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杂》东豫

2、扰人清梦

　　烟从小木屋的烟囱冒出。
　　陈垂在做饭。
　　姜楚先前还在疑惑他不去护林站吃饭吃什么，没想到护林员还自己有个小木屋。
　　香气传来。
　　不久，陈垂端着两碗饭和一菜一汤上了饭桌。
　　期间姜楚想帮忙的，但陈垂没让。
　　他说：“我来吧，你尽管拍摄，祝你得个奖。”
　　姜楚疑惑：“你知道我是奔着摄影赛去的”
　　“当然，我们希望州山有更多人参观。”
　　姜楚先是开心，后就有些担心：“万一来的人多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丢烟头什么的怎么办”
　　陈垂默了阵：“州山很美，我希望有更多人领悟到，至于隐患这事，州山护林员够多，够负责。”
　　姜楚点头，夹了块回锅肉，伴着饭，很快就吃完了。
　　姜楚没想到一个护林员的手艺这么好。
　　“你一直都自己煮饭吃吗”
　　“嗯。”
　　姜楚话有点多，倒给常年寂静的小屋添了抹生机和烟火气。
　　水声和水打着碗再落下去的声音在水槽响起。
　　姜楚早把相机放在了沙发上，她靠在墙上，看着陈垂宽肩窄腰的背影，挑眉：“你真不要我帮忙”
　　“不要。”最后一个碗洗完，他将碗和筷放入柜子，拿纸巾擦了擦手。
　　姜楚觉得陈垂还挺帅的。
　　无意往门口一瞟，看见了一个挂在门后的工作证。
　　蓝底的，衬得陈垂的皮肤很白。
　　下一栏是名字：陈垂。
　　“陈垂”
　　“怎么了”陈垂好像对姜楚知道自己的名字并不意外。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名字很好听。”姜楚觉得，知道到了人家名字，而人家不知道自己名字有些不好。
　　“我叫姜楚，生姜的姜，清楚的楚。”
　　-
　　冬天的夜都长。
　　姜楚睡不着，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窗外繁星点点。
　　小夜灯的暖光轻轻地打在姜楚的两旁。
　　这个房间没人住，但是挺干净的，床底的灰都很少。
　　姜楚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
　　翌日。
　　三声敲门声响起。
　　“姜小姐”
　　姜楚没应。
　　门外的声音又唤了几声，见还是没回应，提高了音调：“姜小姐。”
　　房间里。
　　被子大半都在地上，被子盖在姜楚的肚子的膝盖上，被子岌岌可危，要是再掉下去一截，怕是重量可以将床上剩下的被子也拉下来。
　　可能是空调温度够暖和吧，姜楚没感到冷。
　　还做了一个梦，美梦，梦到大冬天，雪花落下，她还不冷。
　　陈垂有些担心了，推开门：“姜楚！”
　　打开门，暖气扑面而来，惊得陈垂那声楚都变了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