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送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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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省下的能量是从哪里来的？”
付铮垣语气中没有任何起伏，就如同询问晚上吃什么一般平常。
就是如此，系统才被吓到，往往越是平静，即将面对的就越是狂风暴雨，它回答的声音越来越小：“就，就从你这八个月体验时间扣除的。”
“哦？”似乎听到了感兴趣之处，付铮垣挑眉反问。
系统被彻底吓哭： “哇，之前需要能量统直接扣了，你也没说什么呀，这次什么怎么，怎么计较起来了！”
付铮垣被气笑了，轻呵一声：“你在不征求我同意的情况下擅自做决定，现在还要反过来怪我计较，系统，你是在倒打一耙吗？”
系统：嘤，他叫了，那个男人叫了它的全称，好可怕！
系统自觉自己能屈能伸，它在付铮垣脑中发出噗通一声，用数据给付铮垣编出来一个跪下的小人，道歉道：“对不起，统错了，下次再也不会不征求你的意见做任何决定了！”
付铮垣被系统意外的反应讶异了一下，见达到自己的目的，也就不再咄咄逼人，淡声问道：“扣了多长时间？”
系统心虚地回答：“两个月。”
“这段体验还剩下不到五个月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相处，付铮垣突然害怕他离开以后小男孩会怎么样，“下次体验还在过去时间线内？”
付铮垣不问系统还会不会再遇见俞季，不是因为他不想见他，而是因为只要在这个时间线呢，就算有再多的阻碍，他也会去找俞季，然后陪在他身边。
系统：“还在的。”
时间已经被缩短，失去的能量无法再补回，既然没办法更改已发生的过去，那么只能掌控未来。
付铮垣的声音冷淡道：“下不为例。”
事实上系统的行为早已让付铮垣有种事情失去掌控的感觉，虽然他行事随性懒散，但这不代表他能忍受失控，夺回掌控权，才是付铮垣一贯的性格。
想起之前提到的一些问题，付铮垣问道：“下次体验多长时间？”
“五年。”大约是为了补救之前的犯错，系统紧接着又说：“体验备选有蛇、兔子和鹦鹉，如果不喜欢还是体验猫和犬也可以！”
系统：犯了错的统就很卑微。
付铮垣垂眸，短暂思忖后，说：“这次体验结束后给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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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灰再见，我去上学了，记得过来接我，我们放学见。”
昨晚俞季仍然做了噩梦，不过与几天前相比，时间已经在缩短了，付铮垣守了俞季不短时间，早上难免需要补眠。
付铮垣似醒非醒间，听到了耳边俞季放轻的声音，熟悉的声线没有引起付铮垣的警惕，接收了话语中的内容后，潜意识分辨出不需要他做出回应，付铮垣便放任困意，继续沉睡下去。
彻底清醒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付铮垣跳下床，准备去餐厅吃饭。
餐桌上早已摆好了几个盘子，是特意嘱咐阿姨为付铮垣准备的早餐。
习惯了犬的进食方式之后，付铮垣快速地结束了早餐，出餐厅时意料之中的碰到了做饭阿姨。
“灰灰，吃完了吗，我去给你收拾了。”
付铮垣不做应答，模仿正常犬的反应与阿姨错身离开餐厅。
回到俞季卧室之后，付铮垣看到他的书桌面上散乱地放了两本书，走进后发现是语文书和英语书。
是俞季忘记带的教科书。
这时系统出声说：“数据表明，人类幼崽的课程语文和英语是主要课程，没有书籍听课会影响吸收课堂知识，付，你要给小奶娃送过去吗？”
付铮垣回答说：“我去一趟。”
左右现在无事，去学校看一看俞季也好。
付铮垣将两本书叼起，走到正在擦桌子的做饭阿姨身后，刻意发出声响引起做饭阿姨的注意力。
做饭阿姨回头一看，视线落到了书上，看清书的封面后，忙放下手中的抹布，惊讶地说：“这不是小季的书吗！他是忘带了吧。灰灰，那你先把书给我，我去装个袋子给小季送到学校去。”
