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叹》大杭

48、19.2

　　19.2
　　听花小筑
　　林肃：“楼主，您真的相信那个宋落落说的，只想守着魔教，并无称霸决心的说辞？”
　　林肃一直都跟着顾岚，自然也听到了两人在春风亭的对话。
　　顾岚：“我相信她，但她的手下却不是能信任的。所以，还是得密切关注魔教的动态，虽然我也不想江湖再有什么动荡，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顾岚对宋落落的信任来得很是无厘头，也不知是开始与她接触时她那干净的眼神打动了自己，还是说谎时那种一看就是假的，但却真实的面容说服了自己。
　　好像她一直强调自己会忠于听花小筑，忠于自己，也确实是这么做的，但后来遇到魔教的那个宫主，就有点分心了。
　　虽然知道现在她成为魔教的宫主是因为愧疚之心，但到如今这局面，自己其实也有一部分责任。
　　但江湖一统是大势所趋，并不能凭一己之力阻止。在绝对的实力与局势面前，任何人都无能为力。

　　宋落落刚回到魔教，就收到了余薄言从朝廷的来信，说是契丹王正在逃亡，而方向貌似就是魔教这里。
　　之后陆离之也送了情报过来，大家才知道为什么契丹一直留恋在魔教附近不肯撤退。

　　时值大战，但契丹王已垂垂老矣，家中的各位王子也长大成人，上次死了个小儿子，这众位王子便觉得这是老大王判断失误的过失，都想让其退位，但老大王一是不想让位，二是还没决定好选谁作为继承人。
　　恰好这时有二皇子和五皇子想谋反的消息传来，那老大王就想转移下众人的注意力，便又出兵，和突厥联手，想到中原来捞点便宜。
　　但各位王子看战况并没无多少气色，便更加坚定了上位的决心，这下子，王与王子的矛盾就更突出了。

　　那几个王子也很是有决断，既然父王不想退位，那就逼宫，至于王位花落谁家，那就看谁动作快了。
　　然后老大王刚平定了一位王子的起义，就又有另一位王子来逼迫，没撑几下，就被逼出了宫，往中原的方向逃来，想要寻求目前在前线的这位忽必戚王子的庇护。
　　这慌不择路时，便进了魔教的地盘，但又不敢大张旗鼓得求救兵，恰好听闻五皇子带了一部分人正往魔教这边潜入，就想接个头。
　　但还没见着人影呢，就被宋落落给一锅端了，这会儿又失去了救援机会。
　　所以，感情契丹人是冲着自己大王来的，还以为真是要誓死拿下魔教呢。

　　宋落落：“所以，我们现在只要先一步找到这契丹王，那便掌握了契丹的生死了？”
　　这终归是以下犯上，不是正统，那些得胜的王子知道老大王还没死，这王位终究是坐不长久，所以现在，要么是找到老大王，让他心甘情愿的禅位。要么就是杀了他，才好接管这个位子。
　　但照老大王的意思，要是想让位，早就让了，也不会逃跑。

　　这就好办了嘛，就喜欢这种突发事件，敌人不好过了，那我们的日子不就好过了吗。
　　随后，宋落落便吩咐手下进行地毯式搜查，既然都到了自家地盘内，那哪能让人给跑了呢。这说出去多丢人。
　　宋落落这边是找到事做了，帝都那边还处于紧张状态。

　　边云九州，各派与突厥和契丹的残余兵力正在胶着着，毕竟前者刚经历了一些江湖动荡，武力值大不如前。
　　而绕后的二皇子他们也正处于潜伏状态，还不知要怎样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蓝小星便只能也按兵不动。
　　所以这时候，朝廷才看出兵力的重要性。
　　从前默许各门派壮大势力，当然也是在可容忍的范围内，一是朝廷没有那么多精力养兵，二是既然让各派安然无恙，那有战事时，各派也要无条件出兵助朝廷一臂之力，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大家心照不宣，相安无事的缘故。
　　但时间一长，各派的心也被养大了，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小门派都被消灭的差不多了，那大门派就开始互相斗争了。
　　先前不觉得这内斗的危害，等需要兵力时，才反应过来这别人还没把我们怎么样呢，自己就先“自杀”了。
　　果然，靠别人不如靠自己这句话是没错的。

