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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线索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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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冥司里面,玉虚真君忽然将弦乐架在北阴真君的脖子上,对着柱子后面喊道:“还不赶紧出来。”
北阴真君问道:“玉虚真君这是何意,大家同僚一场,是什么事情到了让真君要对我用剑的地步?”
玉虚真君将剑身狠狠的砸在北阴真君的肩膀上,继续的对着柱子后面喊道:“要是再不出来的话,你们真君的头可就不能在他的脖子上呆着了,下一个脑袋搬家的可就是你们了。”
柱子后面依旧没有声音,玉虚真君伸手从背后取出蚀月弓,单手持弓对着柱子放出噬神跟灭妖箭,一时之间惨叫声连连,无数魂火从柱子后方飞出。
骆邬守在大门旁,将魂火一一拦下,来到玉虚真君的面前:“真君,都在这里了。”
玉虚真君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袋子将魂火收了进去,对着一旁目瞪口呆的北阴真君说道:“北阴真君到柱子后面看一眼就明白了。”
北阴真君半信半疑来到柱子前,看到柱子后面的场景以后,原本疑惑的脸上满是怒气,从柱子后面扯出来两个人,带到玉虚真君的面前一把扔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冥司的大门砰的一声自动关上了,所有的火把熄灭,冥司内漆黑一片,一团黑雾正悄无声息的向着玉虚真君靠近。
骆邬将腰间软剑扔出,正好刺中黑雾,同时左手生火,冥司内的火把全部被点燃,顿时亮如白昼,黑雾已经没了踪影,地上留下一摊黑色的血渍跟一些看不懂的符号。
再看时,地上的两人的瞳孔瞪大,一动不动,骆邬用手指一试,对着玉虚真君摇了摇头:“已经断气了,那黑雾知道他们已经暴露了,所以过来灭口,不过我刚刚也伤了他,跑不远的,我的剑上有特殊的香味,被它伤了,哪怕是日后伤口愈合了,那香味也去不掉,是要跟着一生一世的,只要跟着这把剑,天涯海角也能找到他。”
北阴真君凑上前来,一脸好奇的说道:“这个可是个宝贝啊,日前我听闻妖神有一把随身宝剑,说是被它伤了以后,上天入地都能被找出来,传的神乎其神,没想到你也有一把这样的剑,快给我瞧一瞧。”
玉虚真君阻止道:“不可,真君有所不知,此剑认主,旁的人碰不了,否则会受到反噬,只可远观,如果真君真的感兴趣的话,就远远的看一会就可以了。”
软剑自动回到了骆邬的腰间,化成了一条普通的腰带,北阴真君表面上听了玉虚真君的话,但是心中实在是痒的厉害,趁着骆邬不注意还是伸手摸了下软剑,谁知道手刚碰到剑身,就被烫伤了一块,怕被玉虚真君责怪,没敢吭声。
骆邬抬了抬下巴,环视了冥司一周,没有发现自己要找的东西,对北阴真君问道:“有个问题想请教真君大人,冥司收的魂魄平时都关在哪里?”
北阴真君此时的注意力都在地上的两具尸体上,并没有仔细的听骆邬的问题,随口答道:“冥司的魂魄都是带到冥司以后就直接处理了,并没有特别关押的地方。”
玉虚真君忽然接话道:“不对,有一个关押魂魄的地方,北阴真君是多久没有管过冥司里的事情了?”
