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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论黑盾的养成之路(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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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慢。”Tony终于听见开门声,边裹着棉被扭着扭着翻身,边小声抱怨对方的姗姗来迟。
Steve勾起嘴角走到床边坐下,“抱歉,我得收拾一下自己的杯子。”他眼神柔软的看着埋在棉被里只露出眼睛的Tony,安抚性的拍着大团子,同时散发出信息素好让自己的Omega能徜徉在温暖安心的氛围中。
不一会儿Tony的眼皮就开始向下掉,眨眼的速度越发缓慢,在Steve如大海般包容的信息素包裹和对方那轻柔的抚摸下,Tony蹭蹭柔软的枕头就要睡过去。
这时Steve突然停下抚摸Tony的动作,他将手撑在床边悄悄凑近几近昏睡的Tony,骨节分明的手指曲起轻抚着床上人的棕色发丝,指节顺着对方脸庞的棱角下滑,来到总是被修剪得精致成熟的小胡子,粗短的胡须刺痒着Steve带着薄茧的指尖。
Tony迷迷糊糊的半睁着眼发出疑惑的低吟声,Steve眯起蔚蓝的双眸没有回应,他的嘴角若有似无的勾起一抹微笑,带着几分与往常截然不同的邪气,他收回支撑着自己坐起身的手臂,轻巧的把身体挤在Tony与床边缘间略显狭小的空间,只要身体稍稍一动便会滚下床。
尽管Tony半昏半醒的,但不妨碍他发现自己原本能滚上三圈的大床被某个障碍物占去一大半,让他闭着眼睛都觉得有压迫感。
其实Steve侧身躺着不过占了床铺的四分之一,只是Tony躺在偏边角的地方才会觉得位置都被占走了。
“下去。”Tony嘟囔着,眼皮困倦的不想张开,便派出一根小小的指头摸索着往Steve头上戳。
那圆润的指头高高扬起却时不时因为主人的困倦而坠落,这时Steve就会温柔接住那将要坠落的温热手掌,趁着Tony懒得反抗Steve握住对方的手,他细细观察着自己手心里的小手。
Tony的手其实并不怎么瘦小,那是一双成年男子应有的手掌大小,只不过和他粗/长的手比起来要小了一点,每当自己的手牢牢包裹着对方的手时,就像是在提醒着他Tony像个孩子一样,任性、幼稚又嚣张的不知天高地厚,偏偏他就喜欢那样张扬又傲娇的Tony。
就像牢牢把对方的手包覆在手心里一样,Steve也总会包容着Tony时不时的任性和幼稚。
Steve轻柔的亲吻着掌心里那只小手的圆润指尖,像是感觉到搔痒小手的指尖微微曲起,Steve见状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
不认识Tony的人往往被那放荡不羁的作风与糟糕的高傲性格所迷惑,他们觉得Tony什么都有,俊俏的面容、完美的家世、女孩们瞩目的焦点、Stark家的财富及与生俱来的极高天赋,他们认为Tony Stark是个自大又放荡的家伙,不过是依靠祖辈留下的遗产才能拥有常人难及的资产与社会地位。
但他知道,Tony Stark有一颗温暖善良的心。
Steve曾经也是对Tony有刻板印象的人之一,初见时他在心灵权杖的影响下,想起那些关于Tony的负面新闻及消息,便幼稚的和Tony吵起架却说不赢,只好囔囔着让Tony穿上战甲和他打一架。
真是既丢脸又尴尬的回忆,Steve从未如此暴躁而不顾后果,满脑子只想着征服眼前这满身尖刺的刺猬。那时的他不会知道,现在自己依旧满心满眼的都是这只露出柔软腹部求摸摸的小刺猬。
好不容易,Tony终于会在他面前卸下伪装,毫无顾忌地发脾气、别扭的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或是找机会赖在他身边犯懒,甚至是特意睁着迷人的琥珀色眼眸向他恳求着增加零食额度或是训练能不能往后挪挪,那副与成熟面容完全不同的可爱模样……有时候Steve还会故意做出为难的表情,好让Tony能多对自己撒娇一会。
Steve喜欢Tony在自己面前像个孩子,喜欢倾尽所有宠着这只小刺猬,他知道Tony的童年都因为他而感到不快乐, Howard夫妇直到逝去那天也没有放弃寻找他的消息,对于Tony来说自己是造成他童年阴影的浑蛋,他想要弥补Tony错过的那些快乐时光。
当自己越靠近Tony时就越想要待在对方身边照顾他,说是弥补或是迟来的补偿都无所谓,Steve知道那都只是借口,一个想顺理成章待在Tony身边的借口。
