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鄙视了整整5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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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好，真的。”顾念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水，他低下头把汗水蹭到张知南的T恤上，“你怎么也不夸夸我呢？”
“你更好，比我好。”
Omega被他直白的话逗笑了，昏暗的客厅里开出了一朵花，他软着身子拉起张知南的手给自己擦汗。
“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我是语文课代表。”
Omega的笑容更灿烂了，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张知南凑近打量着，嘿！居然还有一个浅浅的酒窝。
他反握住顾念的手，问道：“我可以叫你念念吗？”
“不可以。”顾念似乎不喜欢这个称呼，“难不成你会喜欢别人叫你南南？”
如果是你喜欢叫的话，我也会努力喜欢上这个名字的。
张知南紧抿着唇，回道：“我喜欢，你呢？”
这让顾念噎住了，但很快他又做出回应，“男人，你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张知南笑出声，他不知道顾念总要在气氛最好的时候来一句这个，严肃又认真的表情配上这种话真的很搞笑。
“你笑什么？”顾念滑到他身旁靠在他的肩膀上，“其实也不是很讨厌。”
“有人叫过你这个名字吗？”
顾念摇了摇头。
“那以后我来叫。”
顾念垂眸，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眼睛，张知南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不用这样对我的，我们只是□□上的关系罢了……抽屉里有钱，可以随便用，或者下次我们直接去酒店也行。”
“不用了，我又不是为了钱。”张知南把自己的大脑袋放在他的头上蹭了蹭，“你不用考虑我的，我是心甘情愿的。”
他其实想说，我不想和你只有□□上的温存，但又没说出口。
顾念抬起头，在他的下巴上留下一个吻，凑近他的耳朵低声问：“你能心甘情愿多久？”
张知南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听着顾念的质问，甚至让他产生了一种两人会有以后的错觉。
顾念叹了口气，也不再追问，“抱我去洗澡。”
他听话地抱顾念去洗澡，感受着少年紧实的肌肉，润滑的皮肤，顾念靠在他的胸膛上，连站着都要他来帮忙。
“你也觉得Omega很脆弱吧？”
声音夹杂着水声断断续续地，张知南见他低下了头，便去帮他洗头。
“如果我是ALpha就好了。”
张知南愣了神，急忙转过去看他的脸，不知是水还是他的泪水从眼角滑出，他光着身子紧紧地抱住了张知南。
他是脆弱，跟平时的他相差甚远，可又有谁知道那个拼命学习假装冷漠的学长贪恋一朵热情的栀子花。
栀子花沐浴在奶香中，抱住了易碎的心。
张知南轻声道：“你总要学着接受自己的不完美，但你在我心里已经很完美了，我……崇拜身为Omega的你。”
花洒掉在地板上发出了“哐啷”的声响，他发着抖死死地抱着张知南，“可是我讨厌发情期，我讨厌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
可是性别这种事又怎么轮得到自己做主呢？
张知南抚摸着他的肩背安慰着不安的Omega，良久，他抬起头跌进张知南满是担忧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狼狈的模样。
“可是我不讨厌你。”
“但你又能陪我多久呢？一辈子很长的。”
这本就是个悖论，两人始于发情，又止于发情，拉近关系，但除了这层关系没有任何联系。
“等你毕业了，你告诉我你报考的学校好不好？我会努力学习也考去那个学校。我们……”
顾念的眼神闪了闪，冷静地看着他，“你不能骗我的，张知南。”
“我从来都没有骗过你，难道你在骗我吗？”
顾念俯身去捡花洒，温热的水流从张知南的肩膀流下，“你要帮我洗澡。”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前不久刚抛出的问题，又被反问自己。
