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凳和少幺爸》飞花斋叶

10、菜市场

　　老板凳一听，当时那个脸色逗变老。
　　他把啤酒瓶瓶往桌子上一搭，声音率大，黑得少幺爸当时就跳老起来，扯起喉咙直顾吼：“我日妈，你答应老的，不生气！！！”

　　老板凳把手指拇瞥得咔咔响：“老子好久答应老的！？”
　　少幺爸一想：“嘿，是哈？龟儿老屁/眼儿虫，好像没答应不生气的哈？”

　　我日！亏求老，亏求老！亏齐唐家沱老！！！
　　少幺爸跳到门口边边，看到起脸黑起像个黑无常的老板凳，颈子扯起吼：“老屁/眼儿虫，我给你说哈，老子会功夫的哈！！！少林棍法，武当拳法！！！还有八卦~~~~”

　　话还没说完，少幺爸又遭老板凳提起后领子，一脚踹出了门。
　　“龟儿小屁/眼儿虫，给老子爬！”老板凳凶神恶煞的摔门。

　　老板凳心头鬼起火，灌了两瓶啤酒不解气，想去厨房翻两根冰棍去火，拿了一根老冰棍，发现冰箱头的冰糕数量明显不对，仔细一数，少了一半多。
　　老板凳平时买冰糕都是口味随便捡，他不是楞个喜欢雪糕啊，冰淇淋勒些，所以挑得少，经常一个夏天买老十只雪糕，吃到夏天家飒角，其他口味的都吃完了，那十只雪糕还是那十只雪糕。

　　今天逗完全不是楞个回事。
　　冰箱头那堆老冰棍儿头的雪糕，啥子冰工厂啊勒些的，还有顺手抓回来那几只小布丁，全部遭吃得干干净净的，连带还有一部分的老冰棍也遭消了不少。

　　老板凳太阳穴上的青筋都在跳：“龟儿批娃儿，一口气吃楞个多冰糕不怕拉肚儿迈！？”
　　老板凳随手把冰箱门关老，把碗洗老，冲老个凉，转身回老各人的卧室。

　　一开门儿，老板凳逗觉得有一丝不对劲儿。
　　虽然他勒个卧室不是当西晒，但是勒个卧室头也有点过于凉快老，恰蔷是开老空调关老没得好久的样儿。
　　老板凳撩开窗帘，伸手去摸窗子外头的空调外挂机，非烫！

　　“各老子的！！！批娃儿！！！”老板凳扯起喉咙冲到窗户外头一阵吼，“再让老子看到你，老子绝对要把你弄来办求老！！！”
　　少幺爸坐在那个门口的梯坎高头，遭勒声吼黑得浑身皮都紧老。

　　老板凳关窗拉窗帘，开空调，空调被一盖起，眼睛一闭，翻身睡瞌睡去老，至于外头那个鬼胆胆儿的小屁/眼儿虫在哪个咔咔角角切睡觉关他求事。
　　老板凳一觉睡到天亮，勒回床上头只有他一个人，没得其他人。抓了一把手机，时间是早上的7点32。

　　老板凳起床刷牙洗脸，转切厨房下了碗面，煎了个蛋。坐到沙发跟前，刚吃了没得两口，不晓得啷个哩，胃口得逗完全都没得老。
　　老板凳把筷子一磕，点老根烟，结果越抽越觉得心头一阵烦躁，烟锅巴往到烟缸头一摁，扯身都站起来切开门。

　　门口没得人，老板凳转了几圈，才在梯坎下头，那个黄桷树跟前的摩托车上头找到老那个气得他遭求不住的小屁/眼儿虫。
　　龟儿躺倒那个摩托车上头睡得还多香，逗是那个屁股钩子又晾起半边在外头，胀眼睛得很。

　　“批娃儿，给老子起来！”老板凳抬起脚在少幺爸的肚皮上踩了两脚。
　　少幺爸睡得梦里梦冲的，遭踩老一脚，黑得他差点从摩托车上摔下来，刚刚想扯起喉咙一阵日决，发现踩他的是老板凳，只有乖乖从摩托车上翻下来，不开腔老。

　　老板凳鼓起眼睛把他看到：“给老子站好！龟儿一天站没得个站像，坐没得个坐像。”
　　少幺爸没敢吭声，规规矩矩的站好，但是站老没得好哈哈儿，逗开始持脚动爪在身上抠来抠切。

　　老板凳扫了一眼少幺爸的胳膊和腿，上面全是蚊子叮起的包包，红彤彤的一片挨到一片。
　　老板凳在心头叹老一口气，转身往屋头走。走老没得几步，发现少幺爸没跟上来，瞪起眼睛吼了一句：“楞到起爪子！？还要老子三番五请迈！？”

　　少幺爸一听，扯起腿一步喀两三步梯坎儿追老上切，他跟在老板凳后头，小心翼翼的问：“今天可以吃碗杂面不？”
　　“吃个锤子！”老板凳回了一句，“煮啥子吃啥子！”

　　少幺爸也不嚼，笑扯扯的：“要得，你煮啥子我吃啥子。”
　　回老屋，老板凳把个人剩的那点面端切厨房倒了，另外给少幺爸下了一碗面，比平常煮的份量要多点，面上面的煎蛋也变成了两个。

　　少幺爸夹起蛋问：“今儿啷个变成老两个蛋？”
　　老板凳拍了一哈他的脑壳：“有逗吃，不要批跨！”

