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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相遇 ...

  •   “所以是为什么呢?”御影寒棺的身子微微一侧,看向在另一边的草婴,
      另一边的草婴也看了过来,两个人眼一接,各自心领神会,草婴的身子就向另一边侧过去,两个家伙的脸上都浮现了神秘且诡异的微笑。
      “所以是为什么呢?”寒棺朝一边悄悄的迈着步子,嘴里重复这句话,草婴则是向另一边迈了过去,嘴里也在说着这句话。冬眠站在他俩的中间,很是镇静的样子。
      见他没反应,寒棺和草婴加快了步子,嘴里不停地重复着那句话。
      “所以是为什么呢?”
      “所以是为什么呢?”
      ......
      冬眠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
      那两个家伙,开始绕着冬眠跑了起来,嘴里还是那句话。因为身高的缘故,这个场景就像是两只小猫绕着柱子追逐那样有趣。
      “唉。”冬眠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张开了手,刚好把他们两个都拦住了,他把寒棺提了起来,把草婴背朝天扛在肩上。
      “快把我放下来!不然就扣你钱!”被提起来地寒棺气呼呼地说道。
      “对!我还可以作证,你顶撞上司,不尊重他,不服从管理。”草婴也在一旁不满,毕竟被扛了起来,肚子顶得难受。
      “是吗?”冬眠反问,“把他提起来就是不尊重他,世界树大人可没这样说过吧。”
      “我不管,你这样,就是在笑我矮,笑我矮就是不尊重我。”即使被提了起来,寒棺还是双手叉腰,表示不服。
      “您矮吗?我觉得您不矮,在我心里您是最高大的。”
      说完,冬眠又把寒棺往上提了提。
      “快放我下来!”
      “快放我下来!”
      在两个人抱怨的时候,一只白色的鸟飞进了温室,落在了书桌旁的鸟架子上。三个人往温室外看了过去,已经是黄昏了,远处的落日就像是熔金一般。
      三个人看到那颜色,想起了什么,不约而同地浑身打起了冷战。
      冬眠把两个人都放了下来,脸色沉静下来,但脸上还是微带笑意对寒棺说:“我去准备晚饭了,想吃什么?”
      寒棺也没了刚才的那副皮样,想了一会说:“汤锅吧。”
      草婴的头歪了一下,脸上是不解的神情,疑惑地说:“又要走了吗?”
      寒棺叹了口气,看起了温室的穹顶。
      “他还没回来,我没有留下的理由。”
      那两人左手握拳,手臂弯曲,放在胸上,把头低了下去,像是沉思一般,保持了两三秒。(这是原神界的礼仪,也是内心祝愿的表现方式。)
      在原神界,一般是不会在餐桌喝汤的。当然,神界居民就算不进食也没有关系,但他们仍然保留着这种餐桌文化,是为了维持社会联系和社会本身的存在。而汤往往是出发前的那一餐才会出现的菜品,至于理由,则是那份液体带来的温暖能够鼓舞即将远行之人。
      雾气氤氲,昏黄的灯光,无论如何这一场景都是算得上温馨了,因为珍贵,或许已经铭刻在心了吧。
      已经是黑夜了,这里的夜晚没有星辰也没有皎月,取而代之的无数纷飞于夜的金黄的闪光叶片,但这里最为辉煌的是在地上。
      他,还是她,是少年,也是少女,可以说两者兼而有之,也可以说两者都不是,静静的靠在树下,眼睛闭着,呼吸平缓,头发有丝绸一样的光泽,颜色是像冬天的太阳,略带金黄的洁白,头上长的是树枝,而非“角”。
      世界树,众神都是如此称呼,是原神界至高存在,既是对立矛盾,也是统一整合,原本只是这最初世界的原初意识,然而某一天,这个众神的文明和这原初意识合二为一,从那一天起,就待在这里,偶尔也会出去看看,众神也不会多加留意,毕竟自己对整个神界而言,只是像个吉祥物一样的存在,别的意义嘛,就是神界最后的底线吧,不管是什么要毁了这里,自己都会挺身以对,毕竟已经融为一体,没有不挺身以对的道理,平常的时候,不会被想起,就这样无所事事,像平凡的少男少女一样生活。
      靠在树下的头,察觉到了什么,放了下来,睁开眼睛,原来是一位忧心忡忡的少年。
      “是你啊,小小的鸢尾。”声音是如此的温柔,发出这样的声音的存在,走过漫长的时间,见证无数更迭,无论如何,始终明白,始终清醒,哪怕心中苦痛再多,也没有理由憎恨世界,事实上,心里也没有苦痛,也不会去憎恨,并非真的没有,只是角度不同,苦痛不是苦痛,而是闪耀的黄金,如果有什么不好的是会发生,不会去阻止,但一定会坦然以对。
