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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   “别的嘉宾?”陈庸眼神呆滞,“对哦!我忘记问嘉宾都有谁了,亭析你放心,我肯定给你打听清楚,你做好功课,到时候千万别出纰漏!”

      陈庸满脑子捡了个大便宜,因着前车之鉴,首要任务就是赶紧把合同签下来,别的不重要,完全忘记问节目组嘉宾有哪些,亭析黑粉遍地走,如果再意外得罪其中任意一位嘉宾,大概真要退圈回老家了。

      “嗯。”亭析随口一问而已,哪想会引来陈庸喋喋不休。

      “对了,我又查了查附近的监控,虽然没有直接拍到虐猫现场,但我发现案发时间里,有个人去了杂物间那层楼。”陈庸调出手机视频,快进,点击暂停。

      画面中拐角处出现道模糊的背影。

      “你看他的衣服。”陈庸指了指视频,又翻出一张照片,赫然是姜维宇。

      “那天他刚好有个通告,潘胜放的宣传照,衣着打扮一模一样!”陈庸声音拔高,“简直禽兽不如,甜糕可爱又乖巧,他怎么忍心下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起初他找金主,我还以为他被潘胜逼迫了,分明是狼狈为奸。”

      陈庸陡然发现旁边过于安静,闭上嘴看向亭析,亭析并未如他所想,暴跳如雷,或者提刀出门,反而水平如镜,老僧入定。

      “你给点反应呀!”

      亭析面无表情,开口道:“我也查到了。”

      原来亭析早已知晓真凶,难怪淡定非常。

      等等,亭析比他先知道!

      陈庸猛地抬起头,神情慌张,放低声音:“你……你……姜维宇进医院,该不会是打的吧?!”

      亭析长睫半阖,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嗯。”

      当时陈庸去凑过热闹,姜维宇的脸肿成猪头,鲜血浸湿裤子,屁股上一大团殷红,以至于目击者们纷纷猜测姜维宇应该是被金主玩进医院的,而非被人打了。

      “你胆子也太大了吧!”陈庸将尖叫压回嗓子里,而且,下手过于凶狠,他理解亭析爱猫,宠物终究是宠物,哪能真和人相提并论,更何况伤人犯法。

      陈庸半点不想听自己的艺人唱铁窗泪。

      “有没有人看到你?姜维宇知道打他的人是你吗?”陈庸冷汗直流,来回踱步。

      “没有,他不知道是我。”停顿半秒,亭析说:“知道也没关系。”

      “哪会没关系?!太有关系了!”陈庸深刻体会到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监急。

      “你千万不能成法制咖!你还没爆红呢,还没狠狠打那些黑你人的脸呢!还没让他们真香呢!”

      亭析盯着他,一脸无语,“少看点小说。”

      陈庸离开后,亭析拿上换洗衣物去洗澡,宿舍的浴室逼仄,初来时他完全无法适应,几次磕磕碰碰后终于长记性,如今已完全习惯,甚至会在洗澡的时候练歌,自带混响。

      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浴室,打开窗户,夜风吹拂,亭析惬意地闭上眼睛,嘴里轻哼歌谣。

      晚风是天然的吹风机,亭析天生体质偏冷,四月份的夜晚,仍带着冷意,他无所谓,外公走后,再没人催促他洗完澡赶紧把头发吹干,晚上冷注意加衣裳。

      扔枕头上的手机发出响声,亭析走过去看了看,眼中闪过诧异。

      “我要回国了,记得来接我!”

      亭析揉揉眉心,唇角微扬,“虽然我愿意,但我想比起和我挤地铁,你应该更愿意坐专车。”

      “挤地铁?!你家破产了吗?!”对方故作夸张地惊呼。

      “你认为可能吗?不过我现在确实很穷。”亭析坦然道。

      电话对面沉默几秒,“我早该想到,从你改名字起就不对劲儿。”

      “畏哥,我很好,真的,我从来没有这么自由过。”亭析望着窗外眸光浮动。

      其实并非没有过,于他而言,真正自由烂漫的一段时光,应该是他和郁临莘在一起时。

      他向来冰凉的手会被郁临莘握在手心,郁临莘与他相反,掌心温热,像个天然的火炉,他趁郁临莘背他,偷偷将凉飕飕的手塞进郁临莘后衣领里,冻得郁临莘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

      他会立刻瘪嘴,假装要哭,一开始郁临莘老上当,手足无措,身体僵硬,想方设法哄他,次数一多,郁临莘便识破了他的小伎俩。

      “哇——”十五岁的少年,一双明珠似的眼眸嵌在白皙胜雪的脸上,眼睫如同两把小扇子,扑闪扑闪,努力挤出眼泪。

      他尚未完全长开,脸颊带着可爱的婴儿肥,唇红齿白,惹人怜爱,哪舍得对他说半句重话。

      站在他面前的少年,长身玉立,身姿挺拔,肩宽腰窄,五官俊朗,隐隐长出成年人的轮廓,路人经过,以为哥哥正在训弟弟,捂住嘴巴发出善意的笑声。

      四面八方传来的笑声,跟过年走亲戚,一群叔叔阿姨看到两三岁的小堂弟打喷嚏把自己摔倒时发出的笑声极为相似,亭析瓷白的耳朵慢慢染上薄红,干哭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他撅起嘴,气呼呼地仰头瞪郁临莘,“哥哥欺负我,大坏蛋!”

      与同龄人相比,亭析的生活更为单纯,十五岁的他,依旧不谙世事,每当他干净纯澈的眼睛望过来,便会不由自主忘记世上一切疲惫肮脏。

      郁临莘捏捏他的鼻子,“又骗人呢,小坏蛋。”

      大拇指抚过亭析眼下位置,“哭得地动山摇,一颗金豆豆也没掉。”

      亭析脸颊发烫,红霞飞,干脆不理人,大跨步往前走,郁临莘跟在他后面送他回家,胜似闲庭信步,甚至背完了一片英语例文。

      独自走在前面的小家伙,转身走到自己面前,“五分钟到了,我原谅你了。”

      郁临莘忍俊不禁,由衷感到,他真可爱。

      亭析伸出手,目光澄澈,“要牵。”

      郁临莘将亭析沾染寒意的手圈入掌心,头顶月明星稀,侧头少年小嘴叭叭不停。

      他想,最亮一颗星,已经被他握在手心。

      “亭析?”

      曾畏再次呼唤,亭析从回忆中抽离,“抱歉,信号不大好。”

      “没事,等我回国,请你吃饭。”曾畏说。

      曾畏比亭析年长几岁,既是兄弟又是朋友,自小在爷爷的谆谆教诲下,习惯性照顾亭析。

      “好。”亭析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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