顾念摇了摇头，“我有必要骗你吗？”
手里的花洒被接了过去，氤氲着潮湿的水汽中，沾湿了顾念额头上的碎发，他一步步退后，直到贴住了墙壁。
张知南的手抚摸着他湿润的头发，几乎闻不到他信息素的味道了。
“过去了？”
没有得到肯定的回答。
水滴顺着发顶流下，顾念闭上了眼睛，殷红的嘴唇微微发肿，张知南举着花洒低下头去接吻。
像是在雨中，但水滴是温热的。
Omega没有说话，发情之后理智慢慢回归，他又要变成那个清冷消瘦的学长。在学校他又会很少和张知南说话，可就算这样，他的距离感却让张知南着迷。
从来没有一个Omega能在爱欲之间完美切换，也从来没有向他这样味道的Omega来找上张知南。
花洒移到他的肩膀上，张知南帮他擦了擦脸上的水，用鼻子狠狠地在颈脖间嗅了嗅。
还未退散完全的牛奶糖味传进来，那是他这些年来闻到的第一种信息素的味道。
他枯燥无味的高中生涯中，最快乐的一段日子都是和顾念一起度过的。他的思绪随着顾念的质问回到过去，穿过时光回到那天下午，回到那个房间。
他坐在椅子上翻着相册，一张泛黄的旧照片，中间被撕开过，又被人小心仔细地粘好。
是一张全家福，一对夫妻合抱着小时候的顾念。
相册的背面，是顾念挺拔有力的字迹，“念念，想你。”
怀里的人抬起头看着他，他在顾念期待的目光中低下头去吻顾念的眼角，小声地叫了句，“念念。”
闹钟一响，张知南立刻睁开了眼睛把闹钟关掉，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顾念。
今天是周一，他轻手轻脚地起身，把自己的备用手机放在了枕头边上。没有锁屏密码，登着自己的私人微信号，方便自己可以联系到顾念。又把吃的从柜子里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把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换了身另一套工作服就去送外卖了。
他把门锁好，想起上次顾念跑出来找他的事，一阵后怕。昨晚他抱着顾念去洗澡帮他清理，两人似乎因为这个小插曲，感情还有了点小进步。
等他到送完几单早餐，在一间沙县小吃狂炫煎饼的时候，林琳的电动车停在了他面前。
林琳是附近大学大四的学生，家庭条件很好，出来实习的时候和同学抓阄抓到了外卖员的职位，于是一群人开始了毕业前最后的疯狂。
“老板，来张手抓饼一杯豆浆。”林琳把黄色的头盔摘了挂在电动车上，径直走到张知南面前坐下，“知南哥，昨天怎么没碰到你啊？”
“我晚上没送。”张知南喝了几口豆腐脑，“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初恋吗？”
“当然记得啊！”林琳接过老板递过来的早餐，“怎么啦？”
“我昨天……找到他了，”张知南嘴角提上去就没掉下来，“不是不是……是他找到我了。”
“真的吗？”林琳也没心思吃饭了，急忙催促着他，“你快再跟我说说呗。”
他愣住了，不再言语，听着对面传来的话，只感觉到心里有些酸。顾念不知道他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是怎么在校聚会上疯狂地打听一个消失的人。只是轻描淡写地抹掉了他等待的这五年，年少相爱，久别重逢，多么狗血又浪漫的事情。
林琳见他不说话，便埋头吃饭，“不好意思，我都没谈过恋爱只看过小说，实在是有些好奇，说的有点多了你别介意。”
“我没有这个意思！”张知南急忙否认，“我也很想把他介绍给你认识，我们是朋友嘛。”
“好！”
吃完饭张知南刚准备开始接订单口袋里的手机就开始震动，他收到了视频邀请，上面备注是“私人号”。
张知南插上耳机听到了顾念慵懒又带着点沙哑的声音，“我醒了，你不在家。”
“我来送外卖了。”
“不送外卖行不行啊？”顾念抱着手机在床上滚了一圈，“不行吗？”
“我要养活自己嘛！回去的时候给你带好吃的。”
顾念很认真地看着摄像头，说了句，“我不许你这时候离开我，我会养你的。”
张知南慌乱中向后瞥了一眼，他回了句“等我回家再说”就挂了电话。
所幸今天要送的外卖不多，他也有时间来想顾念，思考他说的让人误会的话，思考他今天是不是还处于发情期。
养一个人这种话是能随便说出来的吗？
张知南的手机流量不太够用，为了省钱办了最便宜的月租，今天出来送外卖却没有关闭数据流量。
新订单提醒的时候偶尔也会伴随着顾念发来的消息和语音。
他在家里做什么？吃东西了吗？寂寞吗？
会想自己吗？
张知南停止了接单，骑着电动车赶回家。他断断续续地给顾念发了好多消息，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北方的夏季太阳总是很晚才落，傍晚的时候夜市是最热闹的地方。穿过一条巷子，烟火气随着食物的香气涌入张知南的世界，他的电动车断断续续地停在不同的小吃摊前购买着小吃。
