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这个男主》别劝吃苦瓜

4、第 4 章

　　“哟公子长的好生俊俏啊！来姐姐陪你玩玩呀！”
　　赵小青刚一进门就被一群女人围的密不透风，毕竟像她这种嫩的能掐出水来的小公子实在难得。
　　“哈哈！姐姐们个个长得都花容月貌美若天仙，我该挑哪一个陪我呢？”
　　边说边在拥挤中，将那群女人的脸摸了个遍。
　　“选我！选我！”
　　仿佛选秀现场一般。
　　“各位姐姐各有特色，我实在是不知道选谁好！”
　　“我！我！”
　　“这太难了，所以我选……”
　　红的绿的姐姐妹妹们暂时安静了下来，等着她的下文。
　　“我选徐妈妈！”
　　赵小青从一个角落钻了出去，风流的揽住了站在楼梯上的徐妈妈的水桶腰，顺便把自己一手的粉在她身上擦了擦。
　　徐妈妈白了她一眼，“小子，我这儿可不是让你用来玩的！”表情一大，脸上的粉簌簌的下。
　　“知道！知道！我们借一步说话！绝不敢耽搁徐妈妈的宝贵时间！”
　　徐妈妈用她那精明混浊的眼睛上下打量了她，“我的时间可不多！”
　　“知道！知道！只要一盏茶就好！”
　　徐妈妈这才带着她去了她的房间，风情万种的坐在床上。
　　“小姑娘来我这地儿做甚呢？难不成卖自己吗？”
　　做妓院老鸨十多年，果然一眼就认出她是女子了。
　　“徐妈妈误会了！我不是来卖身的，我是来卖智的！”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卖智？我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语气之嘲讽，稍微有点骨气的人都听不下去了，但赵小青不是。
　　按住要走的徐妈妈，“徐妈妈别着急，你先听听我卖的什么，再做决定不迟。”
　　徐妈妈稍微安静了下，不过表情依旧不耐烦。
　　“伸哪伊呀手
　　摸呀伊呀姊
　　摸到阿姊头上边噢哪唉哟
　　阿姊头上桂花香
　　这呀个郎噢哪唉哟！”
　　赵小青小小的给她唱了段十八摸，声音婉转悠扬，十分动听。
　　徐妈妈脸上开始露出惊喜的表情，就刚才那一嗓子，她手下唱歌最好的也比不上。不过也就一瞬间，又恢复了高傲的样子，“就这？”
　　“不不不！我可不是卖唱的！我说了，我是来买智的。”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她一进门就看见了徐妈妈房间里有文房四宝，现在径直到了那跟前，开始她的创作。
　　徐妈妈看她神神秘秘的，也被她唬住了，凑近去看，画上竟然是一对不着寸缕的男女在纠缠。她看过不少这样的图，不过这个姿势倒是第一次见，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
　　“小姑娘年纪不大，懂得到不少嘛！”
　　“徐妈妈且看着，这才是冰山一角呢！”
　　赵小青将画好的画递给她，虽然毛笔用起来不熟悉，但好在传神，满意的笑了笑。
　　书到用时方恨少，她此刻无比庆幸自己以前“博览全书”，哈哈哈！
　　她知道这种东西，在销魂殿这样的地方最适合销售，她也不为赚钱，就是为了拉拢徐妈妈，好先一步找到月仙。
　　原书中月仙出现在销魂殿其实是和徐妈妈有勾连，不然怎么能那么巧，好死不死的正好在李毓启出现在门口时撞见。
　　徐妈妈看完她的画作后，收起她的笑，“你要多少钱？”
　　“不要钱。”
　　“不要钱？那你要什么？”
　　徐妈妈想不通，找她做交易不为钱，难道为的是消息？她开妓院这么些年，也得到过不少独门消息，遇到不少来向她打听消息的。
　　但是一个姑娘家卖这种图换消息，倒是闻所未闻。
　　“不过是要妈妈行个方便！”
　　“什么方便？”徐妈妈坐回床上，翘起二郎腿，恢复那副高傲的样子。
　　“实不相瞒，我已经成婚了。奈何丈夫就喜欢来你们这地儿，我对你们这地十分感兴趣，想来学学这里姐妹的手段，挽回他的心。但你也知道身为女子不方便，所以还希望妈妈行个方便。”
　　“你这模样和你这些个本事，还留不住男人的心？”
　　“唉！家花哪有野花香呀！”赵小青沮丧一叹。
　　“说的也是。”
　　她见过不少男人，确实那种家里老婆小妾个个美若天仙还上青楼的不在少数。
　　“不过就这么张纸？我的方便可不是那么好行的？”
　　“自然不敢让妈妈吃亏！我每来两次一张如何？”
　　“一次一张。”
　　赵小青一咬牙一跺脚，“好，成交！”
　　她本来就是打算来一次一张的，所以先抛出两次一张，后面的条件自然水到渠成了。
　　徐妈妈见她答应的如此干脆，瞬间后悔自己没有再压一压，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来了。
　　才刚一出门，徐妈妈就被一个人捉住了，一看人，瞬间把已经到嘴边的脏话咽了下去。
　　看到刚刚出去的徐妈妈又回来，赵小青一脸懵，还是笑脸迎上，“徐妈妈怎么回来了？难不成刚离开想我了！”
　　徐妈妈脸上有些掩饰的很好的慌张，凑近略带讨好道：“是想你了，不过不是我，是一位贵人！”
