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NotAgain》A__Alva

6、Chapter 6

　　乔安娜看着黑魔王面前跪着的矮小男人。
　　男人趴在马尔福家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瑟瑟发抖。
　　乔安娜知道他，对于他出现在这里感到十分意外。

　　“彼得．佩迪鲁。”
　　黑魔王坐在椅子上，看着匍匐在地上的人，如同看着黏在地板上的肮脏污点

　　“我的仆人告诉我你想见我？”

　　“是…是的。”佩迪鲁吐出的每个音节都颤抖着。乔安娜非常怀疑他抖的这样厉害到底是怎么独自出现在这里的。

　　“为什么？我没有和你闲聊的时间，我宝贵的时间都用于消灭你那些愚蠢的同谋们。”
　　在场的食死徒们都发出像鬣狗一样的笑声，佩迪鲁更害怕的将自己缩的更小。

　　“我…我…带着重要的消息而来，”他偷偷抬头觑了一眼高高在上的黑魔王，再次低下头，说道，

　　“我是…波特家的…保…保密人。”

　　食死徒们将目光都转向他们的主人。

　　“喔？” 黑魔王看起来终于有点兴致，他从座位上站起来，踱步到佩迪鲁面前

　　“波特家的保密人自己送上门来，那可真是份大礼不是吗？”

　　他弯下腰，苍白枯瘦的手跩起佩迪鲁的两只手臂，让这个胆小的男人与他对视。

　　“我们寻找了你很久了。或者说，寻找波特的保密人很久了。但愿你不会让我们失望。嗯？彼得？”

　　“我的主人，这也许凤凰社的诡计。”
　　斯内卜难得的发言，他的目光盯死在佩迪鲁的身上。

　　“如果是这样，彼得，那就意味着你是来送死的？” 黑魔王的声音充满凉意

　　“不！不！是我自己来这的！我…” 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两只手在胸前搓着，像只老鼠。

　　“我来献上我的忠诚…”

　　乔安娜眯起眼睛，所以现在上演的是一出背叛的戏码？

　　“那就让我见识你的诚意，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 黑魔王说罢，便方开佩迪鲁，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

　　彼得·佩迪鲁重新开口
　　“我在今年的五月之前都不是保密人，之前的保密人是西里斯·布莱克，后来换成了我…”

　　“是什么让他们改变主意？”

　　“西里斯说…没有人会想到我是保密人，我是最安全的那个…”

　　乔安娜发出一声嗤笑，艾德加转过头来瞪她。她心里有股说不出的闷气，彼得佩迪鲁的倒戈的确让他们有了胜利的筹码，这是好事，但乔安娜却想上前踩这背叛亲友的人渣几脚。
　　西里斯·布莱克曾经多骄傲的告诉她，葛莱芬多从不背叛，她真想让他来这好好看一看，他从学生时代就认识的朋友是怎么把他们的脑袋献给敌方的。

　　“看来我该好好谢谢这位布莱克，果然布莱克家族总是能替我方做出贡献。” 黑魔王说道，贝拉特克里斯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

　　“所以，波特家的孩子藏在哪里？”

　　这个问题并没有立刻获得回覆。
　　整个大厅陷入死寂，大家都在等待，只能听到佩迪鲁因紧张而发出的短促呼吸声。

　　“我能继续活着吗，在我说出地点后？” 他再次开口却是为了保障自己的生存。

　　“当然，当然” 黑魔王真诚的回答，
　　“我们会提供你保护，不让你遭受凤凰社的报复。”

　　“好…” 他闭上眼，似在鼓足勇气，或者是泯灭自己仅存的良心，乔安娜认为是后者。

　　“他们在戈德里克山谷伯顿街12号。

　　黑魔王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太好了…多罗霍夫！” 多罗霍夫已经跩起仍跪在地上的彼得，把他往马尔福家的地窖拖去。

　　“不！不！你答应过的！你答应不会杀我的！”

　　“你会活着的彼得，我的仆人们会好好招待你。你还是大有用处。”
　　黑魔王站起来，对马尔福说

　　“卢修斯，召集所有人。”

　　“我们的时机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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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安娜再次从马尔福家的会议厅走出来是在两天后，在获得彼得·佩迪鲁那个肮脏叛徒的消息后，他们制定出了完整的计划，不只要杀死预言里的男孩，还将把他们已知的凤凰社成员的藏身处各个击破。他们将一鼓作气获得胜利。

