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凳和少幺爸》飞花斋叶

59、贵老大的归宿

　　老板凳象征性的去挨了一哈少幺爸的嘴巴，少幺爸还是不干。他鼓捣起切结结实实的在老板凳的嘴巴上亲了一哈，还想把舌头伸进去，结果遭老板凳直接把他脸揪到起一阵理麻。
　　“差不多得行了哈！？不要得寸进尺！勒是医院，不是在屋头！”老板凳说到起，就直接把少幺爸摁在病床上，拿被子给他盖好，“别个住院都是有气无力的，你娃儿还安逸，住个院比哪个都还要精神。”

　　少幺爸扯起嘴巴笑：“哪里精神？我是看到你才楞个精神。”说到起，他抓起老板凳的手摸到各人的被子头去，“全身上下，没得哪点不精神！”
　　老板凳直接掐了一把少幺爸那个不安分的嫩雀儿，板起脸说：“你再我在勒点胡闹，我车身逗走。”

　　“哎哎哎哎哎，我不鬼扯老！你莫走！”少幺爸慌惨老，他赶紧抓到起老板凳的衣角，可怜巴巴的把他望到起，“莫走，你走了我啷个办？我肚子饿起不得了，早上医院那个早饭难吃得很，我一口都没吃。”
　　老板凳瞪他一眼：“哪个喊你不吃的！？”

　　少幺爸噘个嘴在那点撒娇：“确实难吃得嘛！清汤寡水的，一点油星都没得。”
　　老板凳白他一眼，问：“那你妈给你炖的鸡汤哎？你啷个不喝。”

　　少幺爸那个脸色一哈逗垮下来老，嘴巴也闭到起不说话。
　　老板凳看到他，语重心长的说：“你不喝也就算老，你还把她辛辛苦苦炖的鸡汤扯来倒老？娃儿，没得你楞个做事的。”

　　少幺爸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头，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我给你说过的，我不喜欢她。”
　　“我晓得你不喜欢她。但是不管啷个说，她还是你妈。你老汉儿在那几年，她也没有说对你不好，是不是？”老板凳说着伸手去摸了摸少幺爸的脑壳，“娃儿，你要晓得，勒个社会上，一个女人拖起一个娃儿，还要养家糊口，是很艰难的。她供你读书，供你吃穿，虽然有时候没有好多时间和你交心，但是并不代表她不爱你。”

　　少幺爸把脸扭过去，朝到窗子，他不看老板凳的脸：“我不管她有再多的理由和借口，都不该在那个时候给警察说，我脑壳上的疤是各人摔的。别个医院的医生都看出来不对劲儿，打电话喊警察来。她是我妈，居然连医院的医生都不如！”
　　老板凳叹了一口气：“娃儿，我不是喊你去原谅她，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太针对她。不管她以前做老些啥子，现在的勒一刻她是关心你的，爱护你的。不然，她不会跑楞个远的地方来找你，还各人连早饭都不吃的给你炖汤养伤。”

　　少幺爸沉默了一哈，憋憋屈屈的说：“她还说你坏话，说你是个变态，是个坏人。”
　　老板凳掰过少幺爸的脸，仔仔细细的擦掉他脸上的眼睛水，说：“我是啥子人，你各人心头清楚明白不就行了？其他的人看法，你主宰不了，也改变不了的。”
　　少幺爸吸了一哈鼻子：“我逗是不高兴别个说你的坏话，你明明是楞个一个好的人，他们根本都不了解，逗在勒点扎起嘴巴乱说。”

　　老板凳rua了一哈少幺爸的脑壳，说：“好老，不说勒些老。你想吃点啥子？我一哈儿回去给你弄。”
　　老板凳刚说完勒个话，逗楞了一哈，他突然想起来，屋头已经遭烧了，要给少幺爸弄饭菜的话，就只有赵警官屋头。

　　少幺爸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于是他问：“屋头啷个样老？有没得啥子大问题？还能不能住人？”
　　老板凳犹豫了半天，还是选择老大老实的把情况说了，包括屋头烧成啥子样子，贵老大的事勒些，但是唯独没有提贵老大拿照片威胁各人，以及各人住在哪点的事。因为他晓得，少幺爸晓得老，肯定要跳脚。

