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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Tony的小烦恼 -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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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僵硬了一瞬，随后身体便开始急切挣扎着要从Steve怀里出来，一边恼羞成怒的暴打始作俑者。
听见呻/吟声时Steve的脸庞刚开始微红，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怀里的人已经开始炸毛了，Tony漂亮的棕眼带上几分灼人的热度，脸上罕有的出现因害羞而泛起的潮红，Steve有些痴迷的呆看了几秒钟。
Tony有着一副成熟而富有魅力的面容，精致的胡型柔化了严肃的棱角，反而带来几分俏皮，过份清澈的棕色眼睛如同蜜糖一般，足以让所有人惊鸿一瞥后深陷其中，想要靠近他、拥抱他，舔舐那香甜的蜜糖是什么滋味。
明明有著成熟的容貌，却被那双活泼而明亮的大眼睛添上几抹鲜活的朝气，异于同年龄人的稳重老成或是死气沉沉对于人生乏味的眼神，而Tony更有一颗永远不老的心，除了那足以彰显他生活经历有多丰富的毒舌辞典大全，光是从生活中的那迷迷糊糊和爱调侃人的行为来说，Tony大概只有十岁大。
外表与内里的极度反差让Tony有种异于旁人的……可爱？魅力？嗯，按照他学习的新时代词汇来说，就是想要对Tony亲亲抱抱举高高的那种强烈欲望，可对Steve而言，亲亲抱抱举高高什么的是无法满足自己的。
Steve的眼神逐渐从懵转为意图明显的痴汉眼神，被稳妥抓在怀里的Tony猫当然不可能错过对方这逐渐变态的神情，脑袋里的警钟瞬间被敲响，全身上下的寒毛直竖，Tony猫吓的伸出肉球爪爪疯狂的往变态Steve脸上招呼，最好能拍醒这个坏家伙，不然他的屁股可保不住了。
Steve只能一边艰难的承受打击并护着Tony不要因为挣扎滚到地上去， “Tony、Tony，小心不要撞到……噢！”混乱间Steve不小心被击中头部，但他仍缓慢妥贴的护着Tony坐到床上去，压根没去关心自己有没有受伤。
Tony一碰到床铺，迅速的从床边卷起自己的棉被，把自己整个人埋在棉被里背对着Steve。
闷闷的声音从大型棉被面包卷里传来：“滚出去，早餐我不想吃了。”
Tony的郁闷透过棉被扑面而来，Steve偷偷摸摸的靠近，鼻翼轻轻震动着，Steve疑惑的皱起眉头，他似乎能……闻到Tony的信息素？
他仔细感受着信息素里蕴含的信息，滚烫、灼热，烧得喉咙干涸，浓烈的香甜想让人啃咬一口，香甜气味里混杂着轻浅的苦涩，像是Tony此时的懊恼，而闻见这股味道的他有些……兴奋。
伴侣的信息素轻易地勾出他潜藏心中的欲望，及牢刻在每个Alpha骨子里的本能，没有任何Alpha在面对自己的Omega发情时却能无动于衷的，包括Steve也是，但他只是咽下分泌过多的口水，将脸埋进自己的掌心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知道不宜久留，Steve慌忙地站起身，结结巴巴的开口：“那、那我去准备午餐，等你出来。”湛蓝眼眸紧张的眨着。
Tony有感觉了。那是Steve从信息素里得到的资讯，多么考验他的意志力，要忍住不去扑倒Tony的欲望和本能。
Steve脸颊飘起两朵红云，他感觉到体内的血液正奔腾欢呼着往某一处涌去，可他不能对现在还怀着宝宝的Tony做出不规矩的行为，Tony现在还没接受他，身体那么虚弱更禁不起任何折腾。
“呼。”Steve强迫自己开始深呼吸并抬脚往外走，但看看床上的棉被团，还是忍不住出声叮嘱：“别待在里面太久，会呼吸不顺畅的。我先出去，你好好休息。”话罢，Steve便轻声的关上房门，留Tony一个人独处。
他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冲回房间里冲个冷水澡，Steve看着有些激动的小兄弟想。
等到房间里一片寂静，Tony 才一脸不高兴的冒出头来，“该死，被Steve发现了以后我该怎么办啊啊啊！”Tony用力抓乱自己的棕色头发，借此来发泄心中的烦闷。
谁知道怀孕居然会让他的身体变得那么敏感，尤其是胸前的部位，刚刚被Steve碰到就一阵麻痒，何况那家伙甚至不小心捏到最敏感的地方，到现在那里还残留着灼热的温度和Steve触碰时的感觉。
果然那家伙就是欠揍，就不该纵容Steve对自己这么亲近，Tony心里一阵懊悔，要是不让对方靠近就不会被发现这种丢脸的事了，以后Steve看到他就会想到这件事。
天啊，Tony简直要崩溃，前头才刚拒绝完对方，下一秒就马上被发现自己对Steve根本没有抵抗力，甚至饥渴的要命，当场在对方面前有反应，Tony恨不得从瓦坎达挖个地洞钻回纽约。