　　乔安娜本来就对自己这次仍能待在后方不抱什么期待，毕竟这是前所未有的庞大行动，但当他听到卢修斯·马尔福把自己也分配进屠杀凤凰社成员普威特兄弟的队伍时，她全身仍止不住的发凉。
　　艾德加比她高兴许多，甚至对于他们将一同进行任务感到十分亢奋。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不确定自己届时如果不发出任何杀人的咒语会不会被质疑成叛徒，和鳳凰社的人一起被杀死。这个新的任务让她很想逃跑，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在这里…

　　“乔安娜。”身后，有人叫住她。
　　她转过头，她希望自己糟糕的脸色不会吓到别人。然后他发现叫住她的是纳西莎·马尔福。

　　“我想你应该很累，但你能帮我看看德拉科吗？他身上出了些疹子，一直哭个不停…”
　　纳西莎平常大多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当然，走吧。”乔安娜和她一起往德拉科的房间走去。

　　就如同纳西莎所言，才一岁多的德拉科小小的身体上长出很多红红的疹子，小脸皱成一团，哭个不住。纳西莎在一旁看着，眉头也簇得紧紧的。

　　“怎么样？”孩子的母亲非常紧张。

　　“恩，我认为是单纯的过敏，德拉科最近吃了什么？”

　　“牛奶，鸡蛋…让我想想…”
　　纳西莎看起来急得脑筋混乱

　　“刚才的早餐让他吃了一点花生酱吐司。”

　　“那恐怕是花生的问题。”
　　乔安娜先对着起红疹子的地方施了几个治疗咒。

　　“还是让斯内卜给他点魔药会让过敏症状退的更快，但他现在应该觉得好些了。”

　　德拉科紧皱的脸看起来比较放松了，哭声也渐渐停止，只是睁着灰色的眼睛看着母亲。

　　“好的，谢谢妳，乔安娜。”
　　纳西莎见孩子不再哭闹也放松许多

　　“妳需要喝点茶吗？”

　　“阿，好的，谢谢。”

　　乔安娜在德拉科房间里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将脸埋进双手，她真的很疲惫，她希望热茶能让她感觉好一些。

　　她接过家养小精灵递来的热红茶，纳西莎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两人安静地喝着茶。纳西莎并不是多话的人，她看着小床里的德拉科出神，眼里都是母亲对孩子的爱。

　　“大战在即，是吗？” 纳西莎突然开口
　　乔安娜无力的点头

　　“这是你第一次加入攻击行动？”

　　“是的。”

　　“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兴奋,和你哥哥出任务前的样子完全不同。” 纳西莎听起来想试探些什么，但乔安娜头疼的不愿多想。

　　“嗯，艾德加喜欢那种感觉,他觉得很刺激。至于我...“ 她揉揉太阳穴,

　　“我什么都不喜欢…”

　　纳西莎没有接话，她逗弄着小床里的德拉科，露出平常不太常见的温柔笑容。

　　乔安娜其实很少和纳西莎说话，几乎都是德拉科有状况时纳西莎会请她瞧瞧。纳西莎偶尔也会参加食死徒的会议，但她总是非常安静的坐在丈夫卢修斯身边，没有多说过一句话，只是面无表情的坐着。她突然很想知道纳西莎待在这里是什么感觉。

　　“纳西莎。”

　　“嗯？”
　　她转过头来看向她，眼角还带着对着孩子时独有的暖意。

　　“你会不会害怕预言成真？”

　　听到乔安娜的提问，纳西莎眼中仅存的暖意渐渐消退，回到她平常冷淡的样子。她重新看向德拉科，似在思考

　　“会，我很害怕他失败。”

　　乔安娜了然的点头，就算纳西莎再怎么少参与食死徒的事务，丈夫和姐姐身为黑魔王最忠诚的亲信，是不可能不在意的。

　　“但我所在乎的恐怕和其他人不太相同”纳西莎又开口
　　“他们不希望黑魔王失败，是因为他们害怕他们对于现世的向往将破灭，所谓那个只有纯血巫师的世界，但我对于纯血理论一点兴趣也没有。”