　　太子府内
　　李怀远：“既然一切都差不多布置好了，那就开始收网吧。”
　　暗卫：“是！”

　　听花小筑
　　林肃：“楼主，这是密报。”
　　林肃把刚收到密报上交给顾岚，自己就退出房内，尽职尽责得守在外面，每次这种红漆印密报到的时候，都是楼主独自一人看完再烧掉的。所以，直到目前为止，楼内都无人知晓此密报的出处，更不知此密报的内容，连左右护法也是如此。
　　但今日，楼主看完密报后，并没有偷偷烧掉，相反，还把它摊开在案头，转而命自己前去传话，让左护法，右护法前来议事。
　　一刻钟后，三人便面对面得坐在了一起。

　　夏单：“楼主，这是何意？”
　　夏单双手拿起桌上的密报，但只看到一个字“收”，想不出这是要收什么。
　　盛中月：“楼主，您有什么吩咐？”
　　盛中月看到楼主拿出的密报，自己有一次还瞥到过一眼，就觉得事情只大不小。虽然楼主每次接收密报都很隐秘，但要不说女人的第六感很强呢，男人只要憋着什么，女人是最快感知到的。嗯，虽然这么说楼主不太好。
　　顾岚：“这是从太子府送来的......”
　　然后，顾岚便把自己与朝廷的交易说了，事实上，是与太子的交易。
　　彼时太子还不是太子，还是皇子时，一边与众皇子周旋，一边关注着“民生”，即为之后自己上位后的政绩铺路，所以便已经看出江湖各门派存在的弊端。
　　所以，太子就是太子，果然深谋远虑。
　　然后便开始想办法，到底如何把各派人手收归己用。
　　太冒进的办法不行，会使各派联合着反抗。那便只能迂回前进，这各派不都想一家独大吗，那就让他们去斗，自己只要坐收渔利便好，同时选个有潜力的门派，最后只要确保它能笑到最后，自己在后面掌控着，江湖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夏单：“所以，听花小筑便是太子选定的那个门派？”
　　顾岚：“不错，在各皇子明争暗斗还没闹到明面上来时，太子便有意无意得与我们结交，等到太子赢得胜利，才最后与我说了此计划。”

　　顾岚想到当时太子的话，就觉得李怀远是第一个把阴谋玩成阳谋的人。
　　李怀远：“楼主，是吧？我知道，你们各派现在也在明争暗斗。本来呢，朝廷与各派都是合作关系，我们也无权插手你们的事。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若这种斗争愈演愈大，最后弄得几败俱伤，同时又有边境来犯，到时朝廷要征召兵力，你们又该如何。”

　　“是无视？还是拼着剩余的人手苟延残喘？”

　　“朝廷能默许你们的存在，那是因为你们有价值，但若你们恃宠而骄，那便是......”

　　顾岚：“所以，您是打算从听花小筑开始清算吗？”

　　李怀远：“不不不，所以，我打算让你们斗，当然不能太过分，这好汉还要十八年才能养出一个，死太多人可不划算。”

　　顾岚：“那您的意思，是让听花小筑推波助澜？”

　　李怀远：“推波助澜倒是不用，相信他们自己都能凭着实力互相残杀，你只要保证最后是你的听花小筑赢了，成为那个一家独大的人就行。”

　　“之后，我再以朝廷的名义，收编你们就可以了，当然，不会全部都收了，会给你们留一线生机，之后，你们只要不再挑起事端，好好维护武林秩序，那也还是能与朝廷和谐共处的。”

　　顾岚：“您可真诚恳......”