“这不可能,这里有没有关押魂魄的地方我会不知道吗?我掌管冥司这么多年,但凡进入冥司的魂魄,除非是罪大恶极的需要留下来转交炼狱司炼化,其他的都是直接送去转生,根本不存在你们说的那个地方。”北阴真君辩驳道。
玉虚真君:“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炼狱司是近几百年才从冥司划分出去的吧,炼狱司的司主在神魔大战中牺牲之后,神尊忙着重建天宫的事,一直都没来得及顾得上重选炼狱司司主,当时上生星君跟神尊建议让作为冥司司主的北阴真君你来代理炼狱司的事物,所以炼狱司也可以说是冥司的一部分,如果冥司的人在送恶鬼到炼狱司之后并没有炼化而是圈养起来,炼狱司的人就算上报到冥司应该也到不了北阴真君你的面前。”
其实这些年北阴真君虽然没说,但是也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炼狱司竟然没有一个炼化魂魄的时候出问题的,要知道之前的时候就算是他亲自在场,都会有些魂魄在炼化的时候出现反噬,将负责炼化的那些鬼使直接给吞了,这几百年来竟然没有再出现一个有问题的恶鬼,确实有些古怪。
北阴真君还有些不死心,还想为那两人辩解几句:“或许这些年收的魂魄戾气都比较小,这才没有任何的问题报来冥司,所以我不知道也很正常,我向来敬重玉虚真君你,对真君你的话也是相信的,但是我的两个副手也是跟了我多年的,我也不能因为真君你的一句话就怀疑他们,这样对他们不公平,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我跟真君的处境换一换,我跟真君说你身边的人有事情瞒着你,你恐怕也不能全然相信吧。”
听到北阴真君的话,骆邬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嗤笑一声,抽出腰间软剑抵在北阴真君的心口处,北阴真君眼中错愕一闪而过,问道:“骆邬你这是什么意思?”
骆邬将剑逼近一分,眼神狠厉,声音凶狠:“敢在这里装神弄鬼,也不问问我手中的剑同不同意。”
北阴真君一脸茫然:“玉虚真君枉我这么敬重你,现在你们是要屈打成招吗?六司星君的案子你查不出来,所以要将这些全部推到冥司的头上是吗?你也太小看我北阴真君了,想动手随便,要是我眨一下眼睛,我就跟你们姓,但是你们休想将这盆脏水泼到冥司来。”
“是不是我泼脏水,你亲眼去看看就知道了。”
玉虚真君捏了捏自己的肩膀,围着北阴真君转了两圈,用蚀月弓对着他的肩头发了两箭,一团黑雾被定在墙上,滴着黑色的血。
骆邬用手摸着黑雾的四周,用力一撕露出尚且可以称作脸的东西,这张脸看着十分的古怪,没有任何的肉,像是一张薄薄的皮直接贴在上面一样,那张皮看着也有些不对劲,不像是一个人的脸,像是不同张脸重叠在一起,两只眼眶内没有眼珠,滴着褐色的液体,鼻子处直接用白色的线随意的缝起来的,嘴角一开一合,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张嘴巴里面还有无数张嘴。
黑雾有些难以置信的开口道:“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木偶人从骆邬的怀中钻出,有些得瑟的说道:“当然是靠我喽。”
骆邬点了点头:“我想你可能不知道木偶人在黑暗的环境下也是可以看的一清二楚的,所以从你进来开始,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木偶人的眼里了,所以我自然知道你是怎么进入北阴真君的身体的。”
黑雾呸了一口:“那我杀那两个人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阻止,你们不是好不容易才查到他们的吗?这样线索就断了,我看你们怎么查下去,有什么了不起的,靠的是木偶人而已,今天要是没有木偶人的话,你们休想抓得住我。”
玉虚真君盯着黑雾的脸忽然有些反胃,缓和了下开口道:“还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起初我确实不知道你躲在哪里了,不过你自己开口告诉我了,我说的对吗,北阴真君?”
一直未开口的北阴真君回答道:“真君果然料事如神。”
地上的两人变成一摊血水,散发着刺鼻的味道,黑雾的脸上褪下一层又一层的皮,掉落在地上,开始有规则的跳动。
玉虚真君弯腰想要捡起一张查看,刚打算伸手就被骆邬喊住了:“冷轩。”
听到有人喊自己,玉虚真君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脸看向骆邬:“何事?你从神虞国的皇宫出来后好像一直都称呼我真君的,怎么突然喊我冷轩了?”
