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爱（物理）感化世界[快穿]》梦落遗尘

94、白璧若有瑕

　　晓栩如她所说，没有再去管巫颜的事。
　　不如说，她现在也有自己的事要处理。
　　这一次啊，她没有去帮助绑匪绑架自己。
　　只是单纯无作为而已。
　　不知道洛绫是怎么说服宣寒弈和苍棘的，竟让他们拖住了巫诀。
　　当然，这个“拖住”是有水分的。
　　宣寒弈把巫颜带走了。
　　洛绫假意和苍棘联手要杀宣寒弈，巫颜骨子里还是那个巫颜，对于自己最喜欢的男人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然后就来了一场看似惊心动魄实则假的一批的追逐战。
　　哦豁。
　　巫诀作为巫颜的亲舅舅，必然要助他一臂之力。
　　外头兵荒马乱锣鼓喧天。
　　彼时这个少女还在床上呼呼大睡。
　　被动的。
　　洛绫貌似是下了猛药，一般人不睡上个三天三夜起不来。
　　然后她就毫无心理负担的睡了。
　　……
　　她是在男人床上醒过来的。
　　从窗户往外看去，天还亮着。
　　她被男人抱在怀里，像是怕她跑掉似的纠缠在她身上。
　　晓栩微微蹙眉。
　　“滚开。”
　　男人是醒着的。
　　一直都醒着。
　　一直都看着。
　　少女眉眼冰冷，看他的眼神如看一个陌生人。
　　怎么……能忍。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用力吻了上去。
　　他可不是什么君子。
　　也不想做什么君子。
　　君子啊……只会让自己渴求之物自手中溜走。
　　有些东西，你不强求，永远都不可能属于你。
　　她在挣扎，双手抵着男人胸膛将其往外推。
　　自然是推不动的。
　　如果她不是巫族人。
　　她就“只能”是个普通人。
　　他倾身，利用自己的体重压制少女乱动的手脚。
　　感受到了么。
　　她与巫颜的不同之处。
　　这具身体的嘴唇比巫颜的厚，而且更硬一些。
　　他品尝过最甜美柔软的嘴唇，所以他有资格去比较。
　　少女的外衫早就被脱了，如今一挣扎，本就不怎么严实的衣襟散开。
　　他甚至可以这样居高临下的看到她贫瘠的胸口。
　　她很丑。
　　是不是。
　　少女抬起的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讽刺。
　　她张开嘴，就在男人长驱直入想要强势掠夺之际，狠狠咬了下去。
　　鲜血溢出了嘴角，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更丑了。
　　她低笑一声。
　　他却没有因此停下。
　　将这个女孩切实抱在怀里，感受她的温度和柔软。
　　他能确定。
　　他非常确定。
　　他，自灵魂深处，无可救药的，渴求着她。
　　少女抬起腿，却不是像对待巫诀那般温柔缠绵，而是毫不手软的向他身下踹去。
　　洛绫不得不松开对她的压制，及时摁下她那条不安分的腿。
　　“巫诀可以，余不可以？”
　　“不是谁的问题，是我乐不乐意的问题。”
　　洛绫冷笑一声，顺势将她的衣服用力扯下。
　　少女没有羞耻心啊，她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男人的手指捻过她沾了血的脸颊，然后向下滑动。
　　血迹蔓延，衬的那身雪白肌肤更是白的晃眼。
　　“巫诀有没有碰过你这里？还有这里……这里……”
　　他手指不停，眼睛始终紧盯少女的脸。
　　她无动于衷，毫无反应。
　　“你想要什么答案？如果我说，我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被他碰过，你是不是会恶心的想吐啊？”
　　“……”
　　是很恶心。
　　但不一样。
　　她是不一样的。
　　“余想知道你的名字。”
　　“我不想说。”
　　男人轻笑一声，低头咬上少女的锁骨。
　　一口便咬出了血。
　　带着深沉的爱。
　　带着深沉的恨。
　　带着深沉的欲。
　　“余想要你。”
　　“那是你的事。”
　　“……呵。”
　　身下的少女眉眼清冷，对他似是有诸多不屑。
　　她并不愿意接受他。
　　如果不能反抗的话，她就懒得反抗。
　　她不在乎。
　　这比她恨他，更叫人痛楚。
　　他很想开口叫她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
　　一声又一声。
　　将积聚在心底的贪嗔恨痴全都宣泄出来。
