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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9章 冲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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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时分。
尼基跟着尚恩离开诊所。混身依旧酸痛,不过人已无大碍。
过去的几个小时,尚恩在他身边,医生给他点了两瓶葡萄糖,又塞了他一肚子食物,虽然不想吃,因为尚恩在,却也不敢反抗。
医生打过最后一针,尚恩拉着尼基坐起來,仔细整理好他的衣服,系上所有的扣子,把自己的外套披到他肩上。
“走!”尚恩说。
尼基就跟着他走出病房。
精力在逐渐恢復,尼基感觉心情也好起來。
“你,为什么要救我。”他跟在尚恩后面观察着这个奇怪的家伙。
尚恩仿佛沒有听到。
“你确定你……”
“闭嘴!”尚恩回过头来,尼基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后退一步,却又被尚恩拽了回來,贴在自己身上,几乎是挟着把他带出了诊所。
诊所门前,尚恩松开了手。
“要在这里说再见吗?”尼基调皮地说,眼波流转。
尚恩一时说不出话来,眼底渐渐溢出一层忧郁的光。尼基心里一动,上前拥抱了他一下。“谢谢你救了我。”
这个动作救了他一命,一颗子弹无声地划过他头部刚才的位置,呼啸而过,钻进身后的门柱里。尼基的惊呼声还沒出口,已随着尚恩的拉扯倒下在地面翻身滚进了诊所。尚恩将尼基按在墙上,仔细地倾听门外的声音。
门外再无声息。
如此高超的射击技巧,是职业杀手!
“走!”尚恩拉着尼基向走廊尽头跑去。
“有后门吗?”尚恩朝正端着药盘经过走廊的一个护士问,后者睁大眼睛看着两个人奇怪的举动。“有,在那边。”
尚恩并沒有朝后门的方向去,而是拉着尼基跑到走廊尽头,踹开了最后一扇门,进了病房。房间里的病人受惊“啊啊”地叫喊,尚恩全不理,到窗前看了看,拉开窗户。“跳!’
话音沒落,尼基已经灵巧地跳了出去。
50分钟后,两人进了一家再普通不过的旅馆。他们要了最顶层的一个房间。
关上房门,尚恩仔细地检查了房间每一个角落,特別是窗和门。又到浴室察看一圈。
确定安全后,尚恩走到尼基跟前,拿下后者身上的外衣:“去洗澡。”
面对不容质疑的语气,尼基只好走进浴室。
20分钟后,尼基披了件衬衫出来。
尚恩正在窗前弄窗栓,头也不回地说:“把睡衣换上。“
尼基看到床上放着一套暂新的棉质睡衣。他换好睡衣,钻进被子里。
尚恩把窗栓弄妥当,回过身来,看了一眼尼基。
尼基半靠在床头上,床灯照射着他细致泛着柔光的皮肤,细长透明的蓝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尚恩。头发上一颗若现的水珠,沿着发稍,落入脖颈,消失在半敞开的胸口。
尚恩移开目光。
“你现在休息。”
尚恩慢慢走近,尼基开始紧张起来。尚恩的气息几乎贴着他而过,伸手关了床另一侧的台灯。房间黑了下来,窗外隐隐地光线已看不清对方。
“睡吧。”尚恩慢慢地立起身来。
“你去哪儿?”尼基问。
“哪儿也不去。”
“那你不睡吗?这房间里好象就一张床。”
尚恩不回答,只是朝房门走去。
身后的灯光忽然又亮了。
尚恩转过身。看到尼基正缩回开灯的手。
“我习惯开着灯睡。。”
尚恩睁大眼睛:“你怕黑?”
“这……只是习慣。”
“女人的胆量。”
尼基眼里闪动着憤怒的火焰:“我只是想好好睡一觉,不想再做恶梦!”
辩解亳无作用,总之就是胆量小。
尼基赌气地缩进被子里。看着尚恩走去了浴室。
睡意渐渐上来。尼基很快睡了过去。
旋转的楼梯,似乎无止境……
……
尼基猛地从床上坐起來,混身发抖。
沙发上的尚恩猛然坐了起来。察觉地观察四周。
“你怎么了?”确定没有危险后,他站起来向尼基走去。
尼基一言不发,看过来的目光中隐隐的无助。
“做恶梦了?”尚恩靠近到床边。“也许是……这几天吓到了,放松就会好。”
“你不会安慰人。”尼基烦燥地摆着手。他重新躺下来,看着床灯,灯光照射进他的眼睛,发出无比瑰丽的光芒。
颈部在一侧灯光的映射下呈现极美的线条,锁骨若隐若现。
尚恩正转身,尼基却拉住他的手让他坐在床边。
“你莫非是需要这样的安慰?”尚恩伏身身抱住尼基。
尼基身体微微一动,沒有反抗。
散发着淡淡青涩味道的干净体香,酥软的脖颈,尚恩一时间没有松手,很想纵情地沉进去。
但是不能够,他还不知道尼基的心。
“尼基……这样够了吗?”
沒有回音。
尚恩轻轻捏着尼基的下巴,转过那张脸。看到尼基的眼底泪光点点。
尚恩吃了一惊。“你……”
“不必管我怎么想?你想怎样就怎样。”
尚恩急忙说:“不是。”
“何必拐弯抹脚,我又不是木头,难道看不出來你对我兴致昂然?随便你吧。你得偿所愿,我才能摆脱,少了麻烦……”
不等尼基说完,尚恩已经愤怒地掐住他的脖子把他狠狠地按在床上。望着尚恩,尼基并不退缩。
片刻后,尚恩松开了手:“不是这样的,我不会伤害你。”他站起来。
“何必呢?!你的企图这么明显,既然我愿意满足你做为你救我的回报。之后各走各路。互不互干不好吗?”尼基道。
尚恩停下脚步。
尼基激动地声音颤抖:“我不是gay,我有乔治娜。你到底还要怎样,想一直对我纠缠下去?!”心里的郁结因为说出口的话而一发不可收拾,“你让我的生活变得这么糟糕,现在还有莫名其妙地子弹,居然是冲着我来的。也许明天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可能正在地狱里……”
尚恩缓缓地转过身来,看到尼基正抱住头。“沒有安眠药我就睡不着,全是恶梦。多少年,生活只是越来越糟糕,为什么活着要这么痛苦。”
尚恩走回来伸出了手,却沒有碰到尼基的肩膀。
“像你这样的冷酷机器怎么会了解。”尼基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