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垂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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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面色凝重地坐在椅子上。
刚刚得来暗线的消息，任务完成了。
可是，小径上有血迹。
怎么会？你在哪儿！尚恩。
……
奇安头很痛，双手按着太阳穴不断地揉。
他刚下了命令，监视市内的医院，枪手受了伤。封锁医院也算是个沒有办法中的办法。
其实不然。
他心知肚明，职业杀手是不会去医院的。
做为重案组警长他必须做点什么。
他会巧妙地留出点的时间，然后再安排真正有效的行动：全市重点搜查！
那时候，已经沒有破绽。如果马克的行动如他一直了解的那样有效率。
烦燥的情绪上来，奇安从上衣内侧贴身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金属药盒。取出一片药，含在嘴里，感觉着药片在口中融化的过程，也是药力逐渐凶猛的过程。很快烦燥与头痛症状都不见，身体像飘在云朵之上一般让人亢奋，有什么东西在体內迅速膨胀。
奇安扭动了一下颈椎，感觉它发出咔咔地轻微响声。
让人无比满足的幻觉飘荡，
这个世界，都是我的！
“嗡”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
奇安皱着眉看着手机屏上的号码，接听时已经换上了微笑的表情：“嗨，茱迪。”
“嗨，奇安。明晚有时间吗？做我学校派对的舞伴，好吗？”
“很荣幸。不过明天警局的事情会很多，乔治娜也去吗？”
“是。”
“明晚见。”
电话那头，妖艳的女郎，黯然神伤的放下电话。
背后一只手搭到她肩上：“怎么了，茱迪，他不来？”
“他会来。”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茱迪转过头来看着她的好友，另一个女孩正一脸关切。
“沒什么。”
他爱的是你！乔治娜！
可我不相信这是真的，如果你不是这个公主般的身份！如果你爸爸不是那个位置！
我已经无法自拨。我无法放手。我要得到他！
……
别走……尼基……
尼基浑身一颤，蹲下来望着尚恩。
他看到歪歪扭扭停在公寓门口的汽车，门上带血的手印，沿伸到隔壁房间的血迹。
那双因他而忧伤的眼睛，又一次浮上他的脑海。
尚恩！是你！？
尚恩身下蔓延的一滩血，让人眩晕。
掀掉衣服查看伤口，子弹从腰侧偏后部射入。強弩之末的流弹打不穿身体，应该嵌在了哪里……血泊泊自创口流出，子弹射破了血管，他的昏迷应该只是因为失血过多。必须马上止血。
可是得先把子弹取出來！
尼基用毛巾按在伤口上，以减缓失血速度。
尚恩在此时闭上眼睛。
尼基一巴掌抽下去：“睁幵眼睛！这么轻易就想死？！”
左右开弓用力拍醒他，尚恩微弱地睁幵眼睛，看着尼基的脸发怔，却渐渐呈现出痴迷状。
尼基一下子意识到什么。
“我是真的！尚恩，这不是幻觉。”
看到尚恩亳无反应，尼基拉起他的手贴到自己胸前：“感觉一下，我是真的，我会救活你的，相信我！別放弃。”
尚恩望着他，眼中显出迷离，尼基慢慢地靠近。
“你想得到我吗？活下来，就能如愿以偿。”
尚恩睁大了眼睛。
尼基不断地跟他說話，以刺激他始终清醒：“就这样！你闭上眼睛，我就反悔！”
摘下身上随身的工具：“我现在要给你取出子弹，你知道这是必须的！”
拿出一把瑞士军刀，掰开另一侧现出一个小型的钳子，尼基继续说：“我开锁只需一秒钟，拿子弹也会一样。你只要忍受一下，別乱动。”
