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澄羡)》彼岸落笔

33、暮色25（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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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成，事毕。

　　“阿羡，以后江氏就靠阿澄和你发扬光大了。”

　　“什么叫阿澄和他，你看看他那魂不守舍的样，魏无羡我可告诉你，以后你可是兄长了，可得好好护着江澄，别欺负他，也别让人欺负了你，我云梦可丢不起这个脸。”

　　“阿羡，阿爹阿娘阿澄阿瑶，我们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

　　江枫眠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随后又对着众人说了一番客套话便同虞夫人一起带着众人走了出去，江厌离也带着孟瑶紧随事后，刚刚还热闹不已的宗祠，小厮和婢女收拾好香烛蜡台后也退了出去，不出半盏茶的功夫原本热闹的只剩下两人。

　　“你是知道的是吗。”魏无羡低着头，手握成拳，衣饰上绣着九瓣莲花，阳光下更加清晰，淡紫色的线，绣娘绣工深厚，栩栩如生，是他太懒，现在才发现，不，是江澄太了解他，每一刻都刚刚好。

　　“这本就是我提出来的，我当然知道。”江澄转过了身看着魏无羡，缓缓开口，终于是完成了。

　　“所以从头到尾就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魏无羡的语气出奇的平静。

　　“为什么，江澄。”

　　魏无羡的肩膀突然开始颤抖，鼻尖泛起酸涩，眼泪突然就控制不住，可少年抬起头，死死咬着牙。

　　江澄愣了一下，脸上的笑意慢慢退了下去，眼底毫不掩饰的深沉突然溢了出来，笑一声，又掩了下去，道

　　“我想做便做喽，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语气轻快，像是看不到魏无羡的表情，看不到他的质问，避重就轻。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江澄不是这样的。”他认识的江澄从不会这样，从来不会这样，他认识的江澄藏不住事，什么都写在脸上，什么都骗不了他，什么都瞒不住他，他认识的江澄，不会这样，不会这样同他说话的，从不会的。

　　“不是这样，那是哪样，魏无羡，你以为你认识的江澄是什么样。”少年逆着光站着，神色阴沉。

　　“江澄。”魏无羡没由来的一阵恐慌，好像有人抓着他的心脏，好像他错过了什么，明明这个人就在他身前，他跨一步就能触碰到他，可两人之间就好像相隔了万千。

　　或者，本也相隔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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