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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遗书写完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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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即将到达胜利的终点,周永福忍不住眼眶湿润,抬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挂坠。
“马上就要到地方了。”周永福喃喃,脚上步伐不停,在保镖的护送下很快就前进了好一段距离。
眼看着他们依旧是打算继续前进,我打了个哈欠,收回一直注视着他们的目光。
我百无聊赖的躺在的树荫下,看着庙前想下曲折蜿蜒的山路,忍不住开始思考他们到底能不能找到这个地方。
今天天气真不错,太阳照在身上暖烘烘的,照的人想睡觉。
这么想着想着,我睡着了。
不过在我半梦半醒的时候感觉到一股力量正在召唤我,睡眼朦胧之间,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个疑问:上一次我被召唤什么时候来着?
周永福看着他们面前精心摆置的祭坛,心底还是有些打鼓,伸手悄悄拽住身边的某个保镖:“你觉着他们这次成功几率大吗?照我最近看的电视剧,先被召唤出来,他应该是个反派,然后等我们支撑不住的时候,真正的主角就会找过来消灭他。”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隐隐约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周永福疑惑的回头一看,好家伙,自家的保镖基本上人手几张红色钞票,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着二十四字核心价值观。
看到他们这个德行,周永福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冲着保镖队长招了招手:“小老弟你们怎么回事?搞什么幺蛾子呢?跟着我这么久了,这种小场面都害怕吗?”
保镖队长的操作也是很迷惑,他目光坚定地看着天空,语气沉稳:“老板,我们要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神的,我们都是社会主义接班人!”
说着说着,周永福好像看见了自己手下周围闪耀着的光芒。
“???”周永福更加疑惑了:“我毛病刚出来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们反应这么大?”
谁知手下冲着他咧嘴一笑:“看见真神仙和看见你倒霉区别当然大了。”
周永福冷哼一声:“当心扣你工资哦!”
就在他们嘀咕的时候,那边的祭坛上做法的清虚已经完工了,袖子一挥,桃木剑一收,缓步走下祭台。
早就在下面等着的钱香连忙快步上前递给师叔一瓶水,他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好像没什么反应的祭坛:“师叔,怎么回事儿啊,你就先下来了?这……请出来的人呢?”
清虚接过瓶子喝了两口压压惊,也是有些不解:“不清楚,除了一股强大的气息之外没别的了,咱也不知道哪位的脾气到底如何,尝试呼唤他也没个反应,总之就很玄乎,现在失败还是成功也不好妄下结论。”
说完,他抬手揉了揉有些疼的额角:“有很大概率咱们这次可能要失败,做好发生最坏打算的结果,你先去跟周老板说一声,让他也看开点。”
显然这问题大到自家师叔已经搞不定了,钱香皱眉:“多叫点外援几率会变大吗?”
“并不会。”清虚摇头。
偏偏这时候周永福又凑到他面前,期待的望着祭坛:“钱道长,你们请到那人了吗?”
“这……”钱香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他沉痛地拍了拍邹永富的肩膀:“还不知道那位大人接不接受召唤呢,实在不行,趁现在还有什么遗言赶紧说出来。”
言尽于此,周永福点头表示这也在意料之中,实在不行就想想有没有其他办法。
我坐在祭坛上,手中还拿着一颗他们放在贡盘上放着的苹果,纳了闷儿的看着他们,我明明记得清清楚楚,召唤我的方式,我记得我只告诉了不超过十个人。
他们怎么就这么有奉献精神呢,当初一个两个的明明全都在我这边发过誓,表示绝对不把召唤我的方式传给其他人。
被人背后捅刀有点气,但还是要努力保持微笑。
“清虚道长……”
“怎么?”
“祭坛上坐着的那位小哥……你们有谁认识吗?”
清虚猛的一个抬头,目光直接和我就那么对上了。
见到他们几人一脸吃惊表情,我不禁感到有一丝好笑:“到底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这时候站在后面的周永福好像是突然被上完发条的玩具,几步并做一步,快速跑到我的跟前,二话不说双腿一软就想下跪。
看这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的中年男子,我稍稍的有些发愣。
啊,这就是被人祭拜的感觉吗?真爽!好久都没有人祭拜我,有些想念被人祭拜的感觉了。
谁说用法术洗了洗苹果,一口咬下去,嗯……还挺甜:“说吧,什么事?”
