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凳和少幺爸》飞花斋叶

12、跳坝坝儿舞的嬢嬢

　　少幺爸心头有点慌，顾不上几个嬢嬢招呼他，公园后门的几个地方，甚至包括那个男厕所他都切看老，都没得人。
　　未必然，他跑到女厕所去老迈？
　　少幺爸站在女厕所门口，皱起个眉头，抠到下巴，黑门认真的想。

　　“小批娃儿，站在女厕所门口，你要爪子？”
　　老板凳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头响起来，随之在他脑壳上落下来的老板凳那个完全可以盖住他天灵盖的巴掌。

　　“老屁/眼儿虫！”少幺爸吼老出来，声音头带老几分紧张，“你跑到哪点且老？”
　　老板凳点了一根烟看他：“老子要切哪点未必然还要给你说迈？小娃儿少管大人的事哈！”

　　少幺爸瘪个嘴巴，看起不安逸昏老。
　　老板凳薅了一把他的脑壳，笑他：“批娃儿，说你几句你还觉得委屈得很嗦！？”
　　这次少幺爸倒是没嚼，也没开腔说话，只不过那个嘴巴撇得更厉害了，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往老板凳身边靠了一下，挨得近近的。

　　看他确实一副委屈得很的样样儿，老板凳又笑老起来，揪了一哈他的脸蛋儿，说：“把手伸出来。”
　　少幺爸眨了一哈眼睛，听话的把手伸老出去。老板凳从裤兜头摸了个东西放到他手头。

　　那东西没得好大个，亮晶晶的，有点温温热，是把钥匙。
　　老板凳说：“小批娃儿，各人把钥匙捡好哈，舍老的话，老子是不得给你开门，也不得给你再配的老哈？”

　　少幺爸把钥匙揣到各人包包头，拍了两哈说：“哪个龟儿子才会搞舍！”
　　老板凳摸到下巴说：“那我觉得还是搞个嗦嗦给你穿起，挂到你脖子上比较合适。免得你哪天真的搞赊老，逗真的成老龟儿子老。”

　　少幺爸翻了个白眼：“老子要是成了龟儿子，你逗是龟儿子的老汉儿，龟老汉儿，龟老头儿。”
　　老板凳气得伸手揪老他的耳朵：“老子！批娃儿，老子发现你一天真的是讨锤得很哈？！你信不信老子哪天把你娃儿的裤子垮老拿黄荆棍儿掺你的屁股！？”

　　少幺爸现在心情好，得意昏了，他撅个屁股给老板凳看，一边看还一边嚼：“来噻，来噻，有本事你现在逗来。”
　　老板凳被他不要脸的样子整得哭笑不得，差点就想给他那个屁股上头来一哈，考虑是在公众场合，还是直接上手去薅了一把他的头发，骂骂咧咧的来了一句：“批娃儿！一天逗晓得嚼！”

　　两个人说得闹热，那边跳坝坝儿舞的也跟到散老，之前跟少幺爸跳舞跳得黑们高兴的几个嬢嬢走老过来。
　　一看到是老板凳，其中有个高高圆圆的嬢嬢高兴惨老，隔多远都在打招呼：“老板凳！！！”

　　老板凳把烟掐了，点了个头，打老个招呼：“胖婶儿。”
　　少幺爸凑到老板凳耳朵边边儿问：“勒是个哪个？”

　　老板凳悄悄咪咪咬到他的耳朵说：“上回喝夜啤酒，那个胖娃儿他屋妈。”
　　胖婶儿拍到老板凳的肩说：“老板凳，我听胖娃儿说老，勒个逗是你收的那个撇脱幺儿哈？”

　　老板凳扯起嘴巴干笑了一哈，心说：“我日哦，胖娃儿勒个灾舅子，嘴巴啷个楞个大？夜啤酒开的玩笑话也捞起在外头乱摆！？”
　　其他几个嬢嬢一听老板凳捡了个撇脱幺儿，七嘴八舌的围到老板凳说起来老。

　　嬢嬢A：“老板凳，有老幺儿逗不能再像原来楞个在外头晃老哈？”
　　嬢嬢B ：“老板凳，勒个屋头，有老汉儿，有幺儿，怕是没得个妈，还是不得行哦？”
　　“老板凳，给嬢嬢说，你喜欢哪种女娃儿？摆一哈儿，嬢嬢帮你留意一哈儿哈！？”嬢嬢C比其他几个看起都要热心，掏出手机翻起照片给老板凳看，“嬢嬢我勒点有黑多妹儿，你可以先看一哈，有没得喜欢的。”

　　勒恐怕是少幺爸认到老板凳以来，第一回儿看到老板凳脸上有楞个尴尬的，而且是毫无反抗之力的表情——多大个堆头，被一群热心肠的嬢嬢围到，手不能打，嘴不能反驳的样样儿，看起只有楞个搞笑老。
　　老板凳盯到少幺爸，用眼神威胁他：“批娃儿，你笑个锤子！”

　　少幺爸做了个鬼脸，不过回头还是拉到胖婶儿的手说：“嬢嬢，我老汉儿说，他怕别个女娃儿嫁过来要吃亏，还说我不听话可能要把别个气到，所以暂时逗不考虑找媳妇儿的事老。”

