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超人]让他降落》橘蛋

95、DLC 10 社畜

　　DLC 10 社畜

　　01
　　超人自然很熟悉正义联盟的会议室。比起瞭望塔草图里的那个，这个技术上显得有些原始，却也高科技感十足，至少半全息投影肯定是做得到的。但是呢……
　　超人拿出克拉克·肯特的手机，连线伯妮丝——因为蝙蝠侠说目前不能用正联的线路联络她——看到她的画面稳定出现在半空，就安静地缩减了自己的存在感，坐着听伯妮丝和布鲁斯讨论基金会注资方式和运作方式的问题。
　　双方看起来都冷静、沉稳、公事公办，但氛围有点微妙的紧张。不过嘛，比超人自己和蝙蝠侠讨论的时候松快非常多了！至少没有直接演变成吵架。
　　而蝙蝠侠真的顺着波妮的口吻，将韦恩企业视作了正联需要防范的投资方。他能自然地以这种立场讨论，超人真是叹为观止。就是……布鲁斯说好的“破绽”在哪里呢？

　　“周边运作上，我建议每位成员保留一部分肖像权入股份额，当然，也可以选择全额捐赠给正联运转，具体取决于每位成员想不想要钱。”伯妮丝说，“但我建议一定要保留周边的审查过程，和正联的否决权。”
　　“合理。”蝙蝠侠记下来，“艾伦律师，你还有其他建议吗？”
　　伯妮丝想了想，说暂时没有了。
　　“那么，你是否愿意作为我们的法律顾问？”蝙蝠侠平静地问。
　　超人吃了一惊，立刻看向屏幕。屏幕里的伯妮丝表情沉稳，但是一动不动，跟网络卡了似的。过了一小会，她问：“什么时候？”
　　“在注资的谈判中。”蝙蝠侠说。
　　伯妮丝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她接着像是悄悄深呼吸了一下（除了克拉克可能很难有人看出来），说：“我很荣幸，但恕我拒绝。”
　　这下蝙蝠侠也不动了。
　　在这个气氛中超人更加一动不动。一丝真正的忧虑爬上心头，超人思忖着要不要活跃一下气氛。

　　伯妮丝接着说：“因为我一直在筹备推动一部关于超级英雄的法案，为了展现我的客观性，不适合直接代表正义联盟出面。但我可以帮你们审合同。”
　　“法案？”蝙蝠侠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超人。超人看起来又惊讶又感动。算了，显然他不知道。
　　“为防止有心人对你们的攻讦，还是先划定大概的权力责任义务关系比较好。”伯妮丝解释着，“哪怕最终没有成型的法案，至少推动的过程能让大多数人仔细思考思考你们的行为，而不是指望你们做所有人的义务救世主。”
　　救世主。蝙蝠侠微微一哂，至少他现在知道艾伦做这件事的初衷了，最可能遭遇这个风险的，不就是超人么？
　　“那么，关于法案如果有需要讨论的，你也可以联系我，或者正义联盟的成员们。”蝙蝠侠说，他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在如何推动法案的方面，也可以找我讨论。”
　　“How？”伯妮丝挑了挑眉。说得好听，怎么联系呢？一两次还好，难道每次都要让克拉克来传话或者跑腿？他又不是没有工作，更何况超人也有很多事。
　　蝙蝠侠没有直接接话，说起了貌似不相关的事。“……正义联盟在战斗之外的事务很繁杂，哪怕有一部分可以让韦恩企业处理，也需要真正熟悉的人参与掌舵。”目前是蝙蝠侠在管，但他需要关心的事已经超负荷了。
　　“这是一个offer？”伯妮丝瞪大眼睛。
　　超人倒吸一口气，眼睛瞪得一样大。“等一下，布……不行吧兄弟，你没和我提过这事？”（Br...other）
　　“原本打算现在讨论，这也是我希望你在场的目的。但考虑到法案……”蝙蝠侠微微摇头，“这就显得不合时宜了。”
　　伯妮丝遗憾地叹气：“哎，我还想问问薪水的。”超级英雄相关的职业！一定很有趣！
　　蝙蝠侠的动作仍然很镇定，应该没人能发现听到“薪水”时他动作停了停。他说：“避嫌的话，你应该不能公开担任什么职务，但我仍然希望正义联盟能联系你探讨事务，作为……有偿顾问。”
　　“顾问？只有我一个吗，还是说有别的同事？我应该对谁汇报？”伯妮丝虽然没有想到会突然进入面试流程，社畜的本能让她一下抓住了同事和老板两个重心。
　　蝙蝠侠陷入了沉默。
　　噢布鲁斯，声称自己同样是“顾问”，但是做的事比他这个主席还要多的布鲁斯确实很难回答这个问题。完全没有听过这事的镇定的超人清了清嗓子，给遇到麻烦的朋友解围：“像你一样不参与战斗……但又高度参与的，顾问，可能只有你一个人。毕竟我想蝙蝠侠能这样信任的人不多……”
　　蝙蝠侠凶恶地看过来，超人连忙改口：“……我们能这样信任的人不多。”

