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果果小豆丁

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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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这几个小时前，方振业下午的工作没有呆在室内，拿着刚写好的计划书，交给领导，拎起安全帽，走往自己接手的项目，计划着查看施工现场，了解项目进程和开支，大概懂一些人员变动，与基本需求。

　　“你们得按设计图走，如果不能按设计图走，我们大家都会很麻烦，”方振业不了解进度还好，一了解，头就疼，“你应该比我清楚。”

　　“知道是一回事，但做起来是另外一回事，”包工头的确想按照图纸走，可现实太骨感，“材料费不够啊，你要我怎么办？”

　　“不是说好价钱了吗？怎么会不够呢？”方振业跑过材料市场，报价单是自己提交给投资商。

　　“就是不够，我才没办法，我也知道偷工减料不好，但这钱，真的不够，上头的老板又不肯再加钱，你要我们这些打工的，怎么办？”包工头作为施工者，很为难。

　　“材料费涨价了？”方振业可以再跑一次材料市场，“不可能啊。”

　　“不是材料费，”包工头压低声音，“这么和你说吧，你买地，谈合作，都是要送礼，抱红包，材料商是小数目，那些管事的人，才是大头。”

　　方振业明白了，“又是这种情况。”

　　“你跑项目，最清楚陪酒得花多少钱，请小姐……”包工头看他脸色不对，没敢多说，“我也很难做。”

　　“我知道，我也没有逼你的意思，只是这地基，真的不能少米数，和钢材，”方振业趁他还没有犯下大错，“一定要打够米数。”

　　“那后面的钱，你要我去哪里找？”包工头当然能打够米数，“我还要给弟兄们发工资的。”

　　“这个我清楚，”方振业正在想，“要不，我回去和投资商说说，讨论好结果，再联系你。”

　　“好，”包工头知道他会抽时间去解决这个问题，“谢谢了，真的太感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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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永吉买好包子，拎进宿舍啃食，喝着白开水，呆坐在床边，吹着电风扇，傻乎乎地看看地面，看看墙壁，看看对面那张和自己一样大小的铁床，杯子枕头花色不一样，折叠得整齐，没什么私人物品摆在上面。

　　杨永吉吃完包子，脱去布鞋，换塑料拖鞋穿去卫生间，洗了个冷水澡出来，躺在床上，“啊……”扯被子过来，“好舒服。”闭眼睛，小睡了一会，发现同住在一起的同事1还没回来，“怎么还没回来？”抬手，去摸床头，有个计时的小闹钟，时间是晚上九点，“真累啊，要是有个人能陪我说说话就好了，”这个时候，自己突然想起一个人，“方先生……”那个帅气又文雅的男人，“我干嘛会想起他呀？呵呵……”那个人的确很优秀，“方先生人真好，”幻想着，“这样的人，在公司里一定很受欢迎。”在自己眼里他就是这么的招人喜欢，“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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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振业为了摆平材料供应问题，找过提供材料的商家，可生意场上的人哪有那么好说服，不止是三言两语的事情，只能靠请客，陪酒来解决。典型的文人与俗人，说句好听的是适应社会，说句难听的是有钱才是王道。

　　“天啊，麻烦死了，”方振业一进门就抱怨，“都是一群不省事的混蛋，竟给我添麻烦，送礼，送礼，送礼……送完礼，还要陪喝酒，”关上门，“嗯……”扶墙壁，“路都看不清了，还洗什么澡啊？”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腋窝，“我晕，身上什么味？”体味与酒味杂在一起，“不行，还是得洗澡，麻烦死了，”慢慢走进卫生间，“家里要是多个人，我就没这么累了，”靠着墙壁，“啊……小哥哥，你什么时候才是我的人呀？”脱去衣服裤子，“小哥哥……”想着想着就来了感觉，用手去摸，“嘶呃……”好一会发现没有多大变化，“瞧瞧，喝高了，这里都没反应了，还说爽一发呢，呃……”琢磨着，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还是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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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天刚微亮，躺在床上的杨永吉，就听见屋里有细碎的声音。杨永吉翻了一个身，裹紧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想再睡一会，而那声音也很配合自己的停止了响动，但没一会又有了声响。

　　“嗯……”杨永吉睡够了的抬手揉眼睛，翻过身子。

　　“抱歉，吵到你了，”杨永吉的同事1看到他撑起身子，“我买了卷粉，起来吃吧。”

　　“嗯……”杨永吉眨眨眼，含糊不清地说，“谢谢。”

