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见弃终生》皮卡一皮卡

14、苦肉计

　　方泽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齐耀说道：“头晕。”但也存了半句，他并不认为这次发作和上一次有什么不同。他也不想说什么，他怕的就是方泽把爱和怜惜当作一回事。
　　齐耀手撑着头，很快就感觉到不太对劲了。他平日最多冒冒虚汗，有点没劲儿，都能扛的过去。但现在，他眼前一阵阵出现重影，甚至有些黑。齐耀知道可能没办法瞒下去了，他转头朝着大概的方向把站岗的队员叫来，让他告诉张斯世自己状态不好。没有挑明了，但还没等张斯世脱身出来，齐耀就感觉自己撑不住了，身子顺着就要向下滑。地板没有想象中的凉，齐耀估计是方泽接住了自己，他模模糊糊听见方泽询问自己些什么，但他实在听不清。张斯世快步走出来，和方泽一起半抱着齐耀进了另一间病房，张斯世简要地说了齐耀的情况：“前几天他解救人质进了毒气室。”
　　齐耀凭着感觉拽住了张斯世的衣角，轻声说：“别说。”张斯世瞪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但是呼吸面具只有一个。以前发作过，没有这次那么猛。”
　　张斯世见方泽明白怎么回事，也就点点头，出门安排队员了。毕竟旁边还有个媳妇儿，他也相信方泽刚刚着急的表情不是假的。
　　方泽给齐耀擦了擦冷汗，他知道这种后遗症根本就没什么根治方法，只能靠新陈代谢，一次一次挨过去。他骂道：“你个傻子。”
　　齐耀眯着眼，冷汗不停地向下流，喘息声也没停，方泽附耳上去听他说道：“我不希望你有心理负担。”
　　方泽握住齐耀的手，冰凉冰凉的，告诉他说：“你从不是我的心理负担，从来不是。”
　　齐耀歪过身来，想吐。方泽找来塑料袋，齐耀也只能在方泽的支撑下曲着身子，什么也没吐出来，就是干呕，却把方泽心疼的不要不要的。他见过这个男人温柔的样子，温声细语的样子，更多的是跟自己耍流氓的样子，但惟独没有看过那么虚弱的样子。方泽给齐耀擦了擦唇角，却注意到齐耀在输液的时候唇色就泛白，只是自己没注意。该死的！
　　齐耀开始不安分的解自己的衬衣扣子，可能感觉呼吸不上来。就这样粗重的喘气声，直戳方泽的心窝子。方泽帮他把上面两个扣子解开来，不断地帮他擦冷汗，不断地说话。唯恐齐耀睡过去，但他还是止不住的担心，他甚至感觉得到齐耀很想听，但意识无法集中。
　　齐耀多少潜意识里不想让方泽担心，他说：“我累了。”方泽大吼着什么，他也听不清了。就是头疼欲裂，视力模糊，他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在迅速流失。一会儿，听到了方泽有些兴奋的声音，就感觉方泽撑起自己，有水送进来，还有些药片。但他做不到吞咽的动作，现在动一下都对自己的身体是负担。
　　感觉应该是方泽的唇贴了上来，一口一口把水渡了进来。他尽量配合着，虽然感觉连配合都有些困难。一番折腾过后，方泽总算把药喂下去了，齐耀感觉自己的体力可能支撑不了多少。他断断续续说道：“我…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