　　“我很……”伯妮丝吞下高兴两字，既然这变成了正式兼职，甚至对方的需求关系比她更急迫，她不介意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当然，这是在正联运营良好的情况下，如果正联快破产的话她就会义务劳动了）。“我很愿意帮忙，不过相关待遇问题，我想私下跟你谈。”她伸手隔空点了点超人的方向，“回避条例，虽然我个人信任他啦。”

　　02
　　蝙蝠侠感到难以置信。
　　伯妮丝·艾伦是个奇葩，她在认真为这一份“兼职顾问”的薪水讨价还价。如果说她唯利是图，就不该说她已经在推进什么法案，而是借这个点子换取一些利益。而且，超人应该也不会和这样一个人成为长期伴侣（这个眼光克拉克应该还是有的，吧，蝙蝠侠想）。
　　一件事义务劳动而另一件事认真谈薪，两件事的区别到底在哪里？两件事的受益方都是正义联盟整体，而正联主席都是你的丈夫超人啊？
　　哦，等等，不是丈夫。行了，婚前财产。蝙蝠侠明白了，觉得理解了一切。

　　03
　　超人犹豫了半秒要不要穿上家居服，或者脱下制服再换上家居服，最后选择就这样落地，小红靴踏在家里的地板上走来走去。
　　面前的伯妮丝心情很好，甚至哼着歌榨起了果汁。她嫌之前和之后处理麻烦，一般都是直接啃水果的。
　　“和……蝙蝠侠的……薪水谈判很顺利？”克拉克问。天啊，这几个词连在一起真是难以想象。布鲁斯，居然，当了一回HR……
　　“比我想象得好很多。”伯妮丝喜气洋洋，“蝙蝠侠要么就是非常看得起我而且真的累瘫了，要么就是不太懂行情。”
　　克拉克想了想他朋友的资产，又想了想这份资产的流失（投资）情况，在放心和不放心之间挣扎。
　　“那，那个赌约呢？”克拉克试探地问。
　　“蝙蝠侠的身份？唔……”伯妮丝打开榨汁机，嗡嗡声盖过了她的喃喃。等机器运转完毕，她漫不经心地问：“你这样问，是觉得蝙蝠侠已经给出线索了？”
　　超人一凛，连忙说：“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想的。”
　　伯妮丝真的好奇起来，她转过身面对着克拉克：“你要问详情倒是没问题……可夹在中间，你不会难做吗？”她向前一步，伸手抬了抬超人的下巴——尽管他比她高出不少。“还是说，你真的会给我提示？”
　　“我会尽量避免。”克拉克老老实实地说，但还是想知道。他感觉伯妮丝对蝙蝠侠的戒心不知因为什么消散了大半，而蝙蝠那边，从给出的offer来看就知道他对伯妮丝甚至堪称信任。那么还担心什么呢，这个赌约，就是纯粹的好一场热闹可瞧了！
　　还是千载难逢的蝙蝠侠的热闹！超人敢打赌，要是正义联盟的其他成员知道了，也会兴致勃勃地围观的。

　　伯妮丝亲了亲他的脸，半开玩笑：“不。我不和知道他身份的人说这个，怕猜错了影响我英明的形象。”

　　04
　　伯妮丝很高兴，是因为凭着她的判断和直觉，她觉得不太用防着蝙蝠侠了，吵架和争论是一个人最难掩饰自己的时候。既然这样，那知不知道蝙蝠侠身份也就无所谓了。
　　赌约就变成了一个纯粹为了好玩的东西。伯妮丝兴致勃勃，想要看蝙蝠侠吃瘪。