　　李怀远：“嗯，我向来对我的盟友很是坦诚，毕竟之后还要好好合作，不是吗？”

　　夏单：“所以，楼主，我们是要拿下那些门派？”
　　夏单听完了顾岚的故事，才明白这“收”的意思。

　　顾岚：“千机城，慕容堡，鼎剑阁，这三个门派目前都与我听花小筑交好，所以直接与他们说清原委，他们会趋利避害，归顺朝廷的。”

　　“至于峨嵋派与灵鹫峰，受了南神教的迫害，也没什么气候了，先不用管他们，等大局定下来，自然都知道怎么选。”

　　盛中月：“楼主，那魔教呢？”

　　顾岚本来以为这江湖这么多门派，魔教是最先倒台的，但没想到却是南神教先被灭了。原本的计划是联合各派铲除魔教，但按照目前的情况看，宋落落的意思也是会与朝廷交好，那便也不用太过担心，只要这边各派都归一了，魔教也同样会看势归顺的。

　　顾岚：“魔教那边，也先不用理会，待这边各派都被安定下来，再去考虑魔教的事。”
　　夏单：“是。”
　　盛中月：“是。”

　　随后，在战火依旧的九月，江湖倒是实现了一统的局面。
　　百姓都称这是江湖人士讲义气，有家国情怀，想集中兵力，把来犯的敌军给赶出中原。

　　宋落落：“什么？顾岚成了江湖老大？”
　　彼时宋落落还在查找那契丹王的下落，整个月都在你追我赶像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毕竟现在魔教内人手不太够，那老姜也贼会藏。
　　所以之前就收到风声说听花小筑在此节骨眼上要开始统一江湖，宋落落还以为是说说的，没想到一个月后还真给他办成了。
　　这感情好啊，自己也算是完成了原主遗愿了。

　　宋落落：“看看我们魔教有啥值钱的东西，送份礼物去，恭贺恭贺听花小筑。”
　　宋落落这个高兴啊，自己终于不用提心吊胆了，这副身体终究是别人的嘛，万一没有达成原主遗愿有什么反噬呢，那可真是太不划算了，自己坐上这宫主的位置还没几天呢。
　　有活下去希望的宋落落也动力十足，三日后也终于逮到了那契丹王。
　　不过，这人还没开始审讯呢，那边契丹的众王子终于忍不住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大军压境，打算把魔教以及契丹王都给一块儿铲除了。

　　于是宋落落又一边加强防御工事，一边飞鸽传书，上报朝廷，请求援助。
　　许久之后，每当宋落落想起这时的事，就觉得天意就是难违，顾岚确实一统了江湖，但那只是所谓的“正派”门派，忘记还有自己所在的魔教，同样身在江湖，也终究会被取代......

　　契丹大举来犯，北面的突厥同样也按捺不住，开始行动了。
　　于是，两处的事情就这么凑在了一起。虽然朝廷也派人来增援，但到底没有在帝都附近的兵力充足。

　　三日后
　　陆离之：“宫主，您先撤退吧，我们会死守在魔教，与契丹人同归于尽！”
　　宋落落求救信号发了出去，但是却迟迟不见援军到来，期间听花小筑与其余各派却也派了些人前来增援，但到底杯水车薪，抵挡不了敌军的来势汹汹。
　　宋落落：“怎么可能！要战便一起战，跑什么跑，别废话！”
　　陆离之见说不动宋落落，刚想要以强制手段把宋落落给绑走，赵欢终于从帝都赶回来了。
　　赵欢：“落落，我听到消息就先赶回来了，余薄言正在凑人手，蓝小星也不日就能到了。”
　　宋落落：“你现在回来做什么，找死吗？”
　　宋落落听到赵欢的说辞，并没有感到轻松，相反，直觉这次救援是要失败，或者延缓了。
　　若朝廷真的有意相救，那早就增派援兵了，何苦等到现在。

　　属下：“宫主，密信。”
　　宋落落这里还没批评完赵欢，又有消息送来了。
　　顾岚：“突厥来势汹涌，援军被阻，宜撤退。”
　　顾岚现下没有多余的援军增派给宋落落，只能把收到的消息发过来，让魔教的众人先撤退，等突厥那边的战事稍缓些，或者援军赶到，再杀回来。
　　赵欢：“援军被阻？”
　　陆离之：“余薄言是怎么回事！”

