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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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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春晓停顿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算卦这事，公子确实干过，但并不是夫人想的那样。只是……该怎么解释呢？
“夫人，这不是重点。”
春晓机智地选择了转移话题。
“那重点是什么？”
陆吱吱顺着春晓的话问到，主要是，她怕自己看不见，墨斐以后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就被神棍给定型了。
“重点是，偶然路过的郭大小姐，看到公子就走不动了，上前搭讪不成功，就自个儿自导自演恶霸强抢民女的戏码，想要给公子英雄救美的机会。哪只公子看也不看她，只觉得他们挡在前面影响了他，直接收摊了。”
“噗嗤——”
这可真伤人啊，不过也确实像是墨斐会做出来的事情。
“然后呢？”
“然后郭大小姐自己把那些恶霸给打跑了，奴婢到现在还记得当时那几个恶霸懵了的神情呢。最后看着公子渐远的身影，郭大小姐直接扑了上来，奴婢估摸着她是想直接扑倒在公子身上的，哪知公子闪开了，她一下子扑倒在地，然后抓着公主的裤脚，硬是说公子救了她。”
陆吱吱：……
绝了。
这样也行。
郭大小姐为了追男人，也真是费劲心机了。
江湖儿女，就是这么不拘小节的吗？
不过，能够让郭大小姐一见钟情，那墨斐……应该是个美男吧？
陆吱吱想问问春晓墨斐是不是长得很好看，但又觉得这样太直接，而且每个人的审美都有不同，还是等自己眼睛好了，亲眼瞧瞧就知道墨斐长什么样了。
“这就是郭大小姐所谓的‘救命之恩’？”
“对呀。奴婢估摸着，公子大概根本就不记得这郭大小姐哪位了。后来有次郭大小姐堵到了公子，就上门提亲，公子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夫人，您一定要相信公子的清白啊，他连小手都没被其他女人摸过。”
陆吱吱：……
不是，这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墨斐的……清白？还……小手？
“墨斐让你这么说的？”
“不是……”这是一个优秀丫鬟的职业素养。
“夫人，奴婢只是希望您和公子好好的，你们好，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好。”真的，否则夫人和公子出现了不可调节的矛盾，她就更艰难了……
春晓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虽然她的叙述有夸张的成分，但公子跟郭大小姐确实什么都没有。
“好吧，既然夫君那么乖，我就帮帮他好了。”
听着不远处郭大小姐还在被大黑追赶着惨叫的声音，陆吱吱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恶作剧的笑容。
“夫人，您这是要将她赶出去嘛？”
春晓的声音里也透着兴奋。
那位郭大小姐非常不讨喜，又不是他们主子，每次使唤他们都毫不客气，而且毁坏了汨罗山庄很多东西，汨罗山庄上下就没个喜欢她的。
“嗯，你过来。”
陆吱吱勾了勾手指，让春晓靠近自己，她在春晓的耳边小声说着，听得春晓直摇头。
“夫人，这样不好吧？”
“哪里不好？你觉得我行事过激？”
陆吱吱想着，难道自己的行为真的太过无耻了，让春晓丫头都看不过去了？
“奴婢觉得，夫人的方法，可以再改进一下。”
等到春晓将陆吱吱的方法改进了一下之后，并且付诸行动之后，陆吱吱才知道，是自己太单纯了。
春晓作为墨斐的心腹，道德底线怎么可能高得起来？
陆吱吱原本只是想让大黑追着郭大小姐跑，给她逼到树上去下不来，让她产生一些阴影下次别再过来烦人了。但春晓说，这办法不稳妥，郭大小姐功夫虽然不怎么样，毕竟是会功夫的，上树难不倒她。
既然怕狗……
春晓故意把排骨汤汁给撒在了郭大小姐衣服上，闻着排骨汤的香味，大黑就跟疯了一样，追着郭大小姐跑的时候更加卖力了，就想去闻一闻，舔一舔那沾着骨头汤味道的衣服。
郭大小姐本来就觉得快要不行了，她以为，她能把这只狗的精力给耗光的，却不知道为什么那只狗突然跟疯了一样，跑得比之前更快了。
这……简直要哭了啊！
以春晓的功夫，她完全可以做到做完这一切坏事，还不被发现的。
拍拍手，春晓又回到了陆吱吱身边，深藏功与名。
“啧啧啧，这叫声也太惨了，真可怜。”
“那夫人的意思是……”春晓迟疑着开口。
“来来来，快把她的惨状描述给我听听。”
陆吱吱的可怜，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这位郭大小姐目标在墨斐，从一开始就对她抱有敌意，而她占着墨夫人这个位置，那位大小姐肯定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这种情况下，她自然是不会真的可怜郭大小姐的。
