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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是赤牙帮 ...

  •   沈姝华从房间里迎出来,见元莘原本白净的脸,熏得乌黑,浑身上下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模样狼狈不堪。忙上前,将她扶进屋里,问:“你怎么了?”

      “我没事。”元莘摆了摆手,又指着身后的秦鹤道:“是否能让秦公子在府中暂置?”

      沈姝华又瞧了一眼秦鹤,见他身上的衣裳湿漉漉的,仿佛刚逃难出来一般,便道:“秦公子留这里,那你呢?你怎么受了这么多伤?”

      “都是小伤。”把秦鹤扶进沈姝华屋子里,元莘道:“秦公子就拜托你了,我还要去救我父亲!”

      说罢,刚欲转身,却被沈姝华一把拉住,着急地问:“你自己都伤成这样了,如何救得了父亲?”

      元莘一脸淡然:“即是死,我也要与父亲死在一处。”

      沈姝华问不出元莘出了什么事,又不能眼睁睁看她去送死,急得掏出怀中的玉哨,扬声吹了一会儿。顷刻间,只见数名黑衣人从沈府屋顶落下,恭恭敬敬地跪在沈姝华面前。

      沈姝华转身对元莘道:“这是二皇子派来保护我的暗卫,我可以让他们去救你父亲,你父亲现下人在何处?”

      元莘心里暗暗吃惊,原来有这么些人藏在沈府附近,而自己一直都不知道。怪不得她每次出现在沈府的屋顶,冉炳都很巧合地能逮到她。如今多一个人就是多一个帮手,有他们相助,自然是好的。元莘如实道:“就在元府。”

      沈姝华立即对黑衣人发号施令:“速去元府,救出元莘父亲!”

      众人齐声答:“是!”接着,如同飞燕一般,无声无息地跃出院子。

      元莘刚准备一同过去,却被沈姝华拉住:“你放心,他们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定当保你父亲性命。你现在受了伤,还是好好休养要紧。”

      那群暗卫的身手,元莘是毫不怀疑的,只是事关父亲,她如何能彻底放心,便想拒绝沈姝华的好意。

      可沈姝华也坚决不让她回去,伸手拦在她身前:“你既让我帮你,就要乖乖听我的!”

      秦鹤也不愿看元莘再回去以身犯险,便忍着剧痛道:“你父亲既拼命救我们出来,肯定也不愿看你再回去送死,难道你要负了你父亲的一番辛苦吗?”

      这句话倒是让元莘如同冷水浇头一般,瞬间清醒,只是窝着沈姝华的双手:“一定,一定要救出我父亲!”

      “你放心,元将军吉人天相,定会平安无事的。”

      沈姝华见元莘松口,赶紧一边安慰,一边将人扶进屋里休息。

      看两人的模样,定是被什么人追杀了。可问元莘不愿说,她也不好一直追问。只是这人如此胆大,敢在京城内明目张大地谋害朝廷命官,绝非是等闲小辈。今夜他能闯进元府,明晚说不定就能找上沈府。

      何况明日宫里的人还要进府,接自己入宫选秀,将两人藏在府里,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沈姝华思虑片刻,对元莘道:“沈府与元府极近,你们藏在这里,实在不算安全。不如趁着夜色,我带你们去一藏身的好地方?”

      元莘自然知道沈府不是最佳藏身之地,离元府太近不说,还容易把祸事带给沈家。只是当时情急,只想着先把秦鹤藏起来,自己能赶紧去救父亲。现在父亲有人救了,又听沈姝华说有藏身的地方,便赶紧问:“何处?”

      沈姝华道:“你们随我来便是。”

      夜色浓稠如墨,三人谨慎地穿梭在沈府之中,为了避人耳目,只能摸黑悄悄前行。未行多久,便走到一后门处,沈姝华备了一辆朴素的小轿,三人坐上轿子,悄悄离开了沈府。

      路程似乎不短,马车飞驰跑了两个时辰,才渐渐停了下来。

      元莘下车,发现自己已经在一处不知名的山林里。山林四周树木极其茂盛,将这一处空地遮得严严实实。空地上,一片木屋拔地而起,鳞次栉比,倒像是一个极小的村落。

      村落的门口有两人把守着,那两人穿着粗布衣衫,额间画着一轮红色月牙,亲切地笑着走过来,嘴里还喊着“大嫂”。

      这两个人,显然是朝沈姝华喊得。

      元莘侧目去看沈姝华,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在暖橘色灯笼照耀下,掩藏不了红晕。

      虽觉得不好意思,但沈姝华也没有否认,只是柔声道:“这是我两个朋友,今日遇难,想要在这里藏一藏身,也好先养养伤。”

      那守门的两人十分豪爽:“大嫂的朋友,那便是我们的朋友。朋友有难,赤牙帮怎会见死不救。来,二位里面请!”

