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审神者的心意 ...
-
魔鬼训练有条不絮的进行着，自重伤以来，我还没怎么正儿八经地锻炼过。
一是没有时间，二是没有体力和精力。
因此我一时之间还有点不适应。
在又一次浑身上下发出警告时，我挥挥手止住了锻炼。
“哦呀，这个程度就累趴的话，可不行哦。”小乌丸尽管这么说却还是放任我休息。
由于这几日熬夜恶补了一下审神者圈，得知他们各种外号的我，瘫着毫无形象道。
“父上饶了我吧——我伤还没好啊——”
被五代命令来送资料的有栖川，在其他同事那里得知目标本丸是极危险之一的暗堕本丸，冷汗一直都没停过。
他绝望地想着或许自己享年二十八了。
结果被压切长谷部带着找到审神者的时候，他不禁有些怀疑事情的真实性。
你看那个审神者和三个三日月宗近坐成一排在屋檐下安静地喝茶。
——实际上只是审神者累了，不想动弹选了个地就近坐下，碰巧遇上了三日月宗近们喝茶。
如此养老的一幕，连他都跟着有些向往。
他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步划渐渐变得轻快。
“四枫院大人。” 他恭恭敬敬地向审神者问好。
“嗯？”早早就得知有人要来送资料，我淡定放下茶杯，“找我有什么事？”
“我名有栖川，奉五代之命将这个档案给您。”他双手呈上不大不厚的蓝色浮世绘的本子，上面还用金色笔写了个绝密档案。
“是这样啊，辛苦你了。”我伸手拿过档案，就近放到了茶壶旁，然后拿起一个和果子放进嘴里，另一个递给了有栖川被他回绝了。
“我就不用了……”
没有强求，我问道，“五代应该还让你带了份文件吧？”
“是。” 有栖川从衣袖里掏出了一个档案，“检查组的已经在路上了，您看？”
我微微扭头喊住路过的药研藤四郎，“药研——帮我把所有人都叫过来，做检查了——”
药研藤四郎脚步一顿，拿着手上的安排表无奈地看向我。
“那内番呢？”
“待会再做，不急的。”我淡定放下茶杯，不得不说苦苦的很醒神，“顺便一提，要是有谁没来变成流浪付丧神我可不负责哦？”
药研藤四郎自然是听懂了审神者话里的威胁，他微微挑眉。
“我会转告他们的。”
药研藤四郎的速度很快，几乎是在检查队进门的一瞬间，全本丸的刀剑就已经全部聚集。
趁着这个机会我也悄悄在脑子里记下来他们的相貌和名字。
虽然不是全刀帐，但基本上也差不了多少。
我掏出本子写下缺失刀剑的名字，再跟在检查队后面记录有关他们暗堕情况的数据。
和用灵力判断的不同，整个电子屏上闪耀苦涩的数据，为了方便我的观看，为首的人员将超标的数值标红给我看。
一串数据下来，几乎个个都是红色的。
满屏的红色看得我有些眼花，揉了揉太阳穴，再看向明显不是很愿意的刀剑们。
怎么说呢......像极了在医院看心电图，那个心电图还是狂乱的感觉。
“这些数值高于正常值很多，但跟其他暗堕比算低的了。”为首的检查官说道，他仔仔细细地为我讲解那些数值的代表，其中最高的那一项定位情绪值。
根据他们多次探查，主要影响暗堕的便是‘情绪值’。
不论是复仇还是愤怒，负面情绪一旦积累到一定程度，便会涌出来，从而暗堕。
很遗憾的是，虽然知道暗堕是如何产生的，但他们却没有一个有效的方法去制止，也没有能力让那些暗堕刀剑回归正常。
检查官在到来之前便有所耳闻，所以他好心地提醒道，“趁着现在还来得及，您要不向时政申请更换条件吧，暗堕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谢谢关心，不过我还是想试试。”我回绝道，引来一片叹息，“他们和正常刀剑没什么不同，只是有些钻牛角尖了。”
“而且......”注意到屏幕上数据的增长，愣了愣看向数据的主人，“这是？”
“跟之前相比暗堕程度轻了许多。”检查官淡定地说道，“您本丸最高暗堕度的就是他了。”
那串数据最高的主人就是在我眼前，一直以来表现都很正常的一期一振。
结合粟田口受灾情况，似乎还挺合理。
我沉默地看向荒唐不安的小短刀们，不留痕迹地叹了口气。
“哇——”鹤丸国永突然从身后冒出，不仅把检查队的吓得一跳，就连狐之助都差点从桌子上摔下来。
我无奈地摁住他的头道歉，“抱歉，家里孩子不懂事。”
“额......没事。”检查官一脸复杂，对孩子这个称呼感到了一丝疑惑。
鹤丸国永从我的魔爪中挣脱，捂着头发溜在一旁。
“你过来干什么？”
“哎呀，这不是看主人很苦恼吗？我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你只是想确认一下我们会不会把你们杀了吧喂？
虽然这么想，但说出口却是另一个意思，“你检查的时候不乱动就是给我帮忙了。”
想起这家伙检个查，像有多动症一样，扭来扭去一点都不安分。
鹤丸国永神色一僵，显然想起来被审神者摁着头接受检查的耻辱。
“啊哈哈哈，看样子没什么我要帮忙的，主人我先走了。”
说着又风风火火地跑掉了。
无奈地看着鹤丸国永走远，便又拿起本子将视线移到数据上。
忙活了一下午，将所有刀剑的数据都录入档案中，今天的活就算是干完了。
