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我》三木三火

31、第 31 章

　　齐巍指了指自己脸颊：“你亲我一下我就认真地回答你。”

　　萧牧晗无奈地吻了他一口：“好了，说吧。”

　　齐巍偏过头：“这边还没亲呢。”

　　萧牧晗也换了个方向亲了他一下，还顺便轻轻咬了一口。

　　齐巍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说：“你们神经外科，从门诊部到住院部，所有的医护人员的微信我都有，甚至包括保洁大姐、负责收病号服和床单被罩的大哥的，我都去加了他们的微信。所以自打郑伟光出现在你诊室，就有人偷偷拍了他的照片发给我看，说这个人让人抬了一大束红玫瑰进萧医生诊室，但是又被连人带花赶出诊室了。”

　　萧牧晗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上一世的齐巍只有向之川的电话，还从来没有打过，更别提科室其他工作人员的微信了，现在竟然所有医生护士各种大姐大叔的微信号全都主动去加了？

　　齐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不说话了？”

　　萧牧晗这才回过神来，哈哈笑道：“那一定是保洁大姐给你发的，因为只有她们才会经常在走廊上出没。”

　　“不是。”齐巍摇头道，“是分诊台的护士。小护士们一看有人抬着那么大束的花来门诊，就好奇偷偷摸摸跟过去看看是要送给谁的，结果一看是送给那个有夫之夫的，赶紧就跟我通风报信了啊。”

　　“所以你事情没谈完就赶紧过来了？”

　　“谈得八九不离十了，剩下的就是一些细节的东西还在商量，我经纪人和执行经纪助理都在那儿，我就先走了。”齐巍说着抬了抬他的下巴，“我送的花你喜欢吗？不喜欢也没事，我单纯就是买了给郑伟光看的。”

　　“原来你不是买给我的，是买给情敌的呢？”萧牧晗佯装生气，又问，“你说这郑伟光他到底算是我的情敌还是你的情敌呢？”

　　“他谁的情敌都不是，你我还能把他当成情敌？咱都自信点儿，这世上没有人够格当你我的情敌。”齐巍顿了顿又指了指那两盆花，说，“花儿真的是送给你的，但是送的这两种花儿不是怕你不喜欢吗？”

　　“我喜欢啊，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萧牧晗突然想起来齐巍之前说的话，忍不住伸手捏着他的脸往两边拽了拽，“齐老师，你知道我并不讨厌红玫瑰，甚至还挺喜欢的，但你刚才说红玫瑰俗不可耐？”

　　“我是特指郑伟光送的红玫瑰俗不可耐。”齐巍任由他捏着他的脸，求生欲极强地笑道，“我送给你的红玫瑰那一定是最美艳脱俗的，等着啊，我每天送你999朵大红玫瑰。”

　　“别别别，我这地儿小，搁不下，再说诊室也确实不适合放那么大束的花儿。”

　　“那就送到家里？”

　　“那还不被萧天骐那小兔崽子给糟蹋了，得了得了，你别乱花钱了啊，虽然你人傻钱多，也别随随便便乱花我老公的钱啊。”

　　“嗯？”齐巍在他腰间狠狠地捏了一把，“你说谁人傻呢？”

　　“说的就是你。”萧牧晗说着还唱了出来，“是你是你还是你。”

　　齐巍继续在他腰间乱掐一气：“能看上你就说明我不傻……”

　　萧牧晗任由他又掐又□□得自己腰上又酥又麻又痒，脑子里闪过上一世最后的画面，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这还能叫不傻？

　　他捧起齐巍的脸就啃了上去。

　　齐巍一怔，随即更加霸道狂热地回应了他……

　　门口突然“哎呀”一声轻呼。

　　两人停下来看向门口，一个小护士捂脸扭头，着急又扭捏地道歉，一边说一边往外走：“萧医生对不起啊，我以为诊室里没人了，正想过来关门……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萧牧晗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坐在齐巍腿上，赶紧从他身上下来，整了整衣服。

　　齐巍笑道：“正好去把门关上，我们继续。”

　　“继什么续？该吃饭了。”

　　齐巍看看时间，说：“饭还没送到，现在只能先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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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几天，齐巍虽然没有像实习医生一样一直跟在萧牧晗身后转悠，也依然每天接送他上下班。

　　这天来接他下班的时候，顺便带来了一个重要消息。

　　“我托人查的事情查到了，阳芊羽确实在京市和美国都做过试管，两次做体外受精的时间，按天天和诗诗的出生日期来推算的话，也对应得上。”

