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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梅霖自嘲似地撇撇嘴,“贺大人,这就是您故意找我不痛快了。我干这行无非是因为捞钱快,您不让我走,我如何挣钱?我这张嘴,您能养几年?”
贺禄樊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半字。
“所以,咱们互不相扰,成不?”
贺禄樊眉间拧出一道笔直的沟壑,“凶手尚未归案,你既提供线索,便是此案证人。结案前,暂不能离开。”
梅霖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叹出。
“抱歉。”
“行了吧,真抱歉就放我走啊。”梅霖反怼。
“你很缺钱吗?”
“缺。钱这种东西,向来只有多多益善,哪有不缺的。”梅霖回身瞥了两眼贺知县,“不像您吃皇粮,我们小老百姓,若不从出生开始攒钱,等到下葬都没棺材睡。”
贺禄樊没有反驳,静默地与她擦肩而过。
而后近一月,她与贺禄樊都再未见过。
婆子来布菜,梅霖随口问了句,“兰陵姓原的多吗?”
“回梅姑娘的话,兰陵城只有一户原氏人家。”
一户?那直接抓人不就得了?
“知县大人没去探查?”
婆子权当这丫头是疯的,答:“原家乃是本地望族,大人没有真凭实据,怎可随便拘人回来?姑娘就别担心案子了,您慢用着,老奴告退。”
果然,再刚直的官也惧地头蛇三分。
贺禄樊啊贺禄樊,你不是信誓旦旦不叫死者蒙冤么?遇上权贵人家,不也什么招都没了?
“所以……贺大人最近在县衙?”梅霖生出疑惑。
婆子噤了声,利落退出厢房。
在县衙,却不来招惹她。不理她,也不放她走。呵,狗官!
这边摔了筷子,下一刻梅霖便闯入知县书房。
只见贺禄樊半袒肩胛,榻前散乱的白衣染着丝缕血迹,混杂其上的脏泥晕开一滩狼狈。应是被她吓着了,有意将肩膀转向靠墙方向。但室内充盈的药酒味和他额上泌出的汗珠,还是暴露了他逞强隐藏的伤口。
“你……出去。”贺禄樊咬牙道。
梅霖踮脚望了眼,他肩头的红痕一览无余。
“大哥,背上的伤你自己够得到?”
线条不错的背肌,明显成为其柔韧的阻碍。
贺禄樊抿唇,把扔在地上的外袍拾起,直接披在了伤口处。
“行,我走。您就等着伤口溃烂、后背流脓吧。”梅霖转身摆手,一脚已踩在门槛上。
“再给我些时间。”床上那位把唇抿得更紧些。
“就算给您十年八年能怎么样?地头蛇就是地头蛇,您就算把命拼了,他照样能东山再起。”梅霖实在不懂他究竟在执着什么。
冷汗滴进伤里,又激下一阵刺痛。“就算把命拼了,我也会还百姓公道。”
梅霖一哂,不置评论。
“阿霖,请你相信我。”贺禄樊的声音已显得虚脱。
“行行行,贺大人秉公执法、生民万幸。”梅霖笑道,“那能不能先把药上了啊?”
堂堂知县,似小孩般委屈抬头,又怔怔地点点。
“来,先把衣裳解了。”梅霖轻手取下血衣,道了句,“真乖!”
衣料擦过伤口,贺禄樊皱了下眉。
“疼吗?疼就记住了,这次他们看你是当官的,还只往背上打。下次再逞能,神仙都不敢保你脑袋不开花。”梅霖嘴上笑嘻嘻,心里却不知骂了这轴货多少遍。
“不是,不是被打的……是我自己摔了。”
“哟,自己摔的?”梅霖故作惊奇地咂嘴,“敢问大人在哪摔的,能摔这么齐整的棍棒淤青?哦,我知道了,您磕台阶上了吧?”
贺禄樊羞愧点头。
“呵,您倒还认了?这么重的拖拽伤,骨头都快磨出来了,敢情您是在兰陵哪个寺院门口摔了一整山路,还被海浪带着在海底滚了三天啊!”
药酒正擦在伤口最深处,隐忍至极的一声闷哼从贺禄樊喉咙里溢出。
看来这知县也是个外强中干的,听说一柄长刀耍得威风,换了常服出门就经不住混混的拳脚。也就张皮的能耐。
“阿霖,你是不是家里有什么难处?”他也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便把心思移到梅霖身上。
梅霖漫不经心,“嗯。”
“是不是父母生病了?”
她差点笑出声,但还是顺着答了。
“不要做鬼嫁娘了,终究危险。”贺禄樊舔了下干裂的唇,侧过头,想看见梅霖的脸,“我会请兰陵最好的郎中为你家人医治,告诉我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梅霖歪头莞尔,“大人对我可真好。但我父母的病根本治不好,左右就是拿药拖住。大人要拿自己的俸禄填别家的无底洞么?”
她乘胜追击,又问:“大人对所有人都如此关怀?还是说梅霖荣幸之至,获大人偏爱?”
贺禄樊也知此时说什么都不合适,讪讪转头。
“您得空给他们烧点纸钱就行,念我的名字烧啊,不然收不到。”
贺禄樊下意识抓住梅霖的手,寒凉从她的手传至他的心底。话也被冻住,哽了半天才道:“念活人名字烧纸,不吉利。”
她才不管在阳间吉不吉利,她要的是阴间的功德。不念“梅霖”二字烧,那就是往全鬼境的鬼灵阵里撒功德,谁能抢到全凭运气。她才不想平白助鬼为乐呢。
“好了好了,我家的事你别管了。您要真善心大发,就送我份嫁妆,我呢,勉强认你作义兄。”功德捞不到,变相刮点金银首饰总行吧。
贺禄樊松开她的手,乖乖由梅霖包扎伤口。
“哎,你想不想尽早破案?”梅霖拍拍他肩头白布。
痛得贺知县蹙眉,但还是强忍着点头。
“原郎你知道是谁吗?”