“哈哈哈，夫人，大黑真厉害，跑了这么久了，现在郭大小姐正围着那处假山转圈圈呢，您说，会是大黑先晕了，还是郭大小姐先晕？”
绕着假山转圈圈……陆吱吱脑补了一下，然后脑中飞快的闪过当初语文课本上的描述“荆轲逐秦王，秦王还柱而走”，好吧，画面感有了。
果然，瞎子“看”世界，全靠脑补。
“哈哈哈哈……”
脑补着脑补着，陆吱吱就发出了愉悦的笑声。
大概是乐极生悲，陆吱吱笑得幅度太大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而后，她落入了一个怀抱，男人轻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娘子何故笑得如此开心，说出来也让为夫开心一下。”
“墨斐？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娘子这语气……是不欢迎我？”
“怎么会？我是想说……你现在才回来，吃过了吗？”
现在还被墨斐抱着呢，陆吱吱可不敢说不欢迎。当然，她内心是不想这么快就见到墨斐的，毕竟这男人昨天才说了想要打断她的腿……
“嗯，没吃过，很饿。”
陆吱吱总觉得墨斐在说很饿的时候……是看着她的，目光灼热。可她没有证据……
陆吱吱打了个哈哈，一副非常热情的模样拉着墨斐的袖子说道：“那正好我这边还没收拾……”
陆吱吱话说到一半就停下了，她刚刚吃完午饭是还没收拾，但她吃得挺多的，现在这残羹冷炙的，让墨斐吃，似乎不太好……
“春晓，让厨子再做些饭菜送过来吧。”
毕竟是墨斐辛辛苦苦赚钱养家，总不能让他还吃剩下的吧。
“无碍，这还剩了不少，别浪费了。”
墨斐还维持着抱着陆吱吱的姿势，让春晓给他夹菜。
陆吱吱一听这话，语气却陡然变得同情起来：“夫君，你是不是快要破产了？”
“嗯……嗯？”
墨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陆吱吱的话题怎么跳转得这么快，他那一瞬间的迟疑，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有点呆呆的。
而这诡异的，让陆吱吱觉得他有些可爱。
墨斐这反应，陆吱吱觉得他是承认了。怪不得，墨斐这样的人都愿意吃剩菜了……
“唉，破产了也没关系，大不了不住这么大山庄了，也不用这些下人伺候了。”
陆吱吱安慰着墨斐，顺便，趁着现在的姿势，伸出爪子在墨斐的头上薅了两把。
嗯……手感不错。
墨斐好气又好笑地拿开陆吱吱的爪子，声音里还是听不出喜怒：“娘子为何会这么认为？我只是饿了不想再等……”
“不！你不用解释！”
陆吱吱伸出食指抵在墨斐的唇上，深情款款道：“解释就是掩饰，夫君，我懂的，你多是义诊，山庄开销又大，破产也是可以理解的。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穷的。”
墨斐看着陆吱吱这做作的凄楚深情，眼底笑意更甚，只觉得陆吱吱这样也分外有趣。
“娘子的意思是，即使我们之间有了误会，也不应该解释？”
“这……”
陆吱吱认为，必要的解释还是要有的，很多事情，就是因为双方都不懂解释，越弄越糟的。完全是没有必要的误会……
“娘子，我虽然义诊多，花销大，可也不是傻子，没钱的少收甚至不收，有钱的便可以多收。”
墨斐在告诉陆吱吱，他并非什么纯粹的大善人。但这也是陆吱吱奇怪的点，墨斐的性格，甚至不像是会做善事的人，可他这人俊心善的神医名号……
“嘿嘿，那你这也算是另类劫富济贫了。”
陆吱吱憨笑了两声，毕竟能不破产，还是不破产的好。人嘛，毕竟是贪图安逸享乐的。
“嗯，所以娘子便不用担心了，为夫不会让你过苦日子的。”
陆吱吱挑眉，从这方面来说，墨斐这人还是不错的。如果……他不是动不动身上就散发黑暗气息就好了。
陆吱吱终于从墨斐的怀中挣扎了出来，刚站稳就听到一个女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开口的声音里还带上了哭腔：“墨哥哥！墨哥哥你终于回来了！这些狗奴才和这个女人一起联合欺负我，连这小畜生也跟着欺负我，墨哥哥，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郭大小姐边说着，边扑向了墨斐的怀中。
墨斐还是安静地坐在那，也没看到他有什么动作，而下一刻，扑向他的郭大小姐却一下子扑空，再次摔倒在地。
“汪！汪汪！汪汪汪！”
听到大黑的声音，已经是离得极近了，显然是追着郭大小姐过来的。但追过来了，又闻到了饭菜的味道，瞬间，大黑就忘了被它追赶的郭大小姐。
虽然，听着大黑追着郭大小姐跑的时候陆吱吱还蛮开心的，但是现在……大黑跑到跟前，陆吱吱的神经，一下子就绷紧了，身体都出现了小幅度僵直，虽然她面上还是努力维持着平静，也没有像郭大小姐大喊大叫。
“春晓，你带大黑下去。”
像是看出了陆吱吱的害怕，墨斐让春晓把大黑牵走了。
陆吱吱刚放松一些，就听到了郭大小姐那发嗲的声音：“墨哥哥，人家好疼啊。”
陆吱吱：……
这还当着她的面呢！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关心和祝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