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超人]让他降落》橘蛋

131、番外十五 DCEU（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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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妮丝正在电脑上修改“自己”的简历。作为一个很有经验的社畜，她认真在韦恩集团招聘网站上寻找自己可以投的岗位。有的岗位不能全部满足条件，没有关系，满足个七七八八就可以投。
　　选定要投的岗位后，要仔细观察岗位描述，根据岗位职责和要求的能力针对性调整自己的简历，把一些能展示职位需要能力的经历扩写，不重要的略过……如果得到面试，还要提前准备一些“为什么要选我们公司”“为什么要选这个岗位”“你认为你有什么优势（结合岗位描述的需求，就说那些）”这种多半会出现的问题。
　　伯妮丝把简历修改得七七八八——说实话，这具身体的主人并不太会写简历，她着实修改了不少——然后，灯忽然闪了闪，同电脑屏幕一道灭了下去。
　　“啊！！停电吗，我还没保存啊！！”伯妮丝喊出了所有社畜的血泪。

　　电脑屏幕突然又亮起来了，发出信号不稳的滋滋声，白底亮光和闪烁不定的黑字显得有些阴森：“你不是一个人”“你不是一个人”。
　　克拉克也抬起头来，他面色严肃，闭上了眼睛，停顿了一小会儿：“来自于RSS推送，全世界都有，好像不同地区闪现的文字会随之变动。”
　　伯妮丝摸出手机，上面也全屏闪着一样的字：你不是一个人。
　　闪烁的文字忽然换成了一个有小胡子男人的脸，他说：“我是佐德将军。我来自一个距你们很遥远的世界。我跨越星海，来到你们身边。
　　“这一段时间，你们的世界庇护了我的一位同胞，我要求你们归还此人，由我羁押。此前他出于不明原因，选择将他的存在对你们隐藏起来。他一定努力过想要融入。他会长得像你们，但他不是你们之一。
　　“对于那些可能知道他目前位置的人，你们星球的命运就掌握在你的手中。
　　“对于卡尔-艾尔：24小时之内投降。否则，就看着这个世界遭受代价。”
　　他说完这些话，屏幕暗了下去，而之前熄灭的灯光重新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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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妮丝没有马上说话，所以克拉克也没有，他们各自思索着，就像很多年前的辩论比赛，搭档着面对刚公布的辩题。伯妮丝沉思两秒，抬起头，克拉克于是说：“之前没有遇见类似情况。”
　　“这个世界还没有‘超人’，你不被人所知，只除了前两天露易丝在网站上‘泄露’的疑似外星人报道。”伯妮丝说。
　　“半小时前，全球的最新头条是，月球同步轨道出现了不明飞行物。”克拉克补充线索，“我去确认了，是一艘非常庞大的飞船，比瞭望塔——我们的瞭望塔还要大，并且里面有接近二十个人型热源。”
　　伯妮丝的咬肌紧了紧，暂时没有追究为什么没告诉她这个问题，冷静地继续分析：“他一大段话，只有两句是说给你的，一句要求，一句威胁。剩下的全部是对地球人类说话，而且态度竟然显得还有些平等和善，为什么？你说过这里的佐德是之前氪星最高的军事领袖，之后又是流放幻影空间的罪犯，这些结合起来，他大概率不是崇尚平等礼貌的类型。”
　　“他的用词直接把卡尔-艾尔和地球区分开了，对我没有了解和认同的人听过这段话，下意识就不会觉得我是一样的，而是异类。”克拉克精准地切入，他已经足够成熟，和他的世界建立了足够多的羁绊，不会因为敌人这种话而有任何动容，更何况伯妮丝就在他身边？有她在，他的根系就永远有所归依、有所倚靠。
　　“还会对你产生怀疑和疑虑，你为什么要隐藏自己？”伯妮丝接话，“这说明他不希望人类和你联合。他的飞船应该没法应对足够多的当量！”
　　“我现在应该来不及赢得任何政府的信任了。”克拉克摇头，“第一次接触总是谨慎的。”
　　伯妮丝嚯地站起来：“那我们就要赢得正义联盟的信任！那可是二十个氪星人和武装飞船，你不能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克拉克微微皱眉，却扯起嘴角，露出一个不知道是无奈，还是悲哀，亦或是安慰的笑容：“这个世界的正义联盟还没有成立，而且你是不是忘了我得到的单人电影的提示了，波妮？我尝试过，我的移动范围被……世界？局限了，没法联系他们。”
