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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胸口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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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夏子卿因前天睡得晚,自然起得晚些。听全福说,皇上来了一趟,似乎是等他用早膳。但夏子卿还在睡,皇上也没让打扰,不知道是自己用了早膳还是直接上了早朝。
夏子卿素来认为早朝极不人意,无论君王晚上是日夜纵情了也好啊,还是焚膏继晷地工作也好啊,都得准时坐在那里。一来是处理一些可以当面解决的的事情,二来皇帝坐在那里,就相当于东山不改。
他忖度一下,傅云飞自己用早膳的可能性极小。一边埋怨全福没叫自己,一边做了糯粥装进了食盒。
夏子卿端食盒进入明清殿的时候,自然看见了堆成小山的奏折。夏子卿脑子都大了,也得亏傅云飞除了弟弟傅云泽没有个妹妹什么的,不然又是家长里短。
你说这江南巡抚在秋冬季节是没有什么事可做么,皇上皇上,江南安定,你最近怎么样?夏子卿差点就要提笔写:这种废话就不要讲了。算了,影响君臣关系。夏子卿还是写道:朕无恙。
写完之后,夏子卿勾了勾唇角——无恙?傅云飞无恙的话,那天下皆是体魄康健之人了。
夏子卿回过神,很多奏折写的都是秋围。到底是大事,夏子卿不敢妄动,把这些奏折都放在了一边。
刚分好类,就感觉宫前有些动静。常公公的尖嗓子:“快传太医,快传太医!”
夏子卿噌地站起身,正看见常公公费力地扶着傅云飞。夏子卿上前去帮忙,虽说是帮忙,但傅云飞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夏子卿身上,毕竟不能指着六十多岁的老人出多大力气。
傅云飞迷迷糊糊呢喃道:“子卿。”
夏子卿把傅云飞扶到床上躺好,瞪了一眼常公公:“怎么回事?”
“皇上下了早朝就这样了,奴才也不知道啊。”
傅云飞只是胸口难受的紧,倒也能听得清楚夏子卿的声音:“子卿…”
傅云飞很明显在摸索着什么,夏子卿握住了傅云飞有些冰凉的手,应了一声:“我在。”但,思来想去,傅云飞是有内力在身的,为何手心会如此凉。
傅云飞张嘴说了什么,夏子卿就算耳力极好也只能看见他嘴一张一合。夏子卿贴近了听见傅云飞说道:“胸口疼。”
夏子卿知道是解春发作引发的心疾导致的。夏子卿运了内力,输入到傅云飞的胸口。可能是有一些作用,傅云飞眉不再皱的这么紧。
温太医也没来那一套跪拜作揖,放下药匣子,就开始号脉。
温太医神色变了又变,夏子卿问道:“皇上怎么回事?”
温太医支支吾吾:“这脉象轻浮,微臣…微臣也不知道。”温太医顿了顿,“微臣无能,请皇后恕罪。”
夏子卿没来由地怒气冲天,不知道怨温太医一行人混日子,还是怨自己,亦或者更多的怨傅云飞非得逞强。
夏子卿闭了闭眼,控制了下情绪:“温太医,有人问起,你就说皇上染了风寒有些发热。一旦被他人知道,我,屠你满门。”
话音刚落,他感觉傅云飞捏了下他。等常公公送温太医走了之后,傅云飞似乎是缓了过来。脸色依旧苍白,唇色有些发青紫,但眉毛皱的没有那么紧了。
夏子卿此时可算得上居高临下:“傅云飞,你是不是得给我个解释?”
傅云飞有些慌乱,但很快回答道:“旧疾了,思虑过重便会胸口闷痛。”
夏子卿没说话,可能后半句是真的。毕竟之前江南水患、泰山地动时,这人脸色确实不好。恐怕是今年入秋,他内力被毒压制得发挥不出来,才三天两头折腾。
傅云飞见夏子卿没说话,从善如流:“朕早膳可是吃了一个包子的。”
夏子卿叹了口气,一个包子,以前这人就是个饭桶,一个包子哪里填的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