周永福向前蹭了几步,一个人猛扑就抱住了我的大腿。
我张口正想说些什么,结果被一阵嚎啕大哭给打断了。
“贼人黑心,用法术偷我气运,我家祖上的文献写了,只有进山找您才能救我一命啊!”周永福抱着我的大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该庆幸他没有把眼泪和鼻涕擦到我的衣服上:“你家祖上?”
“偶然有幸在您身边侍奉多年,跟着您一起见到的奇珍异物他都用笔给记录下来,一代代传承至今。”
记下来?我当时身边好像是有那么一个,虽然胆小如鼠,但依旧跟着我东奔西跑的小孩子,不过我好像记不清孩子的气息了。
不过既然是故人的后代,刚好最近闲着也是闲着,帮他一把也不成问题。
这么想着,我便伸手在周永福脑袋上拍了三下。
那边清虚瞪大双眼,清楚的看见之前几个月一直围绕在周永福身边的黑气,消失的一干二净。
顿时周永福看我的目光更热切了,眼泪都来不及擦就殷勤的看向我:“秦先生这里还缺什么吗?需不需要我派人多送点贡品过来或者您缺什么直接跟我说就好。”
啊,贡品,这令人身心舒畅的词语,既然他这么说那我也不必客气了:“我的庙就在这座山的山顶,要求不高,只要能把我的贡品桌摆满。”
干了一票大买卖,简直让人身心舒畅,离开之前我特地嘱咐他们,要想看见我的庙只能走着过去,乘坐任何飞行道具都是不管用的,因为我在那一片上空设了结界。
原本那个结界是为了预防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掉到我的门前,我庙前的天空在之前经常成为那群人约架的战场,在我闲着无聊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前嗑果子的时候,整整一个上午,就有七个倒霉鬼躺在了我庙的门前。
获胜者往往都是那一个人,不过可惜我已经好久没看见他了。
最近几年我庙门前的那片地也是清净了很多。
不过有一说一我还是怪想他的,要不是他我也不能次次都从那些倒霉蛋身上收到不少的保护费。
出乎我意料的,没过多久那些人就到了我庙的面前。
看着站在庙中忙忙碌碌摆放贡品的几十号人。
钞能力,我懂。
没有什么能使我震惊,就算周永福眉心再次出现的不祥黑气也不能,那只是因为治标不治本,他的家中或许还放的什么害人性命的东西。
在我说出想跟着他们一起下山去周永福家里逛逛的时候,被点到名字的周永福一愣,同意了但依旧有些不解:“我家还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吗?”
清虚和钱香相互对视一眼,小声的咬起了耳朵。
“师叔?”
“别看我,对面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我们需要汇报上级吗?”
“你在说什么奇怪的废话,两千字的检讨和一千字的上报你选一个?”
好笑的看了眼那边的师叔师侄二人,我点点头:“具体情况得现场看看才知道,毕竟那边可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
听完我说的话,周永福显然更紧张了,他颤抖的一把握住胸前的吊坠:“那我的家人?”
“别担心,你仇恨拉的很稳。”我微笑着宽慰他。
周永福显然松了口气,但随即他好像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
贡品摆完了,香也上了,我赶紧伸手打断他所说的话:“我们路上说如何?”
在前往山脚下的路上,我被塞了一耳朵的狗血剧情。
什么周永福年轻的时候对家公司老板不仅在工作上处处针对他,私下里也是不放过任何恶心他的机会。
有次周家设宴要不是周永福反应及时,他的未婚妻可能就变成别人的了。
更别说那家伙竟然还做出了在他大儿子的满月宴上送了天价礼品过来恶心他,要不是他清楚自己的妻子不会背叛他,估计就中他的毒计了。
最近几年也不知道对家从哪里找来的道士,天天在他们公司门口跳大神,说来也邪乎,自从请了那个道士之后,对家公司的项目就一直顺风顺水的不行。
与之相对应的,周永福公司的情况就一直在下滑,加上他本人最近几个月一直很倒霉,出门带两个司机都阻止不了他的霉运。
之后听信着妻子去道观请人看了看才知道,他那哪是倒霉水逆?那分明是有贼人在偷他气运!
幸好发现的时机比较早,挣扎一下,说不定还也还有救。
于是他们费尽了千辛万苦,才找到了破解方法进山准备寻我。
听到这里我有些好奇:“如果找不到怎么办?”
走在我身边的周永福灿烂一笑:“没事儿,我遗书已经写完啦!”