　　“那由我再试一遍，”伯妮丝的目光里像烧着火，“用人类的方法。你不能……我不能允许你一个人面对这样的战斗！”
　　克拉克看着他的爱人，他的公主，他的骑士，立誓要为他出征。而克拉克知道这不是空泛的誓言。
　　“我当然不是一个人面对战斗。”克拉克凝视着她。
　　伯妮丝亲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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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吻很快结束了，因为时间紧迫，而且克拉克对这种不在自己身体内的亲热有些心理障碍……自我认知更接近于灵魂的伯妮丝倒是不介意，不过她从来不会强求克拉克。
　　克拉克去想办法探查敌情的时候，伯妮丝在前往哥谭的车上。她有非常正当的理由，提前去投了简历的公司踩点，等待（她相信一定会有的）面试……她倒要看看世界还会不会阻止。
　　她顺利地进了哥谭。
　　伯妮丝在心里对那种世界力量冷笑一声，直接打车去韦恩庄园。原身是待业青年，这个世界的克拉克更是一个穷游世界的半流浪汉，他俩现在经济状况并不好，但此刻并不允许她节俭，再说，顺利的话她即将拥有敲诈大户的机会。
　　然而，出租车司机对她的打车地点很有疑虑。这个一脸胡茬子的白男问：“你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
　　世界力量难道在这种地方等着吗，伯妮丝想。原身长相称不上大众意义的美人，要声称是布鲁斯·韦恩的随便一个炮友或者前女友可信度不高……
　　她镇定地挑眉：“我的好朋友怀孕了，派我去跟韦恩谈补偿费用的事情。”
　　白男司机恍然大悟，对她竖起大拇指，载了这一程。路程中，他说： “韦恩都这么大年纪了，说不定你朋友可以因为孩子上位呢！”
　　只是在敷衍他的伯妮丝一顿：“什么‘这么大年纪’？”克拉克现在都还是无业游民周游世界呢，应该是刚大学毕业吧？她记得布鲁斯应该只比他大一点儿……
　　“是啊，”白男很有谈兴，向窗外啐了一口，“韦恩都快五十了，有那么些个臭钱，结果还没有伴儿也没有孩子，要不是你朋友，我还觉得他不行呢！”
　　伯妮丝的嘴缓缓张大了。
　　司机：“哎，你跟我说实话，我发誓不告诉那个阔佬——你朋友那孩子真的是他的吗？”
　　伯妮丝的嘴缓缓闭上了，她思考措辞。
　　司机心领神会：“不用说了，我懂了！祝你们成功敲一笔大的！”
　　伯妮丝：“……谢谢。”
　　证实了他对于韦恩生育能力的推测，司机开心极了，一路上都在吹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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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妮丝站在韦恩庄园门口，实在想不出来四十多岁单身的布鲁斯会是什么样（她想了一秒黛莉(1)死去的可能性，但司机说这里的韦恩没有过长期固定伴侣），不过这现在都无所谓，佐德只给了24小时。
　　她按了门铃就开始咣咣砸大门的铁栏杆。
　　她现在需要最短时间引起蝙蝠侠或者阿尔弗雷德的关注并得到直接对话的机会，哪怕这么做大概率会被认为是疯女人或者入侵者。虽然觉得布鲁斯应该不会一来就对一个陌生无能力女人下狠手，但伯妮丝也做好了胳膊被拧脱臼或者断一两根骨头的准备。她不是正面战场人员，这样不算战力损失，可以接受。
　　电流的声音轻响，一腔颇有几分优雅的英式英语响起：“小姐，我必须提醒您，您正在私人领域外。如果您不停下对韦恩庄园的骚扰，可能构成非法入侵。”
　　伯妮丝一边回忆这声音是不是比她见过的阿尔弗雷德要年轻，一边直接进行了恐吓：“下午好，阿尔弗雷德。这个世界在行将毁灭的拐点上，所以我必须见到你的雇主。我相信……不，我知道他肯定愿意为此做些什么。”伯妮丝意味深长地说。
　　门铃上方的对讲器安静了。
　　为了速度，伯妮丝直接把本应该在谈判时谨慎使用的重磅砝码压了上去，她轻声补充：“而且，我可以……全权代表目前正在对峙中的……某一方势力。我需要立刻见到你们，请开门。”

