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敲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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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基苍白的脸上，乍一看，死了一般，没有血色。
尚恩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来，看着床上的人，眼神越来越沉重。
昨晚的一幕，在尚恩眼前重放。
他扣动板机的那一刻，手枪只是发出‘咔’的一声。
沒有子弹。
尼基已吓的半死。
尚恩恶作剧地晃了晃另一只手里的弹夹，将它送入枪中。
“等等，你一定要我死吗？”尼基声音变调。
“是。”
“我压根就不知道你是谁，威胁不到你任何事。杀了我，也没有人给你佣金，还要浪费你一颗子弹……”
“我很抱歉。”
“抱歉？你要打死我，你跟我说抱歉？”
“抱歉。”
“我不会透露关于你的一个字。绝不！我发誓，我们以后都不会再见。”
“只有死人，才不会说一个字。”
“……你怎么如此固执？听不进去别人的劝告吗？我想过很多种死法，从来没有想过我这么死，莫名其妙的，还不知道杀死我的人是谁……”
“闭嘴！我已经让你说了很久了！”
尼基抓住尚恩的手臂哀求：“这样，你再考虑一天，一天，对你不会有任何影响。现在杀死我和一天后杀死我，有什么不同？”
“我沒理由这么做。”
“求你了。”
尚恩捏住尼基的下巴，试图让他不这么激动：“我见过很多死法，我告诉你，痛快地死，是最好的方式。”
“不，不，我不同意……”尼基抽泣起来。
“胆小鬼。”
“你会后悔的……”尼基语无伦次的说，“开了这一枪，后悔就来不及了，你沒有留考虑的时间，一天的时间都没有……”
尚恩看着尼基，这个之前还机灵狡黠的家伙此时全身都在发抖。他想起很久以前他曾在街头救起的一只猫。
“一天之后我也不会改变主意。”
“你会的。我知道。”
“不会”
“我们可以打赌。”
“无聊。”
“你试一下都不敢。”
沉默了几秒，尚恩收起枪，捡起铁链将尼基的两只手绑在一起，拴在床头上。
……
“嗡”
手机的震动声，将尚恩从昨晚的回忆中拉回来，看清号码他立即接听。
“马克，你的情报有问題。射击地点行不通。”
“我已经知道了。”
“剩下的我自己解決。”
……
同一时间，都伯林警局大楼的重案组警长办公室，
奇安·伊根正在听助手的汇报。
“地下赌/场本月就可以幵张。对外称是discobeat。隶属与[不夜]大酒店。各环节都打通，沒什么问題了………还有那批货，老皮特说下周要提走……”
办公桌后的转椅转过来，露出奇安英气桀傲的脸孔：“让他这周提走。下周警局搞严查行动。”
“好，我马上通知他……”助手犹豫了一下，“鳄鱼要五百万。”
奇安死死盯住助手的脸，目光渐渐变得凶恶：“这也要和我说？你以前沒解決过这种人？”
“他说他有把柄，呃，是你的把柄……”助手小心地说。
奇安缓缓转动转椅重新面向墙壁，抬头望着墙上的总统画像。
“去会会他。”
桌上的红色小灯不断地闪。
奇安对助手挥挥手，让他立即消失。
按下红键，传来一个甜美的女声：“警长，加文.伊根议员来了，已经到你门口，我拦不住……”
沒有敲门声，老爵士威严地走进來。
换了溫和的笑容，奇安从桌后站起身来，热情地迎上去。“父亲！”
……
平民公寓。
尚恩拍打着尼基的脸颊，直到后者有了反应。
尼基虛弱地睁幵眼睛，愣了半晌——尚恩的新形象让他很吃惊——刮掉了一脸的胡子的‘冷血’，看起来年青温和了许多，很难想像和之前的凶神是同一个人。唯有那双棕色的眼睛依然冰冷。
“还有10个小时。”尚恩说。
距离一天的期限，还有10个小时。
尼基向尚恩瞥过惊恐的一眼，细长的蓝眼睛溢出的水气里，满是怨。竟让尚恩心中产生一丝莫名的触动——这个徒有其表的家伙已经风采尽失、虛弱的不堪一击了，一天一夜滴水未尽，又失血过多。不用我打死他，恐怕也难活到明天。
尚恩从冰箱里取出了那瓶证物牛奶，加热后放到床边的柜子上。
“喝了它。”
尼基没有什么反应。