顺带着把之前买回来的刀剑们安排到一个新本丸里去了，其他刀剑倒是欣然接受，只不过压切长谷部看上去有些不大对劲。
“压切？”
“啊、我、我在。”压切长谷部心不在焉地回道，“主人，有什么事吗？”
我不留痕迹地皱眉，意有所指地说道。
“压切，你们的目的地是一个全新的本丸，现在暂时没有审神者入职。”
说着，明显看见压切长谷部提起神。
“那个本丸进来的审神者，大概率会是我的徒弟，所以，压切长谷部——”
“我未来的徒弟就靠你保护了。”我眨眨眼，同时也对其他人说着，“如你们所见，我是不需要你们保护的，所以你们该保护的，并不是我。”
“明白了大将。”不同于异常冷静的药研藤四郎带着丝不舍，“我们会遵守和您的契约的。”
我放心地轻笑道，“当然，也欢迎你们随时过来串门。”
送走了他们之后，我沉默地看着手上记录的数据。
比起以往的数据，显然灵力的净化起了很大的作用。
将那份污染的暗堕气息净化成纯净的灵力，以目前情况来看是可行的。
写完之后我将那份报告交给了检查官，“虽然不知道其他人可不可行，但目前而言此方法效果不错，交给五代让他去判断吧。”
“知道了。”检查官慎重地收下了报告，收拾好所有的东西便带着一队人离开了本丸。
接受完检查的一部分刀剑们，基于互不干扰原则，一结束就跑得没影了。
导致我想问他们以前的事，都没有机会。
罢了。
我叹了口气，收起本子，将绝密档案一起扔进空间里。
随后从空间里拖出一个大纸箱。
“大将，这是什么？”今日近侍药研藤四郎询问道。
“御守。”我一边把纸箱打开一边说道，“之前有看到其他人说要给你们御守防止你们折在战场上，考虑到时政的估计没什么用，我就自己做了些，正好你帮忙发下去吧，一共一百零二个。”
说着，审神者把纸箱里一袋又一袋的御守拿了出来。
“刚才算了一下，本丸只有六十四把刀。”我按照上面印着的刀纹一字排开在药研藤四郎面前，“按照刀纹发给他们就行。”
药研藤四郎看着满地超多的御守，不免抽搐着嘴角。
这么稀有的御守，自家审神者不仅自己做出来了，还搞得像批发一样。
半天没听见回应的我抬头疑惑地看着药研藤四郎，发现他好像在发呆。
“唔？是担心效果不好吗？”我问道，看见药研藤四郎微微抽搐的嘴角，“亲测有用啦。”
“亲测......？”药研藤四郎抓住重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住在心底。
“对，亲测。”我笑了笑，“之前试过了，能挡一次致命伤。”
看着审神者轻松的神情，药研藤四郎不免有些怀疑她以前的生活究竟是多么艰苦。
“好啦，别发呆了，帮我送出去吧。”
“我知道了。”
“君兰，你说主人为什么不用我们去切磋？”
樱兰蹲在田地里，双手无意识地扯着杂草，君兰则在一旁挽起袖子小心翼翼地拔着杂草。
自从化形之后，他们两就被迫来干内番了。
“主人需要变强，不能只依靠我们。”
樱兰闻言更伤心了，一个不留神，拔种在地里的药草给拔了起来，她发蒙得看着手中的药草，声音颤抖着，“……怎怎么办？主人会杀了我的啊啊。”
君兰叹息着摇头， “你明知主人最为喜爱的便是药草，还如此不认真，实在是该罚。”
“我我我也是不小心啊，君兰救我啊啊。”
“晚了。” 我沉着脸站在樱兰后面，樱兰僵硬着身体慢慢转过头，看清我的一瞬间拔腿就跑，可是没有看清一个锄头，一脚踩了下去。
随我而来的信浓蹲下身戳了戳两眼冒金星的樱兰，“死了吗？”
“主人。” 君兰没有理会晕倒的樱兰，“您怎么过来了？”
“我来找山姥切国广，今天是他陪我出阵，你有看到他吗？” 我颇为嫌弃地扶额。
“今天未曾看过，就连山姥切长义也未曾见过。”
“唉……” 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碰巧干内番的乱听到这话，思考几许，最终迈开了步伐，胆怯地来到了审神者面前，“我知道他们去哪了。”
“是乱啊，可以告诉我吗？” 我蹲下身揉了揉他的头发，乱闪躲着我的视线，小嘴动了动。
“嗯......他们刚刚去厨房了。”
“是吗？谢谢乱。” 我把揉乱的头发又揉了回去，然后叫上信浓没有理会倒在田地里的樱兰，走向了不远处的厨房。
乱紧紧握着裙角，看着远去的审神者，不经意地咬住了嘴唇。
“山姥切国广。”
人还没进门，声音先传了进去，正在洗菜的山姥切国广终于想起了自己今天的任务，顿时红了脸，拉着披风蹲在了墙角。
我不解看着蹲在角落的山姥切国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被被？”
山姥切国广疑惑转过身对上我的视线，“被被？”
“我看网上都是那么叫的，感觉很适合你，若是不喜欢我便不叫了。”
“不……仿品没有资格让人改变称呼。”说完他又想转过头自闭，被我强行拉了起来。
“好了好了，今天就让我看看仿品的实力可以吗？”
“真是的，到底为什么要对我这个仿品抱以期待？”
“因为你很漂亮啊。”
我脸不红心不跳说着，被被闻言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
“不……不要说我漂亮!”