抽出皮带折叠几下，让尚恩咬在嘴里，以防他因巨痛咬下舌头。
尼基不觉的手心出汗，这种疼痛无可想象，他沒把握自己会在一秒内取出子弹。
“这对我轻而易举。”他又重复一遍，更像是给自己打气。
拿开浸满血的毛巾，小心地擦着伤口的血迹，仔细端详，判断位置，直接进入创口，子弹果然在那里，強健的腹肌把它卡住。全凭触觉，用钳子夹住它，翻动手腕用力，把子弹夹出来。
“看，已经拿出來了。”尼基故做轻松状，却不敢看尚恩的脸。
捡起尚恩扔在地上的枪，取出一枚子弹，拆掉弹头，将里面的弹药撒在伤口创面上，轻拈一纸芯，用火机点燃微小火苗，靠近。“嘭”的一声，尚恩已经痛昏過去。空气中隐隐地皮肉烧焦味道。
这是现在唯一快速止血的方法，创口处破裂的血管会烧焦粘合，不流出更多血来。同时杀菌防之后可能的感染。
只是残酷之极。
只能如此。
尼基感觉自己已经控制不住地发抖，依然要继续。迅速地包扎好。小心地把尚恩移到床上放平。满头大汗地坐在床边喘息。
看到尚恩紧闭眼睛，尼基又紧张起來。一杯冷水泼他脸上，用力拍打。
过了一会儿，尚恩眼睛更为艰难地睁开一条缝。
“血止住了，现在就看你自己的了，知道吗！”
然而尚恩没能显得更精神，尼基只能继续恐吓他：“如果你闭上眼睛，我马上就走！”
只靠坚持是不够的，脚下的大滩血刺目，尼基惊觉，尚恩失血太多，血虽然止住，他也会随时死去，身体的造血功能不会那么快自救。
怎么办？
轻轻抚着尚恩的额头：“你坚持住！尚恩，坚持住！”
思讨片刻尼基站起来：“我马上就回來，我必须弄来血浆！”
尚恩无力出声，眼里微弱的光一闪。
尼基急速下楼。他只能去医院，沒有它法。
不多时他已经在回程中，他直接潜入最近一家他熟悉的医院的贮存室。无人知晓。
医院已经被警察监控，但挡不住他。
一种直觉，这些警察和尚恩有关。
把血浆袋吊到高处，看着这里种万能人造血浆输入尚恩的体内，尼基轻轻松了口气，在床边坐下来。尚恩依然沉重地睁着眼睛。
“混蛋，你活过来了。”
尼基再次来到楼道，这次他只有一个目的，清理掉今晚所有的痕迹，那些警察会很快找到这里。
把尚恩的车开到四个街区之外，扔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
仔细地掩盖掉楼道里的血迹。
尼基唯恐遗漏什么。
满头大汗地回到尚恩身边。坐在床边看着他……
终于可以放松一会儿了，尼基却忽然发呆地想到一个问題。
我为什么做了这些？为什么毫不犹豫地做了这些？
我甚至都沒有思考一下。
没有道理！
也许，因为他救过我——尼基终于找了个让自己安心的理由。
尚恩恢复的很快，他有强健的身体和意志。
第二天，当尼基弯下身查看他的时候，尚恩出其不意地把他拉到鼻子下面。尼基一惊刚要挣脱，一根手指已经按在他的唇上，
“嘘……”尚恩无声的说。尼基索性安静不动。
四目相对，尚恩微微颤动的眼神，深沉而又热烈，让人不自觉地沉进去。那是真实的喜悦，尼基无法不被触动。
为什么我从来沒发现，他其实充满魅力。
因深情而显得迷人的棕色眼睛，棱角分明的五官，带给人一种摄人的强大气息，正如妮可儿所说，他挺帅！
尼基不自觉的靠近了一些。
这不是幻觉吗？
这弥漫开来的的感觉，是什么呢？竟让人安宁满足。
“我准备了披萨。”尼基轻轻说，尽量自然地离开了尚恩的怀抱。
进了厨房，他靠在墙上。
耳边似乎依然能听到尚恩的喃喃自语。
难以理清的感觉。
无法形容的心情。
我们的生命这样牵扯着，如此戏剧化。几天前躺在这张床上的还是我，就在不久前，还发誓，永不相见。
为什么会这样。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12章 垂危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