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塔纳科斯和深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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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小月没有白白浪费这个月商城开放的机会，赊账1000购买了音珠的制作书，也是她最开始就决定购买的商品。勇气值由负的4880变为了负的5880，秋小月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笔巨款还清。
【滴，激活技能——音珠制作。】
点下确认键后，她获得了系统赋予的技能。与自己激活的技能不同，她并不懂得其中的原理，也无需准备任何材料，只要在脑子里想一想，音珠就会自动产生。当然，制作音珠也不是完全没有条件，她需要消耗精神力来定义音珠的内容。越是复杂的语音，消耗的精神力就越多。
秋小月想着阿利渴望和动物对话，就将泥泥狗选做了实验的对象，为音珠设定为“泥泥狗的语音包”。一只小狗而已，应该不会消耗太多的精神力。
结果万万没想到，她差点因为精神力消耗过多仰头晕了过去。
“秋！”阿利环住秋小月的细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他眉头紧皱，掌心里亮起两团金色的光，按在她的太阳穴上为缓解意识受损后产生的剧痛。阿利忧虑的目光在秋小月惨白的面容上反复逡巡，他沉声问道：“你怎么了？”
“我想要给你做一枚音珠。”秋小月摊开手掌，一枚黑色的珠子静静地躺在她的掌心。
“音珠……”阿利露出回忆的神色，想起了两人初见时的场景。蔚蓝的双眸中闪过温柔而克制的神色，他揉了揉秋小月的发顶：“比起音珠，我更不希望看到你受伤。”
“我也不知道精神力的消耗那么大。”秋小月鼓了鼓脸，她将音珠放在阿利的额头，看着那些黑色的光团水一般融入阿利的皮肤。“有了这个，你就可以和泥泥狗说话啦。”
阿利因为大量语言的涌入恍惚了一下，随后露出了嫌弃的神色。
“哇！只可以让你和狗狗对话真是对不起！”秋小月觉得自己满满的成就感都被泥泥狗一口吃掉了。她不爽地竖起眉毛，把阿利推开。
“不是，秋，你听我解释！我不是嫌弃秋的音珠。”阿利捏着泥泥狗的后颈皮将他提起来，着急地说道，“我是在嫌弃他！就算能够沟通，我也一句话不想和他说！”
说起来，他们俩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氛围就不太友好。阿利的脾气是真的好，秋小月从来没有看到他对非反派阵营的人或者兽生过气。她狐疑地盯着扭动身体想要咬阿利的泥泥狗：“你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也不算是认识吧。”阿利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
“汪！”泥泥狗大叫了一声，他收拢起小脚丫，狗狗眼湿漉漉地看向秋小月，讨好地摇动尾巴。
“……”秋小月戳了戳泥泥狗软绵绵的粉肚皮，“所以说，泥泥狗并不是一只狗吧。”她顺便瞥了一眼泥泥狗尾巴处的圆蛋蛋，不管他是什么生物，至少能判断出是雄性。她不该把音珠给阿利用的，如果她制作出一颗“卡帕奇语音包”拿来给泥泥狗用，泥泥狗就可以和他们两人沟通了。
“这个……”阿利见秋小月发现了泥泥狗的异常，也不想继续隐瞒下去，索性将实情一一告之秋小月。
原来泥泥狗就是传说中的堕落邪龙斯图尔，阿利战胜他后发现，是深渊的意志操纵了斯图尔，他的本尊其实算不上什么坏龙。但斯图尔的身体被深渊的意志占据太久了，已经彻底堕落成了魔物。于是斯图尔就舍弃了自己的身体，打算用自己的精神力重塑一具肉|体——鉴于那时候出了点意外，布雷顿·卡塔纳背刺了正在解除封印的阿利，又回过头想要吸收他的灵魂，斯图尔没能重新变成龙，而是变成了一只幼生期的狗崽。
“深渊意志仍然存于世间，他大概正附身在克雷顿的身上。”阿利说话的时候，表情很沉重。他自责地紧攥着拳头：“如果我能早一点发现深渊意志的存在，他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他虽然封印了我的魔力之源，但也留下了破解的方法。他让剩下的每个军团长分食了魔王的身体，每杀死一个军团长，他们身上的混沌魔气就会解除封印的一部分。现在的我已经恢复百分之六十的魔力了。”