      “有什么事吗?”再一次闭上了眼睛,回到了那一副冥想的样子。
      过了很久,寒棺也没有说话,只是手里紧紧攥着的拳头显示着心里不断地纠结。
      “再不说,我就睡啰!”并没有生气或不耐烦,神界无论是白昼还是黑夜都太过漫长,有人聊天是最好的。
      “他一定要回来吗?”寒棺的声音微微颤抖,轻声地问着。
      “不一定,要的是他的决定,到底是去还是留。”又一次睁开了眼睛,只是这次却是望着天空。
      “他这样走之前什么都不说,让整个原神界都很为难,现在的他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
      “是个普通的人类。”
      “普通吗?神核还在他身上吧。”
      寒棺低下了头,一副很抱歉的样子。
      “之前,我没能将他带回,给原神界他的决定。”
      “哦,原因是什么?”
      两个人的视线终于对上了。
      “我不知道,确认过神核确实是他,但不知为什么无法越过门?”
      世界树笑了笑,答案很明显了,仅仅是一句话就已经透露足够的信息了。
      “我明白了,是形与质的问题,既然身份无误,就说明神核之质没有问题,但又无法进入神界,那么是神核形的问题,也就是物理层面的问题,缺少了形的质是无法表现出来的,那扇门也就无从认定了。”
      “神核也有形和质?我一直以为神格和神核才是质与形的问题。”这是寒棺第一次知道在形那一端的神核内部也有形质之辨。
      “这是非常极端的案例,记录实在有限,你不知道也正常。”
      疑问得到了解答,寒棺向世界树鞠了一躬,打算离开。
      “啊,对了,神威说,任务继续,保护好他,直到他做出决定。”
      “明白,神界容许离开,但不会容忍背叛,在他做出决定以前,他会一直是神界子民,我会保护他,保护神界子民不会受伤害,神界也不受到威胁,是我作为侍者的使命,我会做到的。”
      寒棺的身影消失在这片森林之中,点点荧光照亮了他前进的路。
      世界树又靠在树干上,突然想起了那两条以前会缠在头上树枝的小蛇,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雨一直在下,自从那天以后。
      在回家的路上,陈渚并没有打伞,心里很是烦闷,无处发泄,只是呆呆地走着。
      自从那个破碎的黎明以后,已经有一个星期,尚书与离开了这里,至于杜宇,后来又见过几次,一副想要弥补她的样子,无论他开口与否,陈渚都选择无视了他,实在是不愿去想这个人,因为她很矛盾,杜宇伤害了寒棺,这让她生气,可另一方面她又气不起来,那个人在她心中不知为何有特权,可以在最柔软的地方有一个位置。
      在雨中漫步,让她好受了不少,至少生理上的不适掩盖了心理上的煎熬。
      或与这段如梦似幻的岁月就此结束,剩下的只是平淡无奇,作为人该有的生活。
      忽然,她感觉好像被留下了一样,重要的人说走就走,自己徒留原地,无可奈何,尽力的嘶吼挽不回远去的背影。
      她又想到了寒棺,心中充斥着莫名其妙歉疚和理所应当不满。
      背后一个身影靠了过来,一把伞撑在了头顶。
      那个少年还是像初见时那样,满脸假笑,他的笑永远只会提起了一边的嘴角。
      雨水吗?应该是眼泪。
      毫无疑问的确是哭了,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陈渚抱住了寒棺,脸埋在了他的肩头。
      寒棺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笑着看了一会,张口说:“你觉得命运可以改变吗?“
      陈渚抬起了头,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却又一本正经地思考起这个问题,按理说陈渚应该责怪寒棺让她担心,但是对方是“神明”,这样回归也不算意外。
      命运是什么呢?我想不透,命运在自己手中,由自己主导,所以命运是可以改变的,但是如果改变本身也在命运之中呢?命运就是不可改变的。真是矛盾,矛盾?或许两者都对,那么只能说我对命运的认识不够深刻了。
      “你说的不是我所认知的命运吧?我只能说,命运是不存在的,不存在之物不可改变,命运不存在,存在的只是我们的选择。”
      寒棺的没有回应,只是看着她。
      “对吗?我没说错吧?”陈渚摇了摇寒棺。
      “你把能说的都说了,怎么会不对呢?”寒棺皱着眉,他的眼睛看着路的远方,定定的在想什么事情的样子。“陪我去见一个人好吗?”
