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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包扎 ...

  •   屋子里实在是脏乱,玻璃杯和碗具全被摔碎,满地狼藉,就连最外面的窗帘都被扯了下来。似乎是真的想让江致不好过,糟蹋到没留半分余地,差点连个落脚地都没有。

      早有心理准备,安文面上没有任何诧异和害怕,只是乖乖巧巧地跟着江致去了卫生间,什么也没问。

      整个屋子可能只有卫生间没有被祸,依旧干净整洁。

      江致本来想让她在外面坐会儿,但是又想到客厅被祸害成什么样子,到口的话就咽了回去。

      安文坚持要为他处理伤口。

      江致拒绝无果,婆婆妈妈到最后还是答应了。

      安文不由在心底感慨:真是个别扭的男人。

      两人在盥洗盆前面,安文先简单用清水把伤口周围的血迹清洗干净,然后才开始消毒和包扎。

      伤口横跨整个掌心,两侧血肉外翻,看起来十分狰狞,狰狞之余又有些可怖。

      安文下意识嘶了口凉气,想到他之前一声不吭的样子,不由问:“不疼吗?”

      他垂下眼睛:“不疼。”

      女人低伏下身子,他看见她脑袋顶上面的发旋。

      为了方便,医药箱被放进盥洗盆里。

      安文清理伤口的时候总会被落下来的头发挡住视线,她有些懊恼:“江先生,您能帮我抓着吗?”

      江致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后来才意识到她说的是头发。

      男人苍白的嘴唇微微抿起来,犹豫半晌后才在她的催促下迟疑地伸出手。

      那只手骨节分明,瘦白匀称,缓缓插.进女人浓密的发间,在细软黑长的发丝里穿梭过去,最后将之轻轻拢住。

      霎时间,细密的痒意裹紧心脏。

      有种异样的感觉在心间落下种子,生根发芽。

      他微微蹙起眉,眸色难辨。

      清洗伤口是一个十分漫长的过程,为了避免伤口感染发炎,安文用双氧水和生理盐水交换冲洗,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她才用碘伏消毒。

      生理盐水和碘伏对伤口的刺激性很大,清理消毒的时候无异于往上面撒盐,但是江致却是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碍于能力有限,这种程度的伤口需要缝针,安文做完一个简单的包扎后便起身,“伤口太深了,江先生,我送您去医院缝合吧。”

      她猝不及防起身差点撞到他的下巴。

      好在江致反应够快,在那一刹那间松开手并且扶了下她的肩膀。

      男人的喉结微不可查地动了动,手心下的触感并不清晰,因为隔了层布料,只能感触到些许柔软的温度,但是俩人的距离很近,近到……

      他能闻见她发间若有似无的香气。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江致说着,指节克制地张开,松开手,凝视手背上的那朵蝴蝶结。

      伤口被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也许是因为手法还不怎么熟练的缘故,系出来的蝴蝶结怪丑怪丑的。

      他似乎并不太愿意让自己见到他狼狈的样子,所以老是拒绝。安文没有强求,毕竟大佬们都是爱面子的嘛,“好叭,那你自己一个人去医院让医生给你好好缝一缝”

      江致微微弯了下唇,笑得并不明显:“好。”

      知道了。

      ……

      鼻青脸肿的鹰眼男回到老巢后拨通电话向雇主汇报情况。

      等他汇报完,电话那边传出一道悦耳的男声:“他真是这么说的?”

      鹰眼男面色阴郁:“他的确是这样说的……他说如果你下次想要问候就亲自过去,凭借那么多年的交情,他肯定会好好招待你……还说让我们把今天的损失费送过去,如果超过十二点没送去,他就会以故意伤害罪起诉你。”

      雇主秦铭山嗓音散漫:“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他想要多少就给他送过去,算是补偿,等改天我亲自登门道歉。”

      鹰眼男挠了挠后脑勺,真是摸不透这些有钱人的弯弯道道。

      还登门道歉?之前一直骚.扰人家,不是砸车就是砸房子,现在又说要去道歉,态度转变的也太大了。

      ……

      在目标人物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安文并没有每天进入投放体当“二十四孝好保姆”,而是学会一道新菜式,等火候差不多了就做一份给江致送过去。

      安文想着再过几天学校假条就该到期,那时候肯定就没那么多时间做饭,所以就煲了份乌鸡汤过去看望江致,却没想到对方不在家。

      问了系统,才知道屋里没人。

      她干脆坐在楼梯上等人,想起请假这段时间学校里肯定积了成堆的作业,有些百无聊赖,“他去哪儿了?”

