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惩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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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
睁开眼，是刺眼的阳光。
我抬手挡在额前，脑子里昏昏沉沉，还带着宿醉的后遗症。思维混沌，我静静地听着自己呼吸和心跳的声音，直觉哪里出了问题，可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四周静谧，还是昨天我闭眼前的模样。也没有我所担心的惩罚，或者，他大人不计我小人过，不跟我计较了吧。又或者，他在酝酿着什么阴谋，设好了什么圈套，等着我自个往下跳。
罢了，想这些也没用。他管少要惩罚我，我自然是躲不掉的。如今只能祈求他心情好，把我这茬给忘了，我也就能顺利地逃过一劫。
我坐起来，身上还穿着昨晚出门的衣服。被我压皱了的褶子里，似乎还能闻到些许的酒吧独有的红尘味。我嘲笑下自己，红尘味是个什么味道？我本就身在红尘中。寻了套干净的睡衣，进了浴室。
花洒里纷纷扬扬飞出无数的水珠子，落在身上。毛孔受到刺激，迅速地收拢，又因为水温的合宜缓缓地释放。
我突然清醒过来，摸了条毛巾胡乱擦了擦，就裹着睡衣冲了出去。
屋子里空空的，我跑遍了整座房子，没看见一个人影。我敲敲脑袋，确信自己是清醒的，不是做梦。
我气得颤巍巍地拨通管赋律的电话，几乎是咬着牙吐出两个字：“人呢？”
“哟！翟小姐醒了？睡得还安省吧。”
……
“翟小姐能睡得这么好，可全是我的功劳啊！”
“我问你他们人呢！”我只觉得满腔的怨气好不容易从口这个渠道喷薄而出，声音尖厉，震得我自己耳膜发麻。
电话那头沉寂了片刻，无波无澜地回答：“辞了。”
我深吸了两口气，缓着自己的情绪：“为什么？”
“以后用不着了。”
“什么意思？”
“有你，还需要工人吗？”他中间顿了顿，语调升转，我听出他语气里的愉悦。
“管赋律，你凭什么使唤我？”我气的把手里的毛巾狠狠甩了出去。
“凭什么？凭你昨晚的花销，凭你住在这里的花销，你说那样不用你做工还债啊？”
“你！”我再次语噎，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你什么？你以为昨晚的事就这么过了？翟芙，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
我听得这话，嘴角扯出声轻笑，反而是不气了，转个身倒在沙发上：“管少，有事，您说话！”
“翟芙！你不这么奴颜媚骨，有点骨气成不成？”
“成——”我故意拖长了调调说话，“只要是管少吩咐的，我赴汤蹈火，也得办好不是？”
“啪——”电话如预期般挂断。
我轻蔑地瞟了电话一眼，放回桌面上。管赋律，想惩罚我，可我也不是这么好欺负的！三年的光阴，你的喜好，你的脾气，我一清二楚。
老油条，老油条，我可不就是标准意义上的一根老油条吗？任你掰，任你咬，就不见你能奈我何。
呵，做工人！做工人就做工人，我不信我做不来，就怕你最后受不了我的成果！
我犹自思忖着，乐得挥起双手鼓掌，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惩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