“好好，你最美了。”
“都说了别说了！”
被被被羞得涨红脸不再理我了，我偷笑着。
这孩子也太可爱了吧！
想着想着，我不小心笑出了声。
“那么，我们出发了!”
金光汇聚在一起，眼前的景象由本丸变成了郊外的树林，我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溯行军的气息。
“被被，要不我们去小镇上吃点东西？”
被被脸上的温度并没有降下来，他拉着披风，和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不……您在这时代呆不了多久，还是不要去小镇上了。”
“唔……可我想吃。”
“我，我下次给您带回来吧。” 被被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脸也越来越红。
“真的？”
他微微点了点头，我激动得差点没一把抱着他狂揉头发，被被被我的反应吓得僵硬在了原地。
这时，一个悄悄出现的敌太钻到了审神者的背面，探查到的被被猛得发力挡住了攻击，将审神者挡在身后，无数的溯行军从草丛冒出将他们包围。
“哦，被被还挺厉害的嘛。”
面对这样的场景，我非但不慌，还想打个喷嚏，因为刚才敌人出现卷起了一堆的灰尘，过敏性鼻炎的我，鼻子有点痒……
被被红着脸默认了我的赞美，然而敌人可不给我们聊天的时间，他们蜂拥而上。
“被被左边的交给你了。”我幻化出一把短刀，“战斗开始~”
被被沉默地边砍着敌人边看向审神者，在他发现审神者的攻击方式有些像极了短刀们的动作时，他不免地一愣，而这恰巧暴露了自己的弱点。
一个敌短看准了空隙，利用同伴的身躯渐渐地靠近被被，正当要得逞时，被被一个反手消灭了它。
待周围没有再出现溯行军的气息后，我散去了手中的灵力，而被被则是反手将刀收入了鞘中。
“被被，不要忘了帮我带吃的哦~”
审神者就算是刚刚才战斗完了，也没有忘记吃的呢。
“我知道了。”被被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红色又再一次爬上了脸颊。
得到答复我满意地点点头，拉着山姥切国广一起回到了本丸。
“辛苦了。”
刚回来就看见小乌丸坐在屋檐下等着我回来。
漆黑的天空点缀着星星金光，这次出阵似乎有些久了。
“不辛苦，我还想再玩会。”这可比对练轻松多了。
也就在我想东想西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从耳边响起，我差点吓得炸毛，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大俱利伽罗。
“咖喱，不要突然出现啊。”
我心有余辜地捂着心脏，最近他们身上带有我的灵力越来越多了，导致我都分辨不出来位置了。
“小伽罗真厉害，我吓主人吓了那么多次，都没被吓到，你居然一次就成功了。” 大俱利伽罗沉默地看着上蹿下跳的鹤丸国永。
我吐槽道，“或许再过几天你就能吓到我了。”
但话说出口就后悔了。
果不其然鹤丸国永瞬间猜到了原因，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头疼地移开视线，“对了，你找我有事？”
大俱利伽罗这才悠悠地开了口，“饭，做好了。”
“这么快吗？”连续劳动消耗得太多，我的胃早已抗议，“今天的晚饭是什么呢~”
我高高兴兴地拉开门，一眼就看见桌上的烤鸡。
“咪酱！你真是我的好妈妈！”
烛台切光忠听到这个称呼无奈地笑了笑，“我试着做了一下，可能不是很还原。”
“那也很厉害了诶。”我搓搓手快速入座，“再说了，咪酱做饭那么——好吃。”
烛台切光忠悄然红了耳尖，“您过奖了。”
“明天我要出门一趟。”吃着烤鸡，我提醒道，“内番照旧进行就好。”
“您是要去干什么？”明天担任近侍的一期一振担忧地说道。
“据说有个新人欢迎会，我去凑凑热闹。”我将一小张海报从空间里扯出来递给一期一振，“要是很无聊的话我会很快回来的，别担心。”
“不......”一期一振本想说他不担心，但想到他们现在算是一条线上的，他叹了口气，“您万事小心。”
我不甚在意地说道，“安啦，出去玩罢了，不会出什么事的。”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审神者的心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