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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乱象 ...
五日后,荼姚入狱正满一月,你正在琼华宫处理政务,忽女官来报,言是火神求见。
众神自觉告退,擦肩而过时,有老臣看到他们曾经的二殿下,废天后捧在掌心的儿子。
众神自觉告退,擦肩而过时,有老臣看到他们曾经的二殿下,废天后捧在掌心的儿子。
一身金甲,容貌俊朗,一如当初,可眼神终不再如当初…
那老臣心中叹息,废天后与天妃汲汲营营,谁能料最终却是先花神的女儿成了六界至尊。
能让心思深沉的大殿下放弃帝位,让赤子之心的大殿下甘愿为刀,这新天帝的手段恐比众人想得还要可怕。
这至尊之位谁坐自己都是臣,何必与那些人折腾,倒不如给陛下卖个好。那老臣心思转念间,旭凤已入了大殿。
你迎了过去,笑道:“二哥寻我何事?”
旭凤看着对面金钗凤袍的女子,她的容颜还是那般,可心却比九重天外的月还要高不可攀,他看不透她,他的追逐也好、争斗也罢,于她而言都不值一提。他的心似乎越发地空,他该怎么做才能让她眼中有自己,哪怕只是片刻?
旭凤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曾经赤诚的自己,可话还是顺着心意说了出来,他道:“我是来请辞的。”
你登位不久,若他此时也离开,岂不是要令六界传你不能容人?
你不会让他离开,起码现在不会。
这一点旭凤应当清楚,可他为何会说这样的话,你眉头微蹙,叹道:“天界的确是太沉闷了些,那我便给二哥放个假,也好到处走走,散散心,如何?”
旭凤不应,只道:“我一直向往的是平静的生活,如今你已得偿所愿,荣登大位,我也该离开了。”
你打断了他的话,柔声道:“穗禾从凡间历劫回来,正在翼渺洲休养,二哥不若去看看她,顺道将册封她为鸟族族长的旨一同带去?好不好?”
旭凤的心随着这声音一道起伏,他几乎要控制不住答应下来。他忍住了,就像他忍住靠近心中所念。转头看向殿外,旭凤的声音有些飘渺,道:“我想到魔界去。从西天门出发,从人界到妖界再到魔界,只带几个亲兵,妖界向来混乱,若是出什么事,也很正常。”
你面上登时腾起薄怒,道:“二哥,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难道我是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小人不成?我们是亲兄妹,我怎么会这般对自己的至亲兄长?!”
“亲兄妹?”旭凤看向你,笑道:“水神是一个好父亲,也可惜他是个好父亲,做得太好。”
你不知旭凤是诈你还是真知,但你从不愿落人口舌,只佯怒道:“二哥,你若想要帝位,当初何必帮我?既已帮我,如今何故又说此诛心之言?!”你面上怒意不消,似是强压着悲伤,却还是掩不住声音中的颤抖,又道:“我生母早逝,现父帝亡故,长兄替簌离天妃受罚,入了招摇山狱,二哥,我只有你一个可全然信任的亲人了…难道我们也要步入上届天庭你争我夺、亲人相戮的后尘吗?”
你抬头看向他,眼角的泪也落了下来。
旭凤抬起手似乎要替你擦去眼泪,你偏头要避开,他笑了笑:“我记得,你不喜欢我离得太近。在凡间时就不喜欢。”
眼泪落在了他的掌心。
人的心比言语和行为要真实,神也不例外,明知你是演戏,旭凤也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心越发地疼,可神魂似离了身体,一面痛着,一面还在继续企图让面前的人为自己展露出更多情绪。
他缓缓握紧承泪的手,无力垂下,眼神却一直看着面前神色微僵的女子,道:“你总是这样,没一句真话。若说花界时的你我还信,可自来到天界…你又怎么会是为旁人流泪的人,你这一滴泪是想算计什么?”
他一系列反常的举动已经触及你的底线,此时竟也忍不住,冷笑道:“二哥原是这样看我的?那还留在这啰嗦什么?等我算计你不成?”
