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这个男主》别劝吃苦瓜

33、第 33 章

　　尽管如此，太皇太后还是没有要叫她起来的意思。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赵小青安静的跪着，太皇太后一言不发，周围除了她们再没有其他人。
　　久到赵小青以为太皇太后身子不好睡着了或者晕了的时候，她终于说话了。
　　“抬起头来。”
　　并没有让她起来，她是哪里得罪太皇太后了吗？
　　仔细一思考，损害皇家名誉，应该是得罪了吧！
　　不过，太皇太后知道是自己做的了吗？
　　赵小青心中疑惑又担忧，还是乖顺的抬起头，直视着太皇太后，希望能从她眼里发现些什么。
　　很疑惑，那双眼睛，她看不透。
　　“果然生得一副好模样！”
　　这话说地分不出喜怒，赵小青明白了，既然不是喜，那必定今天的太皇太后绝不是善茬。
　　“太皇太后过誉了，民女不敢受。”
　　“不敢受？”太皇太后嗤笑了声。
　　“哀家看你敢受得很呀！连抹黑皇室都做地出来，还有什么不敢的？”太皇太后怒道，伴随着的，还有一个药碗。
　　赵小青被吓了一跳，那碗正正好摔在自己面前，碎渣溅了一地，还有一个划到了自己的手，她瑟缩了一下。
　　“民女不知太皇太后在说什么？可是抹黑皇室的事情，民女可是万万不敢做的！”
　　“不敢？呵！你做的那些个事真以为天衣无缝？真以为皇上、哀家和启儿是傻子？”
　　赵小青不说话了，太皇太后既然说了这话，表明她们确实知道了，此时狡辩就再无意义。
　　太皇太后见她不说话，便也停下来，许久，才慢慢的，带着长辈般劝解的说：“哀家知你是个聪慧且有主见的女子，但你不该将这些聪慧用在这歪门邪道上来。你将那事情夸大其词的炫耀出去，让启儿如何自处？若那劳什子月仙真的生下了孩子，又让那孩子如何自处？不管他母亲身份如何，那终归是我皇家的血脉，容不得他人置喙！”
　　“太皇太后教训得是。”赵小青顺从的答道。
　　她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不过还是站在封建制度的优势地位，俯瞰下来赏人的。
　　若是像她说的，不把事情捅大了，那么她后面命运的走向，只有憋屈死。
　　“你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哀家活到这个岁数什么样的妖精没见过？还想哄骗哀家？”
　　赵小青抬起头直愣愣的看着她，完全不知道说什么了。
　　“不过哀家也管不了了，也轮不到哀家管，哀家只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对尧儿。他不像启儿那么坚强精明，经不住你那些花花肠子，这也是哀家今天找你来的原因。”
　　“尧儿受的苦太多，但记事以来经历的又太少，所以心性单纯的很，喜欢一个人就是真的喜欢，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那种。”
　　“估摸着哀家的日子也不多了，最放不下的只有他，所以，只能对不起启儿了……”
　　最后那话与其在对赵小青说，不如说是在对她自己说。她的表情如同她的年纪一般，写着尾声的故事。
　　忽然，她变得严肃而狠厉起来，道：“哀家要你发誓，此生不负尧儿！”
　　赵小青一脸懵，太皇太后你这走的啥路子呀？给我整懵了！
　　“民女不知太皇太后何意？”
　　“你不用跟哀家装傻，你和尧儿的事情哀家都知道，若是哀家身体再好些，绝不容许你去勾引他！”说完还恨恨的看了她一眼。
　　“勾引？太皇太后说话民女越来越听不懂了。”赵小青垮着个脸，没有感情。
　　“哀家也无意与你掰扯这些，不过如今哀家默许你和尧儿的事，就绝不允许你做有害尧儿的事。”
　　“当着哀家的面，立誓！”
　　赵小青真的被她的操作弄得一头雾水，她是喜欢李尧山没错，可为什么要跟他娘发誓呀！
　　“民女这样做了，可有什么好处？太皇太后也知道，一诺千金，誓言可不是随便立的。”
　　太皇太后一脸我就知道，并表示了嫌弃，奈何最后没撑住，咳了几声。
　　平复了片刻，太皇太后才又重新道：“哀家先问你，你可是不休了启儿不罢休？”
　　赵小青隐隐感觉到她要做什么了，好像自己的目标要实现了，忍住心底的激动，道：“没错！”
　　“我朝确实没有女子休丈夫的先例，不过哀家会尽量帮你，只要你能好好待我的尧儿。”
　　赵小青兴奋之余，又有些奇怪，太皇太后此举太过偏心了。
　　一个儿子，一个孙子，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既然太皇太后这样说了，那民女也给您一个承诺。”
　　“只要我还在福王身边，只要他不做出背弃我之事，我一点好好待他。”
　　虽然誓言在她这儿不值钱，但这话却是真心实意的，她一旦用了心，比誓言好用百倍。
　　李尧山虽然情商智商不高的样子，但人纯粹的可爱，这也是她喜欢他的地方之一。