　　陆离之和赵欢看完消息，也觉得此次魔教凶多吉少。
　　宋落落：“看来是有人看我们魔教最近太顺遂了，挡了别人的路，这是抓到机会给我们穿小鞋。”
　　信上说援军被阻，那就是说朝廷其实派了人前来救援，但不知中间出了什么差错，被人给绊住了脚，或者是有意拖延时间，而这其中的龃龉，幕后黑手，现下还不能确定。
　　所以若现在撤退了，等援军赶来，灭了契丹，但魔教也被废了，受了众创，这就是幕后黑手想要的效果。

　　宋落落：“我们不能撤退，不就是决一死战吗？死我也要拖几个垫背的！”
　　赵欢：“落落！”
　　陆离之：“宫主！”
　　宋落落：“不用说了，我知你们也不会想就这么灰溜溜得逃走的，只要我们死守，等蓝小星来，就能救回魔教！”
　　赵欢：“好！誓死守卫魔教！”
　　陆离之：“誓死守卫魔教！”
　　宋落落这边苦撑着，蓝小星那边才收到消息。

　　蓝小星：“你说什么？魔教被围困了？”
　　余薄言：“这件事我们等会儿再说，现下你赶快清点兵马，我们连夜赶路！”
　　蓝小星还在军帐里看行军地图，毕竟和突厥的战役也到了尾声，也多亏自己提前就在帝都部署好了兵力，不然还真能让那二皇子偷袭成功。所以，这两个月来，蓝小星在军中的威望可谓空前高涨，又得大将军卫归宁的青睐，前途一片光明。

　　但现在余薄言突然找来，说魔教正被围困，那现在自己还帮别人退敌？果断点兵，回援魔教！

　　可是等大家要出发时，却遭到了军帐里部下的阻挠。

　　副将：“大人，无召不得擅自领兵，您这是要去哪儿？”

　　蓝小星：“让开！我去哪还要和你报告吗？怎么，真以为我魔教帮了你们几日，就觉得可以随意差遣掌控我们了吗？”

　　“去和你们将军说，兵符我不要了，谁爱拿就拿去吧！”

　　蓝小星也不预与人多说，留下了兵符便和城外的余薄言汇合，赶去魔教了。

　　刚才的军帐内，那拦人的副官确认了兵符，便通知手下，让人传递消息去了。
　　副将：“去，通知主上，鱼已上钩，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太子府
　　下属：“殿下，余大人出宫了，之后，蓝大人与他汇合，私自离开了军帐。这是余大人走之前留下的，说是还没拔除干净的二皇子余党。”
　　李怀远：“嗯，我知道了。通知下去，别把人给弄死了，既然是兄弟，得死在一起不是。”
　　下属：“是！”

　　蓝小星和余薄言还没出城多远，就遇袭了。
　　正当大家忙着御敌时，原本在边云九州镇守的大将军卫归宁忽然从侧翼杀出来，所以原本占上风的突厥便成了弱势的一方，没多久就溃不成军了。
　　蓝小星：“将军，您不是在边云九州吗？怎么会到帝都来。”
　　卫归宁：“你啊，你，中了二皇子的离间计了。”

　　原来二皇子多日来按兵不动，就是在等一个时机，因为最有威胁的是蓝小星带来的魔教人手，所以只要让他退开，那帝都就如没有门栓的府邸，任人进出了。
　　而后便收到消息说五皇子被抓，契丹王也被困魔教。
　　想到契丹众皇子不会善罢甘休，那南边肯定会有一战，而若魔教陷入危机，这位蓝大人肯定会前去支援。
　　啊，也不一定，万一人想要前途，不要旧主呢。

