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永世骄阳》灰子夫人

4、04.第四个岔路口

　　一恍就是三年。

　　西莱和克拉克当了三年的好友，鉴于她开学那阵拿着板砖要打人的样子，三年再也没人敢叫克拉克一声怪物。只是依旧有人当克拉克是怪物，比如以威弗尔为首的那些，也有人开始思考克拉克似乎和他们没什么不同，可能就是……力气大了点？

　　当然不止是力气大了点。

　　克拉克第一次发现自己能飞起来的时候是在西莱家的后院，值得庆幸的是林奇家的人不是什么无理取闹的存在，西莱那次生病也没有让两家人闹僵。克拉克周末会去找西莱玩，那天就是西莱发现了一只被困在树上的猫咪，克拉克自告奋勇地爬树没上去，然后他努力了一下想跳上树，结果跳的有那么一点点高——高到远超出了树的范围。

　　西莱说你不能告诉乔纳森叔叔和玛莎阿姨，他们会担心，至少不是现在，这就成了克拉克和西莱的小秘密，作为交换，西莱抱着那只小奶猫跟克拉克说它告诉西莱，它很喜欢克拉克。

　　“你能听得懂它在说什么？”当时的克拉克惊的瞪圆了眼睛，“你是迪士尼公主吗？”

　　原谅乡下的孩子们没少看迪士尼公主的动画片，男孩子也一样。

　　总之这三年的生活没什么特别大的事，这会儿的克拉克正在上历史课，因为身高的窜起克拉克现在坐在西莱的后面那张桌子上，以前侧过头可以看到旁边桌子上西莱的脸，现在坐在后面可以一直看见西莱的后脑勺——今天扎马尾用的是樱桃发圈。

　　“克拉克？”

　　女老师在走神的小男孩面前站定，“你有听到我的问题吗？”

　　一张小纸条从前面塞进克拉克的笔袋。

　　谁第一个踏上堪萨斯。

　　他有听到。

　　克拉克想要回答这个问题，可眼前老师的面孔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就好像他看到的不是人类，而是皮囊骨肉，不止老师，整个班上所有的同学都变成了那样，甚至连前面的西莱……笔杆敲击纸面的声音，分钟挪动的机械声，平日里窗外轻巧的虫鸣鸟叫刹那间就变得刺耳起来。

　　历史老师一直在喊克拉克，西莱觉得哪里不对刚转过头，就看见克拉克捂着耳朵从教室前门冲了出去。

　　“老师我上厕所！”

　　西莱飞快地举了下手然后也没管女老师的回复，匆匆就跟着克拉克跑了出去。

　　“林奇是克拉克的妈妈么？”坐在教室最后面的小姑娘侧过头跟旁边的卢瑟说，“感觉她一分钟都不让克拉克离开她视线似的，和我妈一个样。”

　　卢瑟抿着嘴没说话。

　　西莱是跑不过克拉克的，她跟上的时候就看见克拉克冲进了隔了两个教室的储藏室里。

　　“克拉克？”

　　西莱敲了敲储藏室的门，得到了克拉克闷闷的回应：“我没事，让我一个人待会。”

　　“那我在外面等你。”没有非得要克拉克开门，西莱抱着腿靠着门坐了下来，“你快一点呀，地上好冷喔。”

　　储藏室的门锁啪的一下就打开了。

　　“你别坐在地上，”克拉克从开了一半都不到的储藏室门里朝西莱伸出手，他的眼里那个可爱的小姑娘依旧是骷髅骨肉的模样，可他不害怕，他知道那是西莱，“会感冒。”感冒就会再进医院，他不想西莱进医院。

　　拉着克拉克的手挤进储藏室的西莱握住了克拉克的手：“你怎么了？”

　　“我……”克拉克真的害怕自己是个怪物，为什么他能看到那种样子，“我刚刚看见老师的骨头了。”他扭过头，不想看见西莱害怕的样子，“而且好多声音……”

　　超级听力和透视线都出现了。

　　西莱一听就清楚是什么情况，毕竟至少现在不会有比她更了解克拉克能力的存在，以后也不会有：“没关系的，”她伸手抱住克拉克的手臂，“这样你以后就能听到威弗尔的计划了，他以后的恶作剧肯定成功不了。”

　　虽然其实也没成功过就是了。

　　逐渐冷静下来的克拉克发现他的视野和听觉都开始恢复正常，不过九岁大的男孩咬了咬嘴唇：“西莱，我会不会真是个怪……”

　　“这和你能那样一样，”西莱比划了个飞的手势飞快地打断克拉克的质疑，“都是可控的，特别厉害的能力。”

　　“和你也一样吗？”

　　“一样的。”西莱坚定地回答道。

　　“克拉克？西莱？”历史老师敲了敲储藏室的门，“你们两个在里面么？”

　　“在的老师！”西莱回道，“等一下，我的扣子坏了！克拉克在帮我找储藏室里有没有扣子！”她一边说着，一边把衬衫领口那颗扣子粗暴地拽了下来塞进了口袋里，微微散开的领子下是和小镇其他姑娘不一样，格外白皙的脖颈。

