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侠]巫女日记》吹宝泡泡糖

5、他又掉马了

　　Tony指尖在键盘上一跳，按下了暂停键，Peter那极年轻极有活力但也稍显稚嫩的声音在这里突兀地卡住，向路人打招呼的那声“嘿！”滑到堪堪不破音的高度，配上他制作粗糙、手工拙劣的红头套，整个画面极具喜感。

　　如果Tony是第一次一个人看这个视频，他肯定会笑出声，但这个屋子里坐着的那位老兵可不那么具有幽默细胞。

　　“Jarvis，分析YouTube和监控视频中这个…呃…Spider…不！Underoos的常见指标。”Tony转了转椅子，双脚搁上会议室中央的长木桌，语气中带出一点嫌弃。

　　Steve无奈地叹了口气，“别这样，Tony，他很明显还只是个孩子。”

　　Tony摊了摊手，看上去不甚在意。

　　“Sir，分析结果显示Spider man具有的力量速度和敏捷度都远远超出正常人类的水准，在某些方面甚至超过了美国队长。”Tony讶异地挑起眉瞥一眼Steve，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

　　Steve更无奈了，尝试着转移视线：“你专门把Natasha和Clint支开是想暂时保护这个孩子吗？因为你已经知道这孩子是谁了？”

　　Tony没接Steve的话，自顾自地开始介绍：“Peter Parker，14岁，中城科学科技高中高一学生，父母早亡，被叔叔婶婶收养。后叔叔因意外死亡，现跟婶婶两人在纽约市皇后区森林山居住。”

　　Steve看着写满数据的面板，皱着眉思考了一会，问道：“他的能力怎么来的？是变种人吗？”

　　Tony像小孩子一样拍了拍手，假惺惺地称赞道：“好问题！Jarvis追踪了从他两个月前开始活跃在皇后区街头的监控录像，发现他在一开始的时候动作并不熟练，也没有使用辅助工具。说明他获得能力也就是两个多月前的事情——别跟我说这个年纪的孩子会忍住得到了能力还不去玩一玩。而他两个月前的行踪记录唯一能找出些疑点的可能也就是他去奥斯本工业的生物科技实验室那次参观了。”

　　说到这里，Tony停顿下来，和Steve对视了一眼，默契地都不再提起Peter能力的来源问题。

　　根据Peter的身体情况和家庭状况，他们讨论了一会，最后决定在不告知的情况下默默观察（监控）Peter的生活，有什么乱子他们再去收拾。

　　Tony在走出会议室的时候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屏幕，小声嘟囔了一句下次见到这小子绝对给他换身衣服穿。

　　几个小时之后，这边放了学的Aria和Peter也在想同一个问题：怎么改装Peter的蜘蛛战衣。考虑到安全性和隐蔽性，经过商讨，他们决定把Peter的房间作为讨论和试验的地点，而Aria的房间就作为设计和制作的地点。这样也避免了Aria陷入把一个陌生男孩带回家的危险和尴尬境地——主要是危险，她无法想象William和Megan知道了会做出什么来。

　　Aria拿出手机，打算发消息让Henry今天不要过来接，等下跟Peter一起去他家。

　　看到她在盯着手机屏幕，Ned在一边悄悄顶了一下Peter的肩膀，放低的声音掩饰不住讶异，也许还有一丝丝羡慕：“老哥，你是什么时候跟她这么熟的？我竟然现在才知道你跟Aria居然说得上话！等下等下，你们居然还要一起回家写作业！我的天啊！这可是Aria！那个Aria！”他的目光在Peter和Aria之间转来转去，最后神色复杂地定格在Peter身上。

　　Peter被Ned夸张的语气弄得有一些尴尬，还有一点后知后觉的兴奋——不是因为要改造战衣，而是因为要和“那个”Aria一起改造战衣——他忍不住微微撇过头看了一眼那个方向。

　　贴身的黑白条纹T恤，不松不紧的普通深色牛仔裤加上一双没有任何装饰的马丁靴，Aria的穿着在高中女生中称得上是平平无奇、毫无亮点。但她无温度的眼神、时常抿起的嘴角和微微下垂的唇线使她多了同龄女生身上没有的距离感。再加上优秀的成绩和独来独往的作风，女生们对她都莫名有些敬而远之的意味。况且，抛去主观的印象不谈，Aria的脸和身材因为遗传和运动因素显得十分优秀，这也导致某些时候她会受到一些莫名的恶意攻击。

