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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解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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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卿觉得傅云天总像是在密谋什么,但确实又担心他的身体,第二天晚一边令下人送了白粥,一边继续做他的梁上君子。
这晚,傅云天秘密召见了他的开国大将—韩冶。
“皇上。”
傅云天挥手让韩冶坐在了椅子上:“你还记得湘地有一种毒,叫解花吗?”
“属下记得。”
“你我不必分君臣。”傅云天似乎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中解花者,起初只是风寒,而后心疾间或发作,每每发作生不如死。”
傅云天看向韩冶:“我中了毒。”
韩冶站起身:“怎么回事?我哥知道吗?”韩冶的哥哥,韩治,当今丞相。韩家兄弟,傅云天的左膀右臂,文武双全,权倾一时,但不知为何一直为人低调,不曾有叛逆之心。
傅云天摇了摇头。而后道:“我命人掐算好了珍妃的日期,算好了男丁,你从现在派人保护她,一旦孩子出生,送她到蜀地见她的心上人,永世不得回京城。”
“那孩子呢?”
“抱给子卿。”
“夏…皇后知道吗?”
傅云天摇了摇头:“我还不知道怎么跟他说。”
“你跟他讲过夏家屠门不是你干的吗?”
“没有机会,”傅云天低声咳了几下,“假如怨就怨我没保护好他的家人。”
傅云天尝了一口桌上的白粥,便放下了。他擦了擦嘴角:“我不知道我还能撑多久,以后就拜托你们兄弟了。”
傅云天扶着龙椅,对韩冶鞠了一躬。
韩冶道:“担不起这一躬,韩家兄弟必将为皇上赴汤蹈火只求天下太平。”韩冶一脸冷峻,“也希望皇上保重。”
等韩冶走了之后,傅云天重重跌落在椅子上,常公公急忙端来热好的白粥:“皇上吃一些吧,中午也不曾用膳呐。”
夏子卿回了长安宫后立刻召集自己的暗卫,想当初组建的时候是为了怕君王无情,现在呢…他想,最有可能告诉他屠门仇人的人不能无端而死。小部分的暗卫被散出去找解春的解药,大部分的暗卫都去找了一个人——张道人,据说是神医。
夏子卿忽然感觉自己所有的讨厌均来自于自己的主观臆断,从未证实过的猜想。傅云飞对自己的用心,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别管出于什么,至少是真的好。
建国以来,罪大恶极之人也不曾屠满门。夏子卿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偏偏屠了自己族人?还是说,真像他说的,真是个没有机会解释的误会?那为何不肯告诉自己真相?
午时。
夏子卿掐好了点,带着白粥去了明清宫,看见常公公端着饭出来。常公公看见夏子卿仿佛看见了救星:“皇后,老奴恳请您让皇上吃一点吧。”
夏子卿点了点头,刚进去就听见傅云飞闷闷地声音:“不是让你别烦朕的吗?”
夏子卿放下食盒:“当真吗?”
傅云飞看见是夏子卿,眼中闪过了一丝惊喜,直起身,但也没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伺候我们挑剔的皇上用午膳。”
“我吃过了。”
“我刚看见常公公了,”夏子卿试探地问道,“饭没动,是没有胃口吗?”
“有点。”
“病了?”
“没有!”傅云飞斩钉截铁道,然后软了下来,“最近有些发热。”
夏子卿走上前,伸手试了试傅云飞的温度,眼眸一暗,唤来常公公拿冷水泡了毛巾搭在傅云飞的额上,夏子卿低声道:“我们吃一点粥,好吗?”
傅云飞点点头。一小碗粥,下肚不过半碗,傅云飞明显就不好受了。夏子卿拿起一旁的奏折:“你先睡一会儿,不重要的我先替你批了。”
傅云飞用手勾住夏子卿的衣角,闭上了眼睛。夏子卿倒是直接,把那只手扯掉了。傅云飞突然睁开眼,眼里有点受伤,但也没说什么。夏子卿最后还是把傅云飞的手牵住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