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长樱飞(死神同人)》谨严

37、平衡法则

　　他们到达现世的时候，刚巧是半夜，天上没有半丝星光月色，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借着昏暗的路灯，千草勉强可以辨认出建筑的轮廓是西欧风格的。
　　林木有些疑惑：“朽木大人，我们不是去空座町吗？”
　　“这里是最近一次报告中提到的巴温特袭击人类的地方。走。”朽木荣治回答。
　　四人循着气味来到火车站，在一个僻静的小巷中停住了脚步，这里就是当时的事发地点。朽木荣治脸色很难看，他仔细观察着周围，希望能有什么新的发现。源雅樱周身不自觉地散发着寒气。林木的义愤填襟就更明显了。
　　千草莲雾不是有点，而是非常的无聊。她东张张，西望望，就差没张大嘴巴打个哈欠了。遇难者的尸体早已经被处理掉了，而那些巴温特的等级可是连副队长都对付不了的，就算他们四人倒霉地碰到了一个，在千草看来，最明智的选择就是尽可能的逃跑，不过眼前三位热血的正义者们，九成九会去送死的，所以最好不要遇上。更何况，这些巴温特最终还是会去尸魂界，然后被消灭，他们现在站在这里毫无意义。这也许就是穿越者的一大优势，预知未来。而千草莲雾这位预知者偏偏又没有半点想要改变剧情，强出头的热血。在她的理念中，世上万物皆有其自己的平衡法则，无论做多小的改变，其后必定会付出所谓的相同价值。她记忆最深的就是以前看过的一部美剧《超人前传》里的男主角克拉克，他要求改变他女朋友车祸死亡的既定历史，明明知道代价是一命换一命，却又贪心地想要两全齐美，最终，命运无法改变，死的是克拉克的父亲，他精神上的支持者。看到在克拉克在他父亲墓前，几乎垮掉的那一幕，千草当时很想问他后悔了吗？只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吃！因此当初就算知道志波海燕会死，千草也无心救他。现在么，按照主角吸引定律，千草很想跟热血三人组说，如果他们想要送死，去空座町碰上的机会会大许多，她也可以去找蒲原店长聊天，各得所需，只可惜，她不敢。想想过不了多久又要去盖房子了（修葺被巴温特破坏的建筑），千草莲雾再次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
　　好不容易等朽木荣治查看完，千草莲雾已经昏昏欲睡了。无聊的时候最容易引来睡神光顾。看到千草莲雾的样子，朽木荣治的脸更黑了，源雅樱也露出了些微的不满。
　　“也许是千草桑累了，涅队长不是那么好应付的。”林木有些结巴地帮千草解释。
　　“抱歉。”千草低头认错。
　　“走吧。”朽木荣治不满归不满，但并不想在这当口多做训斥，地点和时间都不适合。
　　在将这里的情况进行了汇报并从净灵廷接收到了最新的情况之后，朽木荣治强烈要求去空座町帮副队长的忙，被朽木队长直接否决。他的任务不只是收集巴温特的情报，还有带着三个新丁熟悉现世，最好让他们每个人都能够进行一次实际的魂葬，然后将他们安全地带回尸魂界。
　　千草在旁边听了拼命点头，队长不愧是队长，知道厉害轻重。看在朽木荣治眼又是一阵不满，如此贪生怕死还当什么死神！以后出任务他是绝对不会挑这样的手下的。不过队长的命令必须毫不打折扣地执行。
　　因此四人找了一间空屋子抱着斩魄刀过了一夜后，千草同学有关于现世的各种问题应运而生：“能不能请朽木大人回答小人关于现世的几个小问题。”手上的簿子已经准备就绪。
　　“问。”在好学这一点上，朽木六席对千草同学还是持有正面的态度。
　　“因为我们都是死神，灵子状态，那么我们到现世执行任务的时候，要不要吃饭？”
　　“吃……”
　　“因为我们吃的食物也可以说是灵子转化的，就算我们可以吃得到现世的食物？那食物不会有问题吗？会不会消化不良？”
　　“这……”
　　“还有另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有关于钱的问题。请问您知不知道，这里和尸魂界的流通货币的税换比率是多少？在哪里换的？”