Steve肯定以后都会鄙视他的，想要却拒绝，欲拒还迎这种烂戏码Steve指不定早就反感了，从怀孕到现在他对Steve都是若即若离的，今天更证实Tony Stark就是个浑蛋， Steve会不会不理他了？
Tony抱着蓬蓬软软的绵被，大眼睛不安的眨着，皱起的眉头仿佛是座连绵山峰，透露着主人打从内心涌起的苦恼。
希望Steve再迟钝一点，不要发现他的身体很敏感，也不要发现他就因为Steve一个小动作而动情，不要让Steve再次厌恶他，也不要……让Steve再一次离开他。
好吧，这很自私。 Tony想。
可他阻止不了脑袋里纷飞闪过的回忆，以及哪些纠缠着他的恶梦，只要他一放松警惕，那些真实的可怕又让他心碎的梦境就会在深夜里钻进脑袋里，一遍又一遍重复着Steve的最终决定。
他渴望Steve，也恐惧Steve。
他想待在Steve身边，却害怕对方那些亲昵体贴的举动。他能承受失去的痛苦，但不代表一而再再而三失去的疼痛会逐渐麻木，他心里深处认为总有天Steve会为了某个人或某件事再次抛开他。
柏林机场的那天，Steve选择了愿意倾尽所有帮助他的Sharon Carter，而不是只会和他激烈争吵后狠狠打上一架的Tony Stark。
西伯利亚的那次寒冬，Steve选择了Bucky Barnes，那是他第一次看见Steve Rogers的自私和懦弱，也深切的体会到原来被选择、被放弃的感觉从来就不会随着次数增加而麻痹。
老头子和母亲选择寻找Steve Rogers的下落，留下他、管家和空荡荡的偌大豪宅。
柏林机场的混战， Steve Rogers没告诉他泽莫的计画，对方认为自己不会相信，选择缄默直接行动。尽管内心为对方的不信任感到疼痛，但得知真相后他仍然赶到西伯利亚援助对方。
但Steve Rogers选择保护他的好朋友，试着用老头子亲手制作的盾牌砸进自己胸口，只有那次他真的害怕了，伸手护住自己的面部，从那一刻开始他们之间就已经碎裂，他再也不相信Steve Rogers。
Vision拉起他的时候，脑袋像被冰雪覆盖似的冻僵，思考不了任何问题，回过神来后他看向Steve Rogers，那人搀扶着断手的Bucky Barnes警惕的与他对视，他在那里面看不见任何曾经的温存与爱意。
从那天起Steve Rogers就成了午夜梦回里苦苦纠缠的噩梦，但在现实里却是他捧在手心里拼命想维持的美好幻象。
他爱他，却也恨他。
熟悉的黑暗顺着心里的空洞一吋一吋侵蚀着为数不多的快乐情绪，Tony想像过去一样蜷缩着身体，只是怀孕后的笨重身体无法再柔软的卷曲起膝盖，他只能用双手紧紧抱住自己，一边神经质地喃喃自语。
过去的记忆与未来似乎都成了黑白色调，他记不起任何快乐的回忆，也不觉得未来的生活会有转折，一切只会朝着坏的方向前进而已。
每当他习惯、放下过去，现实便会狠狠地打脸他。
被恐怖/分子绑架时，弹片随时能顺着血液流进心脏收割他的生命，但胸前的反应堆救了他，却也让他深受钯中毒的威胁，好不容易才透过老头子发现的新元素救了自己一命。
成为钢铁侠后他既是英雄也是迫害生命的刽子手，面对铺天盖地的舆论与唾骂一路走来，他自大地以为自己能够真正去弥补、保护所有人，所以政府的施压他从不放在眼里，把战甲的核心技术与所有权牢牢抓在手里。
可是创造奥创的他覆灭了一个国家，使其上的所有人民流离失所、失去一切，让本可以幸福过着平凡日子的人们因为他的野心付出代价。协议出现后他逃避似的想要遏止自己那也许过度放肆的行为，甚至依靠最讨厌的政客们，尽管他根本没想过要遵守协议。
以为协议能够保护团队里的人，却只是加速团队的崩坏与分裂，一个莫名其妙的协议让Rhodes终身瘫痪、团队里大半的人都被政府通缉，他和Steve Rogers吵得不可开交。
以为冲到西伯利亚能缓解彼此间紧绷的气氛，却只看见Steve Rogers的自私和偏袒，看清自己在对方心中并不是最重要的那一位，仿佛他们从没有了解过彼此一样，隐瞒真相的行为就像在打脸Tony，曾经的心灵相通只是一场自以为是的笑话。
那怕是一点点都好，他都不会在如此糟糕、痛苦的状况下绝望，他就像回到父母死亡的那一天，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孤独、没有安全感、面对着所有人异样的眼光，每个人只是看戏似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的感受没有人关心。
他，一无所有。
“就要过去了，只要、只要再一下下就好。”Tony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双眼没有焦距的呆滞，不停喃念着话语安慰自己。
Tony失神地说着：“他是喜欢你的，他一直陪着你不是吗？不要露出马脚……不要被发现，不然他会离开你的。”他的指尖无意识揉扯着被角，过度用力的手指泛起苍白。
没错，撑过去就好了，就像过去的每一次一样，他总会好起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啊求评论(?ω?)
*这是一把促不及防的大刀，别问我为什么总是写着写着就跑偏，我控制不了我的手手，明明想写些甜甜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