　　萧牧晗看了看齐巍找人调查的结果，说：“所以你相信我跟她是从来没有发生过关系的了？包括我跟她同床共枕的那次？”

　　“自从你解释了之后，我就没有怀疑过啊。”

　　萧牧晗收起结果，说：“我这些天每天都会跟她的主治医生联系，刚才也跟他打电话了，医生说她的情况应该算是有好转，之前是对外界的所有事情都漠不关心，现在还时不时能自己用手机上上网了，起码说明她开始对外界事物恢复一些兴趣了。”

　　“她愿意用手机上网了？”齐巍有一丝惊喜，“知不知道她上网都干些什么？”

　　萧牧晗摇头：“不知道，说她总是在没人的时候看手机，一旦有人接近，她就赶紧收起来，决不让人碰她的手机。”

　　“那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再去看看她。”齐巍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

　　萧牧晗和齐巍再次一起出现在南郊精神病院的时候，不仅有阳千翔一起，随行的还有一个戴眼镜的男生。

　　在得到阳千翔的许可之后，医生把阳芊羽的手机递给了萧牧晗：“为了拿这个手机，差点把她弄醒了，吓得我啊。她睡着了都会紧紧地握着手机，生怕别人抢走了。”

　　萧牧晗接过来划了划屏幕，设有密码。

　　他随手试了试密码，一试就开。

　　齐巍也忍不住瞄了他好几眼，问：“她的开机密码不会还是你的生日吧？”

　　萧牧晗默认。

　　齐巍和阳千翔都意味不明地叹了一口气。

　　萧牧晗将阳芊羽的手机递给身边那个眼镜男生：“在她醒来之前全部搞定，可以吧？”

　　“应该没问题。”眼镜男生接过手机划拉划拉，说，“她手机上没有任何浏览记录，看来她还是有意识的每次上网之后都要删除记录。”

　　“能恢复吧？”

　　“嗯。”

　　片刻之后，眼镜男生说：“都恢复了，她的浏览记录主要集中在两个部分，一是关于精神病方面的，二是……”

　　“说。”

　　“查萧先生和齐先生的信息，各种渠道搜索关于你俩的报道和最新消息。”眼镜男生看着他俩说。

　　萧牧晗也有些惊诧，接过手机一看，果然，她每天都要刷很多次关于他和齐巍的消息。

　　他抬眼问医生：“我又不是明星，她总上网查我的消息，是不是意味着，我能对她的治疗起到一定的作用？”

　　医生也看了看手机，再看看他，又看看齐巍，说：“我知道你俩的关系，这应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吧。我一直想问，萧先生你和病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记得我问过你，你也没怎么回答，但这关系到病人的治疗和康复……”

　　萧牧晗斟酌了片刻，说：“我是她……孩子的爸爸。”

　　“哦，就是她前夫呗。”

　　“也不是。”

　　医生怔了怔：“哦哦哦，所以她主要的目的是你，搜索齐先生的消息也是因为你，对吧？”

　　“大概是吧。”

　　医生思忖片刻，说：“那这样吧，你哪天在她醒着的时候去探望她，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如果她没有太过明显的抗拒或者过激反应，那你可以试试以后都固定那个时间去看她，持续一段时间之后再看看情况。”

　　固定一个时间？

　　萧牧晗想了想：“那我周四晚上过来看看她吧。”

　　当他周四再去探望阳芊羽的时候，她是醒着的。

　　护理人员告诉他：“我提前跟她说了，说有个叫萧牧晗的人要来看她，她就一直不肯睡觉。”

　　萧牧晗一个人进了阳芊羽的病房，齐巍则在病房外等着他。

　　阳芊羽已经没有了当时那些紧张性木僵的症状和表现，却依然面无表情，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微光还是被萧牧晗看在了眼里。

　　他微微一笑，在她床边坐下，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咱俩……自从上次在病房里一起陪护天天之后，这还是咱俩第一次真正面对面吧？”

　　没有回应，空气凝滞而安静，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但他直觉她今天状态还不错，犹豫片刻要不要直接告诉她齐巍已经调查到她当初的体外受精记录了，又怕刺激到她，直接毁了她难得的好转。

　　他这边踌躇着沉默着，阳芊羽也就一直埋头沉默，根本不抬头看他。

　　好几分钟之后，他才决定绝口不提这件事，可以试着先跟她聊聊孩子。

　　他跟她说天天的各种趣事，说第一次见到诗诗的感觉，她一直还是无动于衷，他甚至一度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在听，有没有听进去。

　　但起码，他来看她，他跟她说话，并没有刺激到她。

　　他临走之前跟她说，不出意外的话，以后每周四晚上他都会来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