　　她端着果汁坐在沙发上沉思。
　　她决定先暂时抛开昨天的会面，不去考虑这次谈话会不会有提示，单独想蝙蝠侠的身份。（毕竟，如果是她自己，在不太喜欢对方的时候，很可能会故意在第一次会面中不给提示，让对方对着错误的方向抓耳挠腮，反正赌约也没说三次破绽是什么时候给出。）
　　蝙蝠侠曾经说过他来解决资金问题，然后拉来了韦恩企业的投资。
　　蝙蝠侠的装备很贵。
　　蝙蝠侠在哥谭市。哥谭市能支撑起那些装备的有钱人不多。
　　那，韦恩在资助蝙蝠侠？或者韦恩就是……？
　　但伯妮丝陷入了迟疑。毕竟，虽然她上辈子不太了解，而且经过这么多年她的记忆更加模糊，但是她还是听过蝙蝠侠的（至少等她看到这个名字，她觉得有印象）。她记得看过一个笑话，说，“不怪没人能想到蝙蝠侠的真实身份，就像你难道能想象王S聪是超级英雄吗？”
　　既然这么比，那二者肯定很相似。这个拿来对比的对象，是一个有厉害老爹罩着的富二代。韦恩……虽然也是富二代，但不太像吧？
　　伯妮丝暂且搁置了第二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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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BUG们不知道大家看出来了吗？求评论！求评论！求评论Q Q
另外，有关上一更的情节说明（喜欢自己解读的读者可以无视）：
上一更我写得非常非常快乐，但是看到有一个评论给我吓到了（无贬义）！有位读者说布鲁斯好心累，克拉克也心累……虽然写出来的东西作者不得不出来解释说明作者笔力太低，但是我还是得说明一下：上一更出现的所有人情绪都算正面！或者说，哪怕心累也是“自己人”之间的打打闹闹，并不会疲惫。
怎么说呢，伯妮丝和布鲁斯正在互相评估，虽然感觉对方的能力也好，和克拉克的关系也好，都能算进“自己人”的范畴里，但两个人还不熟，也拉不下面子直接让对方成为伙伴，所以蝙蝠才设置了一个考验。蝙蝠是认为波妮能察觉的，她对超人非常关切又很敏锐，现在不行以后也可以，再说他希望伯妮丝成为正联在许多方面的顾问（是真的顾问，不是蝙蝠侠这种说是顾问实际上是成员），比如法律方面和资金运营方面。他没有办法长久瞒着聪明的合作伙伴，所以差不多他自己设计了这次考验（掉马）。主动谋划的掉马能叫翻车吗（划掉）
让我们总结一下本章之前伯妮丝和蝙蝠侠的交流：第一次，超人被氪石打飞了，坠落不知所踪，伯妮丝通过信息大胆假设是蝙蝠侠接住了超并带回去了，她做了什么呢？她不知道蝙蝠侠是敌是友，还因为蝙蝠飞机出现的时机怀疑超人被击落是蝙蝠计划的，短信回复直接威胁了回去。
“你最好祈祷他平安无事，并且他这次出事与你无关，蝙蝠侠。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力量，但会是一个死咬住不放的仇敌。”
与之相对，这次她也威胁了蝙蝠侠，但是目前这个阶段她虽然不知道超蝙关系怎么就挚友了（可恶），但是也信任蝙蝠侠没有大局上居心叵测了。秘密身份这种敏感信息她要自己判断一下对方值不值得信任才放心，但说实话也没怀疑到那份上。她让克拉克去递话也是一个隔空落子，因为蝙蝠侠的应对态度能体现他是如何看待超人的。伯妮丝理所当然地觉得，以她和克拉克这样的羁绊，以她本人的能力，蝙蝠侠只要没有心怀鬼胎于情于理都应该主动和她接触，甚至心怀鬼胎也会，因为会试图迷惑/说服/拉拢/引诱她。而后者她能在会面的时候察觉端倪。
反而如果蝙蝠侠拒绝的话，那可能情况会比较坏了。
布鲁斯也是考虑到这个层面才答应的。但是直接答应会面也太示弱了！尤其伯妮丝递的话姿态偏高，没到挑衅的份上但也隐藏了一点不轻不重的威胁。所以他更改了方式，改成对伯妮丝的一个挑战，重新夺回了主动权。
怎么说呢，有点像互为婆媳关系吧……有基础的信任，但是太陌生了，也有一些彼此挑战试探和压制，但是是为了把对方划进自己人范畴才会去这样做！这过程中以两人的性格，都会自然地争夺主动权，但她俩都是如果有来有回，反而会高看对方一眼的那种聪明人。
克拉克：我还能怎么办呢，观棋不语真君子，反正两个人有要求我都尽量答应就是了……在他看来这个性质不严重（事实也如此），甚至说自己吃醋的伯妮丝其实也没有真的很生气，她也很讲理没有要求克拉克说出蝙蝠侠的真实身份，自己去找蝙蝠侠了。他信任两个人的分寸，所以也没有真的危机感，就是那种婆媳关系的小心翼翼罢了。还是最轻微的三个人都很讲理的那种婆媳关系。
不过呢，伯妮丝两次和蝙蝠侠接触，居然都是直接威胁他……除了哥谭反派可能就你最钢了……让我们来看看她直面了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会不会有所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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