　　太皇太后眤了她一眼，深知这个女子与许多女子不同，她能给出的承诺就到这一步了。再逼，也只能是敷衍之语。
　　赵小青犹豫再三，还是没忍住问她。
　　“恕民女冒犯，为何太皇太后对待福王和楚王如此不同？虽然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孙子，但……”
　　“但也不至于此，是吗？”
　　赵小青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太皇太后接了去，她只能点点头。
　　“哀家也不愿，可是终归是欠尧儿太多了。”
　　这语调仿佛被最后一丝力系住的黄叶，被不知名的野风，轻轻就吹得支离破碎。
　　太皇太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连着她脸上的皱纹，都深了几分。
　　“他两岁时，他父皇就病了，当时哀家忙着照顾他父皇，疏忽了对他的关心，总想着后来再弥补。”
　　“他五岁时，他父皇已经彻底不行了，批阅奏折都是哀家在一旁念给他听的。哀家记得有一次晚上，他来找哀家，想和哀家一起睡。可是哀家要照顾先皇，还要帮着太子处理朝政。哪能陪他睡？便匆忙叫嬷嬷带他下去了。”
　　“至今，哀家都还记得他被带走时的眼神，可哀家终究没有将他留下。”
　　“他六岁时，他父皇终究没有撑住。当时二皇子又仗着母家的势力要造反，为了稳住太子的皇位，更是没有时间管他。”
　　“也就是这样，给他造成了哀家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弥补的伤害。”
　　“二皇子趁着没人注意，竟然抓了他要威胁哀家和太子。”
　　说到这，太皇太后没有赵小青预想中气狠狠的模样，反而泪双流了。
　　“莫非太皇太后放弃他了？”赵小青质问。
　　太皇太后没有回答，看来是这样。真的气到她了。之前听李尧山轻描淡写的说了被关在一处，无水无食，全靠偶尔进来的蛇虫鼠蚁度日，才勉强活了下来。
　　“您可知道他都经历了什么？”赵小青再度质问。
　　“哀家不知。”太皇太后声音颤抖，仿佛被眼泪浇灌了一番。
　　她确实不知道，后来尧儿被救出来时，已经瘦的不成人样了，还身中剧毒。醒来时问他，他却什么也不说。
　　对于把她的尧儿弄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她让人将其千刀万剐了，就算最后落了个残杀皇室血脉的毒妇名声，她也不后悔。
　　没想到尧儿竟然和这女子说了，希望她这次的做法没有错。
　　“他被关在一间没有水没有食物的房间，你可知道他那一个月是怎么活下来的？靠着吃外来的蛇虫鼠蚁才活了下来！”
　　“当然，您作为当时的皇后，面对其他皇子作乱，您的选择可以理解，但是不能原谅。”
　　太皇太后猛然一口血吐了出来，脸上已经泪流满面了。
　　赵小青僵在了原地，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面前那个金装玉裹的尊贵妇人，已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了。
　　且，按照原书的命运，她应该时日无多了。
　　“退下吧！哀家都知道了。”说完挥了挥沉重的手，不再看她。
　　赵小青迟疑了一下，但又默了一下，如今自己再留在这，不过是在将她向黄泉路上赶，便依言退了出去。
　　她才出门，接她那个太监就进去了。
　　她在另外的宫人指引下，往宫外走去。快要离开时，看了眼来时的宫殿。太阳已经完全落了下去，夜色浓的像化不开的墨，看不见任何事物。
　　出了宫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阻止了那是个媒婆的宣传工作。
　　已经没有必要了。
　　第二天一早，柳尚书刚下了朝回府，又来了一个太监请她进宫，不过这次不是太皇太后派来的，而是皇上。
　　事情终于要有结果了，她仰头看了眼天空，忍不住用手挡了一挡，阳光十分耀眼。
　　一路到了皇宫，果然李毓启已经在场了，脸色十分不好看。当然，皇帝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去。
　　只有太皇太后最正常，端庄依旧，不过她斜倚在扶手上，怕是樯橹之末了。
　　“民女慕娘，见过皇上、太皇太后、王爷。”赵小青一一行礼。
　　皇上和楚王没有动，反倒是昨天不吭声的太皇太后开口让她起来了。
　　“皇祖母，能否让我与她单独谈谈？”李毓启面色不好的开口问。
　　太皇太后面带愧疚，默许的点了点头。
　　皇帝自然没意见，他也没想到这个女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还翻出了这么大的浪，看赵小青的眼神，绝对算不上和善。
　　李毓启到她面前，眼神复杂的凝视了她片刻，转身去了偏殿。
　　赵小青在向皇帝和太皇太后示意后，也默默跟了上去。