　　可她。
　　这个残忍无情的女人。
　　连这样的权利都要剥夺。
　　真可怕。
　　出乎意料的是，少女突然对他展开了笑颜，并且敞开了身体。
　　洛绫没那么傻，不会以为少女就这样认命了。
　　“洛绫，你看着我。”
　　语调轻轻柔柔，似有微风拂过耳边。
　　似有刀刃划过喉间。
　　“你看我这张脸，再看看这个身体。你确定自己想要我么？无论是用眼睛看，还是用手摸，抑或是用唇品尝，都是下下等的滋味。你难道不知道么？”
　　她完全可以更可怕些。
　　他依她所言，就这么看着她。
　　难得的平和。
　　若是将她看作物件，她自是一文不值。
　　洛绫或许还没有真的想通，但他知道，自己的心始终是向着她的。
　　管它理由是什么，一辈子都想不明白也没有关系。
　　只要这个女孩在他身边，只要这个女孩属于他。
　　从他眼中，她自然能看出答案。
　　不过，这远远没有结束。
　　少女微微挑眉，双手揽上男人的脖子，手指摁压在他后颈的部分。
　　只要稍稍用力，这个男人，就会殒命在她手中。
　　他不仅不躲不避，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乱。
　　他是认真的。
　　认真的，信任她，将自己的一切都送到她手中。
　　他认真的相信着，她……会杀了他。
　　“人心都是善变的。你现在对我抱有那么深的热情，你有没有想过，一旦热情消退，又或者……在某一天，你遇到另一个风情万种千娇百媚的美人，你再回头来看我，又是怎样一种心情。”
　　他喜新厌旧的很。
　　他看得清自己，所以当初以为他对“巫颜”的情热消退，从未想过这个人并非是自己想要的那个人。
　　如今，这个问题被这个女孩摆在面前，他应该会犹豫。
　　可是。
　　可是啊。
　　“余没有选择。”
　　男人充满侵略性的目光巡视少女薄弱的身躯。
　　一寸一寸，毫无遗漏。
　　他的眼底染上黑火，身体热到他几乎以为自己会就这样焚烧起来。
　　“你是君王，怎么会没有选择？谁不给你选择了？”
　　她任由他打量，笑眯眯的看着这个男人逐渐沦为野兽的情态。
　　“这话由你说出来，不觉得有些可笑么？”
　　男人的手不受控制的抚上那白皙的肌肤。
　　并不是什么冰肌玉骨，光滑细腻的程度远远不够。
　　他却无法将手从她身体上挪开。
　　他是真的没有选择。
　　在他面前，除了她之外，根本没有任何选择。
　　他看不到。
　　他听不到。
　　明明是这个女孩刻意为他编织了囚笼，如今却是这副置身事外的无辜模样。
　　真是可恨。
　　“洛绫，我没有求你要我啊。”
　　她眉眼上抬，笑容讥诮。
　　“国君大人，我没有求你爱我啊。”
　　妖孽。
　　单单是看着她那双眼，就让他情难自禁。
　　“我早就与你说过，若我不再是圣女，若我没有那副容颜……你当时是怎么说的？你眼睛里看到的、脑子里想到的……又是什么？早前我也给过你们机会，就在我跳崖之前，你忘了么？”
　　他们的贪心，他们的自负，导致了如今这个局面。
　　简单点说，她愿意给的时候，他们不屑要；他们想要的时候，她不愿意给了。
　　“你早就在江山与我之间做出了选择，这会又是装得什么痴情模样。你自己去照照镜子……就不觉得恶心么？是因为我没有选择你们，所以不甘心？你们就当我跳崖死了不行么？何苦要为难自己呢？”
　　是啊。
　　当她死了，不行么？
　　曾经他想过要放手的。
　　那是因为……他以为自己根本不爱。
　　还因为……她根本没有让他们看到最真实的她。
　　面对眼前这个人，你让谁放手？谁放得了手？
　　“我再说一次。”
　　少女的手陡然收紧，扼住男人后颈。
　　“从我身上滚开。”
　　她会杀了他。
　　他从未怀疑过这一点。
　　然而。
　　他笑了。
　　既然早已身在地狱。
　　既然她便是地狱。
　　自取灭亡又何妨。
　　他咬住了她的咽喉。
　　晓栩：讲道理，我当初就应该捏一个身高一米五体重一百五还满脸麻子的身体，看他还下不下得去这个嘴！
　　系统：……这不现实，晓栩大人自个儿就会把这样的产物人道毁灭的。
　　晓栩此人，对美比洛绫有着更深更变态的偏执。
　　毕竟人生太漫长，总该有些追求。
　　“你会死。”
　　她在说话，喉头一颤一颤，落在他舌尖。
　　他没有回答。
　　她知道答案。
　　“你的国家，你周围的一切，都会随着你灭亡。”
　　她的疯狂，她的嗜血，他深以为然。
　　他根本不会关心别人的死活。
　　他和那两个人不同。
　　他自打出生起，就只是为了自己而活。