他只是单纯的想要站在Tony身边,想要牵起对方无措的放在身后的手;想要在对方感到孤寂、痛苦的时候抱住对方,在对方耳畔温柔细语;想要每天都能触摸到对方;想要每天起床时都能看见身边有着Tony安详恬静的睡颜。
也许现在他暂时失去Tony的信任,也知道他们之间的隔阂依旧未解,但他会用一辈子去解开Tony心里的结,弥平彼此之间的裂缝,总有一天他能再次抱紧Tony ,让Tony安心的窝在他怀里休息。
Steve眼帘低垂,目光要比往常幽深许多,他掌心里的小手正微微蜷曲,圆润的指头仿佛清甜的果子让人想要啃咬几口,Steve当然也没亏待自己,轻吻着圆润指头发出小小的亲吻响动,大拇指也不安份的浅浅搔刮着对方的手心。
Tony敏感的缩了缩手却抽不出,他挣扎着从困意中苏醒,半眯着眼睛瞪视着打扰他睡觉的大浑蛋,那被眼帘遮掩住的眼眸,露出点点微光,恍若一小片星河流淌在那蜜糖色的眼睛里,主人却无意让那璀璨星河照亮暗夜的孤寂。
“犯规……”Tony含糊地说,他实在提不起力气说话,明明想要念对方一顿,最终却只吐出两个字。
“嗯哼。”Steve发出敷衍的声音,他故意揉捏手中那只手,轻轻地在对方手心处烙上一个亲吻。眉眼间满盈笑意,显然他是刻意的。
Tony不耐的蹭蹭枕头,挣扎着把眼睛完全张开好让对面这家伙看清他眼里满满的怨念,不过当他睁眼时却看见Steve的眼睛虽然随着笑意弯起,可Tony还是隐隐从信息素里微弱的苦涩察觉到眼前的人似乎有什么困扰,或者该直白的说是Steve心情不好。
本来想赶人下床去的Tony,那句话就这么卡在喉咙,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怎么了。”Tony努力抵挡着睡魔的诱惑,小声的开口询问,声音里带着浅浅的哑音,听起来甚至有些软糯可爱。
“我……”Steve欲言又止,眼帘逃避似的低垂着遮掩住自己复杂的情绪,他满脑袋都是纷乱和吵杂的画面。
有他和Tony在内战前的回忆,两个人总是随意找着借口好让彼此能单独相处,单纯又带些青涩的试探着彼此,像轻熟的果子,初咬时满是清甜滋味,咽下时却又泛着微酸,酸酸甜甜的弥漫整个心头,明明记得吞咽时的微酸,却又总是惦记着下一口会不会变得更加清新甜蜜。
那时候,他们经常在复仇者大厦的顶楼碰面,他扛着画板和Tony送的豪华绘画工具组到顶楼描绘整个纽约的街景,Tony会一边不着边际的找着话题,一边窝在他从很久以前就扛上顶楼的躺椅,舒适的在上边打着瞌睡。
直到夕阳初落,Steve才会走过去仔细观察着对方睡着时宛若天使的安详模样,他会匆匆的趁Tony没醒过来时,偷偷在素描画本的后面几页描绘Tony难得安静的睡颜,那和Tony与平日里灼目耀眼的样子截然不同。
这个时刻的Tony身边只会有他,只有他能将这一幕深深的埋进心里,那曾数次让Steve兴起亲吻天使的冲动,但最终能是理智占了上风,他只会等待着Tony醒来,两人便能再以晚饭的借口黏在一起。
接着脑海里又闪过他们在西伯利亚时,漫天飞雪在军事基地外零落飘下,他和Tony互不相让的对望着,他曾数次幻想着彼此凝望的场面,但面对的不该是Tony绝望脆弱的眼神,他甚至能在Tony琥珀般的双眸里看见湿润水气正凝结着,仿佛下一秒眨眼便会落下晶莹泪珠。
那让他如坠冰窖,就像心脏被狠狠撕裂开来一般。
带着协议时各种争吵的烦躁与隐瞒真相的愧疚与愤恨,他们疯狂争斗着只想要求一个结果,他却差点酿成彼此之间的大错,让两个人在终生都在爱恨交杂中纠结。
幸好,Tony的宝宝平安,也许是为了宝宝,Tony比自己想像中的更容易接纳他,尽管彼此间依旧横亘着数道裂缝与鸿沟,至少因为宝宝让他有了可以弥补的机会。
那些暧昧的、甜蜜的、痛苦纠结的回忆如雪花般飘零,时而交缠着让他窒息,时而又让他陷入过往那些和谐温馨的记忆里无法自拔,对比眼前总是拒绝自己更进一步的爱人,Steve苦苦控制着的忌妒和不安逐渐在心上的土壤冒出芽。
方才Tony亲吻史蒂夫的举动勾起内心极度的不安,仿佛预言了Tony最终会离自己远去,选择另一位不会伤害他的人。这个想法让自己变得暴躁,想要将所有抢走Tony的人都狠狠撕裂,直到Tony身边只剩下自己。
Steve垂下眼帘避开Tony关怀的眼神,他害怕自己的丑恶会一览无遗的暴露在爱人面前。
他每天都在惶惶不安,生怕Tony会离他而去选择别人,所以他天天紧紧跟着Tony寸步不离,不只是因为Tony需要照顾,还有自己那不可诉说的独占欲与忌妒。
Steve握紧掌心的小手,指尖的颤抖泄漏着他的浓烈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 *黑盾养成中( ˙ 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