　　到了偏殿，赵小青才发现，除了自己和李毓启一个人都没有。
　　李毓启背对着她，不知道他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久久没有听见他说话，赵小青忍不住开口问：“王爷，有事吗？”
　　李毓启才回过头来，嘴唇紧抿，眼睛直直的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看透一般。
　　“为何要如此对我？”这话问的既心酸又心碎。
　　看着平日里高高在上，风流无双的楚王爷忽然这样子，很容易动了恻隐之心，而怜惜他。
　　好在，赵小青并不是一个心软的人。
　　“怎样？我实在不懂王爷您的意思。”
　　李毓启一个大跨步抓住她的肩膀，双目赤红的质问她：“我们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你一定要如此决绝的将我踏入泥里？”
　　“王爷您问我？您何不问问自己！”赵小青扭动着要逃离他的桎梏，但任她再反抗，都没有任何用处。
　　李毓启沉默了，也慢慢松开了他的手，像是真的开始反思自己有什么问题了。
　　赵小青也终于有机会揉揉自己的肩膀了。
　　忽然，李毓启又死死的抓着她的肩膀，眼里近乎疯狂，道：“我自问只有月仙一事对不住你，而且……而且后来，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只有？”赵小青冷笑。
　　“王爷，我且问你，我除了要休了你这件事，可还有其他对不住你的事？再则，我休了你不也是在你打了我之后才提出来的，后来你还搞大了月仙的肚子。我休了你，难道，不应该吗？”
　　“应该？我就算有月仙，你敢说你问心无愧吗？别以为本王不知你和我那个皇叔那些个肮脏事！”李毓启怒问。
　　赵小青一脸不可理喻，“李毓启，我警告你，嘴巴放干净点，我和福王可不像你和月仙那么龌蹉，我们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呵！要是清清白白能说动皇祖母同意你休了本王，还劝皇兄也同意，这种皇室奇耻大辱之事！”
　　“什么？太皇太后同意我休了你了？还劝皇上也同意？”赵小青吃了一惊。
　　没想到昨天太皇太后才说要帮自己，今天就同意了。
　　“你不要转移话题，本王在说你和福王的事。”
　　“王爷要说什么？”赵小青心情很好的同他理论。
　　“慕娘，我承认新婚当晚打了你是我不对，但你好好想一想，除了那次之后，我可还有打过你。而且哪次不是你对我横眉冷对，百般挑衅。”
　　“楚王爷，你这话说的新鲜，为什么要除了新婚夜那一次，暴力只有零次和无数次，难道就因为你投胎投得好，就要特殊一些吗？那不好意思，我虽然做不到让天下人人人平等，但至少得在我心中，做到人人平等！”
　　李毓启不可置信的后退了几步，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
　　“可你，之前不是喜欢我吗？难道你的喜欢可以说收回就收回吗？”
　　“可以，我从来都是君既无意我便休。何况王爷也说了，那是从前了，喜欢是有保质期的，需要好好经营，才可以长久。”
　　“可是本王不能！”李毓启怒吼。
　　“不能？”赵小青疑惑。
　　他一把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将她死死保住，“本王的喜欢不能说收回就收回！”
　　赵小青惊得瞪大了双眼，小心问道：“王爷，您这话什么意思？”
　　“本王喜欢上你了，你听懂了吗？听懂了吗？本王喜欢你！”
　　赵小青惊得嘴巴可以生吞一个鸡蛋，冷静些才慢慢解开他的双手，离开他的怀抱，用一种旁观者的语气道：“首先谢谢王爷的喜欢，但我并不想要。”
　　“再则，王爷说不像我，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王爷莫不是忘了月仙妹妹了，你若是喜欢我，那对她的喜欢难道不是说收回就收回了？”
　　“还是说王爷犯了您认为的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同时爱上了两个女人？如果是这样，那我也矫情一次。感情这玩意，若不是我独有的，那我宁愿不要。”
　　李毓启僵在了原地，脸上尽是不敢相信。
　　“慕娘……你……”终究什么也没能问出口。
　　两人直接开始沉默，整个偏殿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
　　“可你知道男人被休，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吗？”许久，李毓启用略平静的语气问出，甚至有些绝望的意味在里面。
　　“难道女人被休就不是一件严重的事情吗？王爷见过几个女人被休后好好活下来的，活下来又是过的什么日子？王爷不知道，因为你从来没有想过。在王爷的世界观里，男人，好像从来就是优势物种，生来就是要支配女人的。”