*
这是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在距今三百年前，卡帕奇的迷雾森林中沉睡着一头双角黑龙。他的脑袋有一辆马车那么大，翅膀张开遮天蔽日，是一条传说等级的巨龙。他最喜欢躺在他那铺满了金银财宝，闪闪发亮的龙窟中打盹，偶尔迷迷糊糊地咬住几块金子或者宝石吞进嘴里，砸吧砸吧嘴又继续沉睡。
那时候他还不叫堕落邪龙斯图尔，人们都叫他眠龙斯图尔。比起同等级的龙族，他既不喜欢把公主从城堡里抓出来，又不喜欢屠杀平民。只要不偷盗他龙窟里的财宝，不惊扰他的睡眠，他就是完全无害的。在他短暂的清醒日子里，他甚至会一时兴起跑到人类的村庄帮忙驱赶魔物，借此让村民们拿出各种好吃好玩的东西报答他。
眠龙斯图尔平和的性格让生性贪婪的人类产生了大胆的妄想，他们献上了一个被深渊污染的金杯，想要借此迷惑眠龙斯图尔的神智，操纵它的身体。
人类小看了深渊的威力，也低估了一条龙的破坏力。当一条传说等级的巨龙被深渊的意志侵蚀后，世界没过多久就陷入了地狱。
堕落邪龙斯图尔收集了999朵第一时间开放在阳光下的花朵和999根初生动物的胎毛，以此刻画出一个宏大的魔法阵。他召唤出了塔纳科斯的真身——一只无法被人类直视的金鸟。
金鸟只是轻轻地拍了拍翅膀，那些缠绕着他的黑色锁链就碎掉了。他歪过头看向被深渊意志侵蚀的堕落邪龙斯图尔，透过他血红的眼睛看着操纵着他的那个人——深渊的君主加纳尔。
“这里不是你的领土，加纳尔。母神会不高兴的。”金鸟的嗓音比世界上所有的诗歌加起来更加悦耳动听。
“塔纳科斯，母神已经消亡了，他再也不会醒过来了。一个已经不存在的神不会有不高兴这种情绪。”加纳尔那沙哑冷酷的声音让人不禁联想到满地的鲜血和骷髅。
“那不是消亡，母神只是将自身化作了这片天地。你不觉得这很像我们小时候吗，像是我们仍然在母神肚子里生长的时候。”
“哦，那时候母神的肚子里可没有漫天的风沙和滚烫的岩浆。”
“可是……当初是你选择了深渊。你不是说要做万物的主宰吗？”
加纳尔冷笑：“混沌和亡者远远算不上万物，我还要成为所有生灵的王。”
“这就有点难办了。”塔纳科斯咂了咋鸟嘴，露出苦恼的神色。“我不能将我的臣民交给你。母神赐予你的神格会让你不可避免地污染他们。但是我也不想和你争斗，那样会彻底毁了我们俩的国度。”
“那么，你想要怎么做呢，塔纳科斯？”
“我想不出来。”
“我这里有一个主意，亲爱的弟弟。”加纳尔的声音听上去像是一条冷血的蛇爬行过黑暗的丛林。“让我的子民来到你的领土。如果他们将这个地方变得更好，我们就交换彼此的领土。因为——你看，很显然我们在最开始的时候搞错了位置，这个世界上总有很多人选择了错误的方向，你总得给这些可怜的人变更道路的机会。”
“但深渊的子民怎么能来到尘世呢？我的光芒会杀死他们，就好像你的污秽会污染我的子民。”
“我已经想好方法了，来这里，塔纳科斯，进到这座金笼子里。”加纳尔对着塔纳科斯招手。
“你想要囚禁我吗？”金鸟顺从地走进那座华丽的金笼子，他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完全没有因为自己身处笼子之中产生担忧的情绪。
“我只是想要和你打一个赌。从今天开始，你会陷入沉睡，太阳的光芒将在这片大地上消失。这里将会是魔族的天下。如果你的子民灭绝了，那就是我赢了。你也不需要再顾及他们。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交换神格和领地，怎么样？”
“我同意。不过我也要提出自己的条件。”金鸟拔出了一根翎羽，将它送往尘世。“三百年后，我的造物将会前往这里，将我唤醒。我会再次回到天上，拥抱我的子民——如果他们在深渊的混沌和黑暗中存活下来——我将永恒地照耀他们。现在我要为我的造物献上祝福——他将拥有比世间所有人都要强大的力量，他不会被杀死，创伤和疾病永远不能使他困扰。他的容颜即是光辉，他的力量即是正义，凡是这世间的臣民，都将为他屈膝。”
“哈哈，那么我也为他献上祝福——凡他所爱，必将化为枯骨；凡他走过，必将带来死亡。他将弘扬所有的善，也将背负所有的恶。”污浊的黑泥追随着金色的翎羽远去。
“但是……他会遇上他的蔷薇，她将为他加冕，将荆棘皇冠戴上他高贵的头颅。”送出最后的祝福后，金鸟慢慢闭上了眼睛，陷入了为期三百年的沉睡。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塔纳科斯和深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