      “什么?”陈渚还没有反映过来就被寒棺拉走了。

      医院里人来人往,雨水的粘腻沉重反映在洁白的大理石瓷砖上便是点点泥渍,寒棺在前面拉着陈渚穿过了人群,走到了那件办公室前,里面的人原本正打算离开,但是看到眼前出现的人竟呆住了,一时间他不知道该作何表情,只是呆呆地盯着她,眼里是渴望、愧疚与不舍,就像是一滴水落在纸上,晕开了一段不知从何说起的故事,光阴也好,岁月也罢,朝思暮想的人,已经奇迹般地回到了自己身边。
      不知不觉杜宇向着陈渚伸出了手,想再一次抚摸那脸颊。
      理所当然地,陈渚后退了,那手落空了。
      摸到了空气,杜宇才反映过来,陈渚是她又不是她,那个记忆里的身影或许已经不在了,所有人都在往前走,只有自己还傻乎乎地原地踏步。
      “原谅他吧。”寒棺悄悄地附在陈渚耳边说。
      陈渚惊讶地看着他,为什么?这个人捅了你一刀,刚才又好像要骚扰自己,这么奇怪的人为什么要跟他说话,可是寒棺却很认真地看着自己,好像这是自己一定要做的事情一样。
      “好吧。反正被捅的又不是我。”陈渚在心里骂了一声。
      寒棺笑出了声,把脸低了下去。
      “我原谅你了,不要再这样一副好像对不起我的表情了,我俩还没什么呢!”说完,陈渚向他伸了伸手,示意两个人握手言和。
      杜宇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样子,好似握着的是个瓷娃娃。
      陈渚把手抽了回来,然后气冲冲地走了出去,寒棺这才开口,依旧微笑,不过与刚才的假笑不同的是,他是真地在笑着,像个活生生的人那样。
      “过去的事可以告诉她,但不要让知道自己在其中的位置,这样你才能暂时留住她。”寒棺靠到杜宇的身边,他呼出的气直接打到了杜宇的脸上。
      “如果我告诉她了呢?”那双眼睛里泛起一丝敌意。
      “我和你会再一次经历失去。”寒棺没了之前挑衅的意味,语气中有了些许哀求,他的视线飘移,自言自语般地说着,“我和你一样,只是想找回....。”话并没有说完,他就把头抬了起来,两个人的视线对接了起来,气氛缓和了下来,但是就像暴风雨来前的平静,有什么就要爆发了。
      “对不起。”寒棺说了这句似乎他永远没机会说的话,眼泪蓦地划过了他的脸颊,但他并没急着擦掉泪痕,或者说他并没有意识到他哭了。
      “嗯?”杜宇没有回过神来,对于这样的展开,他很意外。
      “接下来,请相信我,我不会害你和她的。”寒棺的神情稍稍回复了些,又开始认真严肃了起来。
      杜宇并没有应答,寒棺拍了拍他的肩,半开玩笑似地说:“接下来你可要加油啊!”