　　这是千草看动画时就一直想不通的事情。钱还可以说是蒲原店长的另一项业务，那食物呢？虚可以吃死神当食物，死神吃什么？动画里阿散井副队长他们是到蒲原店长家里蹭吃蹭喝的，或者说食物通过义骸转化为灵子再被他们吸收。可是，好像驻守现世的死神一般都不穿义骸的，像朽木露琪亚如果不是当初受了重伤，她都是死霸装露面的，那么这些死神一个月或一年的，怎么过？难道说每人到现世的时候都带一大袋特制滋养强壮剂？
　　不是钱就是吃，这个千草！朽木荣治闭了闭眼睛，忍了一下，默念，她还是个小女孩，不懂事，要慢慢来，慢慢教：“尸魂界在现世有几处钱庄，等你以后独立到现世执行任务的时候会告诉你的。至于食物之类的也可以到相关的商店购买，这点你不用担心。”
　　源雅樱看了看千草，就猜到了：“你不会这样的商店在现世只有蒲原独此一家，别无分号了吧？”
　　千草同学老实地点头，动画片里也就只出现了这一家啊。有时候某人的脑细胞也可以简单到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就算是蒲原的商店，空座那里的是本店，他在其它地方还有分店。”朽木补充。
　　千草莲雾激动地扑上前，一把抓住朽木荣治的手臂乱摇：“朽木大人，最近的那家在哪里？你可不可以马上带我去？”
　　“你的任务是完成魂葬，然后跟我回尸魂界。”
　　“我知道。”千草点头，“我只是想换点钱打一个电话。”
　　“打电话？你不是有手机？”
　　“那个是和尸魂界联系，同时可以探测虚的方位的手机。可我要打的电话是现世的，难道说朽木六席不想直接向副队长了解一下最新情况？从尸魂界那里走一圈，这情报可就不新鲜了。”
　　朽木荣治心动了。
　　于是他们去了商店，换了义骸和现世的货币之后，千草莲雾终于知道，自己站的地方是法国的马塞。千草很客气地让朽木六席拨通了日本空座町蒲原商店的电话，阿散井副队长不在店里，出去打探消息了，店长在，因此电话转手给了千草莲雾。
　　再看千草从怀中拿出了簿子，翻到相关事宜，也不浪费时间，直接切入主题，与店长谈起了今后共同合作的可能性。一种是千草出设计，最后分成，另一种是，蒲原店长一次性购买这设计图纸，后面的利益全归他，不过如果有改进的设计或者是相关的资料，则另外算钱，而且千草还可以靠她在女死神周刊上的专页替蒲原的产品打广告等等。据屡以细，两人就在电话两头一条条争，一条条辩。
　　再看一旁的朽木荣治那脸，随着时间的推移，由青转红，再转青。林木不时瞄着店里墙上的时钟，暗自替千草担心。足足谈了三个小时，千草莲雾才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等挂了电话，她才“啊”了一声，不好意思地对朽木六席笑笑：“真是抱歉，说了这么长的时间，可是副队长还没有回来。”
　　“没关系。”朽木荣治咬牙。
　　看到电话账单上那一长串数字，千草的心在滴血，国际长途电话费，好贵！她苦着一张脸，在心中默念，舍不了孩子，套不来狼，要赚钱，前期的投资是必须的！可还是纠结，就不知道付了这账单之后，买其它东西够不够？她没有随身带大量现金的习惯。
　　朽木荣治抽过了账单，准备付钱。千草伸手，轻轻压住：“谢谢朽木大人，这是我打的电话，应该我付这钱的。”说着她将账单抽回，到柜台付钱去了。
　　源雅樱走到朽木的身旁，低声解释：“千草在钱这方面特别计较，她说钱是一样太过厉害的武器。亲兄弟明算账，算清楚了，反而不伤和气。”
　　武器？的确，为权为利，大家族的纷争他看得还少吗？“你们的个性差那么多，怎么会成为朋友的？”
　　“不知道。”源雅樱也觉得不可思议，她们之间没有什么轰轰烈烈同生共死的患难情谊，也说不上有什么共同语言，最多算是有六年的同房之谊。可她的心不自觉地就偏了。“以后接触多了，也许朽木大人也会对千草改观的。”
　　林木也在一旁附议般地点头。
　　看看源雅樱，再看看林木，看了一眼走过来的千草莲雾，朽木荣治想了一下，对于这个千草，他还是持有保留意见，再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