨红，“是的，是的。我们要去开级长会议，我是说级长之间的官方会议。谢谢，奥利凡德。”然后他居然小跑着走开了。
　　一个走了，还有仨。格温心想。转头看向马尔福，全然忘记自己之前是怎么暴揍人家的。
　　“奥利凡德？”马尔福咬着牙冷笑，“现在我知道你这个疯婆子是谁了。”
　　格温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以后不能自由的耍阴招踹他了。
　　“一家又小又破的魔杖店，哼，奥利凡德也是纯血的败类。我要叫我爸爸把你们的店铺买下来，看你能得意多久，疯婆子。”他身后的两个跟班居然没有要一起找茬的意思，反而显得有点不安。
　　格温听了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大步向前，低着头盯着这个脸色苍白的小伙子，“得了，马尔福。别像个小鹅一样躲在你爸爸翅膀下，整个霍格沃茨就你有爸爸吗？”
　　“让我想想，你是不是恰好没有？”马尔福不甘示弱的喷起了毒液。
　　格温愣了一下，突然觉得和这个男孩斗嘴一点意义都没有。于是深吸了一口气，鄙夷地看着他。“对，我父母在上次大战为了抗击神秘人牺牲了。而你手里的魔杖就是我爸爸做的，希望你晚上别做噩梦。”说完她退后一步，又用可怜的眼神盯了他一眼。
　　“马尔福，你知道就算老马尔福不给斯莱特林买扫帚，你也能凭自己的本事进院队吗？你们一家子可真有意思，总能把好好的事干出下作的模样来。但愿你的好爸爸能帮你在斯莱特林找到真正的朋友。”她扫了一眼那两个低头盯着地板的跟班嗤笑。不等马尔福反应过来转身就跑。
　　马尔福冷笑一声，苍白的脸显得更加苍白，示意克拉布和高尔跟他走。路上他看到高尔还戴着一副眼镜，眼镜腿都快陷在肉里看不到了。
　　“你干嘛戴眼镜？”他皱着眉头问。
　　那个傻子结结巴巴地说，“呃，我在…看书。”
　　“看书？”马尔福眉头皱得更紧了，愣了两秒钟，“我不知道你还会看书？”

　　走廊的另一边，看着三个斯莱特林走远了的格温又敲了敲墙壁：“好了吗，我们最好赶紧回去。”
　　门打开了，两个面色凝重的韦斯莱从里面挤了出来，他们手里拿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口袋。看着面色如常的格温，两个人也强颜欢笑说：“我们找到了不少好东西，等会回去慢慢看。”
　　“或许吧，我今晚可能想休息一下。明天再看也行。”
　　乔治轻轻搂住了格温，她怎么扭也没挣脱开来。而且双胞胎不许她坐跳楼机上八楼，坚持带着她一个台阶一个台阶走，格温就这么被乔治拥着回到塔楼，还必须听他们一唱一和的讲笑话。直到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格温在女生宿舍的旋转楼梯口和他们告别，梅林知道她腿都酸了，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虽然不得不承认她的心情确实平静了许多。
　　但是弗雷德和乔治没有放过她，弗雷德从口袋里给了她一盒糖果，而乔治欲言又止，只把她弄乱的头发塞回了耳后。
　　“圣诞快乐，格温。什么都别想。”在格温的长袍就快消失在楼梯上时，乔治喊了一声。
　　“圣诞快乐，乔治，弗雷德。”楼上传来了闷闷的回应。
　　弗雷德把他望眼欲穿的兄弟带回了男生宿舍。乔治看着正在他床上蹦跶来蹦跶去的小乔治，更加沉默了。
　　直到夜色已深，那两个小人也闹得筋疲力尽了。乔治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床帏，小号的乔治也躺在枕头上，还给自己找了块旧枕巾当被子，舒舒服服地准备睡觉了。临睡前他跑到乔治的耳朵边上说：
　　“格温说了，你是双胞胎里更帅的那个。”
　　弗雷德说昨晚乔治睡觉笑出了声，很肉麻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