      说完寒棺就离开了,而杜宇则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那只手,想了好一会。
      他把手握成拳头,紧紧靠在了心头。

      下雨会让人很烦闷,但是在充满暖黄灯光的咖啡厅里听雨却是一种令人惬意的享受。在那座城市里,就有那样一座咖啡厅,一到晚上就灯火通明,总是放着懒洋洋的爵士乐,客人也总是稀稀拉拉地,来的人不会很多,但也不至于没有人来。
      在二楼落地窗旁坐着一男一女,灯光映着他们的脸,但比这凡间火光更显眼的是两人的眼睛。
      “真是不错的风景呢。”那位女性像是位高中生,身着着本市私立高中的校服,乌黑的秀发垂到了腰上,她一面欣赏着临街的繁华,俯瞰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一面端起面前的茶杯,在品了一口香气之后才浅浅地喝了一口,要形容她的话,从容优雅应该很适合。
      “是吗?”坐在他对面的男性大概是位青年的样子,身上的西服没有一丝褶皱,看起来就是个做事一丝不苟,滴水不漏的“人”。
      “难道不是吗?圣者无痕。”那位女性反问道,她轻轻地放下手中的杯子,然后静静地看着对面。
      “在我看来,这样的风景并不美丽,因为身处其中的人并不是美丽的事物。欣赏有关人类的一切并不是一件好事,圣者无明。”坐在对面的无痕话锋一转,又把矛头指回了无明身上。
      “没错,人类不值得欣赏,我只是想到他们的结局,无力的存在,无力的文明,只能满足于现在,‘伟业’一词终究还是太为难他们了。我并没有欣赏他们,只是看着他们的愚蠢乐一乐罢了。”无明接过话锋,找出破绽,一语中的,化解了无痕的诘难,脸上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好像刚才只是有什么无害的小动物叫了几声而已。
      “是吗?就算是这样,这份快乐也不会持久了,毕竟神界已经进入这里了。”无痕的手轻轻一划,很多画面在周围浮现,里面播放镇寒棺和尚书与战斗的画面。
      “神界的侍者并不会是个问题,他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才对。”无明的语气还是波澜不惊,大有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样子,她放下了手中的茶,淡淡地来了一句,像是在开玩笑,也像是蓄谋已久的嘲讽,“毕竟如果他冲我们来的话,现在我俩大概已经被摆一道了吧。”
      坐在对面的无痕眼神看向外面繁华的夜景,像是在欣赏,也像是在鄙视,冷不丁地来了句,“这里的神明已经离去,渺小的物种颠覆了世界,也正因为如此我们要小心,平凡会击溃伟大,不存在全然无敌之物。”他推了下鼻子上的眼镜,沉默地开始了思考。
      “确实,理论上是这样的,那我们就一起好好想想吧。怎样才能在那位侍者眼皮底下做事?”
      无明笑了起来,博弈之局带来的快感,令她再欣喜不过。她从包里拿出一把匕首,深蓝与赤红交织,形状扭曲,但锋利不减,那把匕首之前就握在尚书与手中。
      “回收工作完成了?”无名抬起了头,细细地端详了起来。
      “当然,顺便还做了些测试。”无明把脸靠近了无痕,狡黠的笑令人心寒,“想知道怎么启动它吗?”
      “洗耳恭听。”
      “人心的恶意。”
      “要多少?”
      “多多益善。”无明轻轻的甩了一下头发,站了起来,回到了之前女高中生的状态,“剩下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那夜的雨一直下着,淋湿了一颗颗心,步履蹒跚的流浪者终于倒下,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不想再醒来,只想沉溺于没有结果的梦境,好在有双温暖的手护住了它,迷蒙的双眼里映出了他的关切,那是没有理由,也没有结果的善良,真是太蠢了!诅咒已经开始了。想说声对不起,也想说声谢谢,但那都是已经不可能的事,无论怎样都好,别抛下我可以吗?