　　“凭什么呀王爷？都是人，凭什么我们就低人一等呢？为什么您说休了我就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我说休了你，就十恶不赦了呢？”
　　李毓启被她的话惊得退了好几步，“可是……可是男人本来就比女人尊贵一些呀？”
　　“那不过是你们男人凭着一股子蛮力，打出来的。可是人是高等生物，若是都用蛮力解决事情，那和阿猫阿狗又有何区别呢？”
　　“你……你简直是在诡辩！”
　　“我说的这些王爷一时接受不了也很正常，如果没有其他事，我们还是回正殿去吧，让太皇太后和皇上等着，终究不好。”
　　说完只看了他一眼，不等他同意，就自顾自走了。
　　等她都走出门口了，李毓启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又将她拉了回去。
　　“王爷还有什么事？”赵小青疑惑的问。
　　“我们……我们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说完又着急解释道：“我保证以后好好爱护你，只喜欢你一人。”
　　赵小青拿掉他的手，冷笑一声，“王爷，你说这话不觉得亏心吗？你难道忘了月仙了吗？你好好对我，那她怎么办？”
　　“你这喜欢，太泛滥了，我吧！不稀罕。你还是留着给稀罕的人吧！”
　　说完再一次头也不回的走了，这一次，李毓启没有再追上来将她拉回去。
　　回到正殿时，太皇太后已经忍不住彻底躺在了软榻上，皇上在一旁候着。
　　“见过皇上，太皇太后。”
　　皇上李源海摆摆手，示意她起来，抽空赏了她一个嫌恶的表情。
　　皇帝嫌恶她很正常，因为她在践踏皇室的脸面，在侮辱他的弟弟。
　　同样，太皇太后也不会喜欢她，要不是李尧山情况特殊，她一点不会插手这件事的。说不定还会一旨懿旨赐死她。
　　不多时，李毓启也姗姗来了，脸色难看的可怕。
　　太皇太后示意皇上将她扶起来，坐正了之后才用满是歉意的眼神看向李毓启，向他招手，“启儿，来哀家身边！”
　　李毓启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挪动到了软榻边。
　　太皇太后说了好一会话，李毓启只是点头和摇头，其余的话没有多说。
　　隔得太远，加上他们说话声音又小，赵小青并没有听清。
　　终于，两人说完话，太皇太后看向她，大声道：“据哀家所知，启儿与慕娘，夫妻互生嫌隙，且启儿对不住慕娘在先，所以哀家便做主，让慕娘休了启儿。”
　　此言一出，各人表情不同。
　　李毓启自然是难看的要死。
　　皇帝李源海的表情也不算好看，且对赵小青十分嫌恶。
　　赵小青自然是高兴的，但高兴的同时又有些疑惑。
　　休夫这件事情这么容易就解决了？怎么感觉不真实。
　　太皇太后顿了顿，又继续道：“但此事事关我皇家颜面，所以对外只说是和离，休夫一事，只有今日在场之人知道。慕娘，你可听明白了？”
　　赵小青惊呆，果然，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
　　休夫只有在场的人知道，在场的不就四个人吗？还有三个还是同一战线的。
　　那这休夫有什么意思？
　　“太皇太后，民女不明白。既然是休夫，若是只有我们知道，对外却宣称和离，那又与和离有什么区别呢？”
　　太皇太后咳了几声，李毓启忙帮她顺气。
　　随即，老人家一双昏黄的眼睛，直直射向赵小青，“难道你想抗旨吗？柳氏？”
　　语气严肃的和刚才简直是判若两人。
　　“皇室的威严，岂是你能挑衅的？”皇帝接过话去，并在她脖子上架了把剑，紧贴是肌肤，削铁如泥，莫说皮肤。
　　她脖子上立马溢出丝丝血迹。
　　“许你休夫，不过是看在太皇太后面上，不然你早就人头落地了！”
　　赵小青懵了，这是太皇太后第一次叫自己柳氏，她都快忘了自己现在是柳慕娘了。
　　皇帝李源也是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
　　以前过的太顺利了，顺利到她忘了这是个皇权至上的世界，忘了有些人可以不需要理由就杀死自己。
　　“皇兄，手下留情！”李毓启飞快上前，阻止李源海将那剑推进赵小青的皮肤。
　　她瞪大双眼，看着皇帝，李毓启，眼里有不解，有了悟。
　　她没有想到，这个一直被自己视作敌人的人，竟然在会为自己求情。
　　皇帝看了眼李毓启，那眼神里全是恨铁不成钢，但好歹也扔开了手中的剑。
　　他迅速背过身去，道：“今日之事，就依太皇太后的安排，要是再敢有异议，就拖出去斩了！”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了。
　　看得出来，皇帝被气的不轻。
　　太皇太后在长叹一口气后，也被人扶走了。
　　大殿里就只剩赵小青和李毓启两人，安静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