“知道,原家大郎,原柯。他小姨便是明月楼的鸨娘。”
梅霖自信连王二妞都能看入眼的男人,对她来说绝对是小菜一碟。若是顺利,连上黄泉路都能让其甘愿匍匐自己红裙之下。她对家里捐得出功德的青年男子,向来盼其早亡。
于是,拍拍胸口,“我去!”
“什么?”贺禄樊一时没反应过来。
“原柯不是绑的王二妞嘛,那我就扮作年轻姑娘,看他能折腾出什么花样。到时候证据确凿,咱们就一举拿下!”
“不行。”贺禄樊斩钉截铁道,“太危险了。”
梅霖无语,自己肝脑涂地没关系,硬是要把女人护在身后。这位知县大人,也太讲究面子了。
“我又不会死,你真不用对我这么小心翼翼。”
贺禄樊微棕的瞳一直注视着她,半晌才道:“我是不是拦不住你?”
“是。”
贺禄樊用另一侧肩膀倚着床栏,微微俯视梅霖,“那敢问女侠有何计划?”
“你先把原柯常去的茶馆啊秦楼告诉我,然后我去钓他。他要上钩了,我便能见到他之前绑架的那些姑娘。你给我带支烟花,待时机合适,我放信号,你来解救。至少五六张嘴呢,我还不信没人敢指控他。”梅霖将其腹稿全说了出来。
不料贺禄樊只是笑笑。
“怎么?”
“嗯,挺周密的。”他夸赞了句,“我原也如此打算。扮作嫖客,让几个新供职的衙役埋伏在明月楼附近。待见到受害姑娘,摔酒为号。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贺禄樊眉间又显出川字,“那些姑娘不愿走,都说是心甘情愿留在明月楼的。我向鸨娘追要她们身契,却惊动了明月楼打手。”
梅霖回想起鬼境所遇王二妞,她也道是自己做错了事,百般为护原柯。
都被喂了什么迷魂药?
“所以你怕我也劝不动她们?”
贺禄樊摇头,“我怕你也被原柯蒙骗。”
哟吼,闻见醋味了啊!梅霖窃喜,往后给她烧纸钱的有着落了。
“不过,”贺禄樊微垂眼帘,“你与原柯过招,应该算是棋逢对手。本官准你前去调查。”
换上粗布短衣,手挽一筐鸡蛋,梅霖特意蹲在原柯时常携花魁出入的胭脂铺旁。
“卖鸡蛋——三钱一个——”天生的好嗓子,一出声便引街上不少人顾盼。
梅霖只扫了些淡粉,掩去尸体的青白,更似寻常人家的姑娘。
不消一刻,原柯搂着一美妇细腰,款款下了马车。
“原郎,你可答应人家了,水粉、口脂、青黛一样都不许少。”美妇娇嗲道。
“好好好,但凡美人喜欢的,都买。”原柯笑着在美妇腰间掐了把。
“哎哟!”女人娇嗔,“讨厌!”
可把梅霖快看吐了。
“卖鸡蛋——自家新鲜的土鸡蛋嘞——”
原柯眼神微向她瞥了下,步子留恋地跨进脂粉阁。
美妇在里面试用胭脂,他片刻间就溜了出来。
“小美人,鸡蛋多少钱一枚啊?”
“三钱一个。”梅霖装作天真,捧起竹筐请他挑选。
“你家鸡蛋壳倒白。”原柯勾起一侧唇角,“但也没美人你的脸白。”手顺带着蹭了下梅霖的脸。
见小美人没闪躲,更加得寸进尺。
“这篮子鸡蛋我全买了。”甩出一带铜板,分量比鸡蛋的价钱重了足足两倍。
美妇正好包了胭脂,从里面出来。原柯把鸡蛋往马夫手里一递,回头冲梅霖坏笑了下。
不得不说,虽然注定要被贺禄樊拖进大牢,但这人渣长得却不难看。再有重金加持,梅霖觉得他也没比贺知县那张冷脸差得多远。
按计划,梅霖借宿在一户普通农户家中,名字也变成了张大花。
探子跟其平安到家,便回县衙报告。
“如何?”贺禄樊问道。
“上钩了。”
知县大人淡淡地“嗯”了声。
“只是……”探子有些犹豫。
“怎么了?”
探子搔头,“梅姑娘回家时路过一家凶肆。原柯给她的那袋子钱,全被她买成白纸钱了。”
她昨日说过,要给父母烧些钱。大概是想尽孝,着实可怜。
“无妨,”贺禄樊眉头松开几分,“随她去。你只管不要让她遇险。”
探子领命退下。
小剧场:
阿信:请问,高考期间可以断更吗?
贺禄樊:你要高考?
阿信:不是。
梅霖:啊!阿信姐儿子要高考啦!
阿信:我连蓝朋友都么得。。。
贺禄樊:那高考和你有什么干系?
阿信:没。。。没关系。
贺禄樊:。。。
阿信:就是,读者在高考啊,我更新也没人看的。
梅霖:没关系的阿信,不高考也没人看。
well助学子不负韶华,取得满意佳绩!阿信携《鬼嫁娘》《天打雷劈》里诸位还算有脑子的集体拜上!
如果有幸可以拥有高三读者,可以考虑一下沙坡村男子职业技术学院咩?
为阿信母校提前打电话,狗头保命.jpg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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