　　杨永吉的同事1叹气，走向他，“你的睡姿太难看了，被子都掉地上去了。”帮他把落在地上的被角捞上来。

　　“抱歉，”杨永吉抓两把被子，抱在怀里，起身，背对他，摊开被子，开始折叠。

　　“这是你的被子，和我道什么歉？”杨永吉的同事1这么早回来，是为了收拾自己的行李，“我从今天起，要搬去女朋友那住，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天下了。”

　　“啊？”杨永吉将折叠好的被子放在角落，“你结婚了？”

　　“前天去领的证，”杨永吉的同事1笑着，“羡慕我吧？”

　　杨永吉点头，“羡慕。”

　　“羡慕我，就赶紧找一个妹子，解决你的单身问题，”杨永吉的同事1把控床架收起来，放在角落。

　　“你以为是大街上卖的包子吗？几毛钱一个，掏得钱就有吗？”杨永吉走进卫生间，拿牙膏牙刷和杯子，“我要是有你这大高个，就好了。”

　　“你这是怪自己当年没努力打篮球？”杨永吉的同事1最后再扫扫地。

　　“我家这么穷，还打篮球，呵呵……”杨永吉刷着牙，说话不太清楚，“有钱人，能不能不要这么拉仇恨？”

　　“我家也就是一般家庭，别羡慕我，”杨永吉的同事1将垃圾装袋，拎在手里，“早餐记得吃哈，我走了。”

　　“好的，”杨永吉走出卫生间，“祝你幸福。”

　　“谢谢，”杨永吉的同事1背着行囊，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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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喝高了的方振业，睡得比平时深沉，不知道何时憋了尿，一醒来就急匆匆地跑进卫生间，洗头，洗澡，刷牙，出来穿衣服，煮早饭，吃完才看时间，发现过了上班八点钟。极少迟到的方振业，碗都没洗，跑了出去。

　　“啊呀，我既然迟到了，”方振业冲进自己的办公室，气喘到不行地按着椅背。

　　“昨晚你陪客户喝酒，迟到很正常，别逼得自己这么累，”方振业的同事1听人说，他昨夜和老板吃饭了，“昨晚战况怎么样？谁赢了？”

　　“你是说拼酒，还是谈钱啊？”一堆事情的方振业，没空跟别人拼酒。

　　“看样子是你赢了，”方振业的同事2有一种预感。

　　“恭喜恭喜，”方振业的同事1当真恭喜他。

　　“还说呢，喝得我都晕死了，”他们都没有戳中方振业的笑点。

　　“呵呵……”方振业的同事2明知道他笑不出来，还逗他。

　　“以后这种工作，我得带人去，”方振业想明白了，“你们有没有兴趣报名啊？”

　　“别了，我酒品不行，一喝酒，就胡言乱语，”方振业的同事1自我点评完毕，就问同事2，“你怎么样？”

　　方振业的同事2抬手点脑袋，“头疼。”

　　他们都这么有自知之明，方振业只能自己扛，“看来我是指望不了你们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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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的早餐，杨永吉吃好之后，直接去总部取报纸，边卷报纸，点份数，够数之后分两叠，收入单车后座的袋子里，再来就是信件，统一放在一个地方，准备好这一切，骑上单车，出了门。

　　杨永吉上午最后一站是方振业工作的地方，“方先生？”从很远的地方，就看见他站在那里。

　　“嗨，”方振业就是故意站在这里等他，“我的报纸呢？”

　　“啊！”杨永吉停好单车，在后边的袋子里抽出报纸，“这里，”递给他，“你的报纸，方先生。”

　　“谢谢，”方振业拿到报纸还不离开。

　　杨永吉把其他人的报纸分发到固定的箱子里，包括那些信件，“方先生很喜欢看报纸吗？”

　　“嗯，是喜欢的，”方振业其实喜欢的是他，报纸也是单位部门定的，自己只是顺手帮拿而已，“你喜欢吗？”

　　“我懂的字不是很多，”杨永吉忙完，走回来，推单车头。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脑子极好的方振业，立马想到一个好主意，“要不，我请你吃顿好的，以表示歉意？”

　　“你每次请我吃饭，总是很好吃的饭菜，所以，方先生你别再寻我开心了，”杨永吉知道他在开玩笑。

　　“好吧，”方振业不顾他的拒绝，“今天中午，你想吃饭，还是吃面？”

　　人家请吃饭，杨永吉哪好意思反客为主，“方先生做主吧。”

　　“那吃烧鸭饭，”方振业点了一个他平时最爱吃的食物。

　　“嗯！”杨永吉的确喜欢这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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