      系统:重.操.旧业,陪投资商喝酒。

      安文恍然大悟:“哦……”

      系统说,这段时间江致用炒股赚的钱和未婚妻给的那两千万笼络旧员工,然后租了一层写字楼,重操旧业去了。

      一个小团队的雏形基本完成,凝聚着江致的心血,他已经做好了东山再起的准备。

      听到这里,安文望着手里热腾腾的乌鸡汤出神:哎,也不知道等人回来之后汤会不会变味,凉了就不好喝了。

      正思量着,一道阴影突然从头顶笼罩下来,安文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有人来了。

      她以为自己挡了道,于是默默往墙边挪了挪,顺便将小瓦罐抱进怀里。

      谁知那人站着没动。

      安文疑惑看去,只见一个男人拉下墨镜挂在脖子上。

      花衬衫散开两颗纽扣,两根长长的锁骨和浅蜜色的皮肤若隐若现,脚上穿着铮亮的皮鞋,一股子花花公子的味道。

      他去敲江致的门,结果等了两分钟都没人应声,可能是意识到江致不在家,于是扭过身伸出一根金贵的手指头去戳安文的脑袋。

      “喂——”

      安文可不会等人来戳,避开这人没礼貌的手,有些气鼓鼓:“有事?”

      年轻女人的脸蛋略带婴儿肥,瞧着很秀气,那双眼睛黑亮清润,皮肤白得晃眼,身上穿着盘扣棉裙,脑袋上扎了丸子头。

      秦铭山没想到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能看见小美女,不由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他微微皱起的眉头下意识松开,斜瞥过去,上下打量了下安文,然后才问:“你知不知道这家房的房主人去哪里了?”

      语气还算客气,是典型的低音炮和渣男音,配合他那张俊脸让人生不出讨厌情绪。

      安文摇了摇头,一看就是那种软绵绵好欺负的类型。

      秦铭山当然也这样认为,他迈开长腿走过去,挤到安文身边。

      这让安文很不解:“你做什么?”

      “怎么,公共场合还不让坐了?”

      安文定定看了他几秒,然后收回视线,总结:哦,原来是个狗东西,真没礼貌。

      秦铭山同时也下结论:哦,原来是个软包子,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

      他挑了挑眉,脸上像是坏笑,恶声恶气:“把屁.股挪过去一点,我等人。”

      今天专门过来看江致过得有多惨。

      安文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低眉顺眼地往旁边坐了坐,看起来没有丝毫脾气,好欺负极了。

      秦铭山心满意足地坐下。

      男人的骨骼比较大,再加上时常健身,衣服布料下有着比江致还要结实紧致的肌肉,一坐下就占据了大片空间,安文被他挤得都快没边儿了!

      安文还闻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水味,似乎是在哪儿沾上的,于是小脸一皱,不动声色地把自己往墙边塞。

      秦铭山坐下之后只管自己低头摆弄手机,没有搭理安文。

      安文打算再等一会儿,如果江致还不回来的话她就先走了,下午再过来,旁边这个狗东西身上的女人香太难闻了。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秦铭山的耐心似乎被消磨干净,他抬手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中午十二点。

      一块深棕软皮腕表从他的袖口里露出来,很快又消失不见。

      安文眼尖看到了,觉得很眼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仔细思索半晌后才想起自己好像在江致手上见到过一模一样的。

      秦铭山早上为了陪小情.人看日出,没来得及吃早饭,这会儿肚子有些饿了。他嗅了嗅,闻到一股饭香味儿,目光落在安文怀里的瓦罐上,问:“这是什么?”

      安文如实相告:“乌鸡汤。”

      他的语气瞬间变得莫名:“给谁带的,江致?你认识他?”

      安文点点头,却淡笑不回答。

      只见对方有些意味不明地眯起眼睛,嘴角下压,“你怎么跟他认识的?你俩是什么关系?”

      问题真多……

      安文站起身,“噔噔噔”的往上面跑了几个台阶,然后重新坐下来,将“嫌弃”两个字表现得很明显。

      秦铭山丝毫不在意自己被嫌弃,他单手撑在后面的台阶上,侧过身体朝安文看过来,继续追问:“你是他女朋友?然后还给他煲汤?”

      安文并不回话,轻蹙起眉尖。

      秦铭山一点也不生气,扬起唇,用一种神神秘秘的声音问:“你想不想知道江致的秘密啊?”

      安文:?

      他好脾气似的引.诱道:“你不好奇吗?只要你问问我,我全都告诉你。”

      他唇形丰满,颜色也是很健康的红,就跟涂了口红一样,刻意引.诱人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性感,一点也不娘,很野性。

      这是一个花花公子的魅力。

      安文无奈:“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他阴谋得逞似的收起手机,迈着大长腿横跨三个台阶,转瞬凑到她面前。

      两人几乎鼻尖挨着鼻尖。

      安文下意识后仰,秦铭山突然握住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我告诉你,其实江致就是我家的——”野.种。

      安文被捏得眼睛直冒泪花,嘴里忍不住吐脏话:“草,你弄疼我了!”

