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天使 （如果还有天堂 )》茶树菇

28、第三部 第十章 你不代表任何意义

　　2006年6月28日
　　巴黎
　　巴黎医院

　　方悠羽正坐在亚瑟斯的病床前，汇报着这几天的工作。亚瑟斯听着听着就不断的皱眉。
　　“悠羽！这算是什么啊？”亚瑟斯质问道。
　　“啊？亚瑟！对不起……”方悠羽心虚的低下了头。他很清楚的知道，这几天整个案子完全没有丝毫的进展，原因不外乎两个：第一，那个库思•巴蒙特实在太过狡猾，从仅有的资料中根本抓不到他的破绽。而警方的线人似乎受到了一股神秘力量的控制，不论是威胁还是利诱，就是不肯透露丝毫的线索。而第二个原因，就是亚瑟斯受伤住院，本部原本就繁忙无比的工作，在缺少亚瑟斯之后，变的更加杂乱无章。警员们更分不出多余的力量去查这起走私案件。现在在负责这起案子的只有卡尔、威廉，还有方悠羽三个人而已。
　　“唉！算了！这也不能完全怪你们！这案子的确复杂。如果不是我受伤……唉！”亚瑟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亚瑟！要不！要不我去问一下先生，说不定他会有什么线索……”方悠羽考虑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说道。亚瑟斯从一开始就反对方悠羽去见金。但方悠羽知道，金自有他的信息来源，而且说不定比警方的更厉害。
　　“不行！你想让国际警察丢脸吗？自己查不出线索，居然要去询问一个杀手！绝对不行！”亚瑟斯坚决反对道。
　　“可是……”
　　“不行就是不行！而且我也不会让你再去见他！他是个危险人物！”
　　方悠羽不再说话，眼前闪过金的影象，也同时想起那天晚上在皇家大道看见金和一个美丽非常的女人走在一起说笑的情形。那时的他们周围仿佛都在闪着亮光，无数艳羡的目光都在跟随着他们。而自己只是站在一边，尽量不让他们发现自己的存在。那个女人也是先生的情人吗？那天在先生房间外也撞见一个褐发美女从先生的房间出来。先生的情人都是这么出色的吗？方悠羽实在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他对金到底持着什么样的感情呢？
　　“悠羽？悠羽？你怎么了？想什么？悠羽？”亚瑟斯奇怪的望着类似神游的方悠羽。
　　方悠羽在亚瑟斯的叫声下回过了神，有些尴尬的一笑，说道：“没什么！只是在想案子的事情。”
　　“哦！”亚瑟斯点头，刚想继续说话，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什么事？请进！”亚瑟斯应道。
　　“亚瑟斯警官！外面有一个人自称是您的老朋友，要来看你！”一位巴黎的警察推门说道。由于亚瑟斯受到狙击，故国际刑警和巴黎警局合作，调用了一些人手来保护亚瑟斯。
　　“哦？会是谁呢？”亚瑟斯和方悠羽对望一眼，均觉得很奇怪。亚瑟斯继续说道：“那就麻烦你把他叫进来吧。谢谢！”
　　“会是谁啊？亚瑟？”方悠羽问道。
　　亚瑟斯摇摇头，说道：“不清楚！在巴黎，我的老朋友也挺多的。但是前天他们都来过，不是吗？”
　　随着门的再次推开，方悠羽和亚瑟斯都惊呆了。他们看见了什么呢？
　　金•奥尔加•赫里悠闲的走进了病房，手中还拿了一束鲜红的玫瑰花，看样子是来探病的……
　　“你！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亚瑟斯大声问道。
　　“先…先生？”
　　“亚瑟斯！为什么每次你看见我总是那么惊讶？我只是来看看老朋友而已。有什么问题么？还是要那些警察替我搜身你才放心？”
　　“谁！谁是你的老朋友！我可没有要你来看我！”
　　金淡笑不语，来到方悠羽身边，才说道：“亚瑟斯！你不必会错意，我并没有说来看你！我只是来看看小鬼而已。”金顺势将手中的花交给方悠羽，又说道：“小鬼！送给你的！”
　　方悠羽愣愣的接过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谢…谢谢！先生！”
　　亚瑟斯在一旁气的脸色发白，“金•奥尔加•赫里！你少碰悠羽！你快给我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呵呵！亚瑟斯！你该不会是因为我不是来看你的就生气吧？”金笑道。
　　“你！这个混蛋！”亚瑟斯气的不轻。
　　“先生！”方悠羽站了起来，拉着金说道：“先生！不要再气亚瑟了！他是病人……”
　　“好吧！”金淡笑着说道。
　　“先生！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方悠羽好奇的问。
　　“这几天我打过电话给你们本部，不是说你出去找线索就是说你在医院。所以我就到这里来了。最近忙坏了吧？要注意休息！知道么？”金的眼中闪现着关心的神色。