　　克拉克看了看那里，连忙要把西莱的领子怼到一起。

　　他不想别人看见，妈妈说不能让别人看见衣服下面的皮肤。

　　“储藏室里哪有扣子，”搞明白两个小孩为什么在储藏室里待着的女老师有些哭笑不得，“先给老师打开门好不好，不然老师要叫你们爸爸妈妈来啦。”

　　克拉克掌心的热汗已经逐渐变得温凉，西莱这才打开了储藏室的门。

　　——然后这件事情就被传成了肯特和林奇在储藏室里亲嘴，还扯坏了领子。

　　起因在于看过不少电影的威弗尔觉得男的和女的去了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就是在亲嘴，因为每次看到那种亲嘴的画面爸爸妈妈就不让他看了。然后这个熊孩子就满世界跟人说克拉克和西莱在储藏室里一定是在亲嘴。

　　这个年纪的孩子还不太清楚这些，懵懵懂懂的居然有不少人相信了威弗尔的屁话。

　　气的西莱差点又暴揍威弗尔一顿。

　　后事暂且不提。

　　令西莱惊讶的是，下课的时候有一个她没想到的人来找她了。

　　莱克斯·卢瑟，未来的莱克斯总裁，敌人，战友，背叛者。西莱也没有想到卢瑟居然会和克拉克当过同学，更想不到以后那个一肚子坏点子的人现在居然是个瘦弱到风一吹就倒的家伙。

　　“林奇同学。”

　　卢瑟鼓起了攒了整整三年的勇气，认认真真地同西莱说，“我可以当你的朋友吗？”

　　整个小学的人都知道西莱和克拉克是形影不离的存在，再加上克拉克的奇怪名声还是西莱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的暴躁脾气，没有人敢去找这两个人玩，三年下来，卢瑟是第一个说要跟两个人做朋友的。

　　西莱很意外，但是她选择拒绝。

　　“不好意思，”西莱摇了摇头，“我当你的朋友的话，克拉克会伤心的。”

　　卢瑟有些失落，但是骨子里的骄傲让他不会纠缠与此，他其实就有点羡慕肯特有一个总是在帮他站在他那边的朋友。但是林奇如果就这么轻松地答应了做他的朋友，那是不是也就意味着没有羡慕的必要？

　　小哲学家卢瑟陷入思考，看着克拉克和西莱的神情突然变得怪怪的。

　　没错，他们就得这样才对。

　　.

　　玛莎知道了学校里传的风言风语的，什么肯特家的孩子是个怪胎，甚至包括了肯特家孩子和林奇家的姑娘在储藏室里亲亲这种事情，让年纪不小了的夫人哭笑不得。

　　“我听人说你在储藏室里亲了西莱？”晚餐的时候玛莎打趣地问儿子。

　　克拉克涨红了脸连忙摇头：“没有，我没有亲西莱，是……”他想起来西莱说这是和她的秘密，不知道该不该把发生了什么告诉妈妈，脸更加的红了起来。

　　其实不用克拉克说玛莎也知道孩子和别人有所不同，很有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她一直都很感谢西莱和林奇家的人，他们给了克拉克一个和正常孩子一样交朋友的机会。她和乔纳森可以给克拉克一个家，但是没有办法改变别人对克拉克的看法。

　　“我就不问了，”玛莎揉了揉儿子的脑袋，“你和别人会有不一样的地方，但是你永远都不是怪物，毕竟怪物没有爸爸妈妈对不对？”

　　“嗯……”克拉克的头埋在玛莎怀里，闷闷地应了一声。

　　他不是怪物，他有爸爸妈妈，还有好朋友西莱。

　　而另一边……

　　“我就说肯特家的臭小子肯定不好好意！！！！！”不同于风平浪静的玛莎，马克爸爸知道消息的时候气的差点原地爆炸，“我家乖宝儿怎么可能和人在储藏室里亲嘴！！太过分了！！！”

　　毫无所动甚至有点想笑的米兰达和西莱就这么坐着看马克表演。

　　克林特爷爷端起放在小茶几上的白水——他的红茶不幸被医生禁掉了——喝了两口之后，默默地把手上的报纸翻了一页，嗯，今天的玉米期货又涨了，哦？这家上了新薯片好像还不错，回头去买一包回来尝尝，看看有没有他的作品好吃……

　　“西莱！”马克一步凑到了女儿面前，“我跟你讲，你还小，千万不要谈恋爱，如果肯特家的那个臭小子敢跟你表白，你就告诉爸爸，爸爸去帮你收拾他。”

　　脚边的邦妮“汪”了一声，像是在附和爸爸的话。

　　克拉克要是和她表白……西莱走了片刻的神，而后很快清醒过来，克拉克不会和她表白的，克拉克会喜欢上露易丝·莱恩，会结婚生子，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存在。

　　怎么会喜欢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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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