      这句脏话骂得并不像脏话,轻黏软糯的声音骂出来连丁点流氓气都没有,让人听了直想笑。

      起码秦铭山笑了。

      与此同时,他的尾椎骨蹿上一股电流直击天灵盖,原本还想说什么,却跟大脑卡壳了一样忘记,只是捏着安文肩膀的手轻轻发颤。

      ——资深抖m体质间接性发作。

      他被安文骂兴奋了。

      安文似乎察觉到什么,用力掰开他的手指。

      秦铭山抓紧她,似乎还轻轻喘了一下:“等等,你再骂一句。”

      男人的眼睛里冒出兴奋的红血丝。

      安文被吓的紧紧闭嘴,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充满善意,轻柔地哄.诱着:“你再骂一句试试?”

      神情……竟然有些饥.渴?

      安文:谢谢,有被冒犯到。

      “变.态!”

      叮——

      秦铭山高.潮了。

      安文:“??”这也能行。

      他的脑袋嗡嗡响,眼里流泄出难以言说的亢奋来,刚想说点什么有关江致的事情,安文却一口咬中他的手腕!

      他吃痛缩回手,反应过来的时候安文已经往上跑了两个台阶,他下意识扯住她的衣服。

      安文的裙子被拉扯住,脚下一个不甚踩空台阶,顿时摔倒在楼梯上!

      “噼里啪啦”一阵响,瓦罐四碎破开,温热的汤洒了一地。

      细小的瓷片划破肌肤,痛感瞬间侵袭大脑,殷红的血从伤口处渗出来,挂在瓷白的皮肤上,虽然狼狈,却有种脆弱的美。

      乌鸡汤打湿了纺纱裙,湿哒哒地黏在身体上,安文疼痛之余下意识护住胸.口。

      这场变故发生的太过突然,秦铭山也没料到,然而还没来得及生起愧疚之情就被人一拳打趴在地上!

      啪嗒——挂在领口的墨镜掉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办完正事回来的江致揪住大背头的衣领,将他提溜起来抵在墙上,眼神冰冷,近乎没有温度:“秦铭山?”

      秦铭山梗着脖子:“叫你爷爷做什么!”

      江致的语调还算平缓:“你就不能少整些幺蛾子?”

      他一回来就看见秦铭山将安文推倒,秦铭山就算是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

      对于这位昔日死对头,江老板可是一点儿都没手下留情。

      秦铭山被打的闷哼几声,用舌尖顶了顶后牙槽吐出一口血水来,咧嘴笑:“你现在算老几,在这教训我?就凭你现在,我就有一百种办法收拾你,之前的手伤还没好吧?”

      那不屑语气和散漫的神态,简直能让人气得牙根痒痒。

      江致屈起膝盖顶了下他的肚子,秦铭山顿时疼得到抽一口气,神情暴戾,“草——”

      江致捏着他的下颌,强硬掰过去面向安文,说:“道歉。”

      被江致这样压制着,秦铭山心里不痛快极了,原本那点愧疚烟消云散,只剩下对江致的厌恨。

      “你——在——想.屁.吃!”

      对于爆粗口这块,秦铭山从来都有没虚过谁,他角度刁钻地挣脱开江致的束缚,然后忍痛捋了捋自己的衣领,勉强维持住风度。

      江致不以为然:“还是这么死性不改,看来秦老先生没有好好教导你。”

      他没有选择跟秦铭山僵持下去,也没有执着地要一个道歉,而是快步走到安文身边。

      刚才那一膝盖用力不小,足够让秦铭山吃点苦头了。

      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秦铭山捂着肚子,强撑着冷漠脸,实则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他一脚踩烂在地上的墨镜,嗤笑:“别忘了你跟我是同一个爸,还秦老先生?你他.娘的当初有本事就别生下来……”

      江致连眼睛都没歪一下,脱下外套裹在安文身上。她想要自己站起来的举动被制止,被拦腰抱起来。

      安文有些抗拒,“别别别——江先生,我身上是脏的……”

      男人的下颌线微微紧绷,语气平静:“没关系。”

      当然,如果话里隐忍的嫌弃味能再掩盖一点就更好了。

       在秦铭山的讥讽嘲笑声中,红漆防盗门“嘭”的一声关上,十分冷漠无情。

      墙皮震了三震,掉下不少灰尘。

      秦铭山停止骂街,望着紧闭的防盗门,用力一顶后槽牙:“这个死野.种。”

