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永世骄阳》灰子夫人

39、37.谋求

　　哥谭。

　　长久阴暗的天空之下是罪恶滋生的最好土壤，墓园夜静无风，闪烁着火花的光圈在寂夜里忽明，戴着兜帽的身影从圈中走出，一脚踏过光与夜的分界线。

　　算不上太旧的墓碑上刻着她最熟悉的名字，但……

　　红头罩，哥谭地下世界的王，本名杰森·陶德，AKA二代罗宾，路过自己的墓碑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相当熟悉的姑娘正抱着那块破石头嚎啕大哭。

　　“我的小杰啊……你怎么死的那么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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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卡姆的夜也是安静的，最吵闹的罪犯也不会拒绝这片刻的安宁——在没有越狱计划的情况下。

　　小丑平躺在自己的床上，一只手垫在脑袋下面，另一只手随意抛着晚餐里的苹果，他这一次待的时间有点久，想来也是时候找点乐子了。

　　飞鸟惊起了屋檐下栖息的蝙蝠，被追赶地落了不少羽毛，急急忙忙把衔着的东西往窗台里一丢，跟火烧屁股似的拍着翅膀离去。

　　苹果停留在掌心，有些夸张的笑容绽放开来：“让我来看看是哪个家伙想念小丑了。”

　　他展开被丢进来的小纸条，最普通的黑体打印字说着最刺激的话语。

　　[How about kill by Batman（被蝙蝠杀死如何？）]

　　“当然，”狰狞的笑容在昏暗月光的映照下诡异的仿佛厉鬼重生，“我喜欢这个提议。”

　　.

　　“抱歉抱歉抱歉，”克拉克一路小跑着进了预约好的餐厅，“耽误了点时间。”

　　“没事啊，”西莱双手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克拉克，“不过我先把你那份也点了，不然服务员要请我出去啦。”

　　情人节的餐厅几乎都是爆满，个别这种日子都没有人的餐厅相信任何对食物哪怕有点基础品味的人都不会选择。窗外华灯初上，姑娘柔顺的金发在灯火下明灭着微光，西莱这条亮晶晶的黑裙子还是上周他们一起逛街时候买的，哪怕他见过她的每一面，还是会在这种时候被惊艳到。

　　“他们要往叙利亚送导弹，”克拉克随缘切割着牛排，“赶过去久了点，那真是太疯狂了。”

　　“嗯哼，”西莱戳起胡萝卜放到一边，“政治嘛……回头抨击你的新闻又得多不少吧？叛国者？”

　　“别吧……”克拉克有点头疼，“我还不想自己写东西骂自己。”他转正以后被安排在了时政的版块，直接上司就是莱恩小姐，为此西莱还吃了整整两天的醋。

　　回想起那致死量的番茄酱，克拉克到现在都忍不住舌根发酸。

　　“对啦，”西莱突然想起来要跟克拉克说的事情，“我的申请通过了，下周去种花家学习两个礼拜。”

　　也就意味着他们两个礼拜不能一起了。

　　“我可以晚上去……”克拉克的话还说完就中断在了女朋友的注视里，“好吧……我不去。”他说着还有点委屈巴巴的，但是东方国家对非法入境的监控度确实高，如果瞎飞的话一个不小心就会变成国际争端，“那每天都要视频。”

　　“当然了，”西莱趁服务生远离他们这片，笑嘻嘻地勾了勾克拉克的小拇指，“我也会想你呀。”

　　等西莱回来……克拉克看着他的姑娘，决定趁这两个礼拜准备好一切。

　　等到甜品上来的时候西莱面前的白葡萄酒杯已经见底，克拉克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片刻迟疑后才问出口：“西莱，你怎么看蝙蝠侠的啊？”

　　近日哥谭罪犯惨遭残酷私刑的新闻席卷了东海岸不少的报纸版面，克拉克也跟进了其中一部分，总觉得有些不妥。

　　“蝙蝠侠啊……”端着酒杯的手腕微微下沉，透过高清的玻璃露出那双猫儿眼，西莱的笑意逐渐收敛，将杯底那一半点的酒精一饮而尽，“挺好的。”

　　“但是他……”

　　“克拉克，”金发姑娘伸出食指抵在克拉克的唇前，“那是哥谭，没有死刑的哥谭。”

　　怨不得报，仇不得解。

　　“我挺讨厌他的，”西莱眯起眼睛，“但是那是那些人应得的。”而不是在被人文主义关怀的监狱里享受着物质条件远超大部分底层人民的生活，“好啦不讨论那个黑漆漆的家伙了。”情人节她才不要提那么扫兴的事情呢。

　　“晚上要去看电影吗？”迟到的青年早就准备好了赔罪的礼物，“点映票，克里斯那拿了三张，我要了两张过来。”

　　“可以，”西莱竖起大拇指，“干得漂亮。”

　　单身的克里斯不值得三张电影票。

　　.