骆邬松了一口气,解释道:“冷轩是私下的称呼,在北阴真君面前这样子称呼你的话,实在是不合规矩,刚刚有些着急,就脱口而出了。”
那些皮继续跳动,地上又出现了些奇怪的符号,黑雾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发出阴恻恻的笑声。
玉虚真君走近黑雾,从怀中取出一个白色瓷瓶,忍着胃里的翻滚,趁着黑雾不备,将液体倒入黑雾的嘴里,随后快速退开,将剩余的液体洒在那些还在跳动的皮上。
不消片刻,那些皮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同时黑雾发出凄惨的叫声,叫声持续了好一会儿才停止。
黑雾喘着粗气,不甘心的看着玉虚真君:“你是怎么发现的?我自认一切都很完美,每一步都考虑到了,骆邬能够识破我是因为他幸运有木偶人,而你呢,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明明已经控制住了北阴真君,你是怎么跟他合谋的?”
北阴真君笑道:“说起来也简单,你说话的神态模仿的是很像,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但是你还是不了解老北我,我说话向来是粗着嗓子,而且直来直去,有什么就说什么,你说话那么细,开口的时候就相当于在告诉玉虚真君他们你是假的了,所以现在你明白了吧,不是你哪里做的不完美,是老北我本来就是个大老粗,不会你们这些弯弯绕。”
“难道你没发现你带来的人不见了吗?你真的觉得我会笨到眼睁着看你下手杀了我好不容易才查到的人吗?你杀的那两个人早在你进来的时候就被骆邬用你们的容器给换了,他们早就招了,而且我也答应保他们性命,要不然我怎么能这么容易就知道你的弱点呢,如果你说出幕后之人的计划,我可以放了你。”玉虚真君补充道。
黑雾起初并不相信玉虚真君的话,忽然之间骨头剧痛,身体像火烧一般,开始相信了一点,态度转变了一些:“如果我要是把事情告诉了你们,你们反悔要灭口呢,现在我在你们的手上,就是砧板上的鱼肉,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只能任你们宰割,让我怎么敢相信你们,如果你们真的想要我说的话,就该拿出一点诚意出来,而不是用一种高姿态跟我说话,现在是你们有事想要求我,求人就要拿出求人的样子来,而不是拿我的命来威胁我。”
玉虚真君对着骆邬点了点头,退到了一旁,骆邬上前,用力将软剑刺的更深一些,表情淡漠:“你可能对你现在的处境有些误解,我觉得我有必要让你好好的认清一下现在的情况,你现在可能有些意识不清醒。”
“你什么意思?”黑雾问道。
“你要不是意识不清醒的话,怎么能说出那些话,都知道自己的命在我们的手上了,竟然还觉得我们是在求你,还想让我们拿出求人的态度?是你自己前后矛盾,还是我听错了。”
骆邬靠近黑雾,用着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忘了告诉你了,但凡是被我这把软剑刺中的地方,除了会发出奇异的香味之外,还会一直痒,像被一万只蚂蚁啃食一般,吸尽所有的骨髓,生不如死,你放心,如果你不说的话,我有上千种比这还痛苦却不会让你死的方法,可以让你一一体验,你好好想一想,现在是不是清醒多了。”
小鬼在一旁小声的问木偶人:“极杀哥哥,你说你主人为什么还要这么麻烦,他不说的话,直接杀了不就可以了吗?反正那两个人已经招认了,该问的消息也问出来了。”
木偶人翻了个白眼,小声的说道:“你真的很天真,地上那摊液体还在那里呢,那些话只是主人跟玉虚真君一起诓黑雾的话。”
小鬼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望着地上的那摊液体,一脸天真的说道:“啊,真的死了啊,可是玉虚真君不是说在黑雾动手前,你的主人就将人调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