旭凤眼中忽有了光彩,声音也温柔地像是情人间的蜜语,他道:“是。”
你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旭凤仍笑着,道:“我是在等你算计我。”
你蹙眉,道:“二哥莫不是患了失心疯?”
难道真是近来的事把他这颗脆弱的心脏逼疯了?虽然对他这么一个被荼姚保护得太好的天界皇子而言,一夕之间父母离散,一死一囚是残忍了点…可也不至于如此才是。
旭凤目光澄澄,只看着你,似乎透过你的皮囊看到了你的愧疚,也好像的确看到了你微不可见的愧疚。
他道:“你在愧疚?愧疚什么呢?若说你害我母亲,却在登位后以大赦天下为名将她的永生之刑减到五百年。穗禾本待你如敌,却在后来甚至人间反复维护你,在你离开后行医救人以赎罪孽,如今历劫成功灵力大涨。而大哥…虽被你打入招摇山狱,可与你之间似也毫无仇怨芥蒂,即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对你却带着近乎感谢的态度。你既然能耗费心力算计他们,为什么总要避开我?在栖梧宫是这样、在御花园是这样,连人间百年也要早早离开?”
你瞧着平静带笑的模样,只觉心中发怵,不耐烦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旭凤垂下眼眸,道:“是了…你一向觉得我愚蠢,不值得耗费你宝贵的时间,更不愿耗费心力,毕竟你只要轻轻一句话,我便患得患失百年。既如此,那便请天帝陛下亲手杀了我,成为第一个死在你的手里的神。”
你怎么可能杀他?他分明是看准了这点存心找事。心中直骂旭凤这个疯子,你怒极反笑道:“二哥今日来,不是请辞,是逼宫才对。怎么,天后为你挣来的太子之位你看不上,非得抢旁人的才心中顺畅?”
你实在是愤怒,几乎将原本的故事线与现在这场游戏中的混淆,你忘了,这一次你并没有以大殿下未婚妻的身份登场,你与旭凤也不是男女之情的关系。
你们之间的关系似与最初寿宴上完全反了过来,你愤怒至极,他却一派平和,道:“你果真生气了。”
扰你处理朝政,闲言这许多,难道就只是为了让你生气?!
简直是无理取闹。
你闭目压住怒火,当初用自己做实验而产生的后遗症已经显现,幸而你所用不多才没有像后来的太微一样几乎迷失心智。冷道:“二哥凡间历劫根基不稳,还是回栖梧宫休养罢。”
旭凤道:“你是天帝,说的自然就是圣旨,你的灵力深厚,我本也敌不过你,只是你总想着要让旁人觉得你是个仁慈的君主,不肯对我下手。可却不知他们反倒认为你软弱可欺,过去你因大哥谋算布局,如今,陛下…您想有仁慈之名,又想帝位稳固、六界和顺,恐怕不得不将放在大哥身上的心力放到臣上了。”
你猛地转头看向旭凤,正对上他悲伤的双眼。你向来知道…你早该知道…
心绪浮动,你沉下百般念头,道:“有二哥在侧,小妹难道还需要担心那些旧臣反叛吗?二哥…你会处理好这一切的,对吗?”
送上门的刀,不要…岂不是傻子?
旭凤未料到你竟会如此说,他看着你,许久,不曾说话,终无奈苦笑道:“是。只要你说,我便会去做。”
哪怕他知道,你可以处理好这些事情,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名声染尘,所以需要他这把刀。
哪怕他知道…
你轻轻回抱,随即推开,牵着他走向桌案,笑道:“那二哥…便先替我挑一挑,将入宫的天帝侍君吧。”
无论是真的情深还是自诩情深,若真的忍下来了,自然好,你不介意将他作一把锋利的刀开疆扩土。若不忍了或是不装了,你便有了处置他的光明正大的名头,也可以给六界那些蹦哒的人一个警告。
……
招摇山狱守山卒交班后,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正在谈论新入狱的夜神。
一守山卒道:“这天界皇族竟已来了两位,莫不是…”
负责执法的讙朱未语,忽有一人身龙首者走来,声似洪钟,道:“怪了,明明只有一个人,怎么无忧风却承不住。讙朱,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对?”