　　韦恩庄园的金属栏杆缓缓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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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成了目的的伯妮丝就对阿尔弗雷德非常礼貌了。这里的管家先生比伯妮丝认识的要年轻得多，而且英俊得过分。明明五官深邃得堪称锋利，但气质却有一种独特的柔软，让人食指大动，这样的神态配合年龄带来的纹路和鬓角，形成了某种……熟透水果似的……(2)
　　不能想下去了！伯妮丝告诫自己，感觉自己在精神出轨的边缘摇摇欲坠。这是对美单纯的欣赏，嗯，欣赏，她在内心点头，任自己被这位阿尔弗雷德带向客厅。

　　客厅里坐着一个穿深色西装的男人，房间很暗，电视里播放的采访是整个房间最亮的地方。
　　电视里的主持人说：“我们对他几乎一无所知，对吧？”
　　伯妮丝一眼认出，那个接收采访的人，就是之前受托散布露易丝那篇报道的网站负责人，叫什么来着，伍德伯恩？总之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宅男，但看上去完全没有伯妮丝喜欢的那种书呆子气的可爱。他说出来的话也印证了这一点：“如果他真的对我们没有恶意，他就会去向他的族人自首，承受代价。如果他拒绝这么做，那么也许我们就该这么做了。”他顿了顿，“星球日报的露易丝·莱恩知道这人的身份。她是那个我们应该去问询的人。”

　　淦！这是什么垃圾。这样的话，克拉克就需要去保护露易丝了，至少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伯妮丝抽出手机开始发消息。可恶，克拉克本来应该争分夺秒探查敌情才对！
　　等伯妮丝抬起头，沙发上的深色西装男人已经站起来了，皱着眉看着她这边。他身材高大，衣料挺括整齐，鬓角灰白，面庞英俊，神情……可能是想要轻佻的，但伯妮丝看着只有点想要关心他的健康。
　　“听说你很着急找我，小姐，”他说，目光下移到伯妮丝刚放回裤兜里的手机上，“不过现在看来，你并不可信。”
　　伯妮丝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侍立一边的同样发根灰白的阿尔弗雷德，真心实意地说：“主要是这个世界太不一样了。”
　　阿尔弗雷德叹了一口气：“布鲁斯老爷，我这就请这位精神不稳定的女士出去。”
　　哎呦，有点玩脱了。伯妮丝连忙说：“既然看到了你，那么，难道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很多年前就出道了？”
　　这个世界的中年布鲁斯抬起眉毛，不动声色：“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阿尔弗雷德倒是不动了。
　　“第一，我来自平行世界，和我们那里的蝙蝠侠算是小半个合作关系，所以我知道这个秘密。”伯妮丝竖起一根手指，意有所指地向庄园下方看去，又收回视线，“第二，既然你看了新闻，那么应当知道佐德将军的飞船已经跃进月球同步轨道了，平行宇宙他是一个攻击地球的罪犯，所以我们也应当小心并设法准备应对他。第三，我全权代表卡尔-艾尔，对你发出合作邀请……或者说求助请求，求助是因为他的个人要求，合作是为了地球的安危。”
　　如此大的信息量，这位中年的布鲁斯都反应了一阵，他收起了笑容：“……你凭什么代表那位，卡尔-艾尔？”
　　伯妮丝有一点惊讶，因为她以为对方会问合作内容，不过她一向不怕被问问题，说：“因为我是他生死与共的恋人。”
　　对面惊讶得抽了口气。
　　伯妮丝想了想：“可能不应该用生死与共，他如果死了我不会殉情的……”
　　对面露出了嘲讽的眼神。
　　“但是他会为我踏上赌命的战场，我也一样。”伯妮丝自信地说，“啊，不过应对佐德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佐德对于地球是威胁。真的。”
　　这位韦恩的眉毛越挑越高，压迫般向前走了一步：“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背离地球，站在一个外星人那边？你真的相信一个外星人会为你付出一切？”他露出了一个近乎蔑视的、看傻子的眼神。
　　“笑话，”伯妮丝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她的目光甚至变冷了一些，“克……我的卡尔对地球、对人类爱得比我深厚得多。如果地球有难，他一定会挡在前面，他也有能力构筑最后一道防线。我对地球可没有这种爱，但既然他撑起来了，我也愿意支撑这道防线不倒下。所以我才来找你，蝙蝠侠。”

　　注1：黛莉指黛莉·道恩，和本文同宇宙蝙蝠侠续篇《心之歌》的女主。
　　注2：DCEU里阿尔弗雷德的演员是奥斯卡影帝Jeremy Irons铁叔。也许伯妮丝对他的观感受到了我看蝴蝶君电影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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