尚恩扶起尼基的背让他靠着床头坐起来，锁住尼基手腕的两条铁链相碰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尼基的眼神中透露着惊讶，有些艰难地喝了一口尚恩送到他嘴边的牛奶，头无力支撑般地倚在尚恩的肩膀上。
“求你……”微弱的气息拂在尚恩的颈上。
一股冲动，刹时涌上来，尚恩搂紧尼基的肩膀。“別怕！”
空气都凝固，尚恩被自己温柔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地推开尼基，离幵卧室。
怎么了，我怎么了，拖拖拉拉，我是不是下不了手？
他想起在楼道里初遇时的第一眼。
那飄荡的忧郁滋味。
……
当天的下午两点半。奇安被都伯林六部总警司罗南召见。
“想听听你的看法……上周发生了几起恶性的吸食致死事件。已发现市面上毒/品交易猖獗。却查不出出处，一点线索都沒有。虽然不在你们重案组范围内，但也属重大惡性事件，你有什么想法。”
“彻底地查，我安排下周全面清查。”
“看来你早有想法，警员要是人人像你，疑难案件会少很多。”
奇安微笑，表情很有分寸。
“在我看来这不只是普通的毒/品走私，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样。警员内部可能有问題。”罗南说。
奇安点头：“长官英明。”
“你暗中調查谁是内鬼，不要打草惊蛇。”
……
当天入夜时分。[自由-放任]酒吧。
灯光跳跃，音乐震耳，人们扭挤在一起。
一行人进入地下舞池。穿过一片噪乱，径直到最后面的一扇门前。
“奇安，就是这里了。”
随着话音门被打开，身着便装的奇安带着一众人走进房间，最后面的两人自动留在门外把守，同时将门关上。
“你就是鳄鱼？”奇安环顾房间。
房间里等待的男人，此时站起來：“奇安少爷？哈哈，真的是你？合作这么久都不见真面目……”
话音不落，奇安已迅雷之势将男人按在桌子上，手枪顶着头：“你活腻了？！”
鳄鱼急声说：“如果我死了，你会身败名裂，沒有十足把握，我怎么敢较量伊根家族二少爷。”
“知道我是谁，就该知道你会怎么死！”
“我早知道奇安少爷是威胁不到的，但我想也包括‘山顶’孤儿院吗？”
奇安眼皮跳了一下。
他挥一挥手，其它人撤出。屋里只剩僵持的两个人。
气氛急转。
“我只想要钱，”鳄鱼阴险地说：“我相信那些照片价值不菲，还有一盘录影带。”
奇安牙齿咬的作响，一言不发。
“你也许不相信，我怎么能弄得到呢？那就提醒你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我有最出色的偷手。时间过了那么久，那录影带还是那么清晰，好温馨的生日派对！只要我死了，或是失踪，它就会去它该去的地方。只要我一日平安无事，你就沒事。就一直会是伊根二少爷，一个正直的警官！”鳄鱼看着奇安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说。“怎么样，我调查的够清楚吧。你当然知道我的能力，不然当初怎么会跟我合作？”
“要多少！”奇安眼里怒火燃烧。
“500万。”
“你太贪心了！”
“对你还不是轻而易举。”
“怎么能保证你拿了钱后会老实！”
“我会从都伯林消失，我不想再过现在的生活了。我的女人怀孕了，我们要去国外安度以后的时光，养大孩子。到我老死的時候，估计这些东西对你也不可怕了。要这些还多吗？”
……
十分钟后，急驶的劳斯莱斯车内，奇安脸色阴沉的吓人。身边的助手们也不敢出声。
半晌后，奇安忽然问道：“鳄鱼手下有多少偷手。”
对面的助手回答：“他有9个各怀绝技的偷手，排行不分上下。”
“9个……”奇安望向车窗外沉吟着。
“最近鳄鱼正在到处找其中一个叫尼基的。那小子据说能开所有锁。”
奇安转头望向窗外。沉吟片刻道。“找到这个尼基！”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4章 敲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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