付铮垣松口，将书交给试探着伸手的做饭阿姨。
寻了个袋子，做饭阿姨将书装好，心中不由惊奇，一直听雇主说这只大犬聪明，她没太在意，认为和其他犬差不多，再如何聪明也不会怎样。
今天她是发现了，这只犬确实聪明，犬多少会通一些人性，但这只犬给她的感觉就每句话都能听懂，还能及时做出反应。
做饭阿姨一边在心里惊奇一边拨通了雇主的电话：“秋雁，小季在哪个班级，他的书忘记带了，我给他送过去。”
俞秋雁听起来很忙，话筒另一头的声音不只是她一个人的声音，凝神听可以还听到有很多人在说话。
俞秋雁确实很忙，工作室最近接了一个项目，今天刚开始执行，每个流程都需要她盯着，无法离开，“孟姐，麻烦你了，小季在三年五班，我这边工作走不开，幸好有你帮我送书。”
“三年五班。”做饭阿姨低声重复了一遍，又接着说：“客气什么，不是多大的事情，没多远的距离，我走几步路就到了，就当锻炼身体了，哎！灰灰，你要带书去哪，你回来不能出门！”
付铮垣本来在做饭阿姨将书装好时就准备拿上书走，但见她给俞秋雁打电话，付铮垣便等了几分钟，让做饭阿姨将事情说明白，免得没说明白之后做饭阿姨追着他跑出门，让俞秋雁一头雾水。
知道事情的经过之后，俞秋雁也听见了做饭阿姨喊的几句，她阻拦道：“孟姐，不用担心，灰灰是给小季送书去了，不用管灰灰，送完它就会回来了，你先忙你的吧。”
“那行，一会儿等灰灰回来我给它开门。”
做饭阿姨也送了口气，犬要是在她打电话期间跑丢，那就是她的失职了，搞不好要被雇主解雇，做饭阿姨再次感叹，这犬是真精，居然会自己开门。
两本书没多少重量，叼着袋子走到成成小学没费任何力气。
不过倒是有其他阻碍。
几天前拦住付铮垣的保安正尽职尽责的守在门房外，审查着每个进出者的身份。
系统：“付，统一会儿在门房里搞点动静，保安进去看的时候，你可以沿着窗底进去。”
付铮垣向系统的指向看过去，那个方向刚好是监控死角，不会拍到他，这个方法可行。
“可以。”付铮垣回答说。
系统：“付，我要开始了，你做好准备。”
“嗯。”
这点小事情与付铮垣之前面对的场面相比完全不需要放在心上，系统发出声音将保安吸引进去后，付铮垣如同逛自家后花园一般，淡然地走了进去。
付铮垣没怎样，系统倒是紧张的一直呼吸急促：“太刺激了，幸亏统有先见之明留下备用时间，要不然你就被发现了。”
“嗯，那可真是太感谢你了。”付铮垣淡淡地回答。
系统：总感觉这个语气有点怪！
大约是上课时间，此时的校园非常安静，从门口到教学楼的这段距离一个人也没有遇见。
也或许是付铮垣对这所学校过于了解，直接避开了可能遇见人的道路。
沿途景色很好，成成小学的绿化在全市小学中可以排到前五，但有再好的风景，看了四年之后，也不会再引起多大的兴趣，目标地点明确没有任何停留，付铮垣直接奔向目的地。
三年五班在三年六班隔壁，去往的路走过上千次，付铮垣对这条路早已烂熟于心，不到片刻就到了三年级的教学楼。
成成小学有三栋教学楼，每栋楼里有两个年级，根据学校安排，三年级和四年级一栋楼，每层楼有六个班级，三年五班和六班都在一楼。
找到五班的位置，付铮垣跳进五班窗前的绿化中，穿过绿化到窗下在一处空地站好，这一过程身上不免粘上了几片叶子，付铮垣抖一抖，便全都抖掉了。
窗户隔音能力不强，靠近之后教室里的声音越发清晰的涌进付铮垣耳内。
还有一小段距离时，隐约听到教学楼这边响起了铃声，看着教室内学生的状态，付铮垣料想他刚才听到的是上课了。
铃声没响几分钟，那就表示这节课也刚刚开始。
付铮垣前爪搭在窗台上，寻找俞季的位置的同时侧着耳朵倾听，想要通过正在讲课的老师分辨出这节是什么课。
老师说：“同学们，打开课本翻到《灰雀》这篇课文，都翻到了吗？”
“翻到了。”课堂底下回答的是参差不齐的声音。
“好，那么老师开始讲课。有一年冬天，列宁在郊外养病。他每天到公园散步……”
系统：“付，是语文课！”
系统出声提醒之前，付铮垣就知道了是语文课。
分辨出这节课程的前一分钟，付铮垣也发现了坐在窗边的俞季。
认真读着课文的老师还没有注意到俞季这边。
但俞季翻找书桌和书包时焦急的表情和动作，吸引老师的注意不过只是时间问题。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送书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