　　少幺爸皱起眉头听了说：“勒个贵老大好阴险！居然用调虎离山之计来害你！”
　　少幺爸一脸义愤填膺为老板凳打抱不平，至于各人被人捅伤，还差点被烧死在火场的事，好像根本是不值得一提的事。

　　老板凳既心酸又心疼的看着少幺爸，忍不住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哈。
　　少幺爸楞了一哈，但是下一秒，他那个心头逗开始甜滋滋起来老。他忍不住厚起脸皮，指到各人的嘴巴说：“老汉儿，你要是亲的是我勒个地方，就更好老。”

　　老板凳笑了一哈，又凑过去，在他嘴巴上亲老一哈。勒哈把少幺爸激动惨老，抱到老板凳就不松手，把老板凳的脸上亲得到处都是口水。
　　老板凳忍不住把少幺爸推开一些，说：“好老，好老，得行老，又开始得意忘形老哈！？”
　　没有得到期待已久的香辣舌吻，少幺爸心欠欠的。他在老板凳嘴巴上狠狠的亲了一哈，才意犹未尽的松了手。

　　“屋头遭烧老，你现在住在哪点的也？”
　　不管老板凳啷个想要避开去讨论这个话题，却并不意味着少幺爸不会问，并且问得比他想象中的要早一些，还要更直接一些。

　　老板凳沉默着，他实在是有些不好开口回答这个问题。由于牵扯到赵警官，少幺爸一定会跳起八丈高，要是情绪激动起来，万一又把缝合好的伤口蹦裂了，啷个得了？
　　少幺爸倒是没有注意到老板凳的情绪不对，他各人摸到起下巴说：“你还是不要去住酒店老。龟儿现在的酒店里头到处都是些针孔摄像头，万一你遭偷拍了就划求不着老！你楞个好的身材，楞个漂亮的一身肌肉，我一点都不想别个看到起。”

　　老板凳含糊其辞的嗯了两声，算作回应。
　　“我听燕子姐说，送我来医院的是隔壁那个邻居大哥，我觉得他人还可以，要不然你先借住他哪点嘛，等到我出院了，我们去出去租个房子。我们租个楼房，有电梯的那种。最好找个小区环境好的，采光好的，卧室大的那种。”
　　少幺爸说到起眼睛笑咪老，满脑子想的都是啷个跟老板凳二人世界搞嚯嚯。

　　“那大概只有我家那个小区是这种情况。”
　　赵警官的声音适时在门口响起，听得少幺爸头皮一紧，绿眉绿眼的把赵警官盯到，像是在盯仇人一样。

　　赵警官不以为然的一笑：“我家采光也很好，卧室也很大，你见过的。”
　　“那又啷个嘛！？”少幺爸眼睛一翻，白眼要上天，“有大房子了不起迈！？我们是不得住到你那个小区切的！”

　　赵警官坐到他的病床前，笑着说：“那前提得是你得让老板凳从我那里搬出去。”
　　“啥子哎！？”
　　不出老板凳所料，少幺爸当时就从床上撑起来老，他想要逞行事，肚子上的刚缝合的伤口扯得他的那个气势一哈逗泄老，捂着肚子趴在床上大喘气。

　　“你受了伤没好，就不要这样一惊一乍的了。老板凳房子被烧了，住不了人。房子等翻修也要好几个月，他不好打扰别人家太久，在我那里住比较合适。”赵警官说着，掏出了揣在身上的录音笔，“现在我会问你一些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少幺爸咬着牙齿，忍着痛说：“啷个！？你要公报私仇也不用楞个带录音笔吧！？”

　　赵警官面上一笑：“我看上去像是公报私仇的人吗？请不要怀疑我的职业道德，好吗？我是在对你进行例行的问话，昨天你手术没醒，不方便问话，所以特地留在今天。”
　　少幺爸在心头把这个见缝插针的赵警官决了个万百二十回，还是不得不扯着嘴角去应付。

　　能啷个办？别个是警察，别个是来办公务的，而且还和老板凳的事有关，他再不耐烦也要装下去。
　　进入工作状态的赵警官搞起例行问话来，点都不拉稀摆带，所有的问题全部切入重点，并且一点细节都不放过。

　　他认真的模样，让少幺爸都不得不佩服，龟儿勒个警察硬还是有一套，而且一脸严肃的样子确实黑求鸡儿帅。
　　等到赵警官问完所有的问题，关上录音笔的时候，少幺爸忍不住追问了一句：“贵老大会判啥子罪？进去坐几年牢？”