　　衣物凌乱地散落了一地。

　　健壮的手臂从羽绒被里伸出来，在床头柜上摸着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的闹铃。

　　“吵死了……”迷迷糊糊被闹铃搞醒的奥莉安娜一巴掌拍在了旁边的红脑壳上，这家伙睡觉都不肯拿这玩意下来，呵，他以为这样她就不知道他是哪个么？

　　已经下床按掉了闹铃正在穿裤子的红头罩……

　　心情复杂。

　　他昨天睡了他青梅竹马的初恋女友。

　　但是她不知道他是他。

　　我绿我自己，刺激。

　　还有更刺激的。

　　清醒过来的奥莉安娜坐起身，看着光着上半身在那思考人生的家伙，冷哼一声：“昨天喝多了，说吧，多少钱。”

　　出息了啊？

　　头罩下的杰森眯起那双绿眼睛。

　　“叮咚——”

　　安全屋的门铃响起，杰森条件反射地去拿床头柜抽屉里的枪。奥莉安娜晃晃悠悠地从床上站起来，昨夜的衣裙皱皱巴巴地不成样子，她啧了一声索性套上了搭在椅背上的，属于男人的衬衫：“不开门？”

　　这里不该有人找上门。

　　就在他思考对策的时候，无知者无惧的姑娘已经拉开了门把手。

　　“停——”

　　门口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纸落在走道上。

　　杰森先小青梅一步捏起展开了那张纸，一样的打印黑体，只是在一句话的末尾画了一个大大的，有些扭曲的笑脸。

　　[Wanna Joker Die？（想小丑死么？）]

　　纸被捏成一团。

　　.

　　西莱知道红头罩——如果说还有谁希望小丑死的话，她相信那会是最期待的一个。

　　杰森·陶德，二代罗宾，死在小丑手中，以另一种姿态回归。西莱在阿卡姆的时候就听过这件事情，还有想过蝙蝠侠有没有后悔阻止自己，如果小丑死了，可爱的罗宾鸟就不会遭受透骨彻痛。

　　他们同红头罩没有什么大的恩怨，这个特殊的人没有站死在蝙蝠侠的那一边，自然而然就并非超人认为的敌人，实际上真的要说的话，西莱更欣赏他的作风。

　　人渣都该去死，独裁却并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西莱把打印机里吐出来的纸张对折，早就停驻在窗口上的白鸽停下了进食的动作，替她衔起了那张纸：“好孩子，去吧。”

　　“西莱？”从梦里听到求救声匆匆赶出门的克拉克这会儿才回来，他有些疑惑地看着站在窗口的姑娘，“不睡吗？”

　　“有点热，”西莱把窗户再往外推了一些，“起来开个窗。”

　　暖气让整个房间温暖的有些过了头，克拉克把中央空调的温度调低了两度：“外面风挺大的，我调到74了。”

　　西莱朝克拉克伸出手。

　　大都会晴空万里的月光下，氪星人如她所愿地抱着她上了床。

　　.

　　“Well~Well.”子夜过后的莱克斯集团空无一人，除了它坐在天台边缘俯瞰着这座城市的主人，“我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西莱居然会瞒着那个外星人做事情，”卢瑟并不在意有没有听众，他只是喜欢说出来而已，“这真是个太好的消息了。”

　　“她隐瞒了他，干得漂亮。”

　　他在空旷的楼顶自己给自己鼓着掌。

　　“好女孩，好女孩。”

　　“嗨林奇，我可以做你的朋友吗？”

　　“当然，我们才是同类。”

　　“完全意义上的。”

　　……

　　午夜的直升机从莱克斯大厦的楼顶起飞，飞往河流彼岸那座黑色的城市，卢瑟甚至没有找一个驾驶员，他考完直升机的驾驶证照但开的并不好，夜风里颤抖的机身仿佛醉酒的流浪汉以一种扭曲的路线前进着。

　　莱克斯·卢瑟并不讨厌克拉克·肯特和西莱斯特·林奇，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很羡慕他们。孤僻的男孩得到一个全心全意，眼里只有他的朋友，没有分享，没有欺骗，没有背叛，他们把最美好的东西展现在了他的面前，然后……

　　撕裂给他看。

　　男孩无知而莽撞，女孩寄希望于虚假的构想。

　　然而当他放弃这些没有意义的东西的时候，他们又拼凑好了那张碎掉的白纸，就好像裂痕从未发生过一样。

　　可笑么？

　　一个外星人。

　　一个把自己当做上帝的外星人，你知道为什么没有上帝的存在吗？因为没有他才能够是上帝，只要上帝做任何事情，他就不可能绝对正确。

　　那就是个假神，可还有那么多人，遇到事情不再自己反抗，傻乎乎地对天叫着“超人”来换取不可靠的救助。

　　为什么会有人类做一个外星人的同伴？

　　你不觉得，疯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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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难我在写什么东西……
！！！！！谢谢“一定是可爱多吃多了”的60个营养液我的天！
爱你撒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