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光的她》虞言

6、第 6 章

　　水凉的狠，渐渐下水的人都上了岸裹着自己衣服，蔚蓝看着一个一个的人回来就是不见邹湘急的哭了起来势要跳下去自己找，好心大姐拉着她。想着这年头的小年轻怎么那么冲动，啥事不能坐下来谈非要你死我活的。好心大姐也央求着大家再去寻一寻，下水的人们也都点了点头，恢复下体力就纷纷下去了。
　　蔚蓝沿着河岸哭喊着邹湘的名字，就在下水后的几分钟119来了，好心大姐说明了情况。进行了救援大家从外围向邹湘落水的地方进行合围，桥上，岸边看热闹的群众越来越多，了解了是一对小年轻感情问题闹跳河自杀，议论纷纷，更有甚者拍视频，到最后连海市电视台都惊动了。蔚蓝充耳不闻一声接着一声呼喊着邹湘，声音都沙哑了。
　　大家合围之后，没有搜救到邹湘。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大家都知希望不到了，冻的鼻青脸肿的也不愿上岸只求能再多呆一会找个那个叫邹湘的小孩。
　　这边邹建国贺季夏西听闻有人说着邹湘的名字，看着围观了那么人的河岸。邹建国脑子一嗡就要倒下去，还好季夏西扶住了，听完那人的讲诉下了桥走到河岸。
　　见到了119的救援队长石勇，季夏西向石勇身份。石勇敬重的敬了个礼，说明情况。邹建国：“扩大搜索范围，往下游找水流那么急肯定会冲到下游。”
　　石勇有些为难:“老首长，我们也是这样想的，可救援人员跟不上。”
　　“三小子，给黄世城打电话，调人。”季夏闻不敢迟疑拨了出去。
　　在接下来的十分钟里，陆陆续续的来了很多人，119的救援队、武警、特警、带有游泳协会的会徽的。只为搜寻叫邹湘的小孩。
　　充气游艇放水中，蔚蓝从远处飞奔而来蹿上了游艇。经过了这二十分钟大家也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了。都纷纷劝蔚蓝上岸等待消息，小姑娘也死拧扣着游艇的挂扣就是不撒手。看这情况只能请示上级了，一直担心邹湘的邹建国听闻此事来到游艇前说：“小同学，我替邹湘谢谢你了，上来吧，天冷。”
　　蔚蓝带着坚定的信念说：“我不，邹爷爷，你相信我，我能找到她的。你让我试试，我求你了。”邹建国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拒绝的话，安排好人照顾好她挥了挥手示意游艇划走。
　　邹建国看着划走的游艇终是惹不住说出了口：“孩子，请把她带回来。不轮生死，拜托了。向着蔚蓝鞠了一躬表示了感谢与希望。众人看着老首长不再觉得高不可攀了像极了家中的慈祥的长辈期盼着孩子回家的普通老人。
　　蔚蓝十分肯定的沙哑出声：“我们都会活着的。”转身背过小姑娘的眼泪啪啪的滴在船上的每个人的心里。
　　距离邹湘落水已经三十分钟过去了，河两岸的人们都呼喊着邹湘的名字，一开始看热闹的群众也都揪着一颗心，附近的店铺也为救援人员们准备了热水和保暖用品。大家都在齐心努力的等待着。
　　一直找寻瀑布的邹湘听到耳边总有个蚊子在吱吱出声，还一会有一会没有的烦死人了，用手扇了扇可算是消停了，骨碌碌的滚到邹湘脚边的一个球，邹湘蹲下拾了起来，“旺、旺.....”看见瀑布，跑向前去，在快要到瀑布跟前时又卡出了一大截的距离，她够不到瀑布，执拗的接着跑，就这样跑到了桥上。始终跑不动瀑布的身边邹湘急的哭了，瀑布还是在一直“旺、旺.....”