　　赵警官看了他一眼，说：“纵火案主谋，唆使和怂恿他人杀人未遂，再加上偷拍他人照片，侵犯公民隐私权以及出狱不到半年再次触犯法律，这次进去就不是十年的问题了。不过一切要等检察院提起公诉，开庭审判正式提上日程之后，才能知道最终的结果。”
　　少幺爸皱起眉毛想了半天：“纵火和杀人未遂我倒是知道，不过偷拍侵犯他人隐私这个是什么玩意儿？也跟老板凳有关？”

　　赵警官看了一眼老板凳说：“贵老大在监狱里指使他人偷拍老板凳，其中包括老板凳和我的私密照片，当然还有你的。他拿这个作为要挟，想要羞辱，并且敲诈和勒索老板凳。”
　　“我日妈！！！”少幺爸一哈逗吼起来老，“老子不锤死这个贵老大，老子逗不是那个上场口少幺爸！！！MMP！！！敢动老子的老板凳！！！他日妈不想活了迈！？”

　　这话虽然是说得阵仗翻天，气势十足，但是对于赵警官和老板凳来说，少幺爸勒个脑壳上包起纱布，肚子上打起绷带，全身淤青的状况，确实看起不是能够实现狠话的样儿。
　　“打人犯法的。”赵警官语重心长的说了少幺爸一句，“尤其是打死人，你也有可能受到非常严厉的法律制裁。”

　　日妈逗你P话多！
　　少幺爸无语的翻了赵警官一个白眼。

　　“行了，你不用再继续翻那个白眼了。我的例行问话也问完了，我现在得回所里去把资料整理出来。” ”赵警官说着就站起了身，把录音笔揣进了兜里。
　　老板凳赶紧也跟着站了起来，看到他问：“你不休息一哈吗？昨天晚上整了一个通宵都没睡？”

　　赵警官说：“能赶一点是一点吧？毕竟我也不想在拘留室里看见那个贵老大，早一点送他进看守所就是对你的好，同时也是对少幺爸好。”
　　老板凳看着他，有些于心不忍：“赵儿，你其实用不着楞个拼命。”

　　“我说了，勒是我的职责所在。当然，我不会否认其中有我的私心，但是那是我心甘情愿的，老板凳。”赵警官说着，用手指轻轻的抚过老板凳的鬓角，顺着颌骨的线条游走到下巴上。他轻抚着老板凳那已经冒出不少的胡茬子，感受着那些微扎人的触感，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宜人的体温和略带着薄茧的触感有些让人舒服过了头，老板凳忍不住微微动了一下头，用面颊去轻蹭了赵警官的手掌。

　　“哎哟~！哎呦~！我肚子不舒服~！”
　　少幺爸的呻吟声适时的响在了老板凳的身后，让他顿时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自己和赵警官的距离。

　　赵警官的手还停留在原有的位置，指尖和掌心的触感与温度也还残留着，那主人却仿佛离了他千万里那么远。
　　赵警官无力的握紧拳头，垂放在了身侧，他说：“你现在要不要去菜市场买菜，我顺路，开车送你过去。”

　　老板凳本来是想要答应赵警官的，毕竟想到起还要回去给少幺爸弄点可口的饭菜过来，但是少幺爸就一直在他身后趴在床上吼：“我肚子好痛，我脑壳也好昏啊~！我不舒服~！！我好难受~！”
　　勒哈逗整得老板凳不好跟赵警官走得老，只有尴尬的看着赵警官说：“赵儿，你先走嘛。我一哈儿各人打车去菜市场。”

　　赵警官无奈的笑了笑，点着头转身离开了。
　　老板凳站在病房门口，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忍不住喊了一句：“赵儿，你开车慢点！”

　　赵警官没有回头，只是抬了一下手，表示自己知道了，接着就消失在了电梯门里。
　　送走赵警官，老板凳也回了病房。
　　他刚走到起少幺爸的病床跟前，想要问少幺爸想吃什么菜，少幺爸突然一哈就扯到他的手腕，趁他不备，把他带倒在病床上，一个利落的翻身把他压在身下，赤红着双眼，粗声粗气的问：“你背倒我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