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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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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汐在家里待了1周,林月已经回学校了,虽然已经上大学,但课业的繁重让林月不敢有一丝怠慢。林汐告诉妈妈,她不愿意回“蓝光世纪”上学。妈妈也不再逼她,而是在帮她联系新的学校了。
记得一年前小生初,林汐独自去市里参加考试,成了国重“蓝光世纪学校”的自费生,从此开启了她的住校生活。林汐曾想自己终于离开外公外婆,离开那个没有爸妈,没有爱的家,怎料事与愿违,兜兜转转自己再次回到了这里。只是对于现在的林汐来说,外公的皮鞭,外婆的谩骂似乎都不及那个恐怖的夜晚。
现在已经是深秋,开学已经一个多月了,学校似乎并不好找,妈妈找了很多关系,才给林汐找了一所离家最近的学校,兜兜转转一年林汐再次回到她原本应该就读的“东兴一中”。林汐小学班上的大部分同学都就这所学校,如果当年林汐不离开,她应该也是在这里上初中。
这些日子,妈妈曾多次想探问林汐在她回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都被林汐敷衍了过去。妈妈也就不再继续追问林汐这些事的诱因——那个心理专家嘴里说的变故。妈妈想着林汐不愿意说,那就不说吧,只要她好好的,愿意好好的活下去,比什么都好。外公外婆也因妈妈在,没有更多的刺激林汐,只是躲她躲得远远的,仍不愿和她多说话。
妈妈给林汐办了入学手续,送她到了班主任那里,本来还想和班主任说点什么,但看了看林汐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文静和杨光得知林汐要转学过来,早早的就在老师办公室门前等着。
文静父母离婚寄居在她大伯家,她大伯母不喜欢她还时常欺负她。可能同样受伤的两个心灵容易聚到一起,文静和林汐从小学开始就一直是好朋友。好多次文静被大伯母骂红眼眶时,林汐都恨不得去找她大伯母大吵一架,就像和外公吵架一般。
文静的性格就像名字一样文静,受到委屈也只是默默的独自流泪。上了初中后,虽然没在一个学校,但她们还是经常联系,周末也会经常聚在一起。
只是这学期开学后,文静就再也联系不上林汐了。打电话到林汐的寝室,她寝室的同学说林汐在开学的那天晚上晕倒在厕所后,便离开了学校。
文静不知道林汐是否是生病了,她试着问了很多朋友但都不知道林汐的具体情况。上周五放学前,班主任告诉文静周一会有一个转校生过来,作为班长让文静多多帮助一下。当得知转校生的名字时,文姐还是吓了一跳,今天一早便到办公室门口等着。
看着林汐从老师办公室出来,文静上前,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
“小汐,这一个月你到底去哪儿了,我好想你。”文静哭着说到。
“文静,我……”
“你回来就好了,回来我们就又再一起了”文静放开林汐用手摸了摸鼻子,笑着说到。
“谢谢……”林汐小声的说到,小声的只有站在她面前的文静能听到。
“文静,你把林汐带到班里,安排一下座位。”班主任老师说到。
文静带着林汐往教室走去,在路上身旁的杨光一直不停的向林汐提问:
“林汐,你不是去了蓝光世纪学校吗?那不是我们市最好学校,你怎么还要转回来?”
“最近都没看到你回家,暑假也不出门,你到底在做什么?”
