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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差点逼上梁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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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宵:“肉身,我用了。”
许长澈眼光狐疑地看向楼染:“怎么用的?”
这个浪子脑子里开始浮现种种不。可。描。述。的用法。
旋即反应上来:“你说的肉身,现在已经是她了?”
阿奉得意:“师姐楼染元神上月成功入窍,肉身元神结合顺利。”
他挑衅地:“师姐,你给他再转一圈!再转一圈气死他。”
楼染:...
要不要我给你们跳个舞啊,亲?
许长澈不敢置信的也向楼染伸出了手,欲拉过来细看:“你才抢走一个月,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准备妥当如此复杂的引灵大阵,更何况所需要的灵力何其庞大...”
范宵:“确已入窍。”
这具肉身已经归楼染的所有。除非杀掉楼染的元神,否则再不可能要回肉身,以两家、两人的交情,势必不可能杀掉范宵的师妹夺取肉身,更何况他明知范宵必须要还楼染这份恩情。
许长澈跺了跺脚:“范宵啊!范时度!你真是我们梵净宗的魔头。冤孽啊,冤孽。这里头的事情,我一时半会儿跟你说不清楚,总之,你今天算欠下我妹一个人情,你得还上。”
阿奉又忍不住道:“我们何时管你们要过人情,当初...”
在阿奉看来,抢便抢了,只要师姐能回来,杀又如何。
范宵抬手止住了阿奉,道:“只要不违背天理道义。”
许长澈:“自然不会违背天理道义,但这桩事现在我不能说。下个月天都峰观云会,到时再告诉你。”说罢,也不留恋,转身便走,只从腰间解下一串晶莹,甩手间,这串物件长了眼睛一样飞至范宵和楼染方向。
“谢了。”范宵探手稳稳一握,张开手,指间是一串三颗珠子,看不出什么材质,莹莹如玉,又像一汪碧幽幽的泉在内里流转。
阿奉傻眼,拍着脑门喃喃道:“所以他到底是来送礼的,还是来捣乱的?”
范宵自顾自把三颗珠子抛给阿恕:“回头做了佩饰,再拿来给楼师妹戴罢。”
百年妖兽的内丹,辟邪用倒是趁手。许家兄妹有心了。
楼染:绕了半天,意思就是,我是宗主女儿,我先到达肉身,所以我胜利了,是这个意思吗“哎?哎?你们带我一起回去啊,从宗门走回去,我会累死的。”
范宵回头,那个疑惑的眼神又来了,探照灯一样扫过楼染...
楼染闭嘴
范宵扯住楼染,轻喝一声:“松涛!”
玉笛松涛倏忽飞来,载着范宵和楼染腾空。
楼染惊恐,强忍。这个破笛子是要她的命啊。
等到楼染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得干净,两人落在云居。
范宵望着她苍白的脸,眼里带着打量和探究:“昨天,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有那么一瞬间,几乎觉得范宵看破了点什么,楼染结巴地继续扮演原来的楼染:“没,有,我是说有,师兄,我喜欢你。”
既然原来的楼染纠缠,令你讨厌,那么我现在就要坚持这条路线,一百年不许变。
范宵果然皱了皱眉,又问:“你不是说,你给我做了一首诗吗?”
我的神仙姐姐,您还给师兄作诗求爱了?逼死我算了,上哪里给你弄一首诗啊。楼染无语问苍天,然而前世的文员工作还是没白干,她决定从前世搬运来一首古诗:“师兄,我酝酿酝酿。”
范宵挑眉,走到池边花树下坐下,抱着臂看她。
良久,楼染:“松涛笛一管,吹在月居中。楼起染云夕,龙吟烟水空。”
松涛是他成名法器,月居是他住的院子。是为他做的,切题。呼!这关苟过了。
范宵:“不错。果然是为我所做。不过,我记得,你说你做了不止一首。”
楼染:“师兄,我到底做了多少首?”
说一本诗集的话,我就真的死给你看,你信不信?
范宵:“两首。”
楼染深呼吸,英勇就义般地:“师兄,等着。”
是时候展示真正的技术了。
良久,楼染:“落日杉林里,轻歌荡九霄。舞笛从小惯,十五弄松涛。”
没错了,师兄十五岁出山即凭借神识强大,一战成名。知识果然就是力量,信息果然就是财富。这关也没露馅!恩!相信自己!
范宵意外的挑了挑眉,开口:“我记得,你一向喜欢翠绿色衣裳”
楼染:“是啊,不过今天想换个心情。”
范宵:“你昨天问我修炼进度的事,我想过了,我作为掌门嫡传弟子,确实应该教授你一二,明天起,我亲自教授你术法,你可高兴?”
楼染恨不得给他跪下,只要你闭嘴!我就高兴!算了!豁出去了!万念俱灰中,突然恶向胆边生,恨恨地想,没办法,要活脸面就不能要了,反正就两个人在这里,拼了也要苟住!苟住!!
“师兄,我好高兴啊,你终于接受我了。”楼染撅起魔嘴,对着范宵,扑了上去。
要想穿越把头昂,脸皮就得赛城墙。
范宵长期不堪楼染滋扰,立刻本能的用手心挡住了楼染亲过来的嘴,骨节分明的大手掌按着楼染的整张脸,止住楼染的扑势,然后用力一推。
扔垃圾呢?您这么嫌弃?
楼染脑袋后仰,向后退开,看见范宵嫌恶的对着碰过楼染嘴的手施了一个清洁术法。
不过就是嘴巴没合拢,弄了点口水而已。在意成这个样子,是有什么洁癖吗?不怕你有洁癖,就怕你没洁癖。
楼染作势要抱,范宵倏的错开:“明日起,我代师授业,我们之间执师徒之礼,见我如见宗主,你要记住。”
那不就是,见到你要像见到亲爹?
楼染腹诽间,范宵已经飞快的“逃”回月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