他会做饭，他只是怕顾念等。
手机的显示屏忽闪着，开机键被张知南不知道按了多少次，亦或是打开微信等着回信。
家里的菜还没买新的，冰箱也是空的，他锁好电动车就加快脚步回家，心脏跳得很快。
万一顾念打开门跑出去了怎么办？
有了上次的经验他就给顾念打了个视频电话，没想到对方直接挂了，这让他更加不安，干脆跑了回去。
电梯里没有味道，门口没有味道。
张知南去掏钥匙的手停住了，叹了口气，不然……顾念要走就走吧，赶紧从他的世界里消失。能再见到顾念本就是极低的概率，走了也好，也省得他老惦记着了。
人就是这样贪得无厌，拥有过就舍不得放手，哪怕丢了，也想着去找回来。
刚插进钥匙孔，门就从里面打开了，顾念拿着手机转向他，“你回来了。”
回到屋子里，顾念看着他手里的袋子问道：“这是送给我的吗？”
张知南点点头，凑过去闻了闻，顾念在他不在的时间里乖乖地喷上了抑制剂，现在身上全是味道。明明是他常用的牌子，易感期的时候还天天用，可这时候却觉得很刺鼻，难受得想让顾念洗去这身味道。
顾念去接他手里的盒子，察觉到他的情绪，问了句，“你怎么了？”
“我没事。”
“你骗我。”顾念按了按他的肩示意他坐在床上，“你不是说过不会骗我的吗？张知南。”
“我没有……”
“你有。”
两人自从重逢后似乎总是要为了一些小事产生争执，但张知南也总是先败下阵来的那一方。
他揪着自己的头发，看向顾念的时候眼角都泛红了，“顾念，你知道我的等候和寻找吗？五年，你怎么就不告诉我，你来北京了呢？就连我填志愿的时候，我都想和你上同一所大学……至少也要在一个城市里生活，你敢说这些年都没有骗我吗？”
他忍不住了，他明知道顾念在发情，明知道他此时说的话可能会忘记，但他还是忍不住去质问。
顾念把袋子放到桌子上，蹭过去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捧起他脸颊，看到泪水顺着他的侧脸留了下来。
顾念凑过去，小心翼翼地吻上那滴泪水，轻柔地像羽毛划过。
张知南推了推他，哽咽道：“你这招不管用……”
顾念从一旁拿起自己的皮夹子，把它放到张知南手里，“这个给你。”
“你又要干什么？”张知南胡乱地擦着泪水，“你现在说什么都不好使。”
“养你。”顾念似乎总有让张知南冷静下来的方法，他钻进张知南怀里轻轻地蹭着颈脖间的皮肤，张知南知道他在撒娇。
“给我个机会好不好？我是真的想养你。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你要给我时间。”
张知南的心情因为他这句话好了一多半，在心底觉得自己没出息。
“你不能随便消失了，你至少要给我留个线索。”
顾念的眼睛眨了眨，点了点头，“我再也不想离开张知南了。”
张知南愿意给他机会，愿意相信他。终究牵动心里那根弦的人是顾念，换了是谁都不行。
这次来势汹汹的发情期，顾念每次都会累到睡着，早上又睡得很熟，不知道张知南已经走了。
张知南怕他饿着，早上会早起半个小时给他做好饭，贴上写着“放进微波炉里热四分钟”的便利贴放进冰箱，晚上一下班就溜回家。
吃饭的时候还会在给他打视频电话，监督熊孩子吃饭。
他还没有发工资，资金实在是周转不开，就收下了顾念给他的卡，偶尔在家附近的超市买点东西带回去。
这天很奇怪，菜市场门口停着一辆银灰色的车，前面的标志是两个“M”，见着特别就多瞅了两眼。
车上的人都戴着墨镜，头随着他的走动而转动，看得他打了个冷颤骑着电动车扬长而去。
副驾驶座上穿着白色T恤的少年摘下墨镜，看上去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但却隐约有了大人的模样。他对着倒车镜整理了一下头发，露出自己的脸，倒和顾念有几分相像。
健壮的司机和后驾驶座的两人都望向他，他把玩着手里的身份证，冷笑了一声，“再盯几天，张知南是吧？居然在这种低端的地方刷我们纪家的卡，五分钟——我要知道关于他的所有资料。”
“好的三少爷。”司机回道，转动钥匙打开油门，刚准备掉转车头接着跟踪，就听到少年叫了声停。
他把手里身份证扔给司机，冲司机大吼一声，“一个星期了你们才找到这点线索？纪裴念到底在哪儿？手机锁屏密码都猜不到的废物！把那个张知南给我跟好了，我大哥真有闲钱，白养了你们这一群废物。”
司机接过身份证收到包里，身份证上印着顾念的照片，名字那一栏写着三个字【纪裴念】。
张知南回到家里也没有回卧室看，直接扎到厨房开始收拾，顾念听到声响就知道他回来了，从房间里跑出来在背后抱住他。
张知南牵起他的手，把银行卡从口袋里掏出来还给他，“这个钱等我发工资还给你。”
顾念钻进他的怀里不说话，知道他要强又不服输，说不用还肯定又要别扭，就默认了。