　　纳西莎的话让乔安娜感到非常震撼，她没有想过这个群体当中会有和自己想法类似的人。她专注的看着她，想听她继续说下去。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布莱克家的异类，布莱克家的人都擅长为自己的信仰杀出一条血路，看看我的姐姐和我那被除名的另一个姐姐和堂弟，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但我不一样，我更善于依附，依附我的家族和我的丈夫。”

　　“但你所谓的依附难道不也是一种立场的选择吗？” 乔安娜问道

　　纳西莎思考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下去，
　　“不，不太一样，曾经谁输谁赢对我来说没有太大意义，我知道就算输了，最多也是一死，这就是我的命运，我的家族和我的婚姻带给我什么结局我都甘之如饴。我没有做选择，我只是随波逐流。”

　　“妳说，妳曾经不在意，那么现在呢？”

　　乔安娜看着她将手伸向躺在小床上的德拉科，抚摸他柔软的金发，和她的和卢修斯别无二致的颜色。

　　“现在？现在不同了，我有了德拉科。”她将德拉科抱入怀中，亲吻他的头顶。

　　“我也有了向往，我想要一个德拉科能幸福的世界，而我能在他的身边，陪伴他。”

　　“所以我也开始害怕他输，我要黑魔王赢，我盼望我们赢，我也才能实现我的向往。我才能永远在我的孩子身边。” 纳西莎告诉她。

　　那天，乔安娜一整天都待在德拉科的房间，确定德拉科的症状不再复发，一边思考着纳西莎的话。

　　对孩子的爱让一个母亲坚定了立场，那么对她来说什么才是她想追求的呢？
　　她看着自己左手臂上的黑魔标记，她其实老早知道自己终有一天将无法逃开杀戮的使命，但她只是等待，没想过要彻底逃开，又是为了什么？她这些年总是把她待在这里的理由归给命运，但今天听完纳西莎的话之后，她很确定是有其他的原因，但她却想不出来。

　　答案在她脑中闪烁着，她却总看不清。

　　傍晚，当乔安娜要离开马尔福庄园之前，纳西莎再次叫住她，对她说 “谢谢你，祝妳一切顺利。”
　　乔安娜对她微笑，便移形换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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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1年10月31日，夕阳彻底西下之前。距离彼得·佩迪鲁倒戈黑魔王过了一周的这一天，乔安娜跟在哥哥身后穿越特拉弗斯家族的花园，准备移形换影。
　　两人沉默的走着，艾德加今天难得的比平常沉稳，也许是因为这次行动将是决定性的一战，让他不得不庄重以待。

　　在即将踏出庄园的保护圈之前，艾德加突然转过身，看着妹妹。

　　“乔安，这是妳的第一个攻击任务，并且无论结果如何这大概也是妳的最后一个。”艾德加神色异常严肃，乔安娜开始担心他是不是中了夺魂咒。

　　“妳可能会很兴奋，妳可以杀死妳看到的任何泥巴种，但是身为兄长我必须提醒妳，”他深吸了一口气，”普威特兄弟必须由我解决，好吗？杀光凤凰社成员是我的乐趣。”
　　好吧，看来夺魂咒的部分是她多虑了。

　　“我不会剥夺你的乐趣的。” 乔安娜给他一记白眼

　　“我还没说完，” 他示意她安静

　　“尽量待在我身后，好吗？我答应母亲要把你带回来。”

　　乔安娜看向哥哥的脸，想起他两年前某次归来时不省人事浑身是血的模样，想起她自己不眠不休的想要救回他的性命。当那次艾德加的手臂终于能动的时候，她头一次为自己能在这里感到高兴。

　　她有些抓住让她存在在食死徒中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她这些年总认为自己是被血统和宿命囚禁于此，但她忘记和其捆绑在一起的是和她拥有相同血缘和宿命的家人。尽管她不想杀戮，但她想要和她的家人在一起，她想要用自己的力量保护他们。

　　现在，她生平第二次为自己和哥哥同为食死徒而高兴。

　　“不，艾德加” 她紧紧抓住艾德加曾经差点失去的右手，

　　“我会把你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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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的重点是想写乔安寻找自己定位的纠结，毕竟她不喜欢杀戮却也不喜欢麻瓜，一直让她很迷惘。
这章可能有点无聊，但下章就要打仗了呀！但我还在想要怎么写，所以可能要请大家等等我～
啊然后我的时间线又搞错了，麦金农家比波特家死的更早，所以改成攻击普威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