讙朱心中有了念头,却只笑道:“没有,莫不是计蒙兄弟昨日送灵山白狐一族耗费了太多神力?”
计蒙扯了扯龙须,并不太相信,道:“算了,这问题不归我管,反正守山官批了一人的案,那便是一人。”
有卒道:“你看到了夜神的批案?快和兄弟们说道说道,这夜神为啥也被关了进来?”
计蒙也不瞒着,道:“说是替母受罚。”
“替母?”几个窃窃私语,道:“难道不是我们猜的那回事。”
计蒙果然问道:“你们猜的什么?”
一守山卒与他附耳道:“一个先帝废天后,一个先帝长皇子,自然是那位的事。”
计蒙笑道:“依我看,你们定然要猜错了。”
那守山卒问道:“你又得了什么消息?”
计蒙道:“你们难道不知,三子以嫡长为先,可这一嫡一长,哪个争了?”
一卒笑道:“你如何知道没争,难道天界也有你的亲戚情人?”
计蒙笃定道:“这何需问?要是真动起手来,天地变色,我们就是在招摇山,也不会不知。何况这是先天帝的遗旨,得了天道承认的继承,自然不会作假。”
讙朱这才终于说话,叹道:“看来,都是为母者焦急,为子者无谓。”
众卒中有恍然大悟者,看着仍迷茫不服者,道:“你们想想先天帝是怎么驾崩的。”
桃色艳闻向来流传极快,众卒皆知此人所语为何,笑容暧昧,道:“人间有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天神一死、魂魄齐销,能让天神销魂的牡丹不知是何滋味。”
又另说了些荤话,才有一卒想到,“听说废天后与夜神听说极不对付,计蒙,你那风把他吹哪去了?听说废天后现在姑逢山,领獙兽战四山,好不逍遥威风。要是这夜神去了姑逢山…可别活不过今夜。”
计蒙掐指算了算,竟腾地站起,口中喃喃“坏了”,而后匆匆往外而去。
众卒惊诧,窃窃私语,“真是姑逢山?!”
讙朱扔下夜神后,看得分明,夜神所落之地不是姑逢山,而是因水。
因水是东群山下食水的分支,在因山之下。此处离姑逢山有千里,中间又隔有凫丽山,且东部群山之间并不友好,大山主常年凌虐,小山主一日三换,废天后与夜神碰到的几率实在太小。
讙朱一言不发,默默思索,会让计蒙如此大惊失色的会是什么事情?
左右想不出名堂,他干脆与今日巡查狱卒换了班,往天虞神殿领了巡狱令后,往山狱内而去。
疾飞之下,将将看到计蒙的身影消失在东部竹一十二山的浓雾之中,此处山脉连绵不绝,白雾之中苍翠碧绿,却是东方镇宇神兽古应龙所在,所见山脉大半其实为古应龙身躯,只此古应龙向来不愿动弹,万余年来几乎也与山脉并成一体。
讙朱正欲往竹山探查,忽想到今日是姑逢山主荼姚与因山西主峳兽王的约战之日,几经思索,却往因山而去,果然在因水边见到了昏迷的夜神。
因水横处胜百丈,不见对岸。但见水流平缓,只偶尔翻涌红浪,随即或完整或破碎的巨兽尸体浮上,很快又被不知名生物拖入水底,迅速化为白骨。
讙朱走近水边,细细打量夜神形貌,暗道:失了灵力便昏迷,虽有好皮囊,可惜在招摇山狱,也不知是福是祸。
此时,因山顶乌云浓覆,重水击鼓之鸟鸣不绝,讙朱心知是荼姚已得胜下山,因山东山主抓住机会欲吞并因山西的峳兽一族。
但还不待讙朱将润玉移走,便见水里忽窜出一物,猛地把讙朱撞倒。
手臂传来剧烈疼痛,此物竟凭口齿便破了他的羽甲,讙朱神色一凝,站稳之后才看到此物竟是一少女,厉声道:“你是何物?竟敢擅闯招摇山狱!”
少女神色高傲,道:“我是明宜,你又是谁?”
讙朱冷道:“我乃山狱守山卒,名录之上并无你这怪物,你自因水而出,莫不是来偷因水赤珠的?”