　　然后，李怀安又想方设法阻挠前去救援的援军，不过，这步棋倒也没费多大力，毕竟眼红别人前程的人，自己在皇宫的日子，看得实在是太多了。
　　不过，事实证明，二皇子猜对了，所以，今夜便率领余下的契丹人分两路，一路去突袭蓝小星的兵马，一路大举进攻帝都。

　　而这一切，都被太子料到了，所以才会秘密命人开拔，从边云九州过来，在今晚一举拿下突厥众人以及二皇子。

　　蓝小星：“先多谢将军的救援，但不论如何，蓝某都要回魔教。”
　　蓝小星与将军拱拱手，算是打了招呼，便策马走了。
　　余薄言：“多谢将军。告辞。”
　　余薄言知道将军是舍不得一个将才就这么走了，但没办法，若无魔教，也就无今日的余薄言与蓝小星二人。

　　卫归宁：“哎，可惜，可惜啊。”
　　下属：“将军，太子传来消息，二皇子已被抓获，赤邪战死，曷云败逃了。”
　　卫归宁：“传令下去，蓝大人私自动兵，现革去他一切职务。还有，彻查今夜通风报信人员，一切交由太子定夺，任何人不得妄自行动！”
　　下属：“是！”

　　太子府
　　李怀远：“二皇兄，别来无样啊。”
　　李怀安：“你赢了，我无话可说。”
　　李怀远：“是吗？不过，若你听完我说的话，应该会有要说的。”
　　然后太子便把大皇子真正的死因与二皇子说了，直言二皇子真是大义灭亲。

　　李怀安：“你！哈哈，哈哈！我竟从来都没看透过你！真是我朝的好太子啊！”
　　李怀远：“过奖，过奖。”

　　“那么，你还想不想见见我们的五皇弟呢？他可说了不少你在朝中的私部，还有余党，虽然大部分我都知晓，但就这份情谊，也很是让我感动呢。”

　　李怀安：“行！你行！我心服口服！”
　　二皇子也知道自己真的是输了，而且输得一败涂地，是自己技不如人，那便认赌服输！这点觉悟，自己早就有了。

　　李怀远：“来人，把我的二皇兄压下去，明日，与其余党一起，问斩！”
　　之所以只杀李怀安，是因为之前五皇子向太子投诚了，便好心得留了李怀真一命，只让他一生都去守皇陵，忏悔思过罢了。

　　不过，世事难料，看着五皇子那样胸无大志的人，但却是一门心思想要翻盘，连二皇子都放弃了，但他自己却还是顽强得很。
　　而本来太子就是怕夜长梦多，才下令明日就问斩，但这夜不长，该做的噩梦还是做了。
　　所以，第二日，连太子都没有想到，李怀真会去劫法场，把李怀远给救走。
　　北边是不能多待了，便只能往南边逃。
　　然后，便撞上了正在混战的魔教与契丹众人。

　　本来吧，蓝小星、余薄言是比这两个皇子早出发一日，但人是逃命嘛，况且逃到最后就两个人，那脚程当然比带着一众兵马的前者快，也就快那么半日的时间，然后，一切就都朝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宋落落守着魔教也有三日了，收到蓝小星、余薄言的传书，想着今日便有援军到了，也终于是真正得松口气了。
　　但还没怎么放下心来，就收到手下的报告，说是契丹众人突然加大了攻城力度，眼看就要守不住了。
　　宋落落：“守不住也得给我守！”
　　宋落落刚还想怎么契丹人不按套路出牌，就看到手下又抓来两人，才明白原委。

　　前面说了，二皇子与五皇子往南边逃，一是躲追兵，二是契丹里面也还有他们留的一些人手，这不，刚发了消息，让人前来救援，他们自个儿就被魔教的人给抓了。

　　都说祸不单行，这里抓了人主子——太子的逃犯，那边又有手下人传消息，说是契丹王暴毙，死了！然后从其衣衫内搜出了一个狼型的印玺，看来，众皇子想要的就是这物件了。

　　然后，两件事这么凑在一起，契丹以及二位皇子的手下就坐不住了，温水煮青蛙是不行了，这援军，算算日子，也就快到了，那便直接强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