　　然而在Peter 的眼中，这些都不存在，更别说Aria还有机械博主Witch的光环加持，她在他心目中就是一个又神秘又厉害的小姐姐，至于她到底长得怎么样——

　　棕色的及肩发带着些自然卷，有些凌乱地拥着她的脸颊，额头上垂下的几缕拦住了窗边涌进来的金橙橙的阳光。她的眼睛就藏在破碎的阴影后面，深邃而神秘，几乎看不出那抹翠绿。Peter心里莫名有些遗憾，那双眼睛在阳光下是真的很美，虽然平时像被冻住的翡翠，坚硬而寒冷，但他看过那绿融化的样子，那么纯净又饱含生机。

　　此时Aria正好按下发送键，敏感地察觉到身上的视线，目光往前方一扫，直直对上Peter的双眼。

　　Peter：“……”

　　他顿时紧张起来，急急一转身，差点被旁边的Ned绊倒，慌慌张张收回稳住身体的胳膊，又强装镇定地扶着Ned的肩膀转回来，对着Aria尴尬地扯了一下嘴角，耳尖不知不觉泛起红来。

　　Aria面上不显，但在心里愣了一下，这小伙子怎么总是这么扭扭捏捏？是因为年龄小的原因吗……她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Peter，乱糟糟堆在头顶的浅棕短发一看就没认真梳过、皮肤又白又嫩、眼神总是带着少年特有的好奇而热忱，再加上他那有点点水果和牛奶的气味……

　　他果然只是个小学生吧！

　　她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和这个疑似小学生的Spider boy会不会做不出什么东西来……但一想到这里她马上打消了疑虑，怎么会呢，有她在，这是不可能的。

　　马丁靴的跟一下下抵住和摩擦地砖，发出低沉而有节奏的钝响，Aria收回手机朝Peter走过去。Ned更激动了，他努力和缓着声音，但还是流露出热情和一丝属于粉丝的崇拜：“你好！我是Peter最好的朋友Ned！请问以后有时间我们可以一起拼死星吗？我真的好喜欢……呜呜……”话还没说完就被Peter捂住了嘴。Peter小心地陪着笑，努力从脑海中搜寻可能的解释：“他是一个死星狂热爱好者，一碰到新的朋友就会热情地询问要不要一起拼死星。你知道的，我们一向没什么朋友，所以……”Ned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差点做了什么，拼命地在旁边点头。

　　Aria捏着书包带子，狐疑地看着他们俩，怎么总感觉他们知道自己拼死星的样子……但是，无所谓吧，这个不是现在最重要的。她看向Ned，快速而直接地说道：“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吗？”

　　Ned刚想点头就被Peter撞了一下，他看一眼Peter，又看了一眼Aria，确认他们的意思是拒绝之后，不情不愿地说：“今天我家里还有事，就不跟你们一起去了……”说完才犹犹豫豫地转身，没走两步又回头：“不过你们拼死星的时候一定要叫我噢！”然后在Peter和Aria的目送下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所以，我们一起骑车走？”Peter试探着问道。

　　Aria点点头，利落地迈开了步子。

　　纽约还整个沉在下午有些慢节奏的阳光里，没有中午那么灼热，也不像傍晚带着一丝夜的预兆。写字楼玻璃的高墙或映出天空中拉出的一缕缕云，或折出金橙的光，或隐约露出其背后抱着文件、拿着电话匆忙穿梭的人们。他们和这有些悠悠的阳光仿佛割裂成两个世界，Aria抹了一把侧脸流下来的汗，眯起眼睛想到。

　　Peter不像Aria还有时间神游，他有点忙——一会要注意路况，一会要适当时候出声给她指路，还要时时刻刻分出注意力在她身上——虽然知道她应该没问题，但还是莫名有点紧张和担心，毕竟是为了给自己做战衣才到他家去的，如果有什么意外那肯定是他的责任。