　　方悠羽听见了金关怀的话语，忽然感觉到一阵从未有过的温暖，让他感动到想流泪的温暖。急忙控制了一下感情，说道：“谢谢！先生！我会注意的！”
　　亚瑟斯在一边看着，心中逐渐泛起一种不安的感觉。这太奇怪了！金对悠羽的态度，完全不象是一个杀手应该有的。记忆中的金，绝对不会露出现在的眼神。他是个冷酷的，毫无感情波动的杀手，虽然他也会笑，但那种笑给人的感觉是冰冷的。但是现在……而且悠羽也是一样反常，从来不见他有对一个陌生人如此牵挂的。他和金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大多都算是巧合。他们可谓连熟人也算不上。可是为什么悠羽会这么在乎金？在威尼斯是这样，这次在法国也同样是！太奇怪了！
　　“悠羽！你出去一会！”亚瑟斯忽然开口道。
　　“啊？亚瑟？怎么了？”方悠羽愣了一下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想和金聊一下！”亚瑟斯淡笑着对方悠羽说道。
　　“哦！”方悠羽看了一眼金后，说道：“那我先出去了！先生！你不要再惹亚瑟生气了！”
　　金点头笑道：“我知道！放心！”
　　方悠羽带着些许担心走出了房间。金在他走出房间后，点起了一根烟，说道：“你想聊什么？”
　　“你到这里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亚瑟斯沉声问道。
　　“我不是说了？我只是来看看小鬼而已！”金淡淡说道。
　　“我就是认为不可能，才问你！难道你有什么线索了？”
　　“呵呵！亚瑟斯！我就是在等你这个问题！呵呵！我到是想看看，一个国际刑警是如何问一个杀手要情报的！哈哈哈哈！”
　　“你！哼！”
　　金从风衣的口袋中拿出一个信封，丢给了亚瑟斯，说道：“时间和地点！你不用感谢我，因为我也需要这个。而且我只是为了小鬼！这些天他东跑西跑的找线索，也确实为难他了！”
　　亚瑟斯接过信封并没有立刻打开看，而是紧盯着金。金皱了一下眉头，说道：“你看我干什么？怎么不想要这个吗？”
　　“金•奥尔加•赫里！我问你！你到底把悠羽当成什么？你说清楚！”亚瑟斯的手指紧紧捏着信封，直到指尖发白。
　　金愣了一下，带着一丝勉强的笑意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小鬼就是小鬼！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因为我是他的父亲！而你是个杀手！”亚瑟斯丝毫不放松的盯着金。
　　金的心中掀起了狂乱的波涛，是啊！他到底把小鬼当成什么？仅仅是个小鬼么？或者是朋友？不，在金的字典中没有“朋友”这个词。那小鬼是什么？他为什么会情不自禁的去吻小鬼？为什么他会毫无来由的去关心一个小鬼的心情？他甚至会因为小鬼身体不好而心疼！为什么？这么多的问号，到底说明了什么？但现在，最主要的是不能让亚瑟斯知道自己的混乱。金面无表情的看着亚瑟斯，说道：“小鬼就是小鬼！对我来说，他不代表任何意义！”
　　金的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就在同时打开，方悠羽悲哀的金色眼眸迎上了金诧异的深蓝色眼睛。方悠羽慢慢的说道：“我终于知道了！对先生来说，我只是一个没用的小鬼！一文不值的累赘！我终于知道了！我还天真的以为，先生喜欢我！我们是朋友！但我错了！从一开始我就错了！我不该听信一个杀手的话！我错了！”方悠羽的泪珠在瞬间滑落，他不再看金，只是跑进病房，不顾亚瑟斯同样惊讶的眼光，拿起金送来的玫瑰，狠狠的砸在了金的身上，说了一句：“还给你！你这个骗子！”说完后，方悠羽就转身跑出了房间，等金追出房门时，他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
　　金颓然回到亚瑟斯的病房，深深看了亚瑟斯一眼后，说道：“你想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不是么？现在你达到目的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也不明白！我不知道我对小鬼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所以等我明白了之后，说不定，我会杀了他。”
　　金留下了这句话后离开了亚瑟斯的病房。亚瑟斯对当前发生事情，不知该如何反映，只是呆呆的坐在病床上！好半天才说了一句：“混蛋！怎么会这样！”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我跑外地去了。
在火车上，所以没法上网。
今天会继续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