　　胖婶儿叹了一口，说：“也对哈，勒确实是个问题，没得那个女娃儿愿意当后妈的。”扭头又摸到少幺爸的手说，“你要对你老汉儿好点，听到没得？”
　　少幺爸笑得高兴：“勒个是肯定的噻！”

　　少幺爸把胖婶儿嚯得高兴，几个嬢嬢的注意力都转到了少幺爸身上，缓解了老板凳的窘境。
　　老板凳退到边边，刚刚摸了包包头的烟点起，还没来得急抽上一口，就突然把烟掐灭了，冲到少幺爸吼了一句：“批娃儿，走老！回去老！”

　　少幺爸也遭几个嬢嬢围得有点遭不住，听到他一喊，像是见到救星一样逗冲了过去。
　　老板凳匆忙冲到几个嬢嬢点了哈头，转身走得飞快，少幺爸追在他身后差点没跟得上且。

　　远离人群的时候，少幺爸忍不住回头看了一哈，他看到那几个嬢嬢又围到一个又高又大的，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
　　那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和几个嬢嬢说到说到逗抬头往老板凳和少幺爸离开的方向看了一哈。

　　少幺爸认不到勒个人，他只听到有个嬢嬢喊了一声：“赵警官。”
　　少幺爸只顾到看那个警察老，没有留意脚下头的路，一脚踩空，直接扑到了老板凳的背上头。
　　老板凳扶到他，眉头皱老起来：“批娃儿，你一天走路在爪子！？走路看到点嘛！懂大个个子，白长你妈一对二筒！”

　　少幺爸嘴巴嚼：“又不是老子不看路，是勒点没得路灯得！”
　　老板凳抓了一把各人的颈子，啧了一声，然后把手伸了过切。

　　少幺爸看了一哈他的手，又看了他一眼，问：“啷个？”
　　老板凳：“牵到！牵到逗不得遭摔老！”

　　少幺爸嫌弃的哼了一声：“老子才不得牵你的手！遭别个看到好臊皮哦！”
　　老板凳：“我日妈，你牵不牵！？不牵老子走求老！”

　　生怕各人遭丢在勒点的少幺爸，赶紧上切一把抓到老板凳的手。
　　老板凳的那个手掌又宽又大，掌心干燥温热，牵起来舒服又安心。让少幺爸忍不住紧了一哈老板凳的手。

　　老板凳回头看他：“啷个老？”
　　少幺爸咬了一哈嘴巴：“走慢点，我脚痛。”
　　老板凳低头看了一哈他的脚：“扭到老迈？忍到点儿，一哈儿回去我拿红花油给你搓一哈儿逗好老。”

　　少幺爸乖桑桑的点了个头：“要得。”

　　一大一小，两个人，逗楞个手牵手走了多长一截路。
　　少幺爸牵到起老板凳的手，走到屋脚那个黄桷树下时，他抬头看了一哈天。
　　七月中旬的夏夜晴空，星星是那么那么多的，他不晓得，那些星星里头，哪一个是他的，又有哪一个是老板凳的。

　　老板凳牵起少幺爸回了屋，他翻出红花油，把少幺爸的脚搁到各人的克膝头上头。他翻来覆去看了一哈，发现勒个批娃儿的脚好像又没得啥子。于是鼓起一对二筒把少幺爸盯到起：“批娃儿，你皮子痒了是不是！？”

　　少幺爸笑得趴在沙发上喘不起过气，但是又怕老板凳真的要锤各人，狡辩到说：“刚刚是痛得嘛！再说老，你各人说的，今天是出来消饱胀的，多走一哈儿又没得啥子。”
　　老板凳揪了一把他的嘴巴：“批娃儿，你勒个嘴巴，老子迟早有天要给你撕求老！”

　　少幺爸嘿嘿嘿的笑：“撕之前，你要先把今天晚上那碗玫瑰糍粑冰粉兑现老来哈！”
　　老板凳气得没得语言：“你日妈真的是个饿死鬼投胎的，一天逗只晓得惦记到吃的。”

　　少幺爸跳起来，窜到厨房翻了两只冰糕出来，递了一只给老板凳。
　　老板凳看了一眼他递过来的雪糕，小布丁，连同少幺爸手头还没撕开的另外一支，也是一样的口味。

　　老板凳伸手把两只雪糕全部抽起走了，一把塞到了冰箱头。
　　“老屁/眼儿虫！你好求烦啊！？”少幺爸气得在沙发上打滚，“你各人不吃，也不准我吃迈！？”

　　老板凳吼他：“你娃今天吃了两根，晚上又吃嫩个多东西，再吃小心明天拉肚子！”
　　少幺爸鼓不住他，耍了一通赖了之后，只有个人乖乖的去洗澡刷牙准备睡觉。

　　老板凳洗澡出来的时候，少幺爸已经四仰八叉的在沙发上睡着了。他看了一眼睡得像头猪儿一样的少幺爸，转身去了厨房。
　　老板凳打开冰箱，里面一堆口味不同的冰糕。他犹豫了半天，还是伸手去拿了一支小布丁。

　　奶油味，甜抿抿的，冰淇淋一样的口感，他一直都晓得。
　　只是勒回，吃在嘴巴头，点都不甜，反而带了点苦味。

　　果然，还是不该买勒个味道的。
　　老板凳把吃得干干净净的雪糕棍丢进垃圾桶头，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