      元莘心里一惊,他们果然是赤牙帮的人。江湖上都传言赤牙帮的人行迹神秘,没想到沈姝华竟与他们有接触。

      若沈姝华是大嫂,那赤牙帮的大哥,难道是二皇子?!!原来江湖中传得沸沸扬扬的赤牙帮,竟是二皇子一手创立的?看来这个二皇子,实在不简单。

      赤牙帮的人,将元莘与秦鹤带到其中一间稍大的木屋里,又唤来大夫,帮两人看病。

      元莘身上都是些皮外伤,不打紧,敷一些止血药就可以了。

      倒是秦鹤,虽说是堂堂男儿,但极少受皮肉之苦,后背部又烧伤,疼得吱哇乱叫。大夫想让秦鹤脱下衣衫,替他检查伤口,秦鹤乖乖应下。可刚准备脱,元莘却上前阻拦,直接用手将烧伤的部位撕开。

      “嘶啦”一声,让在场的人都瞠目结舌,都盯着元莘看。元莘被看得不好意思,只好解释:“脱衣服太麻烦了,也容易拉伤伤口,还是这样快些。”

      事实上,元莘只是怕秦鹤脱下衣裳,胁下的青痣又暴露出来。原以为这世上,只有皇帝与元家知道太子的秘密。没想到,秦鹤去一趟青楼,就惹来杀身之祸。想必知道太子身世之秘,还大有人在。

      二皇子虽然看着翩翩君子,温润如玉,可如今看来却是城府极深。若知道秦鹤是太子,说不定也会动了杀心。这里都是二皇子的人,要取他们的性命,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这些心思,众人自然不知,以为二人是情侣关系,所以才如此亲密,为对方考虑。就连秦鹤都以为,元莘是关心自己,所以才撕开了衣服。瞬间觉得心里甜丝丝的,伤患处也没那么疼了。

      大夫取了银针,在火上烤了烤,将秦鹤背上水泡一一挑破,将脓水擦干净,让人取了烫伤药。因认定元莘与秦鹤的关系,便直接把药给了元莘,让她涂在患处,再以纱布包扎即可。

      一阵折腾,众人都退下了,只剩秦鹤与元莘两人留在屋子里。

      屋里只点了盏蜡烛,光线黯淡得如同二人初见的那晚,两人皆坐在木床边,四目相对,隐隐约约有些暧昧。

      元莘坐到秦鹤身后,拧开罐子,一脸淡然道:“把衣裳脱了。”

      秦鹤脸色渐红,乖顺地应了一声:“嗯。”

      药膏清凉,又止疼之效,敷在烧伤处十分冰滑,引得秦鹤不禁呻.吟一声。

      这一叫,使房间暧昧的气息愈发浓厚了,元莘也不禁红了脸,却冷声道:“再鬼叫就将你的嘴堵住!”

      秦鹤本也有些不好意思,可听元莘这么说,也斗起嘴来:“还不是你这恶女,下手太重!”

      “那要怎么样?”元莘停下手上的动作:“让沈大小姐来给你敷药?”

      秦鹤一听,觉得元莘话里有酸味,怕是在吃醋呢!瞬间不计较了:“那倒不用,你轻点就行。”

      元莘不说话了,只是手上的动作确实轻了许多,又用纱布仔细包扎好,才起身离开。

      可一出屋子,却见四下无人,想必是夜太深了,大家都各自安歇去了。江湖中人,本就性情奔放,不拘小节,以为两人是一对,便也没有再安排别的房间。

      元莘尴尬地回屋子里,秦鹤问怎么了?元莘说无事,自己坐在桌子旁,将桌上的蜡烛吹灭,说了一声睡吧。

      趴在床上的秦鹤,渐渐明白了:“要不你睡床,我坐着睡?”

      “不用。”元莘的声音听起来累极了。

      也是!与黑衣人周旋许久,又折腾一晚上,实在是困得不行了。秦鹤顿了一顿,又轻声道:“要不...咱俩一起睡床?”

      猛然,一坚硬的物体,无比精准地砸在秦鹤脑门上,秦鹤吃痛地叫了一声。

      黑暗之中,元莘冰冷的声音传来,

      “闭嘴。”

      翌日,窗外的光亮,照在元莘脸上。元莘觉得浑身酸痛的厉害,挣扎着睁开眼,一张男子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秦鹤身边,可不比醒来发现自己重生的惊吓小,元莘惊得直接从床上滚落下来。

      这动静,倒是把睡得香甜的秦鹤吵醒,朦朦胧胧从床上坐起来,睡眼惺忪地望着地上的元莘。

      元莘第一次在秦鹤面前结巴起来:“我...我怎么在床上。”

      “我昨夜拖到床上的啊!”秦鹤揉了揉眼睛,说道:“没想到你看着瘦瘦小小的,身子还挺重,可累死我了。”

      元莘白了一眼,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屁股道:“多事!”

      秦鹤一听,不乐意了,鬼知道昨天夜里他费了多大劲,才将人搬到床上的,立即不满道:“我怎么多事了,真是好心没好报!”

      “用不着你的好心。”元莘在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道:“我好歹也是待嫁之身,怎可与男子同塌!”

      床榻上的秦鹤沉默了一瞬,说:“那要不...你就嫁给我吧。”

      刚灌进嘴里的茶水,瞬间被元莘喷了出来,呛得她一阵猛烈咳嗽。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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