　　“呼——”

　　终于到了。Peter摸了一把后背，一手滑溜溜的汗，他赶紧在裤子上蹭了蹭，加快脚步走在了Aria前面。梅婶婶还没有下班，房子里很安静，餐桌上还留着早上没吃完的一盘苹果，这估计就是Peter的半顿晚饭了。

　　Aria站在门口粗粗环视了一圈，没怎么仔细观察房子的内部，但还是看出来这里估计就住了一个成年女性和一个Peter。唔，单亲家庭吗？

　　“因为梅婶婶还没有回来，所以大概只有冰箱里的牛奶、橙汁、可乐和矿泉水可以招待你了。你要什么可以自己拿。”Peter快Aria几步进厨房，从冰箱里抱了一大堆饮料出来放在客厅的小几上。

　　说实话，这应该是Aria第一次到自己的同学家做客，她有些纳闷，主人都是这么热情的吗？有人来拜访她爸的时候，好像都是管家准备好茶水和点心，应该好像也差不多噢。她朝Peter点了点头，拿了一瓶橙汁，冷淡地说了一句谢谢。

　　Peter搓了搓手，有些拘谨地说：“那我们就直接在这说吧，我的房间有一点乱，下次我们再进去聊。”

　　“那就从你的能力开始说起吧，然后再讨论一下你的需求，最后我综合一下设计战衣的功能。”Aria坐在Peter的沙发上，拿出了电脑。

　　Peter挠挠头，开口道：“我的能力有点像蜘蛛——事实上我的能力可能就来源于蜘蛛。自从两个月前我被一只蜘蛛咬了以后之后，我的身体就完全变了……一下子就看得很清楚，听得很清楚，尤其是我的近视竟然完全没有了！而且力气突然变得很大，我随便一扭就拧坏了我房间的门把手，最开始那几天每次都会把牙刷柄折断。唉，那段时间梅婶婶给家里换了很多损坏的东西，还因为我损坏运动器材去了一次学校。噢！对了！我的速度也可以很快、还可以跳得很高，体育课打篮球的时候我总是要很小心很小心才看上去跟以前没太大差别。”

　　Aria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估计体育课早就被发现奇怪的地方了吧，怎么可能还跟原来一样。但她没有打断他，他看上去已经完全沉浸在那段混乱和矛盾的记忆中了……

　　“后来我在化学课上偷偷做了一种粘液，可以粘住物体两三个小时，把粘液装进一个可以发射液体的小盒子，我叫它蛛网发射器。”

　　Peter在书包掏了掏，拿出一个白色还有点脏兮兮的小盒子，打算边实验边演说：“像这样——” 他不知道按动了什么，小盒子啪得弹出一坨白色的黏糊糊的东西紧紧粘在墙上。“我可以借助蛛网发射器在建筑物之间快速移动，就像你在YouTube上看到的那样——”他积极地还想再演示一下，但被Aria打断了。

　　“你婶婶还有多久回来？”

　　Peter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回答说：“不到一个小时吧，她今天不上夜班，应该会回来做晚饭。怎么了？”

　　Aria放下手里的电脑，看着墙上那坨黏糊糊的白色物体，声音显得格外冷酷无情：“你确定她回来看到这个不会惊讶吗？”

　　Peter：“……”

　　One hour later…

　　梅婶婶用钥匙一打开门，就被客厅的这幅场景惊到了——一个陌生的漂亮女孩子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团白色的糊状物把玩，还时不时凑近看上两眼。而Peter，她15岁都没有的侄子，却不知所踪。她捂住胸口，用力吸了两口气，感觉自己稍稍平静下来，这才温柔地开口：“孩子，你几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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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泡泡糖：对不起！我开车了（小声
女孩子一个人跟男生回家是很危险的事情！反正大家一定要提高安全意识……这两天反正我是被那两个案子给吓得有些恐男……需要抱抱才能起来！
Tony真的日常嫌弃睡衣宝宝好吗哈哈哈。美队3可能会有些变化，因为现在不是Tony一个人在关注着小蜘蛛（和巫女）了。MCU里的蜘蛛侠一直没有说清楚能力是怎么来的，所以我就根据超凡瞎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