明宜奇道:“因水赤珠是什么东西,好吃吗?”
讙朱一时语塞,却见她又要入水,想也不想便拽住她的手,道:“因水底危机重重,你父母族人在哪?怎任你一人四处乱跑。”
少女茫然地抬起头看着讙朱,道:“不危险呀,水里的鱼都很乖的,就是有个乌龟壳的鱼肉太硬了,一点也不好吃。”
讙朱深觉自己果然多管闲事,也难怪自己被咬的手臂疼痛越烈,定是沣鱼的毒素也沾到了伤口。
忽听因山有声渐近,两獙兽率先探路而来,他看了看明宜,一闪身,二人皆不见了踪影。
二人方走,探路獙兽便到了因水边,见了润玉,忙跑去回禀道:“山主,因水边有个人,虽然长得丑了点,但肉质看起来比昨天的诸怀还鲜嫩。”
荼姚衣衫上还沾着峳兽王的血,她虽入山狱一月,渐渐习惯了没有琼浆玉液、昆山鲜果的日子,却也还没到吃人的程度。
旧藤十分兴奋,道:“会不会就是刚才我看到的那道灵光,山狱来的新人。”
荼姚柳眉一蹙,看了眼身边的小姑娘,咳了一声,道:“…你说锦觅当了天帝,旭凤…会不会…”
明珠佯装愁眉,思考片刻,方道:“听说因水深处众兽比空中陆上之兽还要凶猛,岸边十尺连飞鸟都不敢靠近,若真是…哥哥在那,去晚了,可能连尸首都不剩了。”
荼姚听其言,果然被担忧笼罩了心神,无暇思考其他,急忙率一队獙兽精兵往因水边去。
天色昏暗,因水边有一抹白衣格外明显,荼姚脚步顿了顿,心中竟隐隐有预感。
獙兽却不知这些,兴冲冲地把人拖了过来,“山主,你看,就是他。”
年轻的男子面色一如那日九霄云殿中苍白,山狱外的往事被唤起,荼姚只觉心中憋闷难受,却见獙兽抓额挠腮,拎来一灌因水就要往他面上浇去。
“山主?”獙兽看着被打到一边碎了的土罐,不明所以。
荼姚收回手,故作镇定道:“你们先去看看旧藤他们,怎么还不来,是不是迷路了?”
獙兽自然称是,往山上走去,见旧藤与明珠正在说话。
旧藤见荼姚走远后,便凑了过来,道:“旭凤是你哥哥?荼姚对他可比对你关心许多,竟都不顾问你如何知道这些事,你气不气?想当初父亲给我们兄弟东西,就算是多给他们一根草我都不服。”
明珠神色一如既往温柔,道:“旧藤伯伯真性情。”
旧藤见套不出话,又换了个问题,道:“你真不打算告诉荼姚你看不见的事?””
明珠道:“母亲如今已经有许多烦心事,即便告诉了她,又能如何,不过是徒增烦忧。”
旧藤道:“瞒得过初一,瞒不过十五。不过,你这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今天你跟着我们一起来,我还挺担心你要是摔了一跤,不就露馅了吗?没想到你居然走得比我还快些,你说你是盲人…不会是故意骗我的吧?”
明珠笑笑,看向旧藤,双目澄澄,印着青衣男子的模样,果真似正常人一般,道:“姑逢山到因山最安全的路不过三条,我到姑逢山前每一条都走过许多遍,自然熟悉。”
旧藤惊诧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明珠难得揶揄道:“你不是说我的天赋是读心么?”
旧藤也笑道:“你这么一笑,我才觉得你像个真人了。”
明珠却顿了顿,认真问道:“真假很重要么?”
女主(你)谁也不爱,挚爱只有积分。
作为玩家的高傲也从来没真的放下过,所有的对荼姚、旭凤、润玉而言刻骨铭心的事,对女主(你)来说只是一场游戏而已。
一心想让结局按自己的想法走,目的也是得积分升排名,还有以后可以公布到星网增加名气。
所以旭凤说的的确没错,女主(你)的话信不得。(再次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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