      明天应该不会到来,这份遗憾注定只能徒留于世。
      同一个雨夜,有人在那暗处,伫立着,陪伴着。

      微风习习,依旧是那苍蓝无垠的万里晴空,这也是预料中的事情,只要是御影寒棺所在的地方,必定是这般明媚。寒棺坐在陈渚家的屋顶上,静静地看向远处市中心的风景,在他身旁有群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鸟雀在叽叽喳喳地叫着。
      “原来你在这里啊。”陈渚推开了自家屋顶上的那扇窗户,吱吱呀呀的声音很刺耳,但并没有吓跑寒棺身边的那群鸟。
      寒棺把头歪过来,手肘支在背后,看着陈渚,笑着来了句,“要上来坐坐吗?”
      “不了,有点危险。”陈渚拒绝了,毕竟她家房子的屋顶还是很陡的,虽然有寒棺在身边的话,是不会摔死的,但是心脏实在受不了这种刺激了。
      “也对。”寒棺应了她以后,又懒洋洋的回了过去,逗弄着身边的鸟雀们。
      陈渚在一旁看着,觉得没劲,又看了看远处,那是每天工作都会经过的地方,她想起了些事,便转身抬起头,望着寒棺问道:“你见过白色的尾巴很长的鸟吗?”
      “见过,我什么没见过。”寒棺拍了拍胸脯,但是他沉醉于阳光的样子,活像一只小猫抓痒痒。
      “叫什么?你快告诉我。”陈渚把头都探了出来。
      “不告诉你,反正告诉你也没用,知道了无非是去网上查一查,然后看几张图片罢了,但是那只鸟也不会再出现了。”寒棺一脸坏笑。
      “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陈渚收回目光,继续看着远处。
      寒棺侧了下身子,头微微抬起,漫不经心地问陈渚:“尚书与没跟你说什么吧?”
      “没。”陈渚手托着下巴,头也没回一下。
      “生气了?不过是只鸟罢了,姐,人生还有更重要的事呢?”寒棺手遮住了太阳,笑了起来。
      “比如说?”陈渚又转向了他。
      “你弟回来了。”寒棺的手指了一下,一辆小轿车正拐了进来。
      “我先下去了。”陈渚急忙退了回去,匆匆地走下了楼。

      “老弟!”一见面,陈渚就就给她的弟弟陈浩淼来了个拥抱。
      “快放手,我还要搬东西。”今天是本来他们学校的月假,再加上今年的中秋节和国庆节碰在一起,所以大概有一个礼拜左右的时间休息,该怎么说呢,在高中岁月里这样的无所事事的时间是很珍贵的。
      原本正在专心拿行李的陈浩淼,突然间,毫无缘由地抬起了头,盯着自家的屋顶,一旁的陈渚注意到了,顺着他的眼神望了过去,那个地方正是寒棺刚才躺的地方,虽然现在他已经不在那里了,那一群鸟雀也已经各自飞去,但是弟弟应该感知到了什么吧。
      有人在背后敲了一下,是爸爸,对着两人笑着说:“怎么了?别傻站了,快把东西搬进去吧。”
      陈渚连忙又笑了起来,转过头来问弟弟:“怎么今天才回来?”
      “我们昨天参加了一场比赛,太远了来不及回来。”陈浩淼一面把东西拿下来,一面回答着他姐姐的话。
      很快,东西就都拿了进去。
      在进家门的时候,站在陈渚背后的弟弟问她:“姐姐,你真的没事了吗?”
      “当然,我已经好了。”陈渚自信地朝他笑了笑。
      这次,换她弟弟拥抱了她。
      此时此刻,别无所求。
      所谓幸福,就是孤岛,让我们得以在绝望的汪洋里安身立命。

  • 作者有话要说:  这其实第二章,第一章我不满意,但主要讲的是寒棺,杜宇,陈渚一起面对失去信仰的神的事,最后寒棺被杜宇捅了,因为他想起是寒棺拆散了自己和时雨,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总之陈渚等于时雨等于镜海,镜海是寒棺的养父,杜宇本名云耀天光是时雨的恋人,中间很多事,我会慢慢补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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