“明天是周六了。”张知南感觉他有些不对劲，“这次是不是……”
顾念抬头，脸蛋红扑扑的，吐出来的气息烫在了张知南胸膛上。
“终于要结束了……”他的身子一软，浑身无力地倒在了张知南身上。
身体的热度透过薄薄的睡衣传来，张知南立刻清醒，“你发烧了！”
顾念躺在床上，张知南在收纳盒里翻找温度计，可这时候他越着急反而怎么也找不到了。他打开衣柜随便拿了身衣服出来给顾念换上，蹲下身背着发烧已经有些迷糊的顾念就下楼了。
晚上小区门口的出租车比较少，他就多走了一个路口，在十字路口吹了十分钟的风，终于等来了一辆出租车，急忙拦住上了车。
顾念的身体滚烫，此时却冷得发抖，张知南把他揽在怀里，听着他小声地哼哼心里很不是滋味。
“师傅，最近的医院。”
司机打开导航，输入医院，挑了家最近的医院，“放心好了！最近的十分钟就能到。”
“就它了。”
下了车张知南背着他直奔夜间急诊区，夜间值班的人员少，连个问路的也没有。张知南沿着指示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才看到急诊室。
门口有一小群人，保安在和等候的患者聊天，他走上前，旁边的大妈热心地问了一句，“小伙子你看病还是身上这个看病啊？被狗咬了还是被猫挠了？”
“他没被狗咬也没被猫挠……是发烧了。”张知南环顾着四周，发现这里似乎夜间只提供狂犬疫苗接种服务。
有的已经接种完成在等候30分钟的查看是否存在不良反应，有的在排队等号，甚至有一个外卖小哥的手还在滴血。
张知南把顾念放在一旁的椅子上，让他依靠着自己的肩膀，“阿姨，那个……挂号去哪里挂啊。”
“往里走过了门就是了，带上社保卡和身份证，现金或者刷卡都行。”
张知南心里一下子慌了，他这才想起来，他没有顾念的身份证。
“阿姨，我忘带身份证了行不行啊。”
“旁边这小伙子怎么了？看着不忒好。”大妈热心地询问着，“是不是发烧了？你跟里边接种的护士借个温度计量量呗，挂不了号去门口药店买点布洛芬就行了，年轻人抵抗力都好，恢复的快。”
张知南跟大妈说了声谢谢，让顾念靠在墙上，自己敲门去借温度计。
39.3℃。
张知南憨厚老实，很是招老一辈的人喜欢。
大妈和他聊了一会，自己等待的时间也差不多有半个小时了，第一次接种没有不良反应，之后的几次接完种既可以直接回去了。
她跟张知南告了个别就在自己的女儿搀扶着往外走，到走廊拐角的地方，看到了个大晚上戴墨镜的奇怪小伙子。
小伙子直勾勾地看着急诊的方向，也不知道想干啥。
热心的大妈问了句，“小伙子，是不是来打疫苗？”
纪裴杨冷不丁被这么来了一句，肢体动作都有些不自然，根本不想接茬。
看到张知南取出温度计看体温，又背着纪裴念往外走，生怕被发现立刻转身往医院外走。
“哎！你这孩子如果被狗咬了或者被猫挠了快去打针啊！过时间了可就不好了！现在的年轻人啊……”
他闷着头不去理会，大妈却摇着扇子追上来，“这有病得治啊！”
他被老年人聒噪的声音吵得大脑发热，刚转过身准备理论一番，就见张知南背着纪裴念迎面走来。
张知南没有认出他，擦肩而过的时候还飘来了信息素的味道，那是栀子花和牛奶糖交叠的清香而甘甜的气味。
不愧是跟纪裴念搞上的人，品味都这么奇葩，信息素的味道也这么奇怪。
他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大妈瞅着他冷笑了一声，“啧啧啧，你瞅人家新婚夫妻多恩爱啊。”
“您说什么？”纪裴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阿姨，我没听错吧？这可是两个Alpha，两个ALpha结婚？”
“你这小伙子瞅着挺精神，怎么脑子转不过弯呢，背上的是Omega，一看就是刚过发情期。”
大妈身旁的女儿催促着，她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在女儿的搀扶下摇着大蒲扇离开了。
纪裴杨回到车上催促着司机开车，愤怒地把墨镜拽下来扔到挡风玻璃上，玻璃材质好把墨镜反弹回了他的脸上。
把一切目睹在眼里的司机憋着笑，专心开车。
纪裴杨简直要被气死，他在后视镜里看到自己的鼻子红了一片，只能把气撒在墨镜身上。
墨镜被丢在他脚下，还不解气地踩了两脚。
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一个在Alpha怀里撒娇的Omega，在自家公司鄙视了整整五年！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5章 鄙视了整整5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