      然而这句话江致却是听不见了,他已经将人放到沙发上。

      原本脏乱的住所已经恢复干净整洁,与此同时看起来也更加空旷,丝毫没有人烟味儿。

      安文被放下来后,见他从另一个房间拎出医药箱。

      她小心翼翼地坐起来,却没想到这个动作让嵌入手心的瓷片又陷进去几分,疼得她轻轻“嘶”了一声。

      江致瞥了她一眼,“别动。”

      安文老实下来,身上披着他的外套,就跟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样。

      江致拿出镊子将嵌入皮肤的小瓷渣取出去,然后用棉花沾上酒精在伤口周围轻轻擦拭以达到消毒的效果。

      还好受伤面积不大,只是手臂上的伤口要多一些。

      他耐心清理伤口,睫毛低垂着,勾勒出清俊的眼型,因为用的是没有受伤的左手,所以动作间难免有些笨拙。

      安文注意到他垂落在一旁的右手有血迹,微量血迹从纱布里面渗透出来,看起来很显眼。

      “江先生,您的伤口裂开了。”她忍不住轻声提醒。

      江致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只是“嗯”了一声,依旧专心地给她清理伤口。

      整个过程是漫长枯燥的,安文不止一次想让他注意注意自己的伤口,结果每次都被江致敷衍应过去。

      “嗯。”

      “嗯。”

      “我知道。”

      ……

       瞧,就是这么敷衍。

      直到最后,江致忍不住瞥了她一眼,轻轻吐出两个字:”闭嘴。”

      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系统却响起好感度提示的声音:好感+3(93/100)

      完全搞不懂人类的系统有些抓狂:“他明明看起来不耐烦啊……”

      面对系统的不解,安文有些无奈地抿了抿唇,面上露出浅浅的笑意,心底却啧啧几声,感慨:真是口是心非的男人。

      身上的衣服有些脏,湿腻腻的纱料贴在皮肤上很不舒服,她忍不住扯了扯。如果换做强迫症,估计这会儿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她虽然不是强迫症,但也好不了多少。

      真的难受死了,呜呜呜怎么办,她感觉她脏了。

      清理干净伤口后,江致盖上医药箱,对她说:“走吧。”

      “嗯?”

      安文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随后才反应过来对方是想送自己回家。可是——住处是她随口胡诌的!她根本就不住在楼上啊!

      她连忙撑着沙发站起来,迂回拒绝:“我自己回去就行,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本来就已经很麻烦你了,怎么好意思再让你送我回去……”

      江致看着她,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异常,“没关系,只是几层楼的距离而已。”

      安文左右为难:“不用了……真的不用。”

      他微微眯起眸子,里面的亮光黯淡了些,“为什么?”

      他只是想送她回去而已,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为什么她会如此胆怯和抗拒,他不明白。认识这么久,他连她的住址都不知道。

      安文不停cue系统,“在吗在吗在吗?我好像要露馅了,怎么办怎么办?!”

      系统安静如鸡:它也没办法啊呜呜呜,之前都说了最好不要撒谎但是宿主硬不听呜呜呜呜。

      安文:此时此刻只想原地去世。

      “真的不用麻烦你了,真的,你的伤口刚才裂开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先处理你自己的伤口,就像你说的,我就住在楼上,距离这里很近,我自己上去就好了,你先处理伤口要紧。”

      她字字充满担忧,忧心忡忡,眼睛里全是对自己的关心。

      江致原本黯淡的眸光重新亮了亮,一些没想明白的疑虑暂时消退,见她这样关心自己,心底涌出一股陌生的热流将他包括。

      暖洋洋的,一路暖到四肢百骸。

      他忍不住抿了下唇,眉眼柔和下来,带着连自己也未曾注意到的隐秘欢喜。

      安文本以为他会继续坚持送自己回家,没想到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就妥协了,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淡淡的嗯,“那好吧,你自己回去也好。”

      安文还没说完的解释话被堵在喉咙里:“……”

      她如释重负般松出一口气,然后欢天喜地被送出门外,披着那件过于宽大的西装,在对方的注视下开始爬楼梯。

      虽然膝盖磕伤了,但这根本不算什么,她可以、她完全没问题!就算爬十八层楼都没问题!只要不被拆穿就行!

      楼梯下面,男人静静靠着门。

      他凝视女人的背影,目光幽幽,镜片后面的目光带着令人心悸的迷恋和痴缠。

      直到最后安文的身影完全消失,他才收回视线。

      安文走到一半,折身返回,脸上浮现出腼腆的笑:“江先生,晚安……”

      男人面上没什么特殊表情,唇角却微不可见地翘起来。

      系统提示:好感+2(9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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