　　赵小青一愣，怎么着，她魅力这么大，上了个青楼才一露脸就有人看上了？
　　“贵人？有多贵？”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说多贵！”
　　徐妈妈神神秘秘的，倒引起了她的好奇。
　　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是女主爷爷，难道他老爷子还有精力上青楼消遣？
　　“徐妈妈什么意思呢？”这回轮到她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了。
　　“姑娘今天真是福气不小呢！这位贵人很少来这儿，这一来就听见了你刚刚唱的小曲儿入了迷，这不，托我来找姑娘你了嘛！”
　　现在谄媚的徐妈妈和刚才高傲的徐妈妈简直判若两人。
　　“这位贵人到底是谁？说出来我考虑考虑！”
　　徐妈妈左右一看，故作神秘的凑近她耳边，悄悄道：“福王。”
　　“福王！”
　　赵小青大惊，吓得徐妈妈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我的小祖宗哟小点声嘞！贵人来这一点风声没露嘞！”
　　赵小青十分惊喜，她还想过找福王做靠山，苦于没有门路，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不过她故作为难道：“妈妈你也知道我是个有夫之妇，这种事情实在见不得人，我也是看在你的面上才勉强答应的，妈妈可一定要记得我的恩情呀！”
　　徐妈妈自认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可是现在有求于她，只能连连称是。
　　这样，赵小青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被徐妈妈送到了福王的房间里。
　　刚一进门，脸上别说鼻涕泪了，一点水的影子都没有，笑道像花一样灿烂。捏着一把尖嗓子，“见过福王殿下！”
　　没有回答，房间静得落下一根针都能清晰可闻。
　　赵小青这才抬起头看向主位的方向，一个男人正一脸嫌弃的看向自己的方向，虽然表情不好看，但也掩饰不了脸好看的事实，像个男妖精。
　　脸很白，白的就像那晚看见的那个鬼，而且越看越像。
　　这福王虽然是李毓启的小叔，但看起来年龄和李毓启差不多，看来是太皇太后和太上皇的老来子，虽然毫无建树，却能在京城横着走。
　　“好好说话！”
　　男子的声音清冷没有温度，动听但语气嫌弃。
　　“见过福王殿下！”
　　赵小青不再捏着嗓子，顺从的重新说了一遍。
　　福王李尧山这才仔细打量了眼前的女子，不看不要紧，一看下吓一跳，这不是二小子家的媳妇吗？她一天天都在干什么？
　　他在两人还没成亲前远远的见过几次二小子的媳妇，怪他记性太好，过目不忘，所以不管是那晚还是今天都能一眼就认出来。
　　“福王殿下？”赵小青见他半天不说话，出口提醒了一下。
　　李尧山动了动眼皮，长长的睫毛如扇子在眼上刷过，表示他在听。
　　他看出来了，二小子家的媳妇一点也没有认出自己，这让他十分不爽。
　　他从来都是人群中的焦点，从来没有见过他一眼没有记住他的人，就算有，也已经死了。
　　但是二小子的媳妇，看在那淡薄的情亲关系上，他还可以再给她一次机会。
　　而且虽然长的乏善可陈，但小曲儿唱的还不错。
　　赵小青死也想不到她捶胸狂喜的女主外表，在福王眼里竟然是乏善可陈。
　　唉！谁让福王自己长得就像妖孽一样呢！有骄傲的资本。
　　“唱吧！”
　　福王淡淡出声，没有任何感情，冰冷的像个机器，好看的像个雕塑。
　　为了抱大腿，她忍。
　　所以那一晚上她在销魂殿唱了一晚上的十八摸，第二天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了。
　　最可气的是，福王听了不到半小时就睡着了！睡着了？她唱的是摇篮曲吗？
　　自然也没有人敢相信，小叔和侄媳妇，孤男寡女在青楼待了一夜，说书的都不敢这样写！
　　经过此事，福王发现那个侄媳妇好像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她那破锣嗓子能治好他的失眠，所以被抛弃的楚王妃成了福王的秘密歌姬，不过少有人知。
　　第二天一早离开销魂殿时，赵小青眼下如同挂着两个煤球，而且从那地方出来，很让人怀疑她昨晚到底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临走时福王还嘱咐她晚上早点来。她默念了“大腿”三十遍才忍住了揍他的冲动。
　　回到三娘客栈时，三娘子看见她那副鬼样子，大发慈悲的让她休息了半天。她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傍晚才醒，到了大厅发现了一件十分神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