　　少幺爸哦老一声，把勒碗面吃得干干净净，巴巴实实的。勒回没等到老板凳招呼，各人端起个碗逗切了厨房，不光把碗洗老，还把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连垃圾桶都清老。
　　少幺爸站到老板凳跟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老板凳抬手丢给他一瓶小罐罐儿，少幺爸接过切一看，清凉油。

　　老板凳说：“拿切搽哈你身上那些蚊子包包，老子看到起逗痒！”
　　少幺爸坐在沙发上，翘起脚把腿上的蚊子包包都抹老，手杆上的也都抹了，凉津津的，还多管用，一哈哈儿逗不痒了。

　　少幺爸反起个手，想切抠各人的背，揪过切，揪过来，啷个都摸不到。
　　老板凳看到起脑壳大，抓过清凉油，吼老一声：“背车过来！”

　　少幺爸赶紧把衣服一捞，把个光溜溜的背露老出来。
　　老板凳抠了一坨清凉油，抹在少幺爸背上遭蚊子叮过的地方，手头摸到的是钉人的骨头架架，心头有些黑不是滋味儿。

　　上回少幺爸洗澡，老板凳扫了他一眼，也晓得他娃瘦，但是根本没注意到少幺爸会瘦得楞个恼火，背上根本没得几两肉，瘦得琵琶骨，脊椎骨全部都来钉起老。
　　老板凳摸完清凉油，把衣服给他扯了下来，抬手看了一哈手机，抓起茶几上的钥匙，冲到少幺爸说：“走，跟我一路出切。”

　　少幺爸有点紧张兮兮的把他看到：“出切？走哪儿切？”
　　老板凳在心头叹老一口气，伸手RUA了一哈他的脑壳：“切菜市场。”

　　少幺爸更紧张老：“你要把老子打来卖求老！？”
　　老板凳气得遭不住，抬手给他脑壳上一哈：“批娃儿，你身上肉都没得几两，老子把你买卖给哪个！？哪个要你！？我日妈倒贴都没得那个要你！”

　　少幺爸还想嚼，老板凳牵起他的手，逗把他往门外头拽。少幺爸想跑回屋，老板凳把他摁在后座上，把摩托车帽儿往他脑壳上衣戴，吼他：“老老实实坐到起！老子带你切买菜！敢迢，敢迢逗把你娃脚杆打断！”
　　少幺爸不敢开腔老，老板凳戴好帽子，坐上摩托车，拉起他逗往菜市场开起跑老。

　　作为一个经常在屋头弄饭的人，老板凳也是菜市场的熟客。
　　勒点卖菜的菜老板都认得到他，有时候他不卖菜，往勒边逛一圈，出切的时候手头都会带一把老板送给他的时令菜。
　　老板凳停好车，带起少幺爸逗进了菜市场，菜老板挨到给他打招呼，八卦的还问他一句：“耶，老板凳，勒是你幺儿迈？”

　　老板凳没否认，也没承认，只是随手抓老一把摊摊上的菜问价格，然后说起下回再来看的话走老。
　　老板凳带起少幺爸走到了肉摊摊面前，问老哈猪肉的价格，回头又看了一哈站在旁边不晓得干啥子的少幺爸，指到那个排骨说: “老板儿，来三根排骨。”

　　猪肉摊儿老板一边割排骨一边笑：“也？老板凳，今天屋头来客迈！？买楞个多？”
　　老板凳点了哈头，继续说：“二刀肉给我来一块。”

　　猪肉摊儿老板把砍好的排骨一装，挑了块卖相最好的二刀肉称了，一哈提给老板凳。老板凳掏了钱，转手把袋子递给少幺爸，说：“提到起。”
　　少幺爸提起肉，跟在他屁股后走。

　　隔壁的戳了一哈猪肉摊老板，问：“老板凳旁边那个娃儿是哪个？啷个从来没看到过？”
　　猪肉摊老板：“我好像是听到莽子说，老板凳捡了个耙活儿子，可能逗是勒个。
　　隔壁那个老板笑：“那他赚老哦！当老个撇脱老汉儿，后半辈子不用愁了哈。”
　　猪肉摊老板没说话，笑了笑，继续卖各人的肉。

　　老板凳带起少幺爸在菜市场逛了一圈，除了那几斤排骨和一块二刀肉之外，另外还买了几斤干黄牛肉，还有些番茄，腾腾菜，黄瓜，洋芋儿，高笋（茭白）和青海椒。
　　少幺爸提起菜觉得手勒起痛，老板凳帮他提了一部分，装在摩托车后箱头，但是又没有打算开起走，而是转身往回家相反的方向走。

　　少幺爸跑老几步追在他后头，问：“我们走哪点切？”
　　老板凳没走几步逗停了，少幺爸抬头一看：“烟茶酒水，冰糕批发。”

　　老板凳拍了一哈少幺爸的后背，说：“各人进切看，喜欢吃啥子。”
　　少幺爸眼睛都在亮：“买啥子都可以迈！？”

　　老板凳点了哈头：“对头。”
　　少幺爸高兴惨老，跳起逗凑到那个冰柜跟前，提个塑料袋袋，东抓一把，西抓一把，把袋子塞得满实满载的。

　　回切的路上，少幺爸把那包冰糕抱到起，老板凳用眼角余光瞄了他一眼，说：“你抱到肚子上不冷迈？”
　　少幺爸扯起嘴巴笑得开心得很：“楞个热的天！啷个会冷！？”
　　“个批娃儿！”
　　老板凳日决了一句，也跟到起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