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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41章 ...

  •   杜九凤刚刚回到浅云阁,竹兰就“扑通”跪在她面前了。

      “今儿这是怎么了?好好地怎么行如此大礼?”杜九凤坐在了八仙桌旁边的椅子上,问竹兰。

      “主子,刚刚迎紫醒了,跟奴婢说了‘五结结帕许愿’的事情,奴婢才知道,竟然还有这种风俗,奴婢不知道,随意把帕子拴在芍药上完事。要拴五个结的,可奴婢,只拴了两个。”竹兰痛心疾首的模样,就差扇自己耳光了。

      杜九凤的手指在敲着桌子,心里想着,不晓得周烨知不知道要系五个结这件事情,不过,既然这件事情是裘鸣凤做的,那么以裘鸣凤的心机,是会想法设法让周烨知道要拴五个结的,换言之,裘鸣凤会让周烨知道,这件事情,杜九凤已经知道了,可她佯装不知道,不过周烨当时并没有发作,还假意说要人彘了裘鸣凤。

      周烨此人,当真心机深沉得很,演戏也是一流。

      晚上的时候,迎紫就过来跟杜九凤汇报,说王爷今晚要去白锦的院子就寝。

      杜九凤下意识地紧紧地攥了攥掌心,心里竟然醋意翻涌,原本——她想让周烨去白锦那里过夜的,白锦人不错,知书达理,再说,身为他的妻妾,他七八个月没碰人家了,自然也说不过去。

      原本,她很想。
      现在,她不想。

      在这想和不想之间,隔了并没有那么长的时间。

      今夜,杜九凤不晓得是因为自己心内忐忑,不知道他如何看她是细作这件事情,还是因为周烨没来,总之,就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总是睁眼看看他的枕头,手抚摸着,心气儿却是越来越不平,想想平日里,夜晚他那般亲热地对自己,如今,又要亲热地对旁人了。

      杜九凤便觉得口干,喘不上来气,起来了好几次喝水。

      她是第二天上午才起来的,已经日晒三竿了,刚刚起床,便听到迎紫回来说到,“听说王爷还没起床。”

      “在白锦那儿?”

      “对。整个府院可都知道了。”

      杜九凤的手又是紧紧地抓了一下,她不晓得自己为何那么揪心,就是听到周烨去了白锦那里一晚上就揪心,并不是白锦不好,也不是周烨三妻四妾不对,可她有什么办法呢?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周烨都是她男人,是拥有三千嫔妃的男人。

      杜九凤显然心绪不宁,心情算不上好,头疼,便坐在桌边上,闭目养神。

      “妹妹好心情。”白锦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杜九凤睁开眼睛,才看到白锦和她的丫鬟青草满面容光地走了进来,也对,承恩露了么,自然面容娇俏,滋润得很。

      “姐姐怎么来了?”杜九凤问到。

      杜九凤发现,现在她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僵硬,不是那日在街上遇到白锦和周烨时候,发自内心的笑了,想把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调动起来,可她发现,好难。

      “特意来感谢妹妹啊,若不是妹妹,王爷怎么会去我的院中就寝?”白锦握着杜九凤的手说到。

      杜九凤应承道,“都是姐妹,应该的。王爷也该开枝散叶了。姐姐你可早些啊。”

      白锦笑着说道,“那日蔡文柳的生辰宴,你还说王爷不行,我看他哦,行的很,如狼似虎的。”

      杜九凤的笑容更加僵硬了,“是,想必他也许久没见姐姐了,自然如狼似虎的。我听说,王爷起来的时候,都快中午了。”

      “谁说不是呢。”白锦也笑,“谢谢妹妹哦,这块帕子,是我自己绣的,是王爷赏的布料,布品自然是上乘的,绣的是十里河塘,妹妹可喜欢?”

      杜九凤仔细地看着这细细密密的针脚,说到,“姐姐这手艺,当真只应天上有,地上哪得几回见了,好手艺。”

      “那妹妹,我先走了。”

      说完,白锦便站起来走了。

      杜九凤看着这“十里河塘”的缎面,苦笑一下,接着,眼泪就“吧嗒吧嗒”地滴在了雪白的缎子上,氤开了,好像杜九凤的伤心,一波一波地泛滥。

      从前,她从来不曾有过这种时候,偶尔周烨去别的女人房里过夜,她心里是放松的,想的是:终于送走了这尊瘟神,不过,前世,虽然他与她,日日欢好,可她始终未孕,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现在希望自己早日有孕,有点儿母凭子贵的期望。

      “娘娘,别哭了。这个七娘子也是,得了宠幸就得了宠幸,来炫耀什么?看把我们娘娘给酸的。”竹兰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杜九凤的背。

      杜九凤谴责地歪头看了她一眼,她显然是不满意竹兰说的这个“酸”字。

      竹兰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说,“奴婢该掌嘴。”

      “你去收拾收拾他曾经送过来的东西,都扔了。”杜九凤置气道。

      竹兰便去里间忙碌了,不过很快又出来了,“娘娘,说起来,王爷也没送过我们什么东西。”

      杜九凤的手又狠狠地攥了一下。

      便送给白锦东西,她什么都不送。

      杜九凤原先倒也没在意东西不东西的,不过现在,她竟然连白锦都比不过,心里气恼。

      看起来宠妃什么的,不过都是女人自己的感觉,对于男人来说,衣不如旧,人不如新。

      她在想着,她是不是不该把自己的底细,和盘托出,托出了,在她来说,是开诚布公,心里坦荡,可对他来说,不过是增加了隔阂,谁想跟一个有细作嫌疑的女子在一起,更何况,他都知道夏玄曾经在她的房梁上了。

      他府中姬妾那么多,不独独她一个。

      杜九凤也劝自己,往后这种事情,还是得想开的好,她头疼。

      *

      白锦回了她的小院以后,坐在窗前,不言语。

      她的侍女青草在后面轻声唤她,“娘子,娘子。”

      白锦才慢半拍地回了句,“怎么了?”