　　生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他得到乐趣。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他没有选择。
　　连“自我”都没有。
　　他为她呼吸。
　　他为她心跳。
　　他为她湮灭。
　　没有什么不可以。
　　就算诚如她所说，这只是一时的情热。
　　但此时此刻，他心甘情愿、九死不悔。
　　再说，这份情热何时会消退，她不知，他也不知。
　　或许这个“一时”，期限便是“一世”。
　　少女的手收得更紧了。
　　不惧死亡。
　　甚至兴奋到忍不住浑身颤抖。
　　“你不怕死……”
　　一声极轻、极柔的笑自唇边溢出。
　　他顿时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那你……怕不怕我死？”
　　“……”
　　在这世上。
　　绝没有比她。
　　更可怕的存在。
　　说罢，她便低声笑起来。
　　似是止不住的愉悦。
　　乐于看到有人为她痛苦挣扎的愉悦。
　　一如过去的他。
　　因果报应。
　　他这般想着。
　　“洛绫，一个女人而已，是不是。”
　　“你的名字。”
　　“我拒绝。”
　　“你怎么就能这么残忍。”
　　“国君大人这话说的真奇怪，你对别人残忍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他没有回答，而是用比之前更大的力道钳住她的下巴，再次重重吻下去。
　　她不挣扎、不反抗，就这么冷静而讽刺的看着他一个人在这里演着这出可笑的戏。
　　她嗤之以鼻。
　　他喉头干涩。
　　他心口发闷。
　　他身体发冷。
　　她是暖的，他是烫的。
　　可为何两具火热的躯体相贴，却能让他冷到骨子里去。
　　“……我。”
　　他艰难开口。
　　“嗯？”
　　她漫不经心。
　　“我求你。”
　　“……呵。”
　　她的目的达到了，不是么。
　　将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
　　践踏到了尘埃里。
　　“洛绫，你不是这样的人，也不该是这样的人。”
　　“我是你的人。”
　　“……呵呵……国君大人这话说的……真有意思。”
　　“只要你活着，我就不可能放手。无论是何方式是何手段，只要能留下你。”
　　“倘若我死了呢？”
　　“……你不会。”
　　她是个疯子没错。
　　但，他亦然。
　　是的，疯子更能理解疯子。
　　“你或许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但你不会那么轻易就丢弃它。因为……你还没有看到宣寒弈和苍棘为你舍弃尊严卑躬屈膝的丑态。”
　　“……”
　　啊。
　　是啊。
　　疯子，就是能理解疯子。
　　“呵呵……呵呵呵……”
　　艳红的舌尖舔过獠牙。
　　少女笑得妖冶而糜烂。
　　“所以啊。”
　　少女的手自男人的后颈向前移动，转而摁压住他的喉结。
　　“我才会让你看到。”
　　若是当真要从台前转向幕后，她大可以直接舍弃肉身。
　　反正巫诀知道她不是人类，这世上只有他一人能接触她也没什么不可以。
　　她可以故意为之，也可以顺其自然。
　　但她，是个有极度恶趣味的人啊。
　　她自然是想……
　　最大限度的，让他们受到惩罚。
　　可是，这怪得了谁呢？
　　这难道不是他们自己做的选择么？
　　为什么就不能乖一点，乖乖沉浸在她给予他们的梦境之中？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能得到完美结局。
　　除了这个梦境没有她，还有哪里不够完美呢？
　　为什么，就那么喜欢自虐，偏偏要挣扎着从梦中醒过来呢？
　　她若问出口，他会这样说。
　　那是个噩梦，如何能不醒过来。
　　没有她的世界，无论梦境还是现实，都没有意义。
　　他本就没有做过梦。
　　因为她的存在，才有了梦。
　　所以，他宁愿忍受地狱烈火的煎熬。
　　也不愿被独自留在没有她的虚假梦境【荒芜之地】。
　　“我会得到你。”
　　他握住她的手，将自己最脆弱的咽喉又向她送了几分。
　　哪怕生灵涂炭。
　　哪怕血染山河。
　　哪怕天崩地裂。
　　只要他活着。
　　只要她活着。
　　他愿用一生的时间。
　　与她纠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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