“不过回来就好,在东兴以后我罩着你。”
杨光一个人喋喋不休的说着,林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倒是文静停住脚步狠狠的盯了他一眼,杨光也就无趣的把头扭过去。
杨光是林汐是一个院里的邻居,也是林汐小学的同学,在杨光的心中林汐一直都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到底怎么不一样他也说不清楚。
他记忆里的林汐会和她家那个很凶的爷爷吵架,而且一吵起来就会惊动满院的人。记得一次下雪天,林汐被她外公罚跪在院里,恁凭院里的人怎么劝她,她也不给她外公服软,从中午一直跪到了傍晚,最后还是林汐的姑妈来将她带走的。
记得一次她到他家里玩过后说,“光头我不想来你家了,来多了我就会嫉妒,嫉妒你怎么那么幸福。”
记得林汐不管再热的天都会穿着长长的外套。对于这个问题自己曾问过林汐,林汐没有回答,只是拉开袖子,杨光惊讶的看见那常年被衣服遮住的手臂上满满的都是细细的划痕。
这次林汐转校,他其实也在院里听到了一些声音,大抵是林汐生病了,生了一场很严重的病。杨光其实很担心,很想问问,可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来到教室,文静本想安排林汐挨着她坐,但林汐看到文静的座位在第二排的正中间,便拒绝了。林汐告诉文静自己想坐在后面一点,文静看了看四周,指着这竖排的倒数第三排对林汐说:“要不你就挨着杨光,坐那里。”
林汐没有拒绝,跟着杨光去了座位。班里的同学这时陆陆续续都到了,林汐看着班里的大部分同学都是以前小学的同学,看到林汐的一瞬间都很惊讶,当然也有一些林汐不认识的新同学。
“文静现在是我们的班长,那个长发的叫陆萍,学习委员,当然成绩最好的还是顾白,他好像不用学就会,你说老天怎么这么不公平。………”从坐到座位上杨光就开始喋喋不休的和林汐介绍班里的情况。
“叮叮叮”上课的铃声响起。
杨光笑了笑说道:“上课了,以后再慢慢跟你说。”
林汐将头埋在书桌上,并没有听杨光在讲什么。新的学校,新的环境还需要她去适应。只是每当教室的窗户和门紧闭时,林汐就会觉得恐惧,犹如恐惧那个黑夜,恐惧那个可怕的公园,恐惧她怎么也逃不出的病房。
当天下午林汐没有去学校,而是在街上游荡,妈妈找到她时已经是晚上7点,林汐正坐在家附近的广场上。妈妈什么也没有说,直接拉着林汐的手朝家里走去,那力气大的林汐的手都快废了。
“如果你明天再不去学校,那以后你就去医院带着吧”,没有安慰,没有辱骂,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妈妈就关上了门。林汐知道妈妈一定是气极了。
第二天,林汐还是去了学校,学校再不好总是比那个可怕的医院好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妈妈和老班打了招呼,林汐的逃课并没有受到批评。虽然落了一个月的课,但凭着原有的底子,林汐的成绩还算一般。
林汐第一次知道顾白,是在一次数学测验,考试不到30分钟,顾白就交卷离开教室。离开教室时路过林汐课桌旁,不小心被林汐放在地上的书包绊了一下,林汐转过来与他四目相望时,顾白没说什么只是给了林汐一个微笑便离开了。林汐觉得那是她长这么大看到过最美的笑容,温暖的可以融化冬天的积雪。
课后林汐知道,那个有着温暖笑容的男生就是杨光说的班里成绩最好的顾白。
这一个月,杨光每天和林汐一起上下学,给她带零食,讲笑话,林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在学校待着也不是一件痛苦的事呢?应该是那次初冬的午后,那天的阳光耀眼,站在阳光里,你会感觉暖暖的,仿佛在被它温柔的拥抱着。
林汐来学校一个多月了,除了杨光和文静她几乎不怎么和其他人交流,总是一个人呆着。每天午后林汐都会去学校的池塘边待到上课才进教室,有时候是自己一个人,有时候是和文静。这天林汐和往常一样回到教室。准备拿课本的林汐看到抽屉里多了一个纸条和棒棒糖,纸条上写着“生活很苦,让糖的甜味帮你分担一点吧”。没有署名,林汐抬头,正好再一次碰到顾白那月牙般的笑眼。
从那以后林汐便开始关注顾白。顾白是班里的学霸,性格温暖,人缘也很好,听杨光说班里好多情窦初开的女生都暗恋着他。
林汐曾想这么优秀的人,家庭应该也是幸福美满吧!可后来从杨光那里听说顾白的家里并不好过,父母离异,自己长期寄居在小姨家。好在小姨一家对他也还不错。
林汐觉得顾白的笑很温暖,就像是寒冬的暖阳,舒服的让人喜欢。但她却不敢和顾白有更多的接触,她只是默默的远远的看着他。
因为有文静和杨光的陪伴,还有顾白那温暖的笑容,林汐偶尔也觉得在学校的日子也不再是那么难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