      “娘子,既然您心里苦,别去找庆妃就是了,自己心里岂不是更苦?”青草说到,“昨夜王爷与您下了一宿的棋,凌晨才睡,您何必在庆妃面前做出承恩露的样子。”

      白锦苦笑一下,“你懂什么?她替我争取了好久,才争取到王爷的宠爱,我昨夜掉了链子,岂不是白白地费了她的功夫,我去一趟,宽慰她的心。又或许,她看到我不争气,很开心也说不定。”

      “或许庆妃不是这样想的呢。”

      “可我就是这么想的。”白锦说到。

      “可娘子,就不怕万一庆妃和王爷说起来这事儿,会穿帮吗?”青草又问。

      “不会的。若是我,我是不会问王爷的。”

      “可您不是庆妃啊。”

      白锦显然愣了一下。

      她生在书香门第,虽然知书达理,可也思想传统,反正男女之事,她是羞于提及的,更不可能在王爷面前说,嫁进王府许久了,王爷总共就宠幸过她一回,都一年过去了,也怪她,身子不争气,没有怀上一男半女的,王爷总会遇到容颜娇丽的女子,如同庆妃那样的,而她,容颜渐老。

      正在伤心欲绝的时候,就听到门外有响动,是淮南王身边的丫鬟随蓝。

      见到随蓝,白锦便觉得亲切,毕竟是淮南王那边的人么。

      “随蓝姑娘,你怎么来了?”

      “哦,是这样,明日晚上,王爷准备搞一个家宴,就在琉璃河那边的八角亭里。王爷让奴婢来请娘子。而且,裘妃禁足的事情,王爷已经提前解禁了。”

      “所以,也是给裘妃庆祝?”

      随蓝想了想,“算是吧。”

      白锦便“哦”了一声。

      原本她不受宠的时候,是不在意这些的,可现在,她便突然在意了。

      来白锦处之前,随蓝也跟杜九凤说了,不想杜九凤耍小性子,说她身子不爽,可能去不了。

      “是哪里不爽?要看御医吗?”随蓝关切地问到。

      “这倒不用。就是头疼,头疼得我掉眼泪。你看看。”杜九凤说着,把白锦送给她的那条帕子拿过来,上面的泪痕,还未干。

      如此说,不过是告诉随蓝,她是真的头疼。

      “既如此,庆妃娘娘您就将养着吧,奴婢回去告诉王爷。”

      随蓝走了以后,便没有再回来,周烨也没有来。

      杜九凤心想,连她身体有恙,他都不来看看她,今世,她动情了,可在他眼里,她就是个细作,是个暖床的,他女人无数,想到此,她更加打定了不去家宴的念头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为王爷披战袍》文案,求个预收。
    丁陶是猎户的女儿,受不过父亲的柳藤鞭,不得已嫁给了指腹为婚的丈夫陵南王沈成安;
    沈成安是个常年征战在外的人,偶尔在府,也戴着面具示人,狰狞得很,别说同床,就连看一眼,都要反胃好几天,刚刚成婚一天,他便去了战场,听说要一年才回来,丁陶守上了“活寡”;
    整日等着沈成安回来?绣绣花,看看夕阳?对不起,那不是丁陶的人生目标,她有一颗闲不住的“野”心;
    丁陶从五岁开始,就立志,要做“暨阳城的女首富”,面对陵南王府的金银珠宝,她嗤之以鼻:山珍海味,她难以下咽,劳动人民就该有劳动人民的志向和品德,不食嗟来之食;
    她上山打了三头虎,卖了,开了一家客栈,起名“又见故人来”,她能干,又打得一手好算盘,收起王妃的身份,做了“又见故人来”客栈的老板——是老板,不是娘;生意蒸蒸日上,“女首富”的梦想马上就要实现;
    这家客栈中,有个极帅极帅的小伙子,叫崔成,他是头上插着小木棍在街上的时候,被客栈里的掌柜买来的;
    他能担水,能舂米,还能施展美男计,引得这城里的女富婆来住,真真是一个顶八个的主儿,他吃饭不多,身材极棒,被老板娘丁陶看上了;
    老板丁陶出身山野,自然没有正经女子那般的矜持,看人的眼光,也是极为老辣和野性的,从“上”看到“下”,带着透视眼;
    天黑了,灯熄了,只有女子的声音传出来:
    “这次,你在上面。我累了。”
    丁陶就后悔,当初听信了掌柜的谗言:“他长相平平无奇”,便潦草地给他安排了马厩旁边一件极为普通的小房间,若早知道她日日住在这里,她就应该安排一间最豪华的客房;
    “老——娘,老板,子夜了,睡吧,明儿还要开店。”崔成说到,声音略显矜持,可那矜持里,带着丁陶这种段位的女子都听不出来的勾引;
    “我还没急,你急什么。”丁陶嗔怒地说到。
    就这样,过了一年,直到有一天,丁陶发现她已经珠胎暗结。
    而陵南王,沈成安,也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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