　　“瀑布，你能不能跑过来，我跑不到你身边。”她无能为力的问。
　　可能时间太长了，瀑布等不及了转身离开，邹湘疯了般的跑去，这次距离没有再拉长很快的抱住了它。她失而复得的抱着瀑布蹭了蹭它的脖子。而此刻正好是蔚蓝被诈骗电话挂断了抬眼看到邹湘从桥上跳了下去。
　　掉入水中的邹湘被现实拉了回来，知道了这是强性毒品的毒发了出现了致幻。毒发比之前来的更强烈、更彻底，摧残着她的精神，吞噬着她的灵魂，疼痛拉扯着她的躯体，三种毒效让她痛苦着被黑暗侵蚀，挣脱不了。咚咚的自由落体的往下沉去。突然一阵河底暗流冲刷着邹湘带着她向下游的方向氚去。
　　邹湘被冲出了下游，卡在了芦苇挡住的岸坡上，紧闭双眼牙齿紧扣吱吱的响无一不是彰显着她在和毒发做抗争，嘴唇的嘤嘤血迹表明了她的不屈服。
　　距离邹湘失联两个小时了，大家都是心身疲惫。天开始擦灰了，换了一批又一批的搜救人员还是不得消息。
　　每个人都知道，已经过了黄金的搜救时间了，现在只求能够找到这个姑娘的尸首。
　　蔚蓝怎么也想不通，以邹湘掉落点为参考点，向下流飘去的时间，水流速度，船速都是不变的，怎么算邹湘都应该落在这一片的。可为什么就是找不到人呢，一定有遗漏的地方，到底是哪里，哪里呀！对了是暗流，如果出现暗流那同等的时间内，水流就会变大，也就是邹湘会飘的更远大致是1-2倍的距离。
　　“快，再扩大搜索范围，向外扩1-2倍。”想清楚的蔚蓝急忙划着船桨。大家对讲机联系听到讯息后开始扩大范围，最终在1,5倍的范围里发现了一个暗坡，由于水流湍急，只能放出无人机勘察情况，视频反馈回来确实是邹湘，但不确定有生命特征，召回了无人机带上了红外热成像体温检测探头再次回向了暗坡看着有温度的成像信息，每个人都欢呼雀跃，仿佛是攻克了世界级的难题。
　　蔚蓝更是喜极而泣，在岸边的邹建国的心热了起来。等待了几小时众人的期望都没落空。由于救援的难度邹建国直接否决了从岸边扣绳走过去的方法。
　　“我不能为了救我的孩子就牺牲掉别人家的孩子。”这种方法无疑不是最坏的打算，不小心就送命的，邹建国背不起，在场的所有人都背不起。
　　“三小子，给你哥打电话，他那有架直升机。”邹建国思虑再三，一辈子没沾过国家的光，为了邹湘什么原则都放一边了。
　　半个小时，空中传来嗡鸣声，对讲机传来一声：“目标地点确认，请指示。”
　　拿着对讲机的邹建国：“开始。”在季夏东攀绳速降的过程中对讲机传来：“二小子，拜托了。”“放心，邹叔。”季夏东回应着。
　　季夏东下来看到邹湘已经醒来淡定的说：“小丫头，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找你找疯了。”
　　邹湘抬头了无生机的看着季夏东，由是经历过杀戮的季夏东都被着眼神给吓住了，他好像看到了黑暗，满满的。
　　良久“你走吧，就当我死了。”
　　无人机录着像传回了岸边，大家看到女孩那个眼神和季夏东一样被下注了，一片黑暗如同没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湘湘，回来吧!你是军人的后代，要死也只能死在战场上，死在这里你承担不起为你努力的每一个人。”邹建国认命了，她这几个小时到底经历什么能把一个好好的人摧毁成这样子。
　　季夏东把绳扣套进了邹湘的腰里拉紧拽了拽确保无疑，拉了下绳子给了信号，缓缓的向上，看着直升机缓缓的爬升，越飞越近。直到季夏东抱着邹湘下来，仿佛抱了一句尸体，无语言表，大灯都照不亮那天。
　　一点反应都不带有的邹湘被送进了医院，伤口处理好怕她出事让医生打了针镇定，看着睡过去的邹湘，众人才算松了口气。来到了外间三人沉默着，季夏东受不了这种沉默发声： “小丫头，到底怎么了，之前不是说都治好了吗？怎么看着比以前还不胜了，老三你怎么治的好好的人治成这样了。”
　　“我也不知道，我学了那么多年的心理却治不好一个湘湘。”季夏西捂着脸失声痛哭，十分自责。
　　“你别怪夏西了，都是湘湘命不好，被李家的李淮清算计染上了强性毒品。这几个小时应该是毒发了，摧毁了她活着的信念。”
　　“那不是能戒吗？戒掉了不就行了吗？”季夏东说完口干的很。
　　“强性的，才一次毒发湘湘就生不如死，那下次呢生生的看着她受折磨吗？”季夏西无能为力。
　　季夏东：“邹叔，那就没办法了吗？”
　　邹建国摇了摇头，恍惚了。
　　病房里的蔚蓝完完全全的听到了，看着沉睡的邹湘似下了什么决定。
　　就这样邹湘在医院躺了五天，蔚蓝也消失了五天，再出现在邹湘的她憔悴极了。
　　“邹湘，我们互相成为对方的救赎吧”蔚蓝一点也不意外。
　　到了杯水，喝了口把袖子撸了上去。臂弯上青青紫紫的好几个针眼，拉着邹湘的手覆在了上面。来回的摩擦，蔚蓝明显感受到邹湘顿了下遂喊了声“湘小妞。”
　　“为什么。”
　　“为了你。”
　　“值得吗？”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只能我乐意。”蔚蓝抠了抠手指。
　　邹湘问：“你想过后果吗？”
　　看着邹湘蔚蓝问出了声：“大不了死了呗，反正贱命一条。邹湘，你在乎吗？”
　　“我能拒绝吗？”邹湘说。
　　蔚蓝脸上挂上了笑容“那不能，我们都是共过死的人了怕啥。”
　　“蔚蓝，你为什么不自私点。”
　　想了想不在意的回了句：“大约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带着一股死气勾住拉我。”
　　铃铃.....手机响了，陌生来电。邹湘划了下接了。
　　“邹湘，毒发了吧，滋味好受吗？”李淮清哈哈大笑，“就这样，还想做我对手，你配吗？”
　　“李淮清，我邹湘发誓和你不死不休。”邹湘咬牙切齿，唇边殷红一片。
　　李淮清：“邹湘，我等着你。”
　　“李淮清你可别死太早了，不然那都无趣呀！”
　　“是吗？邹湘借用天局一句话，“胜天半子。